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离开?不就是软禁吗?
潘闾必须要郑重的解释一下,“我跟赵括没有任何关系,甚至颇有私怨,你们把我留在这没有任何作用。”
侯琛只是一个普通的校尉,他根本就不明白潘闾再说什么?
“将令以下,公子请回。”
李林甫也不喜欢这种束手束脚的感觉,“我们要见闵刚将军,如果他不来,你就跟他说我们手上有十常侍的秘密。”
要是别的事,侯琛一定不会传这个话。
但偏偏牵扯上了十常侍,那就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了,侯琛也怕耽误了什么大事。
他连忙去找闵刚,把潘闾和李林甫留在原地。
“李先生,你是不是说得有点太大了?”
十常侍的秘密,外人是无法知晓的,否则十常侍早就被拉下马了。
“他要是来了,我们还有机会,就说明在这虎牢关内他还能作主,可他要是不来,那就太糟糕了,就说明其背后的人都懒得理我们。”
等待是煎熬的,幸好结果它是好的。
闵刚八字外扩,走起路来两肩乱颤,给人一种莽汉粗旷的感觉。
但谁要是因此小瞧他,那就等着倒大霉吧!
扮猪吃老虎,这就是他给潘闾的感觉,“将军,你放了我们吧!”
“看来你误会了,我是在保护你们,那个暗中之人穷凶极恶,难免会殃及池鱼,所以我才会出此下策。”
好一个出此下策,直接把软禁之实给掩盖了。
都说官字两个口,现在看来文官武官在这一点上都是相同的。
“明人面前不说假话,我虽然不清楚你妄加干预是为了什么?但显然是要对付宦官,那么十常侍的秘密就格外难得,我要一条活路。”
“十常侍乃陛下近臣德高望重,我心神往你可不要乱说呀!”
闵刚不想落人口实,自然说话很是注意滴水不漏。
潘闾也不是初出茅庐了,没见兔子就撒鹰这种事他可不干,“我要离开虎牢关。”
就在这个时候,赵括从里面走了出来,直接就问了一句,“你们两个怎么凑到一起了?”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这一切都跟我没关系。”
赵括马上就意识到潘闾想走,那怎么能行呢?
他这时候到是聪明了,“什么叫跟你没关系?你可是我的手足兄弟啊!”
潘闾是真没见过这样的手足兄弟,非得要拉他下水。
闵刚更是顺坡下驴,“既然是这样,那么本将就不能放你走了。”
对于十常侍的秘密,闵刚很有兴趣。
由于赵括在这,他就不好多问了,来日方长嘛。
闵刚一走,闵刚就把赵括摁在地上,“我的兄弟,你让我怎么感谢你呢?”
“你给我放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好一个不客气,潘闾今天就要见识见识,手是放开了不过很快就落了下去,而且是连续的落下。
伴随着赵括的惨叫声,潘闾都上脚了。
潘闾也算给他留面子了,那就是没有打脸。
赵九闻讯赶来,“潘闾,你在做什么?”
“不明显吗?”
“你太过分了。”
“不是我过分,而是他过分,大家同坐一条船,理当互帮互助,他到好直接拖我后腿,我还能惯着他了?”
赵括当场吐血,倒不是什么内伤。
而是他刚才不小心咬了舌头,“潘闾,你要跑?我还不拦着你了。”
“你有没有听过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啊!傻子都知道闵刚是不会放我们离开的,我那么做只是为了试探,我总得知道他要做什么吧?现在好了都被你破坏了。”
潘闾敢恶人先告状,就是因为赵九完全不知情,当然任凭他发挥了。
赵括是赵九的主子没错,但他纨绔的性子也是众人皆知。
赵九当然偏向于潘闾了,“那你也不能这么打啊!”
“放心,我有分寸的。”
还没过一会呢?侯琛就带人过来了,说是要给赵括潘闾等人换个地方,实际上就是想完全隔离。
在驱赶之下,潘闾等人进入了军中。
也就是虎牢关守军,在关内驻扎的地方。
周围都是军帐,那是一点空隙都没有啊!
潘闾就更加发愁了,他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晚上的时候,闵刚来了,这到是在意料之内。
潘闾所住的军帐较为偏僻,一看就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闵将军,你还想跟我绕圈子吗?”
“我可以放你离开,就怕不值得。”
终于开门见山了,那么潘闾就可以胡说八道了,“保证让你为之震惊,其实张让他不是一个太监。”
“什么意思?”
“也就是他裤裆里的东西还在,还用我说的再真白一点吗?”
张让是太监,这是世所共知之事。
“这怎么可能?”闵刚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没什么不可能的,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你听我一一道来,窦氏外戚专权,大将军窦武想铲除宦官,从而彻底的把控当今圣上。”
“张让就是他安插在圣上身边的一颗棋子,可还没等他用呢?就惨遭了横祸。”
“窦武虽死,但以前的关系还在,张让就是凭借着这些关系,才有了今天的地位,这可是一个隐秘啊!”
李林甫一直在外面偷听,心里说不出来的佩服,潘闾在说瞎话这方面非常的有天赋,甚至是无师自通。
为了让闵刚相信他的鬼话,把死去大将军窦武都扯了出来,他都没有想过。
闵刚听了半天,提出了一个疑问,“这跟张让是不是太监有关系吗?”
以前的事已经过去了,窦武也死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当然有关系了,安插在圣上身边的人,那能是一般人吗?那肯定是心腹之中的心腹,这张让其实是窦武的外甥。”
“他的母亲就是窦武的亲妹妹窦琼英,试问这样的关系,张让用得着自损其身吗?他所谓的那些假子,其实有很多都是真儿子。”
闵刚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是狂喜。
如果张让不是太监,那么就是欺君之罪。
一个男人待在后宫这么多年,就算什么都没做那也是宫廷丑闻让皇室蒙羞,张让就是有一百条命都不够他活的。
潘闾趁热打铁,“闵将军,我可以走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