【叁肆之拾】(已鉴定)
品质:仙宇级
等级:100
力量:1300
命中率:33%
物理暴击率:-20%。
技能
【平则】:被动技能,持有者可获得双倍物理暴击率,但装备携带属性的计算优于本技能的提升。
【不阙】:被动技能,进入战斗状态后的每第四次攻击都有几率在【叁】和【肆】之间选取随机一个字符,当选到【叁】字符后则本次攻击所造成的100%伤害都会被用作自身HP回复;当选到【肆】字符后则本次攻击会造成双倍伤害,脱离战斗后攻击计数将重新归零。
【是封】:被动技能,每次杀死任意目标后,都可以跳过计数直接触发【不阙】的字符选取。
【逆格之伍均】:被动技能,当持有者的攻击或者技能造成一次暴击伤害时,则三秒内的下次攻击或者技能将会附加本次伤害数值的10%;该技能最多可叠加10次,叠加满层之后将保持当前伤害值5秒,持续时间内击杀目标可以额外延长2秒,当两秒内未曾击杀目标,则层数清零重新计数。
大海将这件属性恐怖的护腕交给我时,语重心长的叮嘱着:“小宇,这下子连贪狼的活你也给抢了。”
诚然,【逆格之伍均】这个属性给了我几乎就是浑然天成,就算装备自带降低20%暴击率的限制条件也不过形同虚设,对我来说不疼不痒;有了已经具备的满额暴击率加持,我的每一次攻击都可以成为下一次攻击的增益铺垫,也就是变相的拥有了贪狼那小伙子的独特属性。
虽然他的伤害成长优势是无上限,但以我现有的输出能力,寻常战斗情况下叠加十层已经不是常人所能抗衡的伤害,况且我的叠加速度远快于他的时间拖延,完全取决于我的攻击频率和击杀效率,混战中伤害成长起来也不存在会中断的说法。
而且我的伤害不止是普通攻击,连技能的都可以算在内。
装备更新后我的物理攻击力快要达到65000,单单靠普通攻击和百分百暴击就可以在第十层的时候对一个无减伤效果的单位造成接近30万伤害的普通攻击。
不敢继续想下去,我怕我会笑出声来。
租界的两个神将也被归还给了奥林匹斯,等不及血色苍穹他们,我们自行在后面的五天时间里召集了七十万联军夺回了众神镇的使用权,这个城镇可谓是让我们血亏的一座大城,不谈大海他们那些大投资在其中的亏损,光是我自己租赁开设的两家店铺就亏了将近十万块钱;好在工作室利用富裕资金填补了这个窟窿,所以我才得以重新拿回店铺继续开张。
老瘦和胡子俩人又能继续他们的敲敲打打,清河清风他们也终于能继续当药铺掌柜的。
虽然名义上奥林匹斯是海纵的兄弟盟友,但股份的划分他们却只占了20%,只不过城镇内75%的建筑物归属都话给了他们,其余股份除开海纵的35%大头以外,剩下的全部由联军参与瓜分,每个参与了对外反击战的帮派都获得了当初大海承诺过的一份权益。
战事暂歇后,我们便全身心投入了复习之中,除了每天登陆游戏做做帮派任务外,其他进程全部放下。
“当然可以,但你们不能太过分了,差个三五分我都能通融通融,但差的太多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小玲在宿舍坐着,手里拿着教材一副严师的姿态说教着,我们四个就坐在一旁毕恭毕敬连连点头鼓掌,生怕给这个英语科目的关系户惹毛了。
有了小玲这个关系,英语方面的压力顿时倍减,理科毕业的我在主攻专业科目和高数方面的难度就没有了太大问题,加之老瘦和胡子这俩学霸辅导,被我落下来的课程很快便重新跟住了进度。
考试结束,成绩下发,优秀的成绩都很理想,不优秀的科目也都刚好过及格线,还好保住了我的学位证。
送走了三位亲爱的室友,也送走了要去日本看望父母的江令原,我给老姐和爹妈打过招呼后便跟着月灵踏上了通往她老家N市的火车。
N市离我们求学的城市很远,而且是内陆城市,不同于A市那样的沿海城市那般繁荣,N市相对来说只是个经济发展平稳的城市,非要形容一下的话最多就是三线。
火车一路行驶走过山河大海,下午上车后直到夜晚八点才终于抵达,下了火车迎面便是更加寒冷的风,冻得我一个激灵;幸亏月灵提前叮嘱我多穿厚衣服,不然的话我恐怕连车站大门都出不去。
“要打车不!?”“小伙美女,打车走哇!”
出了火车站口便是一大堆蹲点的跑夜车司机呼呼嚷嚷冲上来抢生意,我拽着月灵冲出重重人群,老远就看见了一个正穿着貂绒靠在车旁抽烟的光头在朝我们招手。
这就是月灵的哥哥,月无涯本人。
“哎呀,咱这儿今年还真是冷,就这趋势我估计年前就要下大雪,爸妈早就惦记了许久……”
月无涯的本名我没有直接去问,但他让我直接叫他月哥就好,虽然外形看来确实一股社会人气息,但一路上说说笑笑却并没有那中我印象中的脾气暴躁,反而平易近人的很。
车穿过城乡结合部,在一家还算热闹的门店前停下,月无涯转过脸朝我和月灵笑:“我说,咱先吃口饭吧,去去寒气。”
饭店的内容从外面便可一目了然,特色美食都写在了招牌上,其中有几个名字都是月灵早和我提起过的,是她从小就爱吃的家乡美食。
月无涯是不是一个好人我不知道,但他绝对是一个好哥哥。
进了饭店,淡白色的灯度数很低,所以屋子里看起来有些暗淡,但饭桌前几乎都有人坐着或吃或聊,生意很是兴隆。
“呀,月老板来了。”涂抹着夸张粉底的老板娘在柜台后一眼就认出了第一个进门的月无涯,笑着咧嘴露出一口黄牙相迎,月无涯点了点头然后便走过去畅谈着。
虽然月灵求学离开了一年多,但回到家乡这种小店却并不拘束,她拉着我走到靠墙的一个桌子前抽出凳子坐下,带着对美食的期待笑嘻嘻的:“宇,就坐这里吧。”
我看了看桌子对面吸溜的嘴上像是抹了一层油的大叔,又看了看旁边那掉了好多块墙皮的墙壁,无奈的小声说道:“干嘛要坐这里呀,多挤呢。”
“这里抗风,门口那边人们进进出出的总是带起风,可冷。”
好吧,还挺有道理。
月无涯和那个半老徐娘聊了一会儿,而后自顾自的盛了一小碟花生米走了过来,坐在那里看着我就是傻乐:“妹夫,咱……喝点儿?”
还没等我说些什么,月灵当时就不乐意了,嘟着嘴黑着脸打了月无涯的肩膀一下。
“喝什么呀喝!你不开车啦?让抓住酒后驾驶把你关进去!”
月无涯反倒一脸不担心,笑嘻嘻的坐在那里大幅度的挥舞着手臂,和电视上见过的很多爱侃大山吹大牛的街溜子如出一辙:“怕啥?哥局里有人!一个电话的事儿!”
“哎呦,月哥的关系那可是铁铁的嗷,最近你都没咋来,我家那口子还惦记和月哥喝点呢。”老板娘端着我们要的饭菜走过来给我们摆上,临走之际还不忘拍拍月无涯的马屁:“这位小帅哥……是不是小月的对象啊?”
做生意的人很会察言观色,虽然我和月灵这种关系一般人都能看出来。
“那是!我妹夫一表人才,而且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个大公司的高层管理了!”月无涯借着我在海纵的位置一顿吹嘘,说的那老板娘一愣一愣的。
但如此吹嘘却让我感觉尴尬不已,因为我并不是什么高层管理,就算在游戏里小有名气,可游戏和现实又不能混为一谈;就算去找工作也不可能跟人家炫耀“我以前曾经是某某游戏的第几名”这种话,所以他们聊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我却只能坐在那里默默玩手机逃避。
老板娘闲聊几句变继续招呼其他人,只留下月灵在那里美滋滋的吃着念想好久的味道,以及相对而坐的月无涯和我。
“啪……嘶呼……”月无涯点燃了一支中华,还客气的递给我一支,被不抽烟的我直接拒绝。
他笑着将拿烟的手缩回去,喝了一口茶说道:“不抽烟好,省钱省身子,不像我……现在已经戒不掉了。”
“那月哥之前是从事什么工作呢?”
我冷不丁的开口让正准备往嘴里送食物的月灵突然顿塞,她在桌子下面用指头碰了碰我,似乎在示意我聊些别的。
“呵呵,小宇又不是外人,以后这都是一家人了,怕啥。”月无涯看出了月灵笨拙的暗示,随手抖了抖烟灰,抬头一副回忆的模样:“以前不懂事,总想着搞钱,也因为没啥人好好教导所以后来走了弯路……,但是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就是安心在游戏里带弟兄们吃香喝辣一起闯荡。”
说这些时,月无涯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郁,高兴的就像是娶了新媳妇的新郎官。
“现在哥也没别的盼头了,一来就是想好好攒点钱给爹妈置办点家具,收拾收拾房;二来就是你和灵儿安生上完学,然后成家过日子。”
虽然话是好意,但是月灵却不乐意让月无涯提起我俩的事情,顿时一瘪嘴满脸嫌弃的说道:“你能不能先管好自己啊?我们的事情要你管?”
“小月,和你哥哥态度好一些,乖。”我抚摸着月灵的头发安抚着躁动的她,有了我这曾薄面,月灵便不再继续说些什么,只是低下头继续吃着她碗里的吃食。
月无涯本人倒是并不在意自己妹妹对自己的刻薄看法,反而淡然一笑:“唉唉唉,没关系的!兄妹两个就得这样才有点氛围的嘛!”
“咳咳……”
我们这边正聊天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剧烈的咳嗽,我闻声扭头看去,是几个青壮年正搀扶着一个个子很高的老伯走进了门,老伯穿着大衣,手里拿着手绢正在擦拭嘴角。
打头的那个人招呼着老板娘:“老板,包间还有没有?”
老板娘一边满脸歉意的解释着,一边看向不远处刚腾开的一张桌子:“哎呦,真不好意思,今天全满的,就外面还有空桌子。”
那个男人似乎还想继续争取什么,但穿着大衣的老伯却直接坐在那个桌子旁,低沉着眼皮说道:“别折腾了,就这儿吧,吃完就走。”
“好的三爷,”领头男子客气的回应着,然后扭脸和老板娘点着餐:“三碗饭,一盆热汤,其他的炒菜各来一样。”
那边的点餐这边听得清清楚楚,月无涯听罢顿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到:“就是唉!这里的汤是真的不赖,忘了给你们要一盆尝尝了。”
“月哥,别别……”
我这边想拦着他让他少点一些,但这家伙却已经起身走到柜台那里和老板娘点起了菜。
借着他哥点菜的时候,我悄悄和月灵说着心里话:“小月,你哥哥现在变了许多,至少和你曾经告诉过我的判若两人,人多少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以后别这样了。”
月灵除了对他哥不友好外,对别人都很温柔,所以她很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用筷子敲了敲我面前的碗:“知道啦~你快吃呀,都要凉了。”
“啥?没了?”
柜台那边传来月无涯诧异的询问,他看了看那一桌新来的人,又看了看满脸为难的老板娘,焦急的催促着:“平时你这汤不都管够的么,咋还能没了?”
“月哥唉,要不就说赶巧了呢,最近几天我们没去买菜,本来让我家那口子去买点的,结果他有事回老家了,所以剩下那点菜就够一盆的了。”
月无涯咂了咂嘴,摇了摇头说道:“那先给我吧,我这都来了多少次了。”
“不好意思,我们先来的。”
这句话声音很大,以至于满屋子的人都转头看向说话的人。
而说这句话的正是刚才新来的那一拨人里的领头,他正慢慢站起身走到柜台旁,表情严肃着看着老板娘,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次:“这盆汤,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