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诺见自己说的话过去好一阵了,也没见那个人站出来。
便“嘭”的一声将院墙门关了,转身就要回屋。
“喂!――等一等……”一个声音从墙外响起。
列了列嘴角,她淡淡的说道:“舍得出来了?”
这时何文杰从转角处走到了门边,院墙本来就没多高,1米6的样子,原本在学校还没放假时,何文杰的身高就跟甘诺差不多,都是1米6左右。
虽然他没有甘诺长得那么神速,最近似乎也长高了2厘米,他垫着脚尖甘诺能看见他的整个头。
“嘻嘻……这不是,这不是怕你在那种情况下,看见我会生气嘛!”
“那现在不怕了?”
何文杰摸着后脑勺,窘迫的说道:“嘿嘿……这不是这不是还是怕你生气嘛!”
他一想起,甘诺拧自己犹如拧一只鸡仔儿,就立马怂怂的了。
见他那可爱模样,最近似乎瘦了许多,样子变化很大。恢复了阳光少年的本色,变成了名副其实的英俊少年。
重新打开门,头往后一勾,“有事进来说!”
何文杰磨磨蹭蹭进了院子,就再也不往里走了,甘诺又列了列嘴角,也就不为难他了,对他说道:“找我有什么事,说吧!”
“哦!”何文杰反应过来,从上衣里掏出一封信,说道:“这是师傅给你的信,你看看吧!”
点了点头,接过信,发现并没有封口,抽出信纸打开,上面没有称谓,只有几句话,是用毛笔写的,内容是这样的:
你的出发点是好的,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能陪伴你走到底的人,不能是太复杂的人,自然也不能 是太单纯的人,我说什么你懂的。这封信是在黑暗中写的,你看到了什么?
黑暗之中写的?黑暗之中怎么写字?不对,好像记得师傅就在黑暗之中画过画。
她对何文杰说了一句,“你等会儿,我进去一下!”
转身就进屋子里去了。
进屋里关好门窗,房间里一下就黑了起来,看着手里的信纸,甘诺看到了闪烁的荧光。
心里有说不出的失落,真的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要不是何文杰还在外面等着,她都会因为自己受到的打击会一蹶不振。
本来她还想把何文杰安排去接纪钟伟的工作,发挥他爱八卦的潜能,成长起来以后做她的耳朵和眼睛。现在看来,计划只能是搁浅了,真是计划永远也赶不上变化呀!
她重新打开门窗,走出房间,看着何文杰问道:“这封信在你手里多久了?”
“三天了。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甘诺叹了口气,回答道:“没事。恭喜你成了他的徒弟,加油吧!”
何文杰很奇怪,甘诺对自己拜师的事怎么一点都不奇怪?
“你,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我还以为你会表情大开,惊喜一番呢!”何文杰嘟哝道。
这个何文杰你说他笨,他的学习成绩却又很好。你说他聪明,他又会在某些人情世故上摸不着调。
甘诺这时神情恹恹的,认真的看着何文杰,对他说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帮我去送信嘛?你想知道我信里写的是什么吗?”
何文杰好奇的望着甘诺,“是什么?”
认真的想了一下,说道:“我就是想让他见见你,给你一次接受考验的机会。信里嘛,只写了四个字――帮我练兵!”
没有看他瞪大的眼睛,说完拿出那个蓝色小首饰盒,递给他道:“本来这次回来,就是给你送礼物的,给你父亲的那个生日礼物!”
看他接了首饰,继续说道:“我今天累了,你先回去吧!”
等何文杰走了以后,甘诺“嘭”的一声关了大门,走回房间一下跌进椅子里,抱着头难过的流下了眼泪,难道自己这两辈子,都不适合有朋友吗?
上辈子看走眼李美真,害得自己一无所有。这辈子在何文杰的问题上,又载了跟头。
难道自己看人的眼光,真的没有丝毫长进吗?真的吗?
在刚刚,何文杰不愿意进房间里谈话,甘诺就应该想到的,真正的朋友根本就不会在意你的性别问题。他是男的会把你也当男人,她是女的也会把你当闺蜜。
谁说男女之间没有真正的友谊的?只看人品,不在意对方性别的人,才会是真朋友!无关男女性别和年龄大小。
擦干眼泪,“算了吧,没有朋友就没有朋友吧!”
有的人一生都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或者他只爱自己,最后还不是也过了一辈子。何况自己在爱情上,也爱过一次了,虽然是失败的结果。友谊又不是生活的必须品。
还是鸿释大师那双锐眼厉害呀,难道他也修真?不对,难道他修神了?
令甘诺没想到的事,为了帮着证明自己的眼光不行,大师居然舍得用那么珍贵的荧光颜料来使用,真是下了血本了!
那个在黑暗之中才能看见的颜料,在黑暗中写了以后,不立即在亮光处打开,是看不到任何荧光的。
所以说,估计大师把信刚写好了就给了他的,在这之后1个小时里,如果他不那么好奇不那么想探 听别人的隐私,信里的字也就不会发光。
偷看别人的信件,说白了,这已经不是性格问题了,而是他的人品有瑕疵。
收拾好心情,吃了一顿空间里准备好的吃食,就感觉自己的心情好多了。
收拾好家里的一切,锁好门就朝西河边走去。
她可不放心师傅的那几样老古董放在灵通村的农家院里,因为他们要在城里过年,她必须把好东西装进她的空间才保险。
等年后师傅回来时,她把东西还回去就是了。
这时天色已经不早了,夜幕很快就会降临。甘诺刚走到西河岸边的那条大路上,突然听见远出有两个男人争吵的声音。
“菊花,你别听他的话,他……他不是个好人,我当初要不是受他威胁,也不会那么做。我对不起你,没有你在的这段时间,我才发现原来我爱上你了。”
说这句话的是一个斯文的男人,至少他自认为斯文的人。
这时另一个人男人说话了,声音有些霸道,甚至有些蛮不讲理说道:
“你叫菊花是吧?你现在给我听好了,不管怎么样,你是我玩过的女人。
“那么以后,也就永远就是我的女人了,我可不允许你和别人还勾肩搭背,牵扯不清的。否则――哼!”
菊花?两个男人都叫一个女人菊花,这个人会不会就是杨菊花?
远远的看见三个人在前面的路上,身影被路边一窝很大的丝竹茅草杆挡住了大半。
按道理,如果是普通人的话,这么远的距离是不可能听得见他们的对话的,可甘诺并不是什么普通人。
又近了几分,果然看看见杨菊花被两个男人,拉住了她的左右手,时不时的拉扯她。甘诺真担心, 这两个男人再这么没轻没重的拉下去,杨菊花很可能会一尸两命。
至于杨菊花为什么不告诉这两个男人,她怀孕的事儿,甘诺不得而知。虽然,她对杨菊花没什么好感,甚至还有些厌恶。
但是,她不能看着杨菊花肚子里无辜的孩子受到伤害。
要怎么把这两个人赶走呢?
这时,那个假斯文又说话了,对着拉着另一只手的男人嚷着:
“何方力,你给我滚远一点,要不是你把菊花那个了,我也不会放她走了。你个卑鄙小人,别以为 我不知道你在港城干的那些事,把我惹急了就去举报你!”
对方听他如此说,也被惹急了,顿时暴躁起来,“你特么敢!你信不信,把我惹火了立马就解决你!”说着真掏出枪来,在那个男人面前比划。
这是要动真格的了?对了,何方力!就是绑架董长志的那个家伙?一定是他。
这家伙怎么跑来这里了?难道是因为杨菊花,所以才远道而来的?听他的语气,他对杨菊花并不上心,可是他为什么要来找她回去?
想到这里,甘诺不想杨菊花的孩子出什么意外,必须得救她!现在,救她也就等于救孩子不是。
不再多想,从空间里拿出一只手枪,对着河水开了一枪……
“哦――!他妈的是谁在开枪?”
那个方大力被突然响起的枪声吓了一跳,瞬间变得魂不守舍,犹如惊弓之鸟一般。
“哈哈,是警察来抓你来了,我就知道你没干好事――哈哈……”
那个假斯文的气焰顿时嚣张起来,对何方力一顿幸灾乐祸。
何方力冷哼一声:“哼,老子在内陆什么也没干!就是菊花这件事说不清楚――再说了,我他么也 不是吃素的,这事也有你的份子,警察要真是抓我,老子就全给你抖漏了!”这一听就是个贯常撒谎不 打草稿的,说这话他自己都不相信,听的人会相信吗?
起码甘诺就知道他抓了董长志,私自囚禁了他。狗能改得了吃屎,屎壳郎总改不了了吧?
看他们两个人渣还在那里拉家常,甘诺气不打一处来,又朝河水里连开两枪“呯呯”……
两人一看苗头不对,都跳进草丛里从山坡上逃走了。
甘诺来到一副精疲力尽的杨菊花面前,看着她的眼睛,“说吧,你跟那两个男人怎么回事?”
杨菊花此刻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她为什么一直看甘诺不顺眼,因为出于嫉妒,而且是红果果的嫉妒。
她一直不明白,明明自己那么努力上学,自己还有那么多家人,为什么会在一个上初中的孤女面前,会有一些自惭形秽。
现在明白了,甘诺虽然年纪比她小很多,但是每做一件事都很有章法,遇事冷静理智,不亢不卑。 有时候,她都有种错觉,认为甘诺是杨怀明的老板。
总有一天,她会明白自己的猜测就是事实,但是答案目前没那么容易暴露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