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莫文兵的铁杆兄弟,魏生金完全不能容忍曾经的‘大嫂’投入别人的怀抱!
在他看来,即便是陆芊芊不跟着莫文兵,也应该跟着自己才对!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所以,自从莫文兵出事之后,他便没少在陆芊芊面前晃悠,平时嘴里也不干不净,净说些风言风语,陆芊芊碍于面子,只得忍了,没想到反而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
今天看到陆芊芊和一个陌生男人骑着单车在校园里秀恩爱,魏生金当时就炸了!带上两个好哥们,便杀气腾腾地跟了过来。
陆芊芊放下碗筷,站起身,沉脸道:“我怎样是我的事,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们离开,不要打扰我们用餐!”
许墨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自顾自地对着剩余不多的菜肴进行扫荡,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哟?”魏生金啪地点燃一根香烟,倚靠在后面那张桌子上,抖着腿道,“小白脸子这么怂?吓得只知道吃饭了啊?我告诉你,你连我们兵哥的马子都敢上,今天你就是有十条命就白搭!知道他俩是谁不?嗯?”
后面那两人同时上前一步,一左一右在许墨秋面前秀起胳臂上的疙瘩肉。
魏生金一脸得意:“知道这是什么不?”
两人异口同声道:“Muscle!”
接着魏生金把左边那猪腰子脸少年一指:“这是兵哥的发小,安权滔!”
然后又把右手边那倭瓜脸少年一戳:“这是兵哥的亲家,毕运滔!”
安权滔上前一步,拍着胸口哇哇大叫:“我们就是粤江大学土木工程系,鼎鼎有名的滔子兄弟!小白脸子,你怕了吗?”
看着这两个长相奇葩,却得意非凡的男子,许墨秋连连点头:“厉害,厉害!牛批,牛批!”
毕运滔抓起桌上的大蒜,连皮都没剥,便往嘴里猛塞:“小白脸,听着,你玩弄别人的马子,这事儿是不地道的!但这里是学校,我给你留点面子,你自己说,私了还是公了?”
许墨秋不慌不忙,将面前的那盆蹄花汤挪到了身边,盛了满满的一大碗:“哦,私了是怎么个私了法?公了又是怎么个公了法?”
“私了嘛,很简单,大家都是要脸的人。这样,你随随便便拿出十万八万,这事儿就算完。我们也不找你麻烦。”
许墨秋灌了一口汤:“哦,公了呢?”
“公了嘛!”魏生金猛吸了一口香烟,把烟雾喷向许墨秋,“我们就报警,你强J我们大嫂,让你小子坐牢!实话告诉你,我们上面有人,让你牢底坐穿!”
“哦,我没钱。你们赶紧报警吧!”
魏生金一拍桌子瞪圆怪眼:“妈妈的,小白脸子,你什么意思?不要给脸不要脸!你以为我几个在和你说着耍?”
酒足饭饱,许墨秋点燃一根香烟,跷起二郎腿,看着在面前叫嚣的三个叼毛:“我要是不给呢?你们能把我怎么地?”
“妈妈的,爷爷今天……”
身后一道黑影,瞬间将窗口的亮光全部遮蔽,毕运滔回过头一看,一名膀大腰圆戴着厨师帽的大汉,捏着一根膀子粗的擀面杖,一脸不善地站在身后:“干什么?砸你爹场子是不?要横,给我出去横!”
看着他两边膀子上的纹身,魏生金脖子一缩,不敢招惹他,把手指着许墨秋:“小白脸子,有胆下面小树林见真章。”
安权滔在
旁边帮腔道:“对,你要是个男人就来!别当缩头乌龟!”
三人骂骂咧咧地朝楼下走去,陆芊芊一脸担忧道:“要不,你还是赶紧走吧,这三个家伙不是什么好人……”
“没事,既然来了,就帮你把麻烦一并解决了。”许墨秋点燃一根香烟,结了账,顺着楼梯走下。
刚下楼,便看到那三个家伙蹲在门口抽烟,见了许墨秋,魏生金丢掉烟头站起身来:“来来来!小白脸子,这边来!爷爷和你说话。”
“姐……许墨秋……”陆芊芊下意识地拉了拉许墨秋的衣角。
许墨秋转过头笑了笑:“放心吧,就这几个小瘪三,我还没放在心上。哦对了,我这人习惯饭后吃根冰棍,我请你吃饭,你去帮我买一根,就在原地等我,马上就回来。”
“那你,小心点!”
许墨秋跟着三人走进小树林深处,脚下泥土松软,四周光线昏暗,空气中隐隐散发着一股古怪的气味,地上还扔了不少桌子腿和装满液体的套子,看来这是个有故事的地方。
毕运滔扭着胳臂,狞笑道:“小子,挺有胆量的嘛!”
“和他啰嗦什么?上!捶他!”
“噼里啪啦”五分钟后,许墨秋整理着衣衫,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抱着一堆衣物从小树林走了出来。哐当一声将手里的东西全部扔进垃圾桶。
陆芊芊赶紧迎了上来:“你没事吧?”
“开玩笑,我能有什么事?有事的是他们。”许墨秋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冰棍,撕开包装舔了起来,含糊道,“没你的事儿了,唔……你该干哈干哈去。
”
……
今天是个好日子。
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莫文兵和宋胎盘总算可以出院了,但两人的脸色却如同暴雨前夕的天空,阴沉无比——毕竟两人现在已经成了残废。
“胎哥,你慢点。”狗毛和肠子一左一右扶着宋胎盘往外走去,至于莫文兵,则是自己转动着轮椅跟在他们身后。
狗毛小心翼翼地道:“胎哥,我们现在去哪儿?”
“这踏马大中午的,不去吃饭难不成还去大保健?长没长脑子?”宋胎盘经历了这件事,脾气暴躁了不少,抬腿便朝狗毛踢了过去,却忘了自己现在只有一条腿,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从楼梯上咕噜噜地滚了下去,摔得眼冒金星、鼻血横流。
肠子和狗毛急忙上前把他扶了起来:“啊!胎哥,你……你没事吧?要不要回去看医生?”
宋胎盘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额头上青筋暴起,咽了一口唾沫:“看尼玛个毛鸡蛋!吃饭!”
狗毛不敢多话,连连点头:“好好好,吃饭!吃饭!”
四个人一溜烟朝医院旁边的一家小饭馆走去,恰好被踩着脚蹬子过来的许墨秋看在眼里。
顿时心里一惊:这就出院了啊?现在的医疗水平要不要这么发达?
正琢磨着应该怎么把他们再送进去时,狗毛大摇大摆地从饭馆走了出来,然后在对面街道僻静巷子停着的一辆面包车里拿了什么东西,又闪身回到了饭馆内。
看到那辆面包车,许墨秋顿时计上心头,嘴角浮起一丝阴险的笑容。
而此刻的宋胎盘几人浑然不知灾难即将降临,在医院里成天就是白米稀饭营养液,早把他憋得够呛,如同暴发户一般点了一桌的大鱼大肉,就着香烟啤酒,那叫一个舒爽惬意!
心里暗道:这特么才是人过的日子!
狗毛往嘴里塞了个炝炒毛蛋:“胎哥,咱们一会儿去哪里?”
宋胎盘毫不犹豫道:“去粤江大学,那个小婊砸把老子害得这么惨,区区三万块就想把我打发了?”
莫文兵也道:“就是!咱们胎哥差点男人都做不成了……”
“你给你爹闭嘴!”宋胎盘抓起手边的猪蹄便朝他脸上砸了过去,顿时莫文兵身上满是油污。
因为受了过度的惊吓,再加上车辆侧翻的时候,一根不知道哪里来的树枝捅进了裤裆,宋胎盘那话越发地不好使了,刚开始还经常尿在裤裆里,本来是要切除的,但最终还是被他花高价钱保了下来。
再经过一段时间的物理治疗以及心理暗示,总算有了反应,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莫文兵,你现在欠我多少钱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
莫文兵举起酒杯:“胎哥,我莫文兵这条命就是你的。你说吧,让我做什么都行!”
“那就好,听说你以前在学校的人脉不错,我这里倒是有一条发财的路子,只要你……”宋胎盘声音压得极低,说出来的话语,只有他和莫文兵两人能够听见。
“什么?”莫文兵吃了一惊,眼中满是惶恐,“胎哥,这……这可是违法的啊!”
宋胎盘顿时不高兴了,抓起旁边那盘猪蹄,直接扣在莫文兵脸上,指着他喝骂道:“妈妈的,你看看你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你是打算就这么窝囊地过一辈子完了?人生本就是一场豪赌,什么生意不是生意?哪个有钱人的屁股是干净的?”
莫文兵依旧还是有些害怕:“唔……胎哥,你让我想想……”
宋胎盘又是一杯啤酒泼了过去:“我想你姥姥个毛鸡蛋!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也可以不答应,那就马上还钱!还跟我讨价还价?谁给你的那个勇气?”
“好吧,胎哥,但我到时候……”
“放心,只要你干得好,钱少不了你的!虽然你现在腿没了,但那玩意儿不是还在吗?只有有钱了,害怕没女人主动爬上来自己动?”
莫文兵一拍桌子,大叫:“有道理!来,干了!爷爷我就豁出去了!大不了就进去,怕个球。”
“这样就对了嘛!”宋胎盘脸色顿时缓和下来,举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个,接着道,“你行动不便,到时候我让狗毛和肠子协助你。”
“好好好,胎哥,来,我再敬你一个。”
一行人喝到两点多才晃晃悠悠地离开饭馆,坐进了那辆破破烂烂的面包车。
“狗毛滚前面去开车!”宋胎盘一把将往后面钻的狗毛推了出去。这家伙有十分严重的狐臭,宋胎盘完全不想和他坐在一起。
“啊!胎哥,可是我也喝酒了啊。”
宋胎盘一脸不满:“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你怕什么?不就是喝了两杯吗?放心开,你胎哥我上面有人儿!怕个求。我倒要看看,谁有那个胆子来拦!”
“不是胎哥……我没证啊!再说,我也不会开啊!”
“开个车有多难?你一个大老爷们不会开车,说出去多丢人?”
作为一名老司机,莫文兵在后面指挥道:“不要慌,来!我教你。听我的,双手握紧方向盘,点火,踩离合,挂挡,好!松手刹,松离合,加油!方向朝右边打……哎对!这不挺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