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被卸掉的胳膊佣人哀痛连连。
木安生拍拍手,先前走着说:“大伯母,我助理哪里惹到你了?您要让人按住她,还要砸门?”
木安生完就看查看夏玥,看她有没有受伤。
只见原本素雅的脸上全是红痕,肿的很高,手指印明显。
下手真狠,一双鹤眸里露出杀机。
现在不是关心夏玥的时候,没说话,强压心里怒气,侧脸看向苏漫雪。
木安生望着苏漫雪眉毛挑了挑,脸上没有怒意,甚至还有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她说:“大伯母,我问你话呢,为什么要砸门?”
把她的人打成这样,竟然不急,性情很真凉薄,看来两人关系也不像佣人口中说的那样,关系极好形影不离。
即便这样,也要打起精神来对付木安生。
刚才她对付下人的动作看的清清楚楚。
可谓是快准狠。
突然后悔在夏玥身上耽误那么多时间。
苏漫雪到底是长辈,端正身子沉声:“夏玥偷了周小姐价值几个亿的手链,我们要搜查。”
木安生听完,恍然大悟:“原来是夏助理偷了周小姐手链你要搜查,可是大伯母您是警察吗?”
这会儿木安生眼神儿纯澈,懵懂无知的样子像个孩子。
哪有动不动就找警察的。
苏漫雪在心里笑木安生幼稚,回她:“我自然不是。”
木安生瞬间收起脸上的笑,霎时冷意十足:“您不是警察,却要强行搜查,这是非法搜查罪。”
“根据我国刑法二百四十五条,非法搜查他人身体、住宅,或者非法侵入他人住宅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木安生突然拿法律压自己,苏漫雪心慌了下。
经历过不少事,很快镇定下来。
沉声反问:“这是我的家,我进我自己家房间还犯法?”
木安生冷笑:“这里房子是你的?有你名字?夏玥的住的房间是奶奶给我的,我允许夏助理住在那里,那里就是她的私人领地。”
“大伯母不是警察,就算是警察还要有搜查令呢,你凭什么砸门去搜查,是谁赋予你的权利?”
老宅的房产证上是老太太的名字,和苏漫雪没有半毛钱关系。
苏漫雪一句话说不出来。
木安生瞥她一眼,扭头问夏玥。
“夏助理你动手了吗?”
夏玥摇头:“没。”
“那么你脸上的伤就不是被别人防卫时打的,而是被人故意殴打所致,大伯母,是谁打的夏助理?”木安生质问苏漫雪。
一双鹤眸满满震慑力。
苏漫雪早就处于下风。
被吓到了,嘴唇哆哆嗦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漫雪不说话,木安生继续说:“大伯母你不用害怕,如果你们打的轻,夏玥受伤不严重,你们只是行政处罚,只有造成了严重后果才是故意伤害罪。”
“看夏助理的脸好像有点严重,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耳膜或者打出脑震荡,如果有可能三年以下吧,时间也不算太长。”
“对了你之前没有做过别的坏事吧?如果有,数罪并罚就不好说了。”
苏漫雪当然做过坏事,光在木安雅身上犯的罪就够她把老底坐穿了。
“好了说了这么多,咱们再回到偷手链这件事上,解决这件事最稳妥的办法是报警,警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周小姐你是当事人,你报警吧。”
周香香一直没说话,做旁观者看事情的走向。
木安生处理事情不慌不乱,果敢冷静。
沉稳的心性她都佩服不已。
不可否认这是一个很好的对手。
如果她和裴慕城没关系就好了,这样她会和她交朋友。
报警肯定不行,因为手链没在夏玥房间。
本来想让人把手链放夏玥房间的,但她房间的锁很特殊,打不开。
就想着等把门打开,让人把手链放进去。
木安生太厉害,想在她面前把东西放夏玥屋里很难。
现在最怕报警的人是苏漫雪。
虽然以前绑架木安雅,没留下证据,但做贼心虚。
她不敢让警察来了。
“这点小事没必要报警吧?”苏漫雪抢在周香香前边说。
“几个亿是小事?”木安生挑了挑眉问。
“几个亿事小,别伤了你们的和气,手链丢了就丢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再买一个就是了。”
周香香装大度。
“报不报警是你们的权利,我不会管,但夏玥是我的助理,我得替她讨个说法。”
苏漫雪打了夏玥,而且打的时候下了十足的力气。
谁知道给打成了什么样。
万一一不小心打成了重伤,那是要坐牢的。
“安生,都是一家人,没必要这样吧。”
“也是啊,咱们是一家人,我不能这样,夏玥被打的是你,你是受害人,要不要告打你的人,你看着办吧。”
木安生从这件事抽身出来,让夏玥处理。
也就是说,苏漫雪会不会坐牢,全看夏玥一句话。
苏漫雪心里怕极了。
她和木安生还能说是一家人,和夏玥说什么?
眼睛转了转对旁边站着打过夏玥的人说:“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向夏小姐道歉啊。”
“呵,如果打人之后道个歉就完事,那还要法律做什么?”
木安生拿了凳子,双手抱胸悠闲靠在椅背上说。
“你们还愣着干嘛?自己打自己,夏助理什么原谅你们什么时候停,夏助理这样的处理结果你满意吗?”
“不满意,大太太您也打我了,得给我个说法。”
夏玥忍辱负重拖延时间,是相信木安生来了会为自己做主。
果然,她没让自己失望。
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刻。
“夏助理你是这里的佣人,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苏漫雪的心腹替苏漫雪说话。
她说完,木安生紧跟着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当然如果有人自愿低人一等,那我无话可说。”
“还有,我再重申一遍,夏玥她是我的个人助理,工资我开,和木家没关系,你们工资是谁开的?”
老太太给的手镯还戴在木安生手腕上。
说话的时候她故意摸着手镯说的。
问最后一句话,是让他们明白。
他们拿的谁的钱,又该为谁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