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朱慈踉带着几名锦衣卫微服出宫。
走在南京城的大街上,因为马上就要过年了,各个商家都早早的关门打烊,就连小贩也都各自回去了。
宽阔的水泥路两旁,家家户户都挂着红灯笼,虽然还没有到夜晚,但也似将整个南京城都映红了,预示着下一年的红红火火。
因为水泥的出现,高大的水泥建筑也开始出现在公众的视野。
事实上,六年多的时间过去了,虽然皇宫周围千米之内不允许建过十五米的建筑,但皇宫千米之外,却挡不住许多富商为了商业开而修建了许多气派的水泥建筑。
其实最先出现的水泥砖石建筑还是酒楼,水泥砖石砌成的酒楼经过粉刷装修过后,当真格外的气派,百姓也多有稀奇,生意火爆。
有一家如此,自然越来越多酒楼都拆了原来的建筑,追求更时尚更气派的水泥砖石建筑。
渐渐的,也不止是酒楼,一些民居也开始用水泥砖石来修建。
别说富商了,近年一些普通百姓,甚至朝廷官员都开始流行水泥砖石建筑,毕竟水泥砖石建筑不仅气派,而且防火,住得也更安心。
毕竟在普通人眼里,砖石是坚硬永久的代表,水泥建筑给人带来的认知是可以永久居住,而不像木屋那样会腐朽。
要说也不是没有朝臣提议过将皇宫的建筑也换成水泥石制的,将皇宫建设成全天下最气派的建筑,毕竟这是皇帝住的地方,不仅代表着皇帝本人的脸面,也代表着整个王朝的脸面,连李岩和黄道周等内阁众臣都不反对这样的提议。
不过朱慈踉却毫不犹豫的拒绝的,因为他觉得皇宫建筑代表着华夏木制建筑的最高水平,是华夏文明的瑰宝之一,决不可轻易损毁,更不能轻易遗弃。
况且,他也很清楚,当水泥石制建筑当真大规模完全普及,木制建筑渐渐被人遗忘,许多技术慢慢消失的时候,庞大的木质建筑群反而会变得弥足珍贵,才是真正豪华的象征。
为了不让后世的人随意破坏皇宫的木制建筑,朱慈踉还下了一道圣旨,决不允许后人擅动皇宫内每一个宫殿的建筑,每一个宫殿都必须保留下去。
朝臣们虽然无法理解朱慈踉这道旨意的意思,不过毕竟是皇帝自己的住所,皇帝既然都不希望换,朝臣们也不能强来不是。
“南京城当真一年一个样,现在又该准备扩建了。”朱慈踉突然说了一句。
过年罢朝三天之前,曾有朝臣提议再一次扩建南京城,理由是南京城的人口越来越多,现有的城池大小已经无法满族需求了,对于这一点,朱慈踉倒是同意了。
南京城当前在册人口已经过了两百万,以南京城原本一百多万人的城池规模,确实显得有些挤了。
“这些都是皇上的功劳!”锦衣卫指挥使彭程在一旁恭维道。
朱慈踉笑了笑道:“行了,朕不用你给朕戴高帽,回宫吧,皇后等人想必都在等朕了!”
随即,朱慈踉折返回皇宫。
凌晨,随着皇宫钟声敲响,大明正式进入中兴十二年,而朱慈踉也当了十二年的皇帝了。
回顾中兴十一年,大明经济高展。
虽然因为近几年的全民修建铁路和水泥路,花费了国库大量余额,让国库十二年来第一次重新变得空虚,但中兴十一年的岁入一上来,却又再一次补足了国库。
因为水泥和玻璃销量大增,还大量出口到了欧洲等世界各地,为国库赚取巨额金银。
农税,海关税,商税等等,各方面税收算起来,大明整个中兴十一年的岁入过两百六十亿银元,约合当年的两亿六千万两银子,是崇祯中期岁入的十倍还多。
而大明人口方面,算上这些年渐渐改造和同化的朝鲜,蒙古诸部,东南亚,印尼等等的人口,大明的人口过了两亿三千万的地步,虽然无法确定当前世界的总人口是多少,但大明至少占据一半。
正月初三,百官重新上朝,而今日也是大明历代属国朝贡的日子。
“臣大清王国特使,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明当前唯一的属国大清王国使臣济哈尔叩拜在地上,同时双手上呈着大清王国今年对大明的贡品,总价值三百万两白银,也就是三亿银元。
虽然三亿银元对大明而言已经是可有可无,但对满清来说却是实打实的割大肉。
不止是多尔衮这个掌权者心疼,济哈尔这个使者献上去的同时,同样心在滴血,这些是大清一年岁入的三成啊。大清还有各方面的开支,算起来,大清开支之后的剩余别说和没大明的贡品比了,甚至都不够花的。
然而,大清实力不如大明,只能受此屈辱。
有太监从济哈尔手中接过贡品的名录,并将之呈上去给朱慈踉查阅。
朱慈踉接过之后,打开看了一眼,随即露出满意的笑容。满人还算识趣,并不敢克扣贡品的价值,事实上这已经是济哈尔第三次代表满清向大明进贡了,而大明这几年也从满清手中得到了近千万两白银价值的贡品,其中既有金银现物,也有大量稀世珍宝,和中东一带的特产。
“使者平身!”朱慈踉说道。
“谢皇上!”
济哈尔起身的同时,隐讳的看向大明挂在金銮殿侧的巨大世界地图,这是济哈尔每一次带着贡品出使大明都必须做的事情,看一眼大明疆域的变化。
只是一眼,济哈尔不仅从地图上找到了金黄颜色代表的大明版图,也找到了青色代表的他们大清王国的版图。
让济哈尔震惊的是,大明的版图一下子比去年更大了极多,多了澳大利亚和西伯利亚以及哥萨克汗国等一大片,不,不是更大了极多,而是足足大了一倍有余,当今大明的版图,至少是大明崇祯时期的九倍以上。
太恐惧了,当前大清的版图在大明的版图面前,就跟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和一个庞大的巨人一般。
这一刻,济哈尔的心里一下子揪了起来,脸色煞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