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什么?
简行之整个人是懵的。
剑修见简行之不说话, 皱起眉头:“是不是你打人?荒城主城禁止私下斗殴你不知道吗?”
“们一个满是剑修的城,”简行之听到这个说法,不可思议, “居然禁止斗殴?!”
剑修闻言, 抬了抬眼皮:“这城里都是剑修, 要允许斗殴, 要大家生活吗?”
说得些道理,简行之无言以对。剑修见他不说话, 拿出一条锁仙绳:“不说话就是承认了,那带走。”
“等等!”
简行之反应过来, 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偷瞟自己的燕无双, 马上开口:“是他先动手的。”
“大人!”燕无双趴在地上,满脸悲切, “我什么能力您知道的, 我怎么可能主动惹事?”
剑修迟疑了片刻, 简行之左右一看,毫不犹豫暗中给了自己一掌,倒退一步倒在地上, 一口喷出血来。
“大人!”简行之靠在桌边, 小呕着血,“您看看他都把我打成什么样了,我这都是内伤啊!”
燕无双闻言, 巨剑山庄的人都震惊看了过来, 简行之一改方才凛然神色,柔弱无力靠在桌边:“他们这么多人,我怎么敢惹事呢?他们都把我打成这样了,能算我欺负弱小吗?”
“说的……”
剑修看着简行之, 迟疑着正要为简行之说两句,就听一声“啊!”
众人看向燕无双的方向,燕无双举起断了一根手指的手:“大人,我的手指都被打断了。”
“啊!”
简行之大叫一声,众人一起看过去,就看简行之抬起一只半空中晃悠的手:“我的手都被打断了。”
“好。”燕无双闻言,深吸一口气,扭过头来,盯着简行之,“好得很,我这就让看看什么叫专业。”
简行之看着燕无双的样子,甩着断掉的手:“来,来啊!”
燕无双毫不犹豫,“咔嚓”断了自己的一只手和一条腿,小童惊呼:“师兄的断了一臂一腿一根手指!”
燕无双骄傲看过来,没说话,就听小童继续惊呼:“那个男宠的两条腿都断了!”
简行之冷静抬眼放话:“来啊!”
燕无双倒吸一口凉气:“好,够狠,我看能狠到什么程度!”
说着,就看燕无双抬手往腿骨一敲,惨白着脸,喘着粗气抬头:“现在,我两条腿一只手一根手指头,能和我比吗?!”
“何不可?”
简行之毫不犹豫,把十根手指全部掰断,然后用断掉的手骨朝着好的手骨狠狠一甩,咔嚓一声清脆的声响后,他抬头冷笑:“我已经肢全废,十指尽断,要赢我,只剩下一个地方,下得去手吗?”
燕无双不说话,他咽了咽口水,颤抖着,低头看向自己下半身。
金剑童子一看脸色大变,他一把抓住燕无双的手,激动开口:“师兄不可啊!”
“道友!”在一旁一直看戏的剑修终于开口,“不必,真的不必如此,我信你们了。”
“大人!”
燕无双含泪抬头:“您可真是青天……”
“我信你们两脑子都有问题,来人!”剑修招呼了人,“都抬回衙门,让家属来领人!”
“等等!”
燕无双着急出声:“大人,我们是受害者啊,我们也要……”
“之前早有剑修举报,说有团伙作案诈骗,和今日情况高度相似,”剑修一本正经,“走一趟吧。”
说着,剑修吩咐人进来:“把两人都抬走!”
简行之和燕无双一起被抬入牢狱,他们都全身残疾,便放在一个牢房,金剑童子一个小孩被关在侧间,其他人暂不收押,全都关在外面。
简行之被关上后,剑修询问了他的身份,就去通知人来接他。
秦婉婉刚回宁府,谢孤棠才拿了药准备给她上药,就被人通知来牢里捞人,她坐在轮椅上,颇为震惊:“他做了什么被收押?”
“当众斗殴。”
来通知的剑修一板一眼,秦婉婉咽了咽口水,些心慌:“打……打死了?”
“没,”剑修摇头。秦婉婉放心下来:“那打伤了几个?”
“一个。”剑修说着,补充,“他自己。”
简行之自己把自己打伤了?
秦婉婉不可置信,可荒城衙门执法人员就在这里,她也不敢多想,仔仔细细把过程都问了,确认简行之是遇到碰瓷之后,赶紧叫上翠绿谢孤棠南风一干人,推着她的轮椅就赶到衙门。
赶到牢房时,简行之和燕无双平躺在地上对骂,两人都是手脚不能动,像尸体一样直挺挺躺在地上,十分小学鸡的对骂着。
“无耻。”
“更无耻。”
“不要脸。”
“更不要脸!”
“师父!”
秦婉婉听不下这么毁形象的对骂,坐在轮椅上,隔着木栏观察躺在地上的简行之:“好吧?”
“我无事。”
简行之运行着春生的心法:“一会儿就好了。”
听简行之的话,燕无双斜睨过来,他语调悠悠:“一会儿就好,功法厉害啊。”
“呵,”简行之冷笑,“这种杂碎,哪里能知道我的境界?”
说着,简行之咔嚓咔嚓接上骨头,从地上坐起身来,他捏了捏手骨,扭头看了燕无双一眼:“就躺着吧你。”
“谁说我要躺着啊?”
燕无双说着,身上是咔嚓咔嚓响着,他坐起身来,盘腿看向简行之:“接骨而已,就你会啊?”
这话一出,所人都愣了,秦婉婉和简行之都盯在燕无双身上,他们用神识扫过燕无双周身,就见燕无双身体内灵气流动,居然和他们是一致的!
“春生……”
简行之喃喃,他居然在这个小世界,这个燕无双身上,看到了春生?!
“哟,知道这门功法?”
燕无双挑眉:“点见识啊。”
“为什么会春生?!”
简行之急急出声,燕无双撑着下巴:“我凭什么告诉啊?”
“!”
简行之些着急,秦婉婉抬手拦住简行之:“师父,我来问吧。”
说着,秦婉婉温和看着燕无双:“我观道友为人气质清朗,想必是正人君子,春生乃我宗秘传心法,道友若不说出个心法来历,怕是会引起误会”
这话就直接说燕无双是偷人心法了,只要燕无双稍稍是个讲自尊的剑修,必然要解释。
可惜她高估了燕无双,他就盘腿环胸坐在地面,挑眉:“所以呢?误会关我什么事?”
“师父。”
见到这么不知趣的,秦婉婉果断抬手:“打吧。”
“唉等等!”
燕无双立刻出声:“们不就想探听消息吗,给钱就行了,干嘛打打杀杀的。”
“要多少?”
翠绿闻言,皱眉开口,燕无双回头看向翠绿,翠绿看着他,眼神微闪,燕无双轻轻一笑:“两百个灵石,一百个是为了们今天打我师弟赔罪,另一个百个是回答问题的价钱。”
“赔罪?”
翠绿嗤笑:“我怕是活得不耐……”
“燕无双。”
狱卒突然走进来,打断了翠绿的话,其中一个狱卒上前来,打开木栏,唤了燕无双道:“跟我们走。”
“唉!”
燕无双顿时变了一张脸,赶紧起来,跟着人走了出去。
木栏里就留下简行之一个人盘腿坐着,看着燕无双走出去,南风忍不住喃喃:“这什么人啊,一剑修好好的怎么这么守财,他能用好剑吗?”
“他用剑的时候,是个奶娃娃呢。”
金剑童子听南风开口,冷淡出声,所人都看过去,秦婉婉不太相信:“的意思,他以前是个手?”
“我师兄当年可是荒城最早的君子剑,”金剑童子说起往昔,略感骄傲,“那时巨剑山庄是荒城除了宁氏以外第一大门派,宁氏都要礼让三分。师兄当年是巨剑山庄前途的剑修,两百年的化神,见过吗?”
“两百年,”简行之嗤笑,“些优秀的人早就飞升了。”
譬如他,一百年不到就飞升了。
这话让金剑童子格外生气,他冷哼一声:“吹牛吧你。”
“那他是怎么就成今天的样子?”
谢孤棠皱起眉头,颇为不解:“他如今……修为不到元婴吧。”
听到这话,金剑童子神色有些黯淡。
“一百多年前,嫂子死了,他道心受损,修为大跌,从那以后,他就一直困于元婴,再无精进。们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的,如果嫂子在,他应该是荒城最顶尖的剑修。”
一百多年前。
秦婉婉听到这个时间点,些敏感:“一百多年前,是发生了什么吗?”
“与你何干?”
金剑童子冷冷扫了一眼秦婉婉:“我不过是想提醒们,我师兄能用好剑罢了。”
说着,外面传来燕无双回来的声音,燕无双和狱卒拍着马屁道谢:“大人,送到这里就行了,谢谢您啊,改天我请您吃……”
“王二狗。”
燕无双话没说完,狱卒不耐烦把他推进牢里,锁上铁链,就叫了一声名字。
全场一片寂静,金剑童子扭过头,燕无双小声劝说:“师弟,叫你呢。”
“我叫金剑童子!”
金剑童子红着脸纠正,狱卒冷漠重复:“王二狗。”
“叫叫叫,叫什么叫!”金剑童子一脚踹开牢房门,“我不是聋了,闭嘴。”
说着,金剑童子红着脸走出牢房。
一行人目送他离开后,目光回头看向燕无双。
燕无双被五个人包围,他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我警告们啊,们别以为人多就可以吓唬我,想干什么们直接说。”
“这位道友……”
秦婉婉斟酌着开口,燕无双立刻报名:“我叫燕无双。”
“哦,燕道友。”秦婉婉点头,她好奇开口,“我些问题,想问问燕道友。”
“问问题?行啊。”燕无双放松下来,“给钱。”
“一个修士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翠绿忍不住了:“掉钱眼里了?”
“大姐不要不当家不知盐米贵好不好,巨剑山庄这么大个门派,全靠我养活着,我不多赚点钱我那些嗷嗷待哺的小师弟小师妹吃什么?少废话们做不做生意?做生意就拿两百个灵石出来。”
“两百?!”南风惊呼,“抢劫啊?”
“我很便宜了,”燕无双瞪向南风,“一百是你们打我师弟赔礼道歉的钱,一百是问问题的钱。”
“师弟如此无礼,”谢孤棠皱眉,“竟然还脸要钱?”
“这话说的,我师弟什么无礼的?他就是活泼了一点,话多了一点,们这边这个秦道友可是直接把人打得妈都认不出来了啊!她这么残忍的吗?”
“他踩我徒弟脸!”简行之一听就来气。
燕无双回头看简行之,立刻反问:“就没踩过别人脸?”
简行之顿时哽住,燕无双和众人对骂一圈,仍旧气势汹汹。
秦婉婉听他如此骁勇善战,沉默片刻后,慢慢出声:“我刚听说,人报案说最近修士团伙作案,碰瓷诈骗。”
一听这话,燕无双僵住了,秦婉婉平静抬眼:“是你吧?”
“……你开什么玩笑!”
燕无双眼神躲闪,秦婉婉点头:“那我就放心了,既然不是道友,我们这就去报官,说有人碰瓷诈骗我师父,一桩案子是巧合,几个人一起报案,相信真相很快会水落石出。”
秦婉婉说完,转头看谢孤棠:“谢道君,我们走吧。”
谢孤棠点头,推着秦婉婉轮椅要走,燕无双一看秦婉婉真的要去报案,赶紧叫住她:“唉等等!话好商量啊,要不100个灵石?”
秦婉婉不听,推着轮椅往外走,燕无双急了:“好好好,不要钱了,一笔勾销,别报官,要问什么?”
“我就想问问,一百多年前,荒城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大事?”燕无双想想,从腰上掏出酒葫芦,“没什么大事啊。”
“明净道君来到荒城,”秦婉婉观察着燕无双的表情,试探他,“不是大事吗?当年巨剑山庄乃荒城第一门派,这样的事,不会不知道吧?”
听到这话,燕无双动作顿了顿,片刻后,他笑起来:“们到底想问什么呀?明净道君当年是鬼城城主,一夜入魔,如果他来了荒城,”燕无双举着酒葫芦喝了一口,“我这种小喽啰,怎么会知道?”
“那春生的心法呢?”
秦婉婉皱眉:“怎么会这个?”
“这个还要我问你们呢,”燕无双抬眼,“这门心法,们怎么会的?”
“这是我师门心法,”简行之盯着燕无双,“今日说不清楚,休想出这个门。”
“好吧,”燕无双叹了口气,只能回答,“这是我偷学的。”
“谁学的?”简行之皱眉。
燕无双喝了口酒,实话实说:“明净道君。”
简行之闻言愣了,燕无双扭头看他们:“什么问题?”
“那,明净道君来的消息你不知道,他和宁家老祖什么关系,这知道吗?”
秦婉婉见燕无双不愿答这些,便换了个普遍修士都知道的问题,燕无双听到这话,轻嗤一声:“这谁不知道啊?明净道君,真名宁言之,是宁氏老祖的——”燕无双拖长了语调,所人都看着他,燕无双轻轻开口,“亲孙子。”
所人愣住,只有翠绿站在原地,并不奇怪。
燕无双见他们惊愣的表情,露出诧异之色:“不会吧?们不会不知道吧?蔺言之是宁家老祖的儿子,就是现任族长宁文旭在外面同一个歌女生下的私生子。不过他一出生就不在宁氏,所以外面也不太认为他是宁家人。”
“他为什么不在宁氏?”
秦婉婉追问,燕无双莫名其妙:“这种私事,我怎么会知道?”
“那还知道的其他消息吗?一百年前,除了明净道君,可还其他什么事?”
“没了。”
燕无双摊手,秦婉婉想再问,就听燕无双反问:“们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我该问你们一个问题。”
“要问什么?”
秦婉婉皱眉,燕无双看了看简行之,看了看秦婉婉:“荒城已经多年不来外人,们千里迢迢来荒城,要成为君子剑,君子剑大的好处,就是可以见到无忧公子,问他一个问题,们这么大费周章,到底是想干什么?”
“救人。”秦婉婉如实回答。
燕无双深吸一口气,抬手鼓掌:“原来是菩萨在世,真是令我敬佩。不知要救的是谁?”
“与你无关。”简行之用燕无双的话反击,燕无双盯着秦婉婉,却是问:“莫不是刚才提过的宁氏老祖?”
众人沉默,就在这时,狱卒响亮的声音响了起来:“简行之!”
说着,狱卒带着金剑童子回到牢房,金剑童子脾气不好,一脚踹开房门,就坐了进去。
他狠狠剜了简行之一眼:“去挨训吧!”
简行之嗤笑出声,站起身来,就跟着狱卒走出去。
燕无双伸了个懒腰,秦婉婉一抬头,就看见他锁骨处隐约露出几笔奇怪的纹路。
她看那些纹路些熟悉,一时想不起来,不放心简行之,便也没多想,跟着简行之走了出去,简行之主要就是做笔录,承认一下打架错误,写写保证书。
一听要写保证书,简行之就怒上心头,秦婉婉拉住他:“师父,冷静,我要回去上药了!”
想到秦婉婉是负伤来接他,简行之总算良心大发,忍了下来。
忍住狗脾气写下保证书,简行之便要去推秦婉婉的轮椅,不想谢孤棠已经提前一步,早已经站在秦婉婉身后,一听离开,便推着秦婉婉往外。
简行之动作落了个空,他愣了愣,随后才反应过来,一开始就是他让谢孤棠推轮椅保护秦婉婉。
他些烦躁抓抓头,跟着走了出去。
秦婉婉由谢孤棠推着,一路都在梳理燕无双的对话,满脑子都是最后看见的那个纹身的笔画。
那纹身她没看全,总觉得些熟悉。她左思右想,临近门口,突然意识到——
是寂山。
这个燕无双身上的纹路,是寂山的笔法!
意识到这件事时,她有些心绪难平,她不敢让人看出来,克制住自己激动不安的心情,嘱咐大家:“各位先回去睡吧,今日也累了。”
“我送回房。”
谢孤棠没多想,推着秦婉婉往房间走,简行之习惯性跟上:“上药了吗?我给上。”
“不用了,”秦婉婉突然想起什么,“师父你今天也受累,先休息吧,我让谢大哥帮忙就好。”
简行之动作一顿,他看着谢孤棠推着秦婉婉进房,头一次意识到,好似被秦婉婉推开。
他站在原地一时竟些无措,666赶紧安抚他:“主人,女主这是担心的伤势,不想让劳累,就故意把活儿给别人干!她真是为着想啊!”
“哦,”简行之回神,点头,“说得不错,她一定是担心为师。刚好,给他们个机会,展展感情!”
说着,简行之便往自己房间走,一面走,一面忍不住瞟秦婉婉的房间。
等进了房间,他立刻冲到和秦婉婉房间隔着的墙边,把耳朵贴了上去。
谢孤棠推着秦婉婉进房,刚一进去,就听秦婉婉开口:“谢大哥,先别走,我事相问。”
谢孤棠停下动作,就看秦婉婉抬手布下结界。
这结界一布,简行之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他愣了愣,心上一时拔凉拔凉的。
秦婉婉布结界了?她发现他偷听了?她为什么要布结界?她有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
脑海中一瞬间想起梦中自己被谢孤棠逐出谢府,在漂泊大雨中和秦婉婉隔着大门两两相望,咫尺天涯的残忍场景,简行之心上一抖。
他懵懵坐到桌边,端起早上的冷茶,喝了一口。
可谓苦又冷,透心凉,心飞扬。
而秦婉婉在房间中,看着谢孤棠,垂下眼眸:“谢大哥,我想问一问,一百年前,您来过荒城鬼城的地盘吗?”
“一百年前,”谢孤棠想了想,“我在死生之界闭关,那里与外界没有任何瓜葛,所以许多事情,我并不清楚。”
“那,燕无双此人,觉得我对付他的把握吗?”
谢孤棠摇头:“一流手,独身一人,怕是不可。”
“那加上一个你呢?”秦婉婉抬眼。
谢孤棠想了想,点头:“可。”
“我想拜托谢大哥一件事,”秦婉婉想起燕无双锁骨上的花纹,想着自己不知所踪的父母,言语坚定,“我想生擒燕无双,我事想要问他。”
谢孤棠点头,他惯来不多问,此次想了想,是忍不住,反问:“此事是不可告诉前辈吗?”
如果可以,这个苦力活应该轮不到他。
秦婉婉动作一顿,随后轻咳一声:“不必了。”
涉及寂山的事,是不用说了。
免得什么时候他突然知道她是寂山女君。
若让仙界人知道她成为他的徒弟,她丢不起这人。
毕竟,她比他大了两倍年纪,两百多岁天生仙体在上的寂山女君,拜一个一百多岁的愣头青为师,说出去太不体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