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查寝,他们自然不敢不开。
而当伍锅魁把门打开的那一刻,狗毛直接一脚踹了过去,正中伍锅魁同学胸口,这一脚蓄势而发,伍锅魁又没有任何防备,直接被踢飞。
“哐当”一声,他的身体撞在宿舍后面那张用来堆放日常用品的木桌上,顿时“噼里啪啦”牙膏、牙刷、饭盒、肥皂落了一地。
肖昌富在上铺猛然坐起:“妈妈的,抄家伙……”
话音未落,狗毛一把拽住他的衣领,直接将他从上铺拖了下来,飞起一脚把他踢翻在地,朝身后一个人道:“猪肚皮,把门给我守着!小超,是这些人不?”
陈勇超从背后走了出来:“不止他们几个。”
狗毛邪笑道:“没事,挨个来!谁也跑不掉!给老子上!好好教育教育他们!”
一间宿舍六个人,除去已经被放倒趴在地上的伍锅魁和肖昌富,还有整整四个。
陈阿馒捏紧手里的桌子上腿:“陈勇超,你居然带校外人员来学校宿舍闹事?你考虑好后果了吗?”
“后果?什么后果?顶破天就是退学了,有什么大不了的?”陈勇超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告诉你们,今天,你们高一三班一个都跑不掉!包括你们那个贱人班主任,和那几个小婊砸!欺负我?你们全部都要付出代价!”
“我干你姥姥的!”聂凯顿时怒了,抄起椅子便朝狗毛砸了过去。
狗毛吓了一跳,他万万没想到这些家伙居然还敢还手!好在身手还算敏捷,急忙闪身躲开,结果站在他身后那名还在摆弄发型的矮个子就遭了殃,呯一声闷响,顿时被打得头破血流,哎呀一声叫唤,跌倒在地。
“很好!还敢还手是吧?爷爷今天让你还手!”狗毛长得人高马大,横冲上去,一拳撂倒聂凯,骑在他身上一顿猛揍。
旁边的白蛤蟆见状,赶紧扑了上来,却被一名皮肤黝黑跟煤炭似的男子拦住,两人立马扭作一团。
宿舍里还剩下牛钢门和马钢盔两人,马钢盔抓起半截桌子腿上去帮忙,结果被旁边那半边秃一脚撂倒,按在地上一顿暴打。
牛钢门见他们来势汹汹,自己这方完全没有任何优势,心中顿时打起了退堂鼓,然而对方可不管你退不退,那名被椅子砸中的爆炸头缓过神后,一个巴掌直直地掴在他脸上。
牛钢门平日里都是小打小闹,就连打架也都是来得最晚,跑得最早的哪一个。这群人凶神恶煞,下手狠毒,早已经把他吓住,心理居于弱势,挨了一巴掌根本不敢还手,缩着脑袋护住头脸蹲在地上,心里那叫又怒又怕又后悔。
枉费他还是体育课代表,身高足有一米八几,体重少说也有一百三四,虽然没有一身腱子肉,但身体优势毕竟摆在那儿。结果被一个身高一米六左右,体重绝对不超过九十斤的干瘦男子暴打,实在是窝囊之极!
加上陈勇超,对面一共来了五个人,陈勇超没有动手守在门口。剩下四个打他们六个,虽然其中一个挂了彩,但他们依然没有丝毫压力。
聂凯反抗得最激烈,自然也被打得最惨,狗毛提着一张椅子朝他身上猛砸,他身上早已是伤痕累累。一张脸肿如猪头,趴在地上不停哼哼。
陈勇超上前,踩着聂凯的脸,狞笑道:“小子,你们不是很狂吗?继续狂啊!在我们狗毛哥面前,你连个屁都不是!打我?你看爷爷怎么收拾你!”
“妈妈的,你……”
“阿打!”狠狠一脚踹在聂凯肚皮上,聂凯顿时哇地吐出一口黑血来,显然是受了内伤。
狗毛把眼一瞪:“废鸡毛话,还有谁?”
陈勇超咬牙切齿道:“高一三班的男生,基本都有份!”
狗毛蹲下身子,拍打这聂凯的脸蛋:“看不出来,这些小崽子还挺团结的嘛!老母虫,别打了!一个怂蛋而已,管他干球!小超,这些人打你,你就给我十倍还回去!打够了,我们再去下一间。收拾完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再收拾他们那个班主任。”
“多谢狗毛哥!”陈勇超小人得志,仗着有狗毛给他撑腰,抄起旁边的椅子腿便朝地上的几人身上一顿猛砸。
很快,宿舍里的几人便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得抱作一团哼哼。
宿舍的隔音效果虽好,但这么大的动静早已经惊动了其他人,庞光大趴在门口偷听了一阵,皱眉道:“里面好像是打起来了!”
陈狗蛋吃了一惊:“什么?那还等甚么?赶紧抄家伙啊!”
“等等!许老师来了!”
许墨秋大踏步而来,指了指302宿舍:“里面什么情况?”
庞光大不确定道:“听声音,里面好像是打起来了。”
许墨秋正琢磨着要不要踹门时,宿舍门忽然开了,陈勇超发泄了一通那叫一个爽快,当先走在最前。打开门的瞬间,迎接他的是一只43码,还沾着口香糖的鸟鱼牌高仿皮鞋。
“呯”一声闷响,陈勇超直接被一脚踢飞,连带着他身后的老母虫,两人瞬间滚在一起。
许墨秋大摇大摆地走进宿舍,拦住身后的学生,淡淡地道:“这里没你们的事儿了,都去上课。”然后呯一声将宿舍门关了过来。
狗毛上下打量许墨秋一番:“你就是他们的那个班主任?”
许墨秋不慌不忙,啪地点燃一根香烟:“是我,你们又是什么人?”
“很好!正准备找你,结果你自己送上门来了!打了我兄弟,怎么也要付出点代价吧?”
许墨秋眯起眼睛,猛吸一口香烟,抖着腿道:“哦……你兄弟?谁啊?”
“唔……”陈勇超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就是我!嘿嘿……姓许的,狗毛哥可是出了名的狠人!我告诉你,你完了你!”
“哦?你想怎样?赔钱?”许墨秋冷笑。
陈勇超以为他被吓到了:“赔钱是必须的!少了三五十万绝对不行!还有,让昨天那两个打我的小婊砸陪我玩一夜!这事儿,我可以考虑不追究!”
许墨秋摇了摇头:“妄想症晚期,看来你已经无药可救,还和这样的社会渣滓称兄道弟,神圣的校园容不得你这样的垃圾来污染!哎……真替你的父母和老师感到悲哀……我昨天还是太心软了。”
“死到临头,你还在我面前说教?狗毛哥,帮我揍他!”
此刻狗毛一方除了陈勇超和老母虫,还有三人几乎没有任何损伤,在他看来,对付面前这小白脸子完全是绰绰有余,扭了扭脖子:“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
话音未落,许墨秋忽然将手里的烟头弹出,火星子拍打在狗毛脸上,火辣辣的疼。还没反应过
来,许墨秋已经箭步上前,右手一把抓住了狗毛的头发,猛地将他身子向下一压,一记暴烈的膝撞。
“咔嚓”一声脆响,狗毛的鼻梁瞬间断裂,鲜血喷涌而出,脑子哐当有声,仿佛有十几个小人在耳边敲锣打鼓。
“说实话,我很讨厌你的发型。配上你这幅尊荣,让我更讨厌!所以,我决定给你整下容,你应该没意见吧?”许墨秋把他提了起来,反手一记肘击又砸在了狗毛的鼻子上。
可怜狗毛那引以为傲的高挺鼻梁,连续受到许墨秋的双重打击,早已塌陷下去,一张脸如同被踩烂的西瓜,鼻涕、眼泪混合着血液流进嘴里,让他心中又羞又怒又害怕!
他万万没有想到,面前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下手居然如此狠辣!一个照面便让自己失去了反抗能力。尤其是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股凌厉气势,更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老师,小心!”不知何时,半边秃提着一张椅子来到了许墨秋身后,聂凯急忙在身后大声提醒。
“哐当”一声闷响,椅子砸到人了没错,可惜砸中的却是狗毛。
在千钧一发之际,许墨秋猛然转身,抓住狗毛挡在了自己面前。尽管如此,他抓住狗毛的手也被砸了个实在,椅子腿上那颗暴露在外的钉子更是将他的手背划了深深地一道,顿时手背满是鲜血。
终日打雁,反让大雁啄了眼。
这段时间从来都是许墨秋阴人,现在居然被这么一个小油子给阴了,顿时让他怒不可遏,一把推开半死不活的狗毛,撩天一脚,正中半边秃的脑门,半边秃倒撞上墙面,身后挂着一排内裤的绳子被这股力量带着崩断,一瞬间脑袋上满是裤衩。
“既然你们惹事惹到学校来,那就别怪我下手不知轻重!”
此刻对面还剩下煤炭男有一战之力,但他早已被许墨秋吓坏,身体不停往后缩去。他知道这人不可能放过自己,顺手摸到一个水壶,顿时心中发狠,一声怪叫,将水壶朝许墨秋砸了过来。
许墨秋侧身躲过,水壶砸在地上,瞬间炸裂,开水溅了许墨秋一身。
“负隅顽抗!”许墨秋上前,撩裆就是一脚,立马让他失去战斗力,甩手又是一个大耳刮子直接将他扇翻在地。
解决完几人,许墨秋朝躺在地上的武大郎几人喊道:“你们要躺到什么时候?要不要我帮你们联系火葬场?没死的都给我起来!妈妈的,六个人还打不过人家四个半,别出去说是我的学生!老子丢不起那个人!”
“老师,我……”
“我什么我?”许墨秋从窗台取下一根还算干净的毛巾把受伤的左手包住,坐在床上,大马金刀地把地上的几人一指,“子曾经曰过‘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们怎么打的你们,就怎么还回去!打够了就给我押过来!”
“好!”
报仇比什么都痛快,有许墨秋在旁边守着,五个人哪里敢还手?只得抱着脑袋缩成一团。
十分钟后,见他们也打得差不多了,许墨秋摆了摆手:“全部给我带过来。”
“走!”
伍大郎一脚踹在狗毛的屁股上,大叫:“给老子跪好!跪直!”
许墨秋挥了挥手:“你们谁去给我拿一把剪刀来!既然来了,怎么也要留下纪念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