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香香往前跑的时候,一辆豪车在她身侧减速,缓慢前行。
“木小姐,你这是在跑步?”
周香香看向和自己说话的人,不认识。
停下步子:“你谁啊?”
“不是吧,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在国外的时候,咱们还一起参加过假面舞会呢,我今天刚回国,你什么时候回的国?”
周香香在国外的确见过很多同胞,见过太多,所以没啥印象。
这人刚回国,肯定不知道她的事情。
“我几个月前回来的,现在想去东郊,你可以带我过去吗?”
“当然可以,上车。”
车子停下。
周香香开后边的门。
里边还坐着两个男人,她犹豫了。
“周小姐,他们都是我朋友,如果不想和那两个臭男人坐一起,可以坐副驾驶来。”
自己都这样了,根本没资格嫌弃别人。
“没事。”
周香香上车,关车门。
车发动,驶向东郊。
东郊不是郊区,而是名字就叫东郊。
看地图会发现这里才是帝都的中心位置。
因为有不少名胜古迹,不好开发,所以没发展起来。
现在还多人都搬去了市里,东郊已经没多少人。
车里暖气开的很足,周香香快要冻僵的身子慢慢恢复过来。
她看向窗外,发现行驶的路线并不是自己指的方向。
“朋友,你走错了吧?这不是我去实验室的路。”
“周小姐你可能不知道,这条路是近路。”
司机笑热情又和善,看上去不像是坏人。
周香香坐好耐心等着。
这时,耳边传来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
扭头,目光落在旁边男人手机屏幕上。
在看到上边画面后,眉头紧紧皱起。
“咦?周小姐这人长的好像你。”
“这哪里像,分明就是周小姐嘛,周小姐外国人感觉好,还是咱们这里人感觉好。”
男人笑的猥琐。
这些人不是好人,周香香心里开始发凉。
她强迫自己保持镇定。
“那不是我,你们认错人了,我要下车,快停车。”
周香香握着车门把手,使劲儿晃着车门道。
“周香香你下不去了,配爷儿几个乐呵乐呵,我们玩儿开心了,就放你下去。”
一人捏住周香香的嘴,往她嘴里塞进一粒药丸。
从白天到晚上,周香香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过的。
最后她被人像扔死狗一样从车上扔下。
夜漆黑。
身下是个水洼,上边原本结了一薄冰,
周香香身体砸在上边,薄冰碎开,底下的水瞬间浸湿身上羊毛衫。
周香香没觉出冷。
那些人不知道给她吃了什么东西,性能太强了,到现在身上还是火热的。
手臂撑着地面,想要站起,双腿瘫软无力,不仅没站起来,反而重新跌倒在水洼里。
“呦,美女你这是怎么了?”
喝的醉醺醺的流浪汉嘿嘿笑着问。
笑起来露出一嘴黄牙。
也不知道多久没洗澡,身上臭的不行。
一股风裹着男人身上臭味袭来,周香香吸进鼻子里,恶心的差点吐出来了。
“我朋友马上过来,你最好赶紧离开,不然有你好看。”
“嘿嘿,你看你脏的,肯定和我一样,是光棍,咱们凑一对吧,今晚就洞房花烛。”
醉汉弯腰将周香香扛到肩上,摇摇晃晃往自己家走去。
周香香不想和这样的男人发生关系。
双手拍打醉汉后背。
然而浑身无力的她,手掌落在醉汉身上和挠痒痒没任何区别。
周香香被醉汉扛进了家。
与其说家,不如说是垃圾窝。
所谓的床也只是个门板架在两摞砖上,上边没有被子,只有一堆破衣服。
周香香被醉汉扔到了那些衣服上。
接着醉汉爬上去。
现在周香香后悔从家里跑出来了。
不出来,最多被家人辱骂教训,但不会受这些屈辱。
凌晨时,张大师踹开醉汉的门闯进来。
此时醉汉搂着周香香,两人身上盖的是脏衣服,衣服太短,两人的脚露在外边。
周香香听到动静睁眼,看到张大师,眼泪夺眶而出。
“师哥……”
周香香张嘴,声音哑到不行。
张大师让人把醉汉拉出去。
周香香起来,身体已经不再燥热,恢复了些力气。
她穿上自己那身脏衣服。
湿了的羊毛衫贴在身上,冷的刺骨。
但脸上却一片蓦然。
张大师脱掉身上棉服罩在周香香肩膀上。
“师妹对不起,都怪我现在才找到你。”
“师哥,我不怪你,我想报仇,想杀了这些欺负我的人。”
“师妹,不用你动手,师哥帮你。”
“不,我要亲自动手,有匕首吗?”
“没有,我手下应该有,我去问问。”
张大师不会随身携带那种东西。
周香香看到了一旁的菜刀。
“不用了。”
周香香叫住张大师,朝着菜刀走去。
这是周香香第一次对人动刀。
她将今天所受的所有屈辱和怨恨全都发泄在醉汉身上。
周香香和周家断绝关系是木安生和袁欣都没想到的。
自周香香离开周家,她们就再没见过她。
木安生派人在周香香的实验室盯着,那里在施工,却不见她的影子。
冬至这天,木安生要带着勒西洲去裴家。
木安生要给他易容,让他提前过来找她。
赵丽也给木安生打了电话,让她回家吃水饺。
两边长辈的好心都不能辜负。
木安生上午去裴家,中午在裴家吃饭。
下午回木家,在那里吃饭。
上午十点的时候,勒西洲来了。
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木安生愣住。
因为眼前的人和裴慕城一模一样。
刚要开口问。
男人的开口了:“木小姐,我也学过化妆,我按照裴先生照片画的,你看像不像?”
原来是勒西洲。
失望了太多次,习惯了,因此并没有太难过。
“很像,我和你说的那些都记住了吗?身上要时刻留露出生人勿进的冷漠气势,看我时眼里要充满宠溺,就像你看你女朋友那样。”
“阿生是这样吗?”
勒西洲手放在木安生头上轻轻揉。
木安生仰头看他。
唇角带笑,细长的眼微眯。
神情和裴慕城看自己时一模一样。
望着勒西洲,木安生眼眶不觉湿了。
“木小姐我演的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