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意识到说错话了。
“啊没什么，这段时间都学了哪些本事？”
梁家满来劲了，开始介绍起业务技能。
总结下来没有一个是合法的。
在外面他已能独当一面，帮助梁上王排忧解难，收复了苏城不少毛贼，从散户组织成正规军。
管理毛贼是个麻烦事，要有规章制度，还有各种惩罚手段。
面对不少老油子，梁家满也能处理的井井有条，小小年纪就担任盗门办公室主任，震惊江湖。
汉子的惨叫从未停过，格外刺耳。
“这个怎么处理？”陈飞看向梁家满身后。
梁家满转过身，脸上已经变了颜色，就像换个人似的。
“还能站起来么？站不起来腿打折。”
冰冷的话语冲击着汉子内心，他“噌”一下就蹦起来，满脸痛苦之色：“梁主任，我知错了……”
“说说，哪错了？”梁家满面无表情。
汉子之前在93路这条线上混的风生水起，不少小毛贼都跟着他混，后来梁家满来了，统一收编。
“您在常务成员大会上的讲话我不敢忘，说是要改变业务渠道，舍弃低端客户，对客户品质进行严格筛选，不偷女人、小孩、老人。”
“农民、工匠、教师、医生不在业务范围内，将范围缩小到不法分子身上。可，可这样一来我们就没法活了呀梁主任，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
汉子捂着手指，衣裤上满是鲜血，地面上流了一滩，脸色煞白，嘴唇发白。
“不法分子鱼肉百姓，攒下大笔财富，一个订单顶十个，百个。我强调再强调，在工作上要有开拓精神，可你呢？都做了什么？”
从头到尾梁家满没有任何表情，不怒自威震慑着所有人的心弦。
汉子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身为部门经理，要起到模范带头作用啊。”梁家满不冷不热道。
汉子狠下心，咬紧牙关，捡起身边的黄砖，猛地砸向另外三根手指。
“啪！”的一声，砖头断成三截，汉子右手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他愣是忍着没再惨叫。
“大家掌声鼓励。”梁家满率先鼓掌。
四人双腿发抖，牙关打颤，吓得魂不附体，僵硬地拍起手。
“这件事先这样处理，医药费由公司承担，去吧。”
四人如释重负，将已经昏迷的汉子拖走，还不忘捡起那两个手指。
陈飞没说什么，也不害怕，他对盗门有些了解，真正的江湖就是这样的。
范嫣红就更不怕了，闲得无聊去地狱度假的人，断几个手指头有啥可怕的？
“恩公，嫂子，你们这是去哪？我今天请半天假陪你们玩儿。”梁家满笑脸盈盈。
陈飞摇摇手：“别，你踏实工作，继续保持。”
“好，那咱留个联系方式，改天我请您吃饭。”
说到联系方式，陈飞想起来了。
“你大伯是不是拿我杯子了？”陈飞问。
那可是南宋时期的水杯啊！保存的不是很好，那也是古董！
“这我还真不清楚，改天我去帮您要回来。”梁家满承诺。
陈飞没当回事，他现在的钱够用，也不着急买房子。
“行。”
梁家满开车走了，陈飞看着车屁股，不由感叹：“多好的孩子啊。”
“飞飞，咱们去游乐园吧，我都等不及了！”
……
一上午玩下来，陈飞痛快无比，范嫣红却感觉无聊。
海盗船，过山车，大摆锤，跳楼机，对于会飞的她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
但陈飞玩儿的开心，那范嫣红也乐在其中。
中午他们吃的自助牛排，88一位，平民价格，菜肴丰富。
平时可舍不得吃，但为了范嫣红，陈飞豁出去了。
正吃着，手机忽然响了。
陈飞拿起一看，是好友申请，头像是一条鲶鱼，ID是：伤心2009。
不用犹豫，这么奇怪的人一定来自地府。
想必是生意上门了。
“陈董你好，我是灞波奔，想和你谈桩生意。”
陈飞一愣。
灞波奔？
这不是西游记里的鲶鱼精吗？！
“嫣红，你认识灞波奔吗？”陈飞随口问道。
范嫣咽下一块牛排：“听说过，他是地曹部小队长，五品阴官呢。”
地曹部是大部门，小队长堪比拘魂部大总管。
陈飞不敢怠慢：“灞队长你好，请问你要买什么？”
这礼拜已经不能采购了，陈飞用黄桃罐头换了气工剑，但可以先预定嘛。
“五毒教的老五，是个蜘蛛精，我要他的脑袋。”
陈飞大吃一惊，差点没把可乐喷出来。
他赶紧截图发给闻东。
“这种东西也能采购？不违反原则吗？”
秒回。
“不违反，妖族虽归地曹部门管理，但执行力度小，办案难度大。”
“老大，咱公司不只是用来采购东西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驻凡办事处了。”
闻东仔细想过，牛头为什么要针对陈飞。
问题就出在这，陈飞级别虽低，但对于地府来说也算实权部门了。
若能收入囊中，定能创造出巨大的财富。
多的不说，就俩字。
垄断。
“这种订单能拒绝吗？我肯定干不过啊。”
五毒教的老五，按照辈分来算应该是朱小倩的父辈。
朱小倩我都干不过，你让我干他爹？
“物品订单可以，案件订单不行。灞波奔这等于上级单位请求我们协助调查，公司有义务接取。”
陈飞心一凉。
“那我完不成咋办？那特么可是蜘蛛精，我才什么修为？”
不带这样的啊，采购东西多容易啊，打妖怪可就不一样了。
秒回。
“老大，你可以申请装备嘛，上级单位也不会强人所难的。另外，报酬也很丰厚，你得去谈/坏笑/坏笑。”
陈飞瞬间懂了。
要不怎么说是谈生意呢？
点开灞波奔的对话框。
“灞队长，我现在炼精化气中阶，对付妖怪可能还不是对手，你看……”
若没有气工剑，恐怕昨晚自己就死在朱小倩手上了。
“可以协调，那个蜘蛛精我们盯了有一段日子了，是和冥兵部的黄元帅共同协查的，现在就缺你了。”
黄元帅，便是十大阴帅中黄蜂了，掌管世间昆虫。蜘蛛精犯了案，他也要参与管理。
“好的，不过这礼拜的采购资格已经没了，得等到下个礼拜。”
秒回。
“不着急，等等我让黄元帅手下的骠骑大统领联系你，你需要任何武器装备都可以和他说，你只要先答应我就可以了。”
对啊。
不着急！
“那报酬方面……”
秒回。
“放心，这个案子地曹部门十分重视，陈董若能出色完成，组织统领考虑提级使用。”
陈飞眼前一亮。
升官？！
这个可以啊！
和范嫣红在一起压力这么大，若能凭自己本事升官，自然能让范无救刮目相看。
当初贾似道可说了，从八品到七品，他用了整整两百年的时间。
而我，只要打个怪就行了！
“好，那就这么定了。”
下一秒，好友申请来了。
陈飞看也不看，直接通过。
“陈董你好，业务上的事情灞队长和你说了吧？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汤家平，是黄元帅手下的骠骑大统领。”
咨询闻东后得知，这是四品阴官，和范无救手下的张飞，谢必安手下的项羽同级别，还是个螳螂精。
“你好，请问装备什么时候能发下来？”
秒回。
“我们现在只是处于怀疑阶段，凡间苏城有大量儿童失踪，他们生死未卜，所有线索直指朱老五，还需要由你去取证。”
陈飞都快疯了。
本以为约出来干一仗就行，鬼知道要这么麻烦！
“我怎么取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