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岳赶紧笑呵呵安慰疏导道:“奶奶怎么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事?你老人家也是当年了。 Ww』W. XS⒉②2.过去的就过去了。人活在现在不是?奶奶要学会健忘才能真正幸福。孙儿才能安心做事。”
老奶奶长长吸口气,压压情绪头道:“奶奶罗嗦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这个家啊,没有奶奶不要紧。却万万不能缺了你。有危险,奶奶能担着,就不用你挡在前面。你还年少,生活才刚开始。奶奶这么大岁数了,该有的都有了,死也无憾。你就不要为今日的事自责了。”
“最重要的呀,我家乖孙儿才华本事天下无敌,但也要注意保护自己,不要总是凡事挡在前面,再不要总冒险。家的责任,人人有份。天下事,天下人担着,能出力的都要出力。”
“奶奶把这次的危机全交给了你。那其实就是个态度。乖孙不要较真,万不可冒险强行。大不了,咱们损失些,早些退走。乖孙啊,你要切记。”
“奶奶放心,你的教导孙儿都记下了。”
赵岳笑应着,扶着奶奶喝了驱除侵入体内寒气的热汤,又扶着奶奶躺下。
“祖母,你且安心休息。看孙儿如何巧妙破解此次危机,让那些狗官屑自吞苦果。”
老奶奶笑嗯一声,拍拍赵岳的手,缓缓闭上疲惫的眼睛,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赵岳轻声吩咐奶奶的贴身丫环好生看护伺候着,又轻手轻脚退出去。
外边的安道全低声道:“二公子,由贫道在此随时监护老太君。你安心去收拾那妖道,活拿住审问清楚,对老太君的身体更有把握。”
赵岳一头,“妖道插翅也休想逃走。我奶奶就拜托你了。”
话另一头。
马玄冥跌出屋子,到底功夫了得,双脚落地踉跄多步却没摔倒,到底拿桩站稳了脚跟。
赵岳想拿活的,为把马玄冥迅驱离施毒能威胁奶奶的范围。这一脚主要是蹬不是狠踢。
但马玄冥仍肚腹痛如刀绞,躬腰抱肚子在院子中浑身哆嗦不停,痛得眼泪都出来了,眼睛花。嗓子眼甜,嘴角溢出血丝,赤红的脸变白变青,高人形象全无,但内伤其实并不重。
身体稍一恢复。万分惊骇的情绪立即涌上马玄冥的心头,惊悸甚至削弱了疼痛感。
他一向自负武艺和反应度,万万没想到沧赵家的纨绔少年居然有如此敏捷凌厉的身手。
这一脚的度快得匪夷所思,简直是不可思议。
若不是亲眼看到,亲身感受到,马玄冥绝不会相信世上能有人做到。
沧赵二子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惊人强者?武功强横无匹才是沧梁恶霸的真面目?
真相应该是这样。
否则儿怎能在外瞎乱闯祸,闯下如此凶名,惹下了众多强敌却能至今安然无恙。
马玄冥略一想就推断出不少东西。
都赵庄是龙潭虎穴,贫道之前偏不信邪,自恃本事硬来闯。今日只怕……
可怕后果把他惊出一身冷汗。
几眨眼间想通,他不敢停留,见赵岳并未追出,心稍松,当即强忍疼痛拔出背后的宝剑,展开轻功奋力向外逃走。
后院中并没有站岗巡逻的庄丁,也没有人在前面拦截。
老奶奶的侍卫们从屋子里抢出来,一个个沉默着瞪眼力狂奔追杀。
不出声喊打喊杀是后院规矩,怕惊着老太君和住在这里的怀孕的花姿等女眷及孩。
这些侍卫在隔壁监视也多多少少闻到了迷香,被莲花幻象迷惑。此时脑子有些昏沉又羞愧恼怒,只恨不能飞赶上去乱刃分尸了妖道,只是手脚在残存药效下有些麻木,度不如从前。
马玄冥狂奔中听到嗖嗖声。知道是弩箭,剑护上体,雪白的拂尘摆动把射向双腿的几只弩箭全部扫开,飞快直奔出口。
他轻功本就高明,疼痛和逃命的压力和紧迫感更激了潜能,此时跑起来快如奔马。几个呼吸间就甩掉了追捕,顺利逃出了后院。
侍卫们也停止了追杀,恨恨在院门止步。
他们是刘文、李助特意挑选训练出来的侍卫好手,专门负责老奶奶和后院的安全。眼下后院才是他们的职责所在。无令不得擅离。他们冷笑盯着马玄冥迅远去的背影,强按怒火,分头返回各自的岗位。
但陪老奶奶待客的那位年轻侍卫苏迥,这时,唿哧唿哧跑过来,却是不顾一切地追了出去。
苏迥虽年轻,却武艺高强,聪慧机敏又颇有学识,很得老奶奶喜欢,待客时常伴左右。
这次不知不觉吃了这么大的亏,苏迥稍清醒后感觉有愧职守太丢人,更差儿害了老太君。
年轻人有血性,羞恼冲动下,即使头脑有些昏沉,手脚尚有些麻木,逞强对战马玄冥这样的高手只怕会瞬间丢性命,也誓要追杀到底,以血洗涮耻辱。否则如何能对得起老太君的信任?
马玄冥窜进中院,蓄势准备大战硬闯,却惊喜交集看到仍然没人拦截。
天寒地冻,院中无人乱逛。后院没有呼喝,中院只怕是不知后院生了事,或反应不及。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马玄冥脚下丝毫不停,转眼逃出中院,双腿越加力,争取在前院反应过来前趁机逃出。
他在寒风呼啸的空荡荡前院顺利狂奔,跑到现在感觉肚腹不大痛了,料定内伤很轻,赵岳那惊人一脚对他的震慑力大减,他信心恢复不少,最危险的赵家区域又逃脱在即,习惯的自负重生,听着身后远处只有一人的唿哧唿哧喘息声和追赶的寂寞单调脚步声,不禁不屑地一撇嘴。
传闻中的龙潭虎穴也不过如此!
只要我马王爷能进入城堡居民区,沧赵再想抓捕我就难如意了。
马玄冥算计着,突然离开直奔前院大门的路,拐弯抹角向一侧的院墙方向冲去。
院墙是青砖砌成,最少有一丈五六尺高,但这个高度不算事。
马玄冥绕过院中一处大雪堆,骤然再次加,纵身而起一丈多高,重重一脚蹬在院墙上,虽因鞋底粘雪滑了滑仍借力再次拔升,转眼上了墙头,略一停顿就翻了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