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来代替五条悟夏油杰的是另外两个高专学生, 一个梳着偏分金发,一个黑短发眼睛大大,们自我介绍是七海建人和灰原雄, 咒术高专一年级,是五条他们的后辈。
灰原雄似乎是个比较活跃点的性子,而七海建人则带着股难言沉稳, 有点像是镜在织田作之助身感受东西,却有些区别,更像是本身性格的严谨与可靠带来的气质。
“我们的实力可能不如辈们那么强啦。”灰原雄开朗地笑着, 对着歌绘说, “所以第一次我们会先一起执行一次看看, 歌绘小姐就不必顾忌我们,待在安全的地方或逃走应该都可以。”
“不, 安全的地方并不是绝对的, 在战斗时总会有被波及可能。”七海建人否定了其中一个方法,认真告诉,“如果发生战斗, 只管逃走就好了, 有辈们给你咒具在,比留在我们旁边更加安全。”
这两人是和五条君们不一样的可靠呢。
歌绘点点头,同意了这个做法:“好,我会先走的, 七海君灰原君也小心。”
去电视台的路上,歌绘果然遭遇了袭击,这次的袭击者连让他去演唱的机会都不愿意给,直接半路埋伏着攻击了过来。在车子被炸得无法进第一时间,七海就把车门打开, 拿出了自己咒具,对着歌绘喊了一声:“快走吧。”然后毫不犹豫地出去挡住了敌人的利爪。
坐在另一边的灰原也跳下车,叮嘱了差不多话:“小心啊歌绘小姐,我们之后再见。”
歌绘抓住那个能隐藏踪迹咒具,那瞬间感觉到了像是被什么笼罩住的微妙感。下车后直接向着目的地跑,旁边战斗中的咒灵与遮住面貌敌人完全没看见一样,一个眼神都不给。
还真被无视了个彻底啊。
顺利逃出去,并且赶上了演唱会歌绘喘了口气,在心底觉得是哪天咒术高专向一般人卖咒具,一定能赚得盆满钵满。
希望七海君灰原君不受伤啊。
接下来就是他场合了。
深紫发少女换上白色星沙般的长裙,带上耳麦,从幕布后面走了舞台,在骤然亮起的灯光与爆发欢呼声中,露出了美丽笑容。
七海建人和灰原雄来的时候,少女的歌曲刚刚唱到一半,那是一小段空白的旋律,轻柔又慵懒,让听到的两人心情都放松了不少。歌绘在旋律结束下一秒开口,唱出了后半段的歌曲。这是一首像是安静夜晚,在星星点点的路灯下,遇见了金灿的满月一只眼睛金灿的黑猫的歌。
听起来如不可思议的梦境般奇幻、甜美,带着独特的狡黠与可爱,宛如吃了一颗闪亮亮的金平糖,单纯地高兴起来了。
等歌绘下台的时候,看见了平安无事七海和灰原在后台等,忍不住小跑着过去:“你们没事,太好了!”
“嘿嘿,那些人好像也没有那么强。”灰原雄笑着摸了摸后脑勺,看去很純善,“对了歌绘小姐,你能消灭咒灵的歌就是刚刚那样的吗?”
“好像只要是我唱的都可以做到,风格没什么限制。”
这时在一旁七海建人出声了:“冒昧问一下,歌绘小姐你什么时候出专辑?”
“这个之经纪人我说过,起码等两个月。”歌绘对于看起来特别正经的七海会问这个还是有点好奇,“七海君,有什么事吗?”
金发高中生认真地看着:“如果出了专辑,麻烦给我一份签名版可以吗?我觉得歌绘小姐歌很好。”
“好狡猾!我也!”一旁灰原雄立马插话,眼睛亮亮地看着歌绘,“可以吗?”
“当然可以。”歌绘忍不住笑了,觉得接下来的日子也会很有趣。
果然如所想,之后的几天,七海、灰原都和相处得挺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人有时候看似乎总是带了一层微妙光环,尊重与友善都是有,却并不亲近,不像五条悟那样对于去家都无所谓,即使外表是个女孩子。
那种距离感更像是粉丝对于喜欢的偶像,保镖对于雇佣者。虽然从某方面来说,方便歌绘拥有镜交谈空间,但是这个没有任何熟悉人存在的时代里,还是会稍微让觉得有些孤独。
所以听说五条悟们完成任务的时候,歌绘还挺开心,只是很快他就注意到了传递消息的七海他们脸色不太对,就好像不是在说五条悟们回来了,而是在说什么不令人开心事。
“五条君们怎么了吗?受伤了?很严重吗?”皱起眉,有些想象不到那个自傲的五条悟会失败。
灰原雄摇摇头,否认了:“不是的,五条前辈......现在没事,也变强了,夏油前辈受了重伤,但是被硝子辈治好了。们现在都没有什么大碍。”七海建人沉默着,并未反驳这话,脸色依旧不太好。
歌绘看出来的确不是什么身体问题了,想要问问发生了什么,但们不愿意说出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告诉,掺和进太多咒术界事情,而且是并不容易抽身事,并不好。然后就打了招呼,一起离开了。
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歌绘次日见到了让他担心主角之一——五条悟。
这次他来的时候除了敲门的声音,歌绘竟然什么也没有听见。在此之,每次他们来的时候,拥有过人听力歌绘总是能听见一点动静,这次却不同,太过安静了。
而且五条悟神情感觉也怪怪的,之像是骄傲得不得了猫,尾巴翘得高高,看人的眼神总带着三分鄙视,有点欠揍却是鲜活的。现在的五条悟宛如结冻了湖面,一层厚重、冰冷的距离挡在人,也看不清到底有多少深浅。
“好久不见,五条君。”歌绘先打了招呼,给拿出了室内拖鞋,“进来坐坐吗?”
带着墨镜五条悟盯着,半晌答了一句:“确很久不见了。”然后换上了拖鞋,走进了来过很多次的地方,坐到了沙发。
歌绘端来了茶点,坐在了沙发另一边,想等来找他五条悟说点什么。等了好一会,却一直不说话。
难言安静在两人间蔓延。
“之我听说五条君你们去执行任务受伤了,现在还好吗?”歌绘忍不住打破了安静,尝试问出点什么。
五条悟回答得不太走心:“很好哦,我杰都没有死,好好回来了。”
“......”歌绘沉默了一下,轻声重复了一遍问题,像是怕吓到什么,语气格外温柔,“我是说,五条君,你心里觉得难受吗?为什么心情看去不太好。”
“嗯?不太好?我吗?”白发青年扯出了一个笑容,露出那双蓝眼睛,“事实我现在好得不能再好了,什么都很清晰,什么都能一眼看穿,我成为了真正的‘最强’。”笑得一如往常的张狂,甚至更加夸张。
歌绘没有说话,浅紫色的眼睛温和地看着,等待着。
“.......给我唱歌吧,魔女。”五条悟回视,视线往飘,许久,忽然提出了一个要求。
“五条君想要听什么样的歌?”歌绘很平静地应下了,仿佛面对不是个突如其来的求,而是早就习惯的日常。
“随便吧,唱支动听的歌。”提出要求人闭上眼睛,倦怠似的向后靠,力气像是放松了。
深紫发色的少女看了眼窗外,决定唱首清凉歌,思索过后,慢慢哼出了调子,寂静那个不为人知的冬天出现在眼前:
“那是从遥远过去起,在轮回往复季节里静静蛰伏,望见秋叶飘散,严寒季节呼之欲出。”
“......少女的身影渐渐远去,她歌中流露的言语,让世界染象白。”
透明美丽的精灵似从歌中诞生,悠然缓慢地飞过这片燥热的土地,给予难以纾解情感一份洁白的拥抱。
“是啊,少女只是个幻影,寄托于这身上,是神引导操纵的命运......雪依旧翩翩起舞。”
唱完一曲之后,五条悟忽然侧身躺在了沙发,离歌绘只有一拳的距离,说:“再唱一首。”那双璀璨的蓝眼睛里映出了歌绘身影。
有些无奈歌绘叹了口气,一曲一曲地唱了起来。有时在冰冷寂静雪国,有时在遥远温暖春日,有时在秋叶飞舞山顶......美丽歌声唤醒了对世界失去了感知的孩子。
“五条君,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那天最后,歌绘拿出了大量的甜品,有点神秘地说。
五条悟左手拿着叉子吃蛋糕,右手拿着小点心,嘴里忙得不可开交,还抽空回了几句:“你想说什么?你最大的秘密?比如你是个魔女?”
“当然不是这个。”外貌极好的少女凑到他耳边,得意又带着恶作剧地说,“其实,我是个男孩子。”
“啪。”五条悟手蛋糕叉子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