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11章后半段,前半段5千字没法通过,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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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何远在关在这屋子里,每隔一段时间就是一次诱导剂+beta的情1热期,傅嵊还专门请来医生作记录并调养身体,在建立两人之间的身体和信息素双重契合的基础上,确保何远的身体能够承受且不会出现后遗症等。
傅嵊决心用这种方式解决矛盾,既然何远不信他,那就用巴甫洛夫定律驯服彼此的身体和信息素,建立不可解脱的依赖,永远纠缠到死为止。
当这种联系被建立起来,或许可以超越ao之间注定的、宛如重度毒1瘾般的生理天性,可以解决他的发1情期,也可以根除何远对他的不信任,所以这不是最好的办法吗?
傅嵊不明白何远为什么表现得那么抗拒和厌恶,但他固执地相信何远会明白他的苦心。
何远头抵着落地窗眺望楼下,忽地听到开门的声音,他微微一动,默数过来送食材的勤务兵已经走到了哪里,现在应该是在客厅——一开始傅嵊只允许勤务兵将食材送到门口,然后是玄关,现在已经可以到客厅了。
主要原因在于何远被关押的时间太长,又是吃药调理又被迫驯服身体和信息素,以至于精神状态有点不太稳定,整个人表现越来越沉默,发呆时间变长且对食欲下降。
他不想做饭,傅嵊只会简单的菜式,最初不信任何远,怕他一找到机会就逃跑,于是再忙也准时回来做点简单菜式两人一起吃。
但换届的日子越来越近,而且方稷也回来,对方主持方高旻的葬礼,接手玉石毛料的烂摊子,追着一点蛛丝马迹渐渐查到何远身上。
何远处理得并不怎么干净,或者说他其实来不及处理后续,比如咖啡厅和路口的监控。
傅嵊替他解决咖啡厅和路口的监控,却不知道何远在此之前还去过soulmate,也没想到方稷居然连soulmate的监控都没放过,这么一查下去就看到何远。
起初没怀疑何远,可是查玉石毛料这事儿,一定越不过古玩街的老大于爷,就顺理成章查到何远跟于爷的忘年交关系,还轻易查到何远去滇南出差的行程——这些行程都在学校档案里,对方稷这类人来说,调出这些档案只需要动用一点点权限。
于是何远被方稷盯上,而且方稷破釜沉舟联系到傅嵊的政敌合作,转过头来筹谋向上爬。
方稷从政,势必需要对付傅嵊以及王元燿的亲生父亲,那位日前势头正盛的竞选人物。
傅嵊为了摘出何远,也为了应付政敌,私底下已开始接触那位大人物,原本中立,现在不得不站队,因此最近越来越忙碌,连续两三天没办法回来见何远也有,只能叮嘱勤务兵亲自将食材送来。
可何远不动,食材烂掉。
无奈,傅嵊改让勤务兵送做好的饭菜。
于是勤务兵从在门口到玄关,到此刻进入客厅,敲响何远的房门,小心翼翼喊他出来吃饭了。
何远不动,勤务兵苦着脸说:“如果您不出来的话,傅少将会亲自过来。”
之前何远躲在房里当没听见,半个小时后,傅嵊回来压着他打了诱导剂,下午就在床上耗过去,第二天何远就不敢再装听不见了。
那时他才知道傅嵊在屋里装了很多监控。
傅嵊人不在,却时时刻刻掌控着何远的行动。
何远抠了抠掌心,在勤务兵快撑不住想自作主张开门时,门从里面打开。
勤务兵愣住,扑面而来都是攻击性超级强的s级alpha的信息素,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惊疑不定地看着何远,傅少将的伴侣不是beta吗?就算被完全标记也不可能残留这么久的信息素。
这么浓烈的信息素,得做多久才能留住,可傅少将昨天上午就飞外省出公差了啊!
何远越过勤务兵,低声说:“谢谢。”
勤务兵条件反射:“不用谢。”
何远已经到了客厅前,“这些天麻烦你了。”
勤务兵低头:“不、不麻烦的。”
何远打开外卖,都是特别定制的饭菜,合他口味。他挑挑拣拣,没什么胃口,只问勤务兵:“傅嵊在外省?”
勤务兵:“是的。”
“什么时候回来?”
“我没有权限知道。”勤务兵不好意思说道。
何远点点头,放下筷子询问:“你带通讯器了吗?”
“带了。”勤务兵点头到一半忽然顿住:“少将说不能借给你。”
何远定定地看他,忽地笑了声:“我没说要借,你当兵多久了?”
勤务兵:“五年。今年刚调到傅少将身边。”
“也是年少有为。”
勤务兵不太好意思,紧接着催促何远:“您赶紧吃饭吧。不吃饭对身体不好,您太瘦了。”
何远:“我是老师。”
勤务兵哦了声,不知道该怎么搭话,也是因为何远身上过于浓烈的alpha的信息素让他忌惮。
何远不在意,继续说下去:“是首都大学的地质教授,带过好几届学生……你知道地质教授教什么的吗?”他听到勤务兵的回答,轻笑道:“差不多,勘测地质、水源,有时候会去全国各地捡石头玩。滇南,滇南玉石你听过吗?那儿赌石风气兴盛,当然水也深,不过说到底赌石也跟勘测地质有关,我偶尔会带学生去玩赌石。”
他自顾自说着,勤务兵到底年轻,二十出头,逐渐被吸引,忍不住回话说起两三个月前闹得特别大的玉石毛料走私风波,听说还死了军区大院里出来的人,网上什么杀人灭口背锅等阴谋论都出来了,但神奇的是没过多久,这件案子就销声匿迹。
何远若有所思,从勤务兵提供的话里提炼出几个信息要点,一是玉石毛料这案子匿迹了。
方家用手里一些资源交换方高旻以及滇南的玉石毛料走私,方高旻被撞死,方家从毛熊那里牵起的走私线又被曝出,这就得是另外一笔交易,所以方家必须用其他东西来交换。
案子匿迹,说明方家已经完成两次交换,估计大出血。
但第二次出血,方家拿不出筹码,应该是方稷回来用其他东西交换,解决了这次的危机。
二是手里接二连三丢筹码的方稷估计找到靠山,可与那位大人物一较高下的靠山不多,恰好在这次换届中参与竞选的,只有一个。
何远心里有了人选。
方稷回首都,等稳定方家、找到合作的靠山,一定会追查方高旻的死,查到他头上也是迟早的事。何远设计谋害方高旻的手段其实挺高明,但他留下的线索太多,方稷也不是草包,可能现在已经怀疑到他。
何远拿起筷子说:“你告诉傅嵊,我想买些玉石毛料,国内国外、滇南毛熊,哪里的玉石毛料都成。”
勤务兵愣住,他来这里没有几十也有十来趟,还是第一次听到何远提要求,他以为何远是家庭主夫、全职太太,从没见他出门工作,没想到还是首都大学的地质教授。
他犹豫了一下,回答:“您稍等。”
言罢出门去请示傅嵊,何远头也不抬,挑着饭吃两口。
过了一会儿,勤务兵将通讯器放在何远面前,只让看着不准碰,通讯器开着视屏,另一头是候机室的傅嵊。傅嵊盯着何远打量几秒,才缓和语气问他饭菜合不合胃口,今天需要吃多少,又说自己什么时候回去……最后才问他为什么要玉石毛料。
何远懒得回话。
傅嵊也不恼,就在候机室里埋头办公,不缺时间和耐心跟何远耗,而且求人的是何远,该着急妥协的人也会是他。
果然何远先开口:“我想回学校。”
傅嵊:“你主动辞职了,职位空缺被其他人补上,大概率回不去。”
何远:“随便哪个学校都行,地质老师、信息安全老师,能接触外界就行。”
傅嵊:“现在不行。”
何远沉默良久:“书房里除了书和电脑工具,没什么特别的石头。我习惯隔一段时间买些石头回来研究地质。”
这倒确实,何远以前就算不出差也会带些特殊石头回来放书房里研究,然后带去学校让学生们长见识,因为摆家里的时间不长,所以傅嵊复制一个华裳公寓房间时没往里放玉石毛料。
傅嵊直勾勾审视何远,何远垂眸不语,因连续几个月被关在房间里不晒日光不见陌生人,脸上呈现一种割离的苍白脆弱感。
“明天让人送过去。”傅嵊终于松口。
何远就不再说话了,傅嵊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让勤务兵结束通讯。
第二天,勤务兵送来玉石毛料。黄昏时分,傅嵊结束公务回来,抱着何远入睡,隔天就是注射诱导剂的日子,一晃两天过去。
何远现在已经能承受两天的发1情期,再继续下去或许可以跟omega一样承受四五天,但这种心理+条件反射驯服只能建立身体和信息素的联系,只会让双方依赖彼此的信息素,可最根本的信息素紊乱没办法靠beta纾解。
傅嵊还得打抑制剂。
一边定期打诱导剂,一边又靠抑制剂压制激发的信息素,傅嵊就快触顶信息素紊乱值,连医生都开始劝他中止驯服计划。
结束短暂的情1热期,医生会定时上门检查记录,但这天何远还在被窝里就被傅嵊连人带被裹着匆匆带走,直接塞进他平时出行的那辆武装车,前后各有两辆车护卫。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成群结队进小区。
傅嵊脸色阴沉,看那群人进小区直奔他给何远安置房子的那栋楼走去,下指令开车离开后,紧箍着何远一语不发。
何远心知肚明,闭眼假寐。
车开上国道,后面突然出现一辆车跟踪,几次试图撞上来,跟亡命徒似的,毫不在乎是否会出车祸。傅嵊毫不惊慌,甚至没有多此一举的下指令,后面护卫他的人就已经解决那辆车。
眼见司机将车开向城郊鲜有人烟的地方,何远终于觉得不对劲,他起身问:“去哪里?”
傅嵊回头看他:“我还以为你能一直憋着不问。”
何远握拳,心跳如擂鼓,原本被关在外环剥夺所有与外界通讯的工具,他就需要费心思才有逃跑的可能,如今傅嵊换了个更隐蔽的地方关押他,他还能怎么逃跑?
“到底去哪里?”何远心慌,忍不住质问:“傅嵊,你还要关我多久?”
傅嵊:“去一个你使再多小聪明也没用的地方。”
何远瞪着傅嵊,不动声色。
傅嵊掐住他后颈,像掐住蛇的七寸命脉那样轻描淡写地说:“这些天,你从勤务兵那里套出不少信息吧。”
何远低声:“只是一些聊家常的话题,他应该汇报过内容,你也可以查看监控。”
傅嵊似笑非笑地看他:“足够你整理出想要的信息,比如方稷回来了,方家在玉石毛料走私和方高旻关押期间外出车祸几件事情上成功隐身。方稷解决了这些事,付出一定代价,他会查方高旻的死,也会查到你头上。”
他凑近,鼻尖蹭了蹭何远的鼻子说道:“买石头?研究地质?你开出的采购单里,混入几款玉石毛料,得从古玩街那儿买。方稷盯着古玩街的老于,盯着我这边的行踪,我这边一有动作,他那边立刻就顺着玉石毛料找到你住的地方。方稷不直接找我,拐着弯儿在爷爷那里说漏嘴。”
何远蜷缩着手指,企图后缩。
“刚才第一批进小区里的,是爷爷的人。国道上拦路的才是方稷的人。”傅嵊收紧掐何远后颈的手,说:“何远啊何远,我以为你够聪明的时候,你又能让我惊讶。”
何远抿唇不语,还不是失败了。
傅嵊冷冷地打量何远,随后松开他后颈,改为搂着肩膀说:“你对付不了方稷,还不如联手王元燿,让他和方稷正面烽火交战,但凡王元燿受点伤,他那位亲生父亲都会亲自出手整死方稷。”
何远:“他也会迁怒季白书。”
王元燿的母亲看重季白书,他那位父亲却很不满季白书,虽然王元燿和王院士两人都不在意那位大人物的看法,可对方权势在手,要想报复季白书也十分轻易。
“我忘了,你舍不得季白书受伤。”傅嵊在他耳边呢喃。
何远皱眉:“那是我哥。”
“又没有血缘关系。”
何远不愿争辩,几个月的囚禁与被囚禁,傅嵊却表现得比他这个被囚禁的还疯,有时很清醒冷静,却做着疯狂的事,甚至几次质疑他对季白书的感情,觉得何远对他这个合法伴侣还没有对季白书的感情来得深。
何远被傅嵊清醒着发疯的模样吓到,有时不自觉感到毛骨悚然。
傅嵊见何远保持沉默逃避问题,瞥到他脖子冒起的鸡皮疙瘩,无所谓的笑了笑,低头吻得何远喘不过气,察觉到何远开始释放留兰香信息素。
连续几个月的驯服,何远轻而易举就会因他而情1动。
傅嵊拉下车内隔板,咬下何远的腺体,注入自己的信息素,在半道上完成一次腺体标记。等到地方,何远全身软得像水,被抱进安保森严、人烟稀少的山庄。
那山庄也是傅家的产业,原本是别墅,后来扩建,就建成一个小型山庄,里头设施齐全,像一个小型的封闭王国。
傅嵊把何远囚在这儿,别人轻易进不来,何远也跑不出去。
没人能找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