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古林求见!“
此间,一道轻声于天穹传至。
劫仙道一倚靠于木椅之上,右手一扬,穹顶裂开一道缝隙,一道身影随即显现。
“何事?”劫仙道一目光皆于丹炉之内,轻声言出。
“这...这是!!!”古林刚落于院落,望着眼前的这丹炉,甚是惊讶。
这丹炉古林岂会不知,幼时便于其内熬练,对其印象深刻,可谓是又爱又恨...
“老祖,难不成您这是亲自在给秦昊那小子熬练体魄?!”纵使是见到丹炉,古林依旧是有些难以接受,朝着劫仙道一问去。
“不...不是熬练体魄,而是在筑基,最为基础的熬练药液!”劫仙道一轻声言之,好不隐瞒。
“这丹炉之内所传出的气息可远不是筑基所能企及的呀。”望着丹炉古林心中不禁暗叹,再度朝着劫仙道一问去,“您这是答应了他们修炼我们金罡阁的体修之术了?”
劫仙道一点头承认,除此之外还将自己的其余决定一并通知古林,当即确立了秦昊以及血浩辰现如今在劫仙道一心中的分量。
任凭稳重的古林此刻也是不免满脸惊色,望着那灵气浓稠的丹炉唇齿呢喃,”没想到呀,真是有些出乎预料,不仅仅是秦昊,就连那血浩辰都一并修习,而且一切修炼都是老祖亲力亲为,这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接受呀!”心中一番暗叹惊言,古林却是难以启齿,老祖的决策无人能左右。
“老祖乐意便可,不过还是得多注意身体,这是古林唯一的请求!”嘴角苦涩之意尽数内敛,满副由衷担忧之色尽显于言语之间,神情之内。
“古林呐,今日之决策你怕是难以理解,但以后你都会明白,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当日也有着我的一些私心在其中!”
“古林知晓,这二人修炼若有何需要便直接让他们与我说,我必定倾力满足!”劫仙道一这番言语深触其内
心,自有记忆老祖便是一生追求的对象,是心中最为敬重的亲人,对于他的决策,古林只会铆足劲支持!
“甚佳...看来我当年的选择没有错呀!”劫仙道一满副笑颜,对于古林甚是赞许。
古林并未言语,深鞠一躬便直接离开了这方小世界。
二人言语不过一刻钟而言,可这丹炉之内却是已经有着声响传出,越发的躁动!
“若是连这都撑不下去,你们根本就不配成为凤天逸的弟子,也根本没有资格让我为你们亲自教习!”劫仙道一难得的一声怒斥道去,直冲丹炉之内传去。
“这就是劫仙口中的较为温和吗,这真就离谱,离了个大谱!”于那浓稠的丹液之中,血浩辰赤 裸上躯此刻红的发黑,其上不断游走各色灵芒,盘坐姿势渐现蜷缩之态,一副狰狞的模样,便是这躁动之源...
至于秦昊,此时体表相比于血浩辰更是离谱,已经是暗红色状态,体躯侵染各色灵芒,胸间赤金纹路在此刻显得甚是扎眼,由此观之,秦昊所受程度相比于血浩辰更为剧烈,吸收药力更为迅猛,可是秦昊却是一声都没有哼出,一副如若老僧入定般的状态,纵使体周疼楚彻骨锥心也是屹立不动,唯一能够展露一丝的也就是秦昊脸庞那缕凝重之芒。
劫仙道一的怒斥传出丹炉之内,血浩辰唇齿不断嘀咕,看着身旁的秦昊好像没有知觉一般屹立不动,血浩辰心中备受震撼,不禁有些怀疑人生,直呼妖孽。
即使血浩辰唇齿不断嘀咕,但于秦昊的反差以及劫仙道一的怒斥还是起了作用,血浩辰逐渐趋于平静,强忍着痛,一声不吭的抵抗着。
“这还差不多!”丹炉不再传出异动,劫仙道一神情减缓,一炷清香燃起捏于手中,此后双眸渐闭,静待炉启之日。
炉内,随着一天天过去,浓稠的丹液渐渐稀释,秦昊以及血浩辰的神色也随之缓和,已然熬过药劲凶猛之刻,进入了和缓蕴养阶段。
此后的这段时间中,赤条的秦昊以及血浩辰体表不
同程度的都排出了一些物质,泛白发黄的杂质,那血浩辰还掺着一些黑漆之物,效果看起来相比秦昊更佳!
秦昊和血浩辰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体内的这些变化,尤其是秦昊,甚是惊喜,秦昊甚是清楚现如今自己的体魄短时间内根本难以有精进,可现如今却是清晰的感受到体内排出了杂质,这无疑是一大惊喜。
压抑着心中的激动之情,二人沉稳修炼吸纳这丹炉内余下的药力,一丝也是不敢浪费,直至劫仙道一的命令下达。
清香一尺三,火星已然燃至双指间,灰白烟灰屹立原形,直至火星蔓延指缝方才抖落。
“不错...倒是没有辜负我的一番心血,观之药力全无,是时候看看你们的成果了!”劫仙道一渐启双眸,抖落手中半寸香梗。
长袖轻抚,炉盖当即开启,两道身影弥漫金光随即显现。
各自着衣落于地面,快步来到劫仙道一跟前,无不是喜笑颜开之貌。
“师尊,你这给我们筑基的药液实在厉害,在熬练后期,我身体之内竟然还能排出杂质,这我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呀!”秦昊难掩喜色,言语也是倍感激动。
“是呀,您这药液可真是没话说呀,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血浩辰连声赞许,语调抑扬顿挫,极为兴奋。
“这就满足了?!”劫仙道满副傲色,并未有丝毫意外,“我对你们的体魄修炼这才刚刚开始,后面只会越来越让你们惊讶,当然也得你们有这个资格,而不是像方才刚开始就难耐的蠢蠢欲动!”
“咳咳...”
血浩辰轻咳数声,甚是尴尬,这摆明了是在点自己。
“您老放心,作为凤老的弟子怎么可能不行,您的心血晚辈也是决计不能容忍浪费!”血浩辰当即就朝着劫仙道一摆明了自己的态度,语气甚是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