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头目仔细打量了一番玄泽,才徐徐开口:“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杨墨身边的副将啊,真是失敬。”
他自然一眼就认出来玄泽,只是故意装作不认识罢了。
“少主的名字,岂是你这种小人物能够随便直呼的?有没有点礼貌。”玄泽很不爽。
兄弟们也都愤怒,杨墨是他们心目中至高无上的神,不容许他人这般不敬。
“副将大人觉得我没有礼貌?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称呼杨墨呢?若论年纪,他的年纪比我还小,难道应该叫老弟吗?那样岂不是更加不尊敬?
我总不能够叫他杨少主吧?那是曾经的荣耀,现在挂在嘴边,不是打你们的脸吗?
现如今离火堂有自己的少主,而你们是败军之将,早就被边关除名了。
对了,您现在也不是副将了,我应该叫您一声玄泽大哥。”
小头目一口气说了很多,说完便笑眯眯的看着玄泽。
“玄泽大哥好。”他身后的人跟着起哄,带着嘲笑。
按照规矩,徐家灭亡,徐家的资产是战利品,理应归杨墨所有。可是他们不认为杨墨有勇气和他们抢夺宝贝。
甚至,在他们的眼中,杨墨只是一个败军之将,连名号都保不住,也算不上是正统,更加无法和他们的组织平起平坐,没有资格和他们索要东西。
他们之前不出手,如今没有兴师问罪,已经是他们的仁慈了。
负责接受徐家宝贝的将军看到了这一幕,却没有理会,纵容手下人如此。他也觉得这些人太嚣张,需要给一点颜色看看。至于撕破脸,杨墨他撕得起吗?
卡擦卡擦!
伴随着话音落下,玄泽和兄弟们一同亮出来武器,一时之间,煞气冲天,再次弥漫开来。
“小子,你是在作死。身为边关组织成员,难道你不清楚,首领和少主的名讳不可能直呼,组织的名字也不可直呼吗?你侮辱我可以,可你若侮辱组织,本将现在便可以将你一刀两断。”玄泽怒吼。
边关五阁十关,都是有名号的,杨墨所在的组织被称之为离火阁,卡片标志是三色火焰。
三色分别代表着国,土和民!是离火阁守护的宗旨。
东南边关,也就是徐家所在的组织,叫云水阁,标志是一滴雨水。雨水无处不在,带来新生...
除此之外,江牧所在的组织叫燃土阁,标志是一片白茫茫的虚无。所有人都可以为组织去赴死,土地亦可燃烧成灰烬,宁可一切化作虚无,也绝对不会退后半步。
贵族所在的组织叫铸金阁,标志是一把巨锤。刀断剑残固然可敬,然那是毁灭,铸金阁是为重铸,重现辉煌。
最后一个组织,青木阁,标志是梧桐树,帝国祥瑞永传。
青木阁,也是至今为止,一直没有参与进来的唯一组织。
五大组织,同守帝国边关,各自的宗旨虽然不同,可五大组织都有着各自的默契。
边关组织名不可言,这便是其中之一。一为敬畏,二为保密。
名字保密是在告诉所有人,在边关一切都是保密,不得泄露的。当众说一个组织的名字是犯了大忌。
即便是杨墨等人之间聊天,都不会说彼此组织的名字,这是每一个边关人必须遵守的事情。
小头目知道自己失言了,心中不免慌张起来。
可是让他低头,绝对不可能。
“就算我说了离火阁三个字,你也不用如此激动吧?你们现在不仅不是离火阁的人,而是叛徒。还亮出来刀子,你们要干嘛?杀人吗?你们现在自身难保,敢得罪我们,敢动手杀人吗?”小头目冷哼道。
“收起来你们的刀子,我们都是捍卫帝国的战士,并不是被吓唬大的。如果你们继续胡闹,别怪我们不客气。”
其他人跟着开口,冷嘲热讽。
言语中,玄泽一步迈出,手起刀落。
咔嚓一声,小头目的脑袋连同肩膀一同被劈砍下来,血渐当场。
“犯组织者,杀无赦!”玄泽怒吼。
“杀无赦。”所有兄弟一同高喊,声音再一次从回春楼内传出去。
所有人都愣在了当场,发自内心的恐惧,不知所措。
负责的将军和各大家族的首领也都愣住了。
小头目和徐家不同,这是边关在编的人员。
这是疯了吗?这是所有人的心声。
“玄泽,你是要开战吗?”
百里将军踏步走来,怒声质问。
“这位将军,着实过火了。当众杀人,你将百里将军的颜面置于何处?”王老阴恻恻的开口。
和之前的旁观不同,他现在坚定的站在百里将军这一边。
“他侮辱组织,就该死。”玄泽淡漠开口,看都不看王老一眼。
“就算他侮辱组织,我们自然会处罚,轮不到你在这里多管闲事。玄泽,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早已经不是离火阁的人了,你被驱逐,上了必杀的名单。”百里阴恻恻的开口。
杀人诛心,他就是在往玄泽心窝里面捅刀子。
玄泽紧了紧刀子,说道:“我是不是离火阁的人,轮不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们,徐家的资产是我们的战利品。你们没有资格染指,还是离去吧。”
闻言,百里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玄泽,我看你是真疯了。徐家家主徐强是组织的人,徐家的所有资产也都是组织的资产。当初我们组织有其他任务,才让你们制造了这场血案。现在组织没有和你们兴师问罪,你还敢来和我们抢夺东西?”
百里将军说出和小头目一样的话语来。
“战利品是我们的,就算你说出来天花,那也是我们的。百里,如果你识趣的话,就赶紧滚蛋,别逼老子动手,断你几根骨头,面子上不好看。”玄泽丝毫不给面子。
这些人瞧不起他们,他们又何尝瞧得起这些人呢?
眼睁睁的看着徐家灭亡都不敢站出来,太过于懦夫。
百里将军一阵惊骇。他只是一位岩将,而玄泽两年前便是镇将,只怕如今更上一层楼,只是没有人给他加封罢了。
“玄泽,你真的敢对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