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白桦想开口回答他, 却发现嘴巴被捂着,一张嘴嘴唇就会摩擦青年的掌心,同时给两个人带战栗的涟漪。
池月收回手, 庄白桦的呼吸变得顺畅,他说:“我是庄白桦。”
这个回答说了等于没说, 池月有些闷, 却庄白桦说的真是话。
他和原主同名同姓, 长得一样, 在怎解释。
庄白桦暂时说出口己是穿越的,他道点破这个事会引发什样的连锁反应, 只能告诉池月:“我是他。”
池月低声说:“我明白。”
明白归明白,却很难去想。
这点让池月鲠在喉, 夜能寐。
庄白桦应该是光明的,温暖的, 心怀慈悲,纯粹得像神明一样。
可池月心中的神明有着阴影,这层阴影另一个也叫做“庄白桦”的人,这让他很难受。
池月呆呆坐在庄白桦的身上,弯下腰, 凑近庄白桦。
池月这时候才明白, 为什人在见纯白纸张的时候, 忍住想用墨水笔在上面书写。
每个人无法抗拒玷污纯粹的欲望, 想把白色染成黑色, 想让光明坠入黑暗,这种欲望隐秘而可告人,却在内心蓬勃生长。
池月绝望想,他跟那个人是一样的, 想伤害喜欢的人,想拉着己的神明一同进入漆黑的深渊。
庄白桦的手被铐着,腰部被池月压住无法离开床铺,整个人像躺在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他稍微扭动身体,便感觉池月大腿内侧的肌肉紧绷,接着,池月手上的器具再次贴到他的皮肤上,从脖子划到胸口,再划到腰部。
冰冷坚硬,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刺破人类的皮肤,让鲜红的血液沾染床铺。
庄白桦拿准把握池月要干什。
他道池月会伤害他,但明显池月的精神状态稳定,年轻人血方刚,说定会做点别的事。
果现在亮着灯,庄白桦就能发现己现在的姿势有多撩人。
因为双手被高高举头顶,整个上半身被拉长,胸前的肌肉挤成一团,却露出柔韧的腰线。两条腿搁在床上,微微屈膝,显得那双长腿越发笔直修长。
每一根线条像用最完美的刻刀雕刻而成。
池月用器具丈量庄白桦的身体,心想,这是神明,这是魅惑的魔……
他扔掉手里的玩意,俯下身体无限靠近柔软的嘴唇,他可以想象平时爱笑的嘴唇有多柔软。
他想把柔软唇瓣咬出血,让它染上殷红的颜色。
庄白桦感觉轻浅的息再次扑面而,池月似乎离他很近,他能感觉到池月身上低的温度。
两个人胸膛贴着胸膛,长腿勾着长腿,完全粘在一,就连庄白桦脸上的汗毛被池月的呼吸吹得竖立。
庄白桦突然开口:“你马上要生日了吧。”
池月顿住。
“二十一岁的生日,双鱼座,你想怎庆祝?”
这段话让庄白桦脸上的压迫感消失,他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幸亏黑灯瞎火,池月清他的动作,但也没回答他的问话。
庄白桦顾说了:“这是你回到洛家的第一个生日,你爸爸肯定会为你大肆庆祝,你想要什礼物?”
池月是没说话。
庄白桦接着说:“你现在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普通礼物估计上,可能会有很多人送你汽车呀,帆船呀,说定有人会送你飞机呢。”
“那我要送你什礼物?要送你一套习题集吧。”
“哪有人当着当事人的面讨论送什生日礼物。”池月终于说话了。
庄白桦笑了:“那你告诉我,你想要什。”
了久,池月才幽幽叹了口,整个人趴在庄白桦的身上,狠狠咬了他一口,正咬在肩膀与胸膛连接的位置上,虽然隔着衣服,庄白桦是一阵吃痛。
“我想要的太多了。”池月一边咬,一边含糊说。
庄白桦无可奈何由着身上的小野兽啃他的皮肉,说道:“你把我松开。”
池月只顾咬人,完全听。
“我的胳膊有些麻了,你把我松开我也会走,你想啃就啃,把我吃了行。”
完全明白己说了什虎狼词的庄白桦睁大睛着上方,际上他根本见任何东西,连上面是是天花板道。
池月越啃越下,到他的胸膛,嗷呜嗷呜咬了几口,这才伸出手,从庄白桦的腋下顺着手臂一直摸到他的手腕,摸索了一会,庄白桦就察觉己的胳膊能动了。
他放下胳膊,麻痹的感觉让他倒吸一口凉,接着他艰难抬手臂,再次抱住池月。
庄白桦轻声说:“我希望你要再回忆去,希望你永远向前,从今往后,你会再是一个人,你每一个生日会热热闹闹,有很多人陪伴。”
池月被他抱着,沙哑问:“我真的会有很多生日可以吗。”
庄白桦心头一跳,这话说的,像活到明年一样,庄白桦想捂池月的嘴,却因为太黑找到位置,只能说:“呸呸呸,童言无忌。”
他简直无奈了:“你怎这消极悲观。”
池月沉默。
庄白桦抱着池月,怀里的青年越越挺拔,肌肉结,身形颀长,他快搂住了。
“你会成长为一个男人,有一个爱你的人陪伴着你,你也会学着爱人,你会长命百岁,到时候说定会子孙满堂……”庄白桦为池月描绘着未的蓝图,丰富而美。
“会有孩子。”池月突兀打断他。
庄白桦一想,在这个狗血小说世界,男男相爱跟吃饭一样简单,说定池月也喜欢男人,子孙满堂这种话确说为。
于是庄白桦闭上嘴。
两个人拥抱着彼此躺在床上,池月道在想什,时时下嘴啃庄白桦几下,发泄心里的怨。
他怂,他敢,他怕表露心迹会吓到庄白桦,到时候庄白桦从他身边离开,那他会彻底疯掉。
庄白桦也提从小黑屋出去的事,两个人就这躺着,了久,池月居然发现庄白桦搂着他的胳膊耷拉下去,呼吸变浅变长。
庄白桦睡着了。
这个人到底是有多心大呀。
池月甚至想笑。
庄白桦拥有无穷无力的魔力,瞬间改变他的情绪,他前觉得万念俱灰,现在竟然慢慢轻松下。
池月轻手轻脚将庄白桦的身体理顺,让他舒适躺着,己则是靠在他身边,嘴唇贴着他的身体,虔诚而轻柔舔舐着刚才己啃咬的方。
他用牙齿制造痕迹,再用舌头将抚平。
庄白桦确累了,再加上他根本没把池月当成威胁,在池月身边睡得香甜。
第二天醒的时候,他没有睁开,却发现有光线落在他的皮上。
庄白桦睁开睛,发现己躺在己办室休息室的沙发上。
他从沙发上直身体,见池月正坐在旁边。
那双漆黑深邃的睛盯着他,就像往常一样。
庄白桦搓了一把脸,冲池月笑:“早安。”
池月很正常,甚至回应了庄白桦的问早,青年平和的样子,完全无法想象他在小黑屋里曾经多异常。
庄白桦了时间,真的到了第二天早上六点,因为是初春,天亮得挺晚,外面有点黑,大部分的员工也没有司。
庄白桦站,揉了揉池月的头发,说:“我送你回去,你爸爸该担心了。”
庄白桦当时进小黑屋前,只得及告诉洛振铎找到池月了,后面再也没跟洛振铎联系,也道他现在在做什。
池月没有反对,乖巧温顺,要是肩膀和胸前留着他的牙印,庄白桦会以为他是只食草小动物。
该说的话昨晚说了,庄白桦相信他能克服己的心魔。
庄白桦随意整理了一下衣服,带着池月走下楼。
庄白桦是己开车的,他就多问昨晚池月是怎潜入他司大楼,又是何潜入他的办室的,管池月用什方法到这里,他要安全把人送到洛振铎的手上。
结果他一出司大楼,就见了洛振铎。
洛振铎坐在司前的台阶上,背对着他。
宽厚的脊背在早春清晨的寒风里显得有些寂寥,洛振铎的身边躺着几个酒瓶子,那个动作他在继续喝酒。
庄白桦惊讶喊:“老洛,你怎在这里坐着?”
洛振铎闻声转头,暴露出他满是血丝的睛,他着站在一的庄白桦和池月,从台阶上站。
他走到池月面前,开口说道:“走,回家了。”声音沙哑得像话,像被砂纸摩擦。
庄白桦道怎解释,只能说:“昨晚小月在我办室,我跟他聊了聊,一小心睡着了,没得及通你。”
庄白桦说着有点心虚,人家做父亲的肯定担心了一整晚,但他明白为什洛振铎人到这里了,却没有进去找池月,而是坐在台阶上独喝酒。
庄白桦低下头,着那些酒瓶的数量,突然心惊,他会在这里坐了一整晚吧?
洛振铎对庄白桦的说法没有任何质疑,只是点点头表示道了,再次招呼池月回家。
池月也没有反对,站到洛振铎的旁边。
“意思,制造了垃圾,麻烦你待会喊人清理一下。”洛振铎宛古老的绅士,对庄白桦表达着歉意,脸上却没有表情,出他的喜怒。
庄白桦连忙说:“这没什。”他忧心忡忡叮嘱,“你是少喝点酒,有什心事妨说出,要借酒浇愁。”
谁道借酒浇愁愁更愁。
洛振铎笑了,嘴角轻微扯了扯,却并是喜悦。他冲庄白桦挥挥手,拉着池月往外走。
池月突然回头,问庄白桦:“我会拥有未的,对吧?”
庄白桦愣了愣,笑道:“当然,相信我,我和你父亲是见证人。”
洛振铎深深了庄白桦一,带着池月彻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