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觉得自从那天开始, 太宰先生变得更加奇怪了一点。
与之不同的是,太宰先生奇怪的方向变成了偶尔盯着他一会后触碰他,明明之他想要吸收个魔力牵手都不太情愿的样子, 是现在却会看他的时候,主动伸手捏一他的脸颊或者手。
样做了以后,那双仿佛笼罩在迷雾里的鸢瞳就会亮上两分, 周身的气息也会微妙的柔和一点。
因为感觉好像如拒绝的话,太宰先生会不太高兴的样子,镜也就随他去了。对他来说, 现在想办避免和太宰治一起去lupin才是最为重的情。
在此之他当然不会有样的想法, 跟着太宰治去哪里也无所谓, 是问题在于,太宰治新认识的朋友——坂口安吾。
镜第一次见到这位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能做太宰治朋友的人时, 还惊讶了一。板正地梳到后面的头发, 带着精英感的圆眼镜,眼角垂嘴旁有痣,穿着整齐的棕色西装, 样正经的模样, 很难和太宰治嘴里的有趣联系起来。
然后太宰治向着坂口安吾介绍了他:“是我家养的镜酱,谢绝触碰与售卖哦。”
坐在一边的织田作认真地点点头:“没错,是太宰一直养着的孩子。好久不了,镜。”镜点点头回答:“好久不, 织田先生。”两人的态度都非常自然。
“关键不是哪里吧!为什么用仿佛电视上导购介绍产品一样的口吻来介绍小孩子啊。”坂口安吾一开口就惊到了镜,那毫不犹豫地对奇怪情况吐槽的架势颇为犀利,“你们不一副没错的样子应和他啊,哪里都不对吧!”
太宰治已经在酒杯旁趴着笑开了:“噗哈哈哈,安吾还是这么有趣, 然让你到镜就会变成样呢哈哈哈。”
织田作平静地拿起酒杯,顺便为镜点了一杯汽水:“嗯,太宰说的似乎也没什么大问题。”
“问题可大了啊!”坂口安吾回了一句,平息心情,推了推眼镜,对着浅绿发色的孩子伸出手,认真地自我介绍了,“我是坂口安吾,被太宰治拉到这个地方来喝酒的portmafia普通人员。”甚至连自身的职位都说了。
“你好,我是木之本镜。”镜眨了眼,伸出手准备和他握手,却被太宰治一把拉住往后扯到一边。然后他听见太宰治带着笑意的声音:“不是说了不许触碰吗,安吾记性真不好。”
“谁知道你说的是这个意思啊。”被强行拒绝了的坂口安吾也不太生气,转过身点了杯酒,还有空顺口吐槽了一句,“握手而已,你对这孩子看得也太严密了,样怎么说也不是合格的监护者吧。”
说到这里他忽然注意到一件事:“不对,你怎么养了个孩子?织田养了孩子我倒是不奇怪,毕竟他是这样老好人的性格,是太宰你?”
他的眼神在捧着汽水喝得很欢快的镜和穿着portmafia标准似的黑大衣的太宰治身上徘徊,似乎很是怀疑。
“安吾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太宰治拖长了声音,抱怨起来:“我可是有在好好地养着他哦。”
“没错,太宰他的确有认真。”织田作之助帮腔了一句,极为熟练地揉了揉坐在高脚椅上脚不沾地的镜的头发,像是面对小孩子的习惯,带着一点亲昵。然后对他小声问了一句:“次要去我家看看那些孩子们吗?虽然比你小了一些,都是很好的孩子。”
镜觉得能见也不错,点点头答应了。
听织田作之助都这么说了,坂口安吾也就反省了自己的错误,极快地道歉:“抱歉,太宰,我不该怀疑你的。”
“可是安吾已经伤到我的了呜呜呜,除非安吾穿着小丑装倒立着走在横滨大街上,不然我不会原谅......”
“......请不提那些完全不可能的求。还有为什么织田碰那孩子就没关系?说好的禁止触碰呢?”
“嗯......因为安吾身上有安吾病毒,对小孩子不好?”
“原来还有种病毒吗?有什么用?”
“那是什么名字啊!完全是现编的吧!织田你不相信他,而且那还带着疑问的语气是怎么回!”......
关系很好的样子。镜看着他们三个说话,自己就对着在一旁的三花猫,忍不住伸出手想摸摸它,却被躲开了,他也不恼,想起来了自己镜子里的库存,琢磨着求找江户川乱步的情。
等一场朋友间的聚会结束,太宰治带着镜回去的路上,才慢悠悠地告诉了他一件事:“镜酱最好还是不碰安吾哦。”
“为什么?”难道真的有病毒?
“安吾他的异能力,可以通触碰读取残留在物品上的记忆哦。”黑发少年走得晃悠悠的,有时还踩着路灯下的影子蹦跶,随口说出了令人惊的话,“比如镜酱要是有什么小秘密,他一子就能发现了呢。小心哦。”
面的人走得欢快,后面的镜却脚步稍微顿了一,他明白太宰治至少知道他藏了秘密了。
所以说还是有点奇怪,之的太宰先生,说不定会直接逼问他了,现在为什么只是提醒一样这么说呢?
“太宰先生......”镜刚刚叫了他一声想要说点什么,就被打断了话语,略感茫然地看着他。
“镜酱,你知道大家为什么会怕我吗?”那双鸢色的眸子仿佛透不进去光,在这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格外冷淡,“因为会被看透,就像阅读一张写好了一切的纸张,什么秘密都没有,虽然也是很无聊的情。”
“也许不适合镜酱呢。”
镜意识觉得,此刻已经不再好开口说些什么了。他保持了沉默,跟上了太宰治的脚步,牵住了他的手,没有被甩开。
次日太宰治去工作之,甩给了镜一本册子。那是一本彩色的海洋生物图册,上面画满了各类的海洋生物,螃蟹龙虾珊瑚贝类都有,还标注了特点和习性。
太宰治指着册子开口,情很不错的样子:“我吃上面做标记了的海鲜,镜酱帮我买来吧?或者抓来也可以,一定小心不弄错了。”他一副毫不怀疑镜能弄到的语气,对他挥挥手,就离开了。
镜站在原地,茫然地翻开了册子,看着被红色记号笔圈起来的几只螃蟹与章鱼,还有旁边的习性介绍,确定了一件事:太宰治知道他或者说有什么人帮他亲自抓了海鲜了。几种都是不容易在市场上看的品种,之他试图买海鲜的时候就了解过。
算了,去抓了之后顺便送多了的给江户川乱步先生,说不定他会喜欢。
想起一天晚上的,镜决定还是先去抓了海鲜再说,太宰先生不想说,那就暂时不问了。就是人类说的安全距离吧?太宰先生毕竟是血型解说里的敏感类型呢。
于是在横滨的某处港口无人可见的水下,深蓝色长发有着冰蓝色尾巴的人鱼,从无一物的废弃铁门后出现,周身翻涌着海水仿佛保驾护航一般形成海流,让他游动得更加迅速,直直冲着人类难以潜入的深度向。
镜差不多拿齐了自己找的海鲜,把它们装到带着的小网兜里,就准备回去了。游回去的途中,一只巨大的轮船吸引了他的注意,船身上子弹与贝壳的花纹很眼熟,好像之看。
仔细回忆了一之后,他才想起来是前两天扔了好螃蟹给他的那人所在的船。
今天他抓了很多,不送人家几只吧?
镜计算了一数量,确定给人家几只没关系的,就开始摇动尾巴,驾驭水流,往上游去,准备回礼一,却在下一刻觉得哪里不对:哎,为什么艘船越来越大了,啊不对,是好像越来越近了,仔细看,还有奇怪的黑烟?
眼看着轮船周围的水流开始变化,镜立马远离了些防止被卷进去,在绝对安全的地方观察,然后就看了那庞大的轮船“轰”地炸出了火花,本就倾斜的船身彻底向一边歪去,随着巨大“吱呀”声半塌在海面上,吸卷着水流,缓缓沉。
欸?
沢田纲吉觉得当初被逼着上来了艘船就是个巨大的错误,路上不止没有享受到本该和谐美好的度假生活,还得时不时充当灭火器,镇压一面就容易打起来的天灾型守护者们,完全没有休息到不说,身还更加疲惫了。
更糟糕的是,他们那几个家伙真的把船弄塌了啊!!
本来以为是说说的,真的游去日本了!
而在他奋力从漏水的船里逃生,抓着一只救生圈喘口气的时候,就见到了自己的斯巴达老师骑着海上摩托,分外悠哉地打招呼:“哟,阿纲,活下来了啊。”
“种时候说这种话吗?”沢田纲吉叹了口气,还是担同伴们,“阿武他们怎么样了,出来了吗?”
“他们很好哦。”reborn指了指救生圈,“每人都得到了一个彭格列特制救生圈,拥有能够游回日本的材质哦,很不错吧。”
“不错什么啊,为什么不直接联系彭格列的人把我们救走?”彭格列十代目觉得自己头疼,看老师的意思,似乎不准备救他们了。
“毁了家族资产,还弄丢了我重咖啡杯的人,没有资格坐船。”reborn那张三岁左右的可爱脸蛋上,露出了一个并不可爱的森冷表情,列恩在他手上变成了手枪的模样。
“......reborn,其实你更生气自己的咖啡杯被弄丢了?”
回答他的是一声枪响,和救生圈漏气瘪掉的声音。
“蠢纲,作为没能阻止一切的首领,你负起责任,给我就这么直接游回去吧。”说完句话,他骑着摩托,溅了学生一脸水,潇洒离开了。
“......可恶啊,你是公报私仇!”沢田纲吉没顾得上擦脸,一边大声抱怨着,一边手忙脚乱地想要捂住气孔,却只能徒劳地看着它瘪下去。
早就在reborn斯巴达教育下学会游泳的他已经不再怕水了,是这种时候还是难免慌张,在水里扑腾了一,像是溺水一样挣扎着。
正当他尝试着保持平衡的时候,一缕水流悄悄扶了他一把。接着,有什么东西扯住了他,冰冷的滑滑的触感。
该不会是水草?被缠住了就不好了。
么想着的沢田纲吉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双深蓝的眼睛,像是没有感情波动的蛇类,冷淡地安静地看着他,鱼鳍般的耳朵和额上的花纹彰显了非人的身份。
顺着视线向,他看了那只指甲尖长的手牢牢地拽着他,力气很大,指甲也很锋锐像是能轻易刺穿皮肤。
沢田纲吉眨眨眼,回视了“它”,挤出了一个笑容:妈妈,我好像被人鱼救了。
话说,人鱼应该不吃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