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柳氏敢种蔷薇科的植物, 虽然他们并知道具体到底什么是蔷薇科,但从多年的经验中,他们筛选出了足够安全的植物放在庭院中, 这就包括了芍药科的芍药、牡丹等植物。
整个柳氏种植着的芍药牡丹一夜开满, 秦婉婉庭院中更是蝶舞花开, 家一面议论一面忙碌准备着第二天成婚典, 简行之去帮忙,也就一直没过来。
而秦婉婉在看到花开短暂失神后, 便收拾了心神去了柳飞霜房,准备着下午和她交换上花轿。
柳飞霜早早听说秦婉婉院子里生的事, 秦婉婉一来, 她便凑上来,满是羡慕道:“听说简道君为了催开了一院子的花, 还抓了好多蝴蝶, 你什么感受?”
“就, ”秦婉婉咽了咽口水,实话实说,“挺害怕的……”
柳飞霜听着有些疑惑:“你怕什么?”
“总觉得他干这种事儿, 惹什么麻烦。”
这话出来, 旁边翠绿陷入了沉,想了想之前一路,忍住抬手拍在秦婉婉的肩上:“你说得有道理。”
三个女人一面说着悄悄话, 一面让侍女帮秦婉婉沐浴洗漱, 穿上嫁衣,描上娘红妆,最后盘梳髻,带上垂着珍珠遮面的凤冠。
成婚流程物件都是早就准备好的, 提前一天也并没有增加多工程量,秦婉婉这套婚服是柳飞霜备份,人身形差多,稍加改动,便十分合身。
等一套复杂妆容做完,柳飞霜和翠绿都看得连连称赞,翠绿越看越难过,忍住感慨:“你说简行之上辈子是积了多少功德啊?”
“和他有什么关系?”
秦婉婉冷淡开口,自己盖头一盖,坐在椅子上说话。
翠绿和柳飞霜对视一,翠绿清了清嗓子,还想说什么,就听南风声音在口响起来:“翠绿人,转移目标了!”
翠绿得话,轻咳一声:“那们走了?”
“走吧。”
秦婉婉开口,翠绿便带着易容成丫鬟的柳飞霜走出去,赶紧领着她去了柳月华早已经准备好的密室。
秦婉婉自己在屋子里坐了一儿,就听外面喧闹起来,鞭炮锣鼓震天响,过了一儿后,侍女进来,恭敬扶起她:“小姐,郎来接了。”
她说话,侍女扶着她往外走,走到口,她便感觉有人将红绸一端放在她手里,另一端在另一个人手中,那人牵着红绸领着她往前走,秦婉婉忍住低声问了句:“洛道君?”
对方说话,秦婉婉心里忍泛起嘀咕,琢磨着这到底是洛行舟还是简行之。
人一起跨过火盆,周边人声鼎沸,都是喝彩之声。
这些人都是柳月华请过来充场子的柳氏人,真正的宾客多数尚未到达花城,他们就是要在宾客到达之前,白薇解决,以免柳家这恩怨被天下悉知。
可为什么柳月华怕家知道这件事?
秦婉婉心里索着,一个晃神,脚踢在槛上,旁边人一手扶住她。
熟悉的味道涌入鼻尖,秦婉婉当即知道旁边站着的是谁。
对方扶住她后,似乎是放心,干脆放弃了红绸,想拉着她往前走。
秦婉婉气闷,用甩开他的手,他放,秦婉婉便在指尖凝了法诀,简行之手心张开法阵,个人肩并肩靠在一起,在狭小的范围内你来往,一路过招到走到堂,秦婉婉听到有人吆喝着喊出声:“人到——”
终于才感觉简行之放开她。
她站在原地动,为了仪式感,修真界的喜帕都带了隔绝各种法术窥探的效果,秦婉婉看见外面,外面的人也看见她的样子。
就听礼官唱念一番,终于到了拜天地的环节。
“一拜天地——”
简行之听着礼官唱念,心里莫名有些紧张,拉着秦婉婉转身,和秦婉婉一起对着堂外一拜。
“二拜高堂——”
简行之和秦婉婉转过身,朝着座上柳月华拜了过去。
“夫妻对拜——”
个人面对面,简行之心跳得有些快,秦婉婉站着动,简行之也敢动,人僵持在原地,在座议论起来。
简行之见场面尴尬,咽了咽口水,小声开口:“你……你拜就按头了。”
秦婉婉;“……”
她深吸一口气:“你先拜!”
凭什么都让她先!
简行之得话,赶紧弯腰,秦婉婉感觉旁边人动作,终于弯腰。
个人挨得近,弯腰低头,凤冠和金冠直接就撞在了一起。
金冠勾住秦婉婉的喜帕,简行之见秦婉婉想挣扎起身,他赶紧一按住她的头,急道:“帕子要掉了!”
“掉就掉吧。”
秦婉婉弯着腰,感觉他们像头斗牛,角相抵,尴尬得脸红:“起来说!”
“行,”简行之坚持,叫旁边谢孤棠,“谢……谢师兄!”
谢孤棠听到这话,反应过来,赶紧上前,看了看人僵持着的情况,赶紧抬手去解金冠勾着的地方。
婚当日事事圆满,谢孤棠好丝线扯断,只能用灵护着丝线,细致勾丝绕开。
简行之和秦婉婉头抵着头,秦婉婉感觉旁边议论纷纷,虽然打从认识他以来丢脸丢了很多次,但她还是要脸的。
她心里气愤从泄,只能低骂:“简行之你什么时候能靠谱一些!”
“下次,”简行之承诺她,“下次一定撞你。”
“没有下次!可能有下次!”
“行,婚姻事还是要通知父母,去寂山提亲……”
“滚!滚!滚!”
“好了。”
人争吵,谢孤棠终于丝线完整缺从简行之金冠上绕出来。
简行之舒了口气,赶紧和秦婉婉一起起身,拍了拍谢孤棠肩膀,真诚道谢:“谢了兄弟。”
“送入洞房——”
礼官唱喝之后,侍女就扶着秦婉婉往洞房走。
简行之按着流程,像一个正常郎官一样去席敬酒。
一番喧闹,等到入夜,简行之由谢孤棠等人送着去了洞房。
这时秦婉婉在房里已经等了许久,毕竟也是真成婚,家人送到,就退了出去,一关,就留简行之和秦婉婉在房里。
简行之站在边,迟疑片刻后,走到床边,在秦婉婉旁边坐下。
秦婉婉顶着盖头,一言。
“那个……”
简行之憋了半天,终于开口:“这房昨晚和翠绿柳月华过来设了重重机关阵法,你别害怕。”
“别说这些,”秦婉婉压低声,“知道她在哪里。”
“查探过,”简行之看了看周边,“还没来。”
话音刚落,秦婉婉抬手就去掀盖头,简行之一抓住她的手,紧张又震惊:“你干什么?!”
“她都在,”秦婉婉解释,“咱们就用装样子了吧?”
“那……那万一在呢?”
简行之见她掀盖头掀得这么干脆,莫名也有些生气:“在在都该掀!”
“那你快掀。”秦婉婉没好气开口,“顶着这个舒服。”
简行之被这么一堵,什么旖旎心情都没了,抬手掀了盖头,秦婉婉往旁边一挪,就和他隔着个人的距离。
“你……”简行之看了她一,憋了片刻,语气软下来,“昨晚是道歉了吗?”
“你怎么和他换了?”
秦婉婉没理他的示好,反而问洛行舟,简行之哽住,他想回答这个问题,环胸靠在床边:“反正就来了。”
人僵持着说话,简行之偷偷看秦婉婉,秦婉婉也低着头说话。
过了一儿后,简行之想了想:“你说她是是在等什么时机?”
秦婉婉考了片刻,觉得简行之说得是,便吩咐他:“上床。”
说着,她左右放下床帘,便往床上爬,一面爬一面叫他:“你也上来。”
简行之一愣,随后紧张又高兴点头:“哦。”
人熄了灯,盖上被子,一起躺在床上。
简行之睁看着床帐,尴尬找着话题:“那个,你带着凤冠睡觉,头疼疼啊?”
秦婉婉理他。
简行之想了想,又问:“你之前答应和去逛街吃元宵,还算数吗?”
秦婉婉翻过身,背对着他。简行之想了想,翻过身面对她,观察了一下她的凤冠,抬手去给她拆凤冠。
秦婉婉推他一,简行之按住她的手:“别动,给你弄。”
秦婉婉说话,背对着他,感觉他小心翼翼给她去了固定的簪子,嘱咐她:“你抬起来一点。”
凤冠在他手里,他要硬拽疼的还是她,她只能抬起头来配合。
简行之慢慢凤冠取下来,但凤冠上坠饰多,还是挂到她的头,他往外一拉,秦婉婉一按住他的手,急道:“别动!”
“怎么了?”
简行之停住动作,秦婉婉带了几分委屈:“疼。”
“那轻一……”
简行之话没说完,就感觉身后疾风袭来,他脸色瞬变化,抬手直接斩了秦婉婉挂着的头,同时抱着她就往床里滚去。
藤蔓和毒气同时冲进床帐,法阵冲天而起,简行之抱着秦婉婉封住她口鼻之时,藤蔓将人捆得严严实实,直接就朝着法阵中拖了下去!
秦婉婉下意识想去拿剑,简行之紧紧抱住她,传音说了句:“别动。”
秦婉婉动作一送,也就是这字出声之,人便一上一下重重坠撞入一个极为狭窄的空。
这个空似乎是一个棺椁,刚好能容纳下个人,简行之察觉自己压在秦婉婉身上,赶紧用手脚撑在周边木板上,悬在空中,和秦婉婉拉开了一些距离。
秦婉婉察觉处境尴尬,扭头去看他,简行之也敢和她对视,人静默观察着周边,片刻后,便听外面传来银铃作响之声,随即一个阴气森森的声音高喊:“娘郎到,起棺!”
说着,整个棺材似乎被人抬起来狠狠震了一下,简行之一个颠簸就掉到秦婉婉身上,他又赶紧狼狈爬起来,撑着自己离秦婉婉远些。
可远也就到半指的距离,人的温度都可以透过衣服传递到对方身上。
秦婉婉刻意忽视此刻状态,用神识扫了一外面,确认外面都是些小喽啰之后,在棺材中设下结界,才开口:“方才为什么动手?”
“来的是白薇体。”
简行之解释,他感觉秦婉婉身上的香味钻入鼻尖,赶紧开始诵念清心咒。
“是体也这么强?”
秦婉婉诧异,简行之应声:“能将千世化梦道修五百世,那就是常人,就算直接到仙界,也有一战之。”
“那你……”秦婉婉一瞬有些担心。
简行之察觉她的意,转头一笑:“放心,能与五百世的千世化梦道交手,说定还能进阶呢。”
说着,抬棺之人似乎到了地方,棺材重重落到地面之后,周边就安静下来。
秦婉婉和简行之都察觉外界有一股浓郁的邪气,人对视一,说话。
过了一儿,隐约有脚步声由外入内,那人似乎是在脚上带了铃铛,每走一步,就有铃声叮铃铃作响,随着脚步声渐近,邪气也越来越盛。
那人走到棺材边上,抬手放在棺材上,声音温和:“一百多年……柳依依,们终于见了。”
她的手从棺材上拂过,秦婉婉便感觉邪气从棺材缝中一路侵蚀而来,简行之冷布下结界,对方明显感知,浑在意,继续说着自己的话。
“一百多年,你知道过得有多寂寞吗?姐姐走了,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留给的东西也被你毁了。除了毁了你,活得好没乐趣啊。”
“你这辈子真快活,”白薇说着,将手放在棺材盖上,棺材盖上封印亮起来,她颇为幽怨,“你有爱你的母亲,还有个情投意合的小郎君。哎呀呀,你这个女人,真是每一世都离开男人。就一样了,只有姐姐,但你毁了她给最后一点东西。你让痛苦……”
“婉婉,”简行之感觉到封印量消失,看着警惕的秦婉婉,握剑和她商量,“等一儿要是能她杀了,咱们就和好,好好?”
“别找死。”
秦婉婉明显感觉到白薇量强,回头瞪简行之:“珍惜你的小命!”
“说好了。”
简行之明亮的中满是笑意,也就是那一瞬,白薇猛地推开棺材盖,冷声厉喝:“你也休想好过!”
邪气裹挟的藤蔓朝着棺材直刺而入,简行之剑光绽,朝着白薇如星轨刺划而上!
与此同时,他甩手就是数个传送法阵落在地面,在他剑光轰过去片刻,法阵瞬亮起。
果然有后手!
秦婉婉看见传送法阵,心中当即稳定下来,提着剑和简行之一起刺向白薇。
白薇看着人追着她过来,诡异笑起来:“愚蠢。”
话音刚落,传送阵法阵之下突然亮起血光,秦婉婉目光一扫,便现那法阵之下居然还有一个挪移阵法!
秦婉婉暗道好,在白薇灵一波冲来和简行之一起退远,手拉住简行之简行之左手,拖着他退后,和简行之同时喊出声。
“跑!”
“冲!”
人往个方向同时使,与但没有达成平衡,秦婉婉还被简行之拽着就冲了上去!
秦婉婉还没有简行之手中剑重,他拖着一个人毫障碍,“轰”一下挥劈向白薇!
好在秦婉婉也是个沙包,半路凌空一翻,就着道从上往下配合着简行之就是一剑,白薇邪气瞬顺着渊凝缠绕上来,简行之手中剑尖镇邪法诀开,一剑斩断邪气之后,揽过秦婉婉的腰就将她往后一甩,声道:“站到谢孤棠后面去!”
说罢,剑如雨落,雷霆法诀像机关枪一样扫射向白薇。
秦婉婉翻转落地,立刻告诉简行之那个幸的消息:“传送法阵被她移走了,这里是她设下的埋伏!”
说着,简行之和白薇又是一剑狠狠抵上,白薇平静看着简行之,目光里带了几分好奇:“你这心法,熟悉得很呐。”
“熟悉?”
简行之笑出声来:“那让你熟悉熟悉!”
音落片刻,简行之又一个法阵轰然落下,白薇邪气涨,藤蔓上瞬蔷薇盛开,人对轰之下,被对方灵震飞退开,秦婉婉伸手简行之一捞,急道:“简行之!”
“剑给!”
简行之一抢过渊凝,翻身站起来,白薇勉强停在原地,冷回头看向简行之。
她身上伤口快速复原,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模样。
“你以为就你们瓮中捉鳖?”
白薇冷笑:“早就知道你们在等,巧,也在等着你们,你的帮手怕是来了。”
“他们来来所谓,”简行之提着渊凝,擦了一嘴角的血,“反正他们也没多用,来了,还影响挥。”
听到这话,打量着周边有多少阵法的秦婉婉差点给简行之跪了。
简行之,别装逼了,赶紧找机跑路吧。
在人家主场作战,你脑子有病啊!
她脑子里一面规划着逃跑路线,一面伸手去扯简行之袖子,希望他能领自己赶紧跑路的意。
可简行之巍然动,反而训斥她:“别扯了!剑修可死可退,婉婉,提剑站起来!”
秦婉婉:“……”
简行之,你知知道,有一种撤退,叫做战术性撤退。
知道简行之靠住,秦婉婉也指望他,脑子里逃跑路线规划清楚,就在手上凝上加速逃跑的法阵。
白薇明显被简行之激怒,冷笑起来:“好好好,好硬的骨气,到要看看,你的剑,有没有你的嘴硬。”
“行啊,”简行之剑花一挽,抓住秦婉婉后颈衣领,平稳道,“婉婉,带你一战!”
秦婉婉生可恋在手心绘着法阵,叠了一层又一层。
就在简行之提着她往前冲去那一瞬,秦婉婉甩手将第一个法阵朝着白薇冲去,想简行之居然在提着她往前的瞬突然撤退,只是在白薇面前虚晃一招!
秦婉婉的攻击法阵带着巨的冲击,她原想的是,法阵打在白薇身上,白薇用灵做挡,冲击就将他们往反方向冲出去,他们就可以接着这个道直接冲到外。
她在这个带着反弹作用的法阵后面,还叠了同样作用的五个“反弹法阵”,他们就可以一路弹弹弹,弹远出去,至少离开白薇设计好的阵法。
可如今简行之这么突然虚晃一招,她的法阵直接就放反了方向,狠狠冲撞在地上,正往外冲的简行之和她直接弹了回来!
好在弹回来瞬,第二个“反弹法阵”起效,只是方向也由得秦婉婉控制,直接轰在地面,巨的冲击让他们撞开屋顶,冲天而上!
白薇愣愣看着这去而复返,反后冲天的个人,赶紧追上去:“哪里跑!”
她冲上去的瞬,第三个法阵和她的灵迎上,刁钻的角度将秦婉婉着简行之直接撞到地上,撞在地上后第四个法阵起效,直接他们撞回了方才的院子,简行之一看又撞回院子,终于反应过来生了什么,在最后一刻抓着秦婉婉的手,抬手和追上来的白薇一次对上!
他的灵灌入秦婉婉手掌,白薇也铆足全,这一击带来巨冲击,加了第五个法阵的威,个人瞬弹飞千里,轰一声砸入山中。
简行之护着秦婉婉嵌入山体深处,等冲击停下来时,秦婉婉着急回头:“简行之,你还好吧?你没事吧?”
“你……”简行之呕出一口血来,“你在干什么?”
“说是想带你跑你信吗?”
秦婉婉一脸真诚,简行之看着她,神色复杂。
他敢信。
也敢信。
但管怎么说,他们成功跑出来了。
还跑得贼远。
“你先在这儿恢复,”秦婉婉拍了拍简行之的手,“联络谢哥他们……”
“来及。”
简行之拦住她,他咽了一口血,开口询问:“你能变出一些虫吗?”
“啊?”
秦婉婉茫然,简行之提醒她:“记得寂山法术里,可以折纸注入灵变成人,能变虫吗?”
“可以。”
秦婉婉立刻明白简行之说的是什么法术,简行之点头:“变专吃蔷薇的虫。她的体就是蔷薇。”
秦婉婉一听就懂简行之的意,妖物修炼,就算成了人,质也是妖,是妖就有天敌,对战总有忌讳。
秦婉婉拿出一叠符纸,便开始用灵变虫,嘱咐简行之:“你赶紧修复,等一儿陪你去杀了她。”
简行之靠在秦婉婉肩头,看她一堆一堆虫变出来,运转着春生说话。
他偷偷看她睛,犹豫好久,试探着伸出手,抱在她的腰上。
秦婉婉动作一顿,僵硬片刻后,没有拉开他,仿佛什么事都没生一般,一面快速将符纸变成各种蚜虫、金龟子、刺蛾,一面嘱咐他;“以后要干什么还是知一声,咱们八字相克,这么克下去,早晚一起玩完。”
“哪里相克了?”简行之得她默许靠近,心里美滋滋的,靠着她懒洋洋出声,“咱们每次都成功,可见们这是逢凶化吉,绝处逢生之命格。”
“你就嘴强。”秦婉婉瞪他。
简行之挑眉:“剑也很强。”
“这么厉害,刚才还跑什么?”
“一来那里这么多法阵,和她打没胜算。二来……”简行之迟疑片刻,含糊出声,“是怕伤着你吗?”
秦婉婉得话动作一顿,外面传来轰隆之声,白薇找到他们,开始一座一座山轰开。
“你以前” 秦婉婉迟疑着,有些紧张,“你都觉得这些历练对来说很好吗?”
“以前想着你早晚一个人,”简行之听她追问,有些好意,扭过头去,“那现在……要保护你一辈子的。”
话说完,他似乎是觉得尴尬,察觉恢复得差多,红着脸站起来:“你在这里联络南风找到谢孤棠他们,尽快让他们过来,渊凝借,出去拖住白薇。”
他伸手渊凝一捞,抬手将地上虫子纳入乾坤袋,转身便往外走。
秦婉婉知道她出去帮忙如在这里先找人过来,于是按耐住担忧开口:“要硬拼,有事叫。”
简行之听她话,顿住步子,外面山崩地裂,他犹豫片刻,又走回来,蹲在秦婉婉面前。
秦婉婉疑惑看他,简行之盯着她的睛,带了几分期待:“出去杀人,你能能亲一下?”
秦婉婉闻言垂下眸,低低应声:“嗯。”
简行之得话,一拉过她亲过去,柔软双唇相触之,一股精纯的灵夹杂着法诀落入渡入秦婉婉体内,秦婉婉愣愣睁开睛。
那是一般放在道侣身上的双生咒,至此一方替另一方承受所有的伤口,包括死亡。
只是修真界惜命,哪怕是道侣,也未必用此咒。
“走了。”
简行之红着脸起身,提着剑走出洞穴。
他摸了摸腰上渊凝,第一次注意到,原来这剑的剑柄上,刻着的是一朵蔷薇。
于是他才知晓,原来冰冷的杀人剑上,也能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