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柳和王超两人控制着我,听到里面说死人了,急得不得了。刘柳跟王超使了一个眼色,让王超看紧我。
“张队,现在怎么办?”刘柳开始慌了,一个劲问张队有何指示。
一向沉稳的老便衣,这时也开始不淡定了,发怒道,“现在这里是案发现场,速度保护起来,对了,马上通知物证的同事来现场。竟然在我们眼皮底下杀人,简直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刘柳得到指示,转头透过房门看到我,犹豫了一秒,说道,“门口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怎么处理?”
“放了,放了,都这个时候,还跟我说这个。”
就在门口,老便衣的话,我也听到了。刘柳有些不甘心,但这个时候没办法,凶杀案可我的麻烦大多了,来到我的身后,解开了铐子,“今天算你走运,妈的,真倒霉,半步都没离开,两泡尿憋一泡撒,竟然还死了人,真TM见鬼了。”
松开铐子,我揉揉生疼的手腕,在刘柳愤怒的目光中走回电梯。
不远处就看到了保洁阿姨还在那里擦窗户,我知道刚才的动静引起了保洁阿姨的注意,她以擦窗户的名义在看热闹。经过阿姨身旁的时候,我微笑着点了一下头。
“小伙子,你东西掉了。”阿姨从地上捡起一盒烟,递给我。
我摸摸右边的口袋,奇怪,香烟在啊,没有丢啊!
“阿姨,你搞错了,我香烟在口袋里咧,这包不是我的。更何况我那抽得起这烟。”我掏出口袋的香烟给她看。
“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这里只有你一个人来过,我老太婆又不抽烟,拿着吧。”说着阿姨就把香烟往我的手中塞。
我看着手中的华子,虽然开封了,但根据重要来推测,应该只抽了几根。正好自己的香烟也见底了,不抽白不抽,忧虑了几秒后,欣然接受。
坐着电梯来到加护病房一层,长舒了一口气。想想刚才的经历,确实有些侥幸。
首先我不知道病房中竟然还有一名警察在看护,还好我当时大发善心,不想孙亮死的太痛苦,直接使用金属气息把病床的一截横档变化成一把利刃,从床底向上,一击贯穿孙亮的后脑,当场毙命。那个时候,屋内的警察应该在打盹,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而是外面的医生收到救护设备的报警才开的门。
其次,我为了达成当着便衣警察的面杀人,分神控制金属气息,数次没有完成利刃的变化。
捏扁香烟盒,翻开手中的华子,想续上一根。忽然发现,少了两根华子的位置里有一个卷曲的纸条。我抽出纸条,展开,凑近一看,一行工整的小楷赫然呈现在自己的面前。
不看没事,一看就觉得后背发凉。上面的内容是,“我们对你的了解还是太少了,你居然能隔空杀人!不管怎样,你的任务完成,明天去仁和医院,会有人接应你,很期待与你往后的合作。”
麻衣男子竟然一直都派人在监视我,刚才的那一幕已经被他的人尽收眼底。根据纸条上的内容来看,那个人还在医院,当时就在藏在某个可以察觉到的地方监视着我。因为摄像头已经被我完全破坏了,想要第一时间知道现场的每一个细节,只能在现场附近监视。
“不好,那个保洁阿姨就是他们的人。”我急忙按下电梯,因为晚上使用的人比较少,电梯还停在我们这一层。
电梯不用五秒就到了第二层的加护病房区,我急忙跑出电梯,环顾左右。水桶还有拖把靠在窗户边,保洁阿姨已经不知去向。看到通道尽头有人员进进出出,为防止被卷入孙亮的死,我没有继续寻找阿姨,下了楼梯就直接回到了芮恩的房间。
芮恩睡得很熟,靠近床边看着她的样子,从心底里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将会是我这一辈子要保护的人,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靠在沙发上,脑子一片空白,纸条被我揉碎后丢在了垃圾桶里,但上面的字无时无刻不在我的脑中盘旋着。同时又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幽灵蛛的人如此靠近我,我竟然一点警觉意识都没有。我是个国安,迟早有一天会和幽灵蛛正面交锋,但凭我现在这个水准,不知道会死在他们手上多少遍。
烦心的事很多,但除掉了孙亮,让我完成了心头最大的一件事,想着想着,就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多。发现身上被人盖了空调被,而芮恩此时正在收拾床铺,重新换上了制式服饰,准备打包换下的衣物。
“这是在干嘛?你可以出院了?”我睡眼惺忪,起身太快,背腰酸痛。
“嗯,主治医生签的出院单还能有假?”
“我打电话问一下华杞子,医生中我只相信华杞子。”我说着就要打电话。
“看你紧张的,华杞子跟云海一会就过来接我们回去,等会你当面问她就好了。”
既然芮恩这么说,我也不能再说啥,去了洗手间洗了一把冷水脸。
一行众人没有在医院多呆,在出医院的时候,我还在留意医院的情形。可能是医院本就是人员颇杂的地方,即使出了命案也没有多大的影响。只看到有警察在其中穿梭,却没有感受到如临大敌的情形。我没有当警察的经历,所以无法探知具体的办案流程。回到国安,芮恩直接复工了,而我正准备去仁和医院会一会幽灵蛛的人。
我拿着桌上的车钥匙,揣进口袋,眼瞅芮恩还在邢队的办公室,便抽身离开了座位。
“你这鬼鬼祟祟的,干了什么亏心事了?”
华杞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身后,怀抱一大摞文件正要去邢队那里。
“我 ... ...这 ... ...,我出去一下,等会芮恩问起来就这么跟她说。”
华杞子狐疑地看着我,“难道医院的凶杀案跟你有关?”
我不知她为何这么一问,但确实是我所为,所以听到她这么一说,心还是收紧了一下。脸色和表情出卖了我,但我还是狡辩地笑了笑,不回答,也不否认。
“真的跟你有关啊?!”华杞子吃惊不小,放下文件,把我拉到一旁,继续小声说道,“那人不是孙亮,你弄错了。”
我比她还要吃惊,“不是孙亮?!”
“你杀人,是不睁眼的嘛?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孙亮,但死的人是个光头老汉,怎么看都不像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