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时节,潘闾闲暇之际,就到了军中逛逛。
毛爷爷说的好,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如今身逢乱世,其中的道理也是共通的。
军队,是潘闾的唯一的倚仗,关心一下兵卒,收买一下人心。
到了中午,潘闾也懒得回去了,外面真的挺冷的,就打算在军中吃一顿饭。
潘闾也没有要吃小灶,底下的将士吃什么,潘闾就吃什么?
可这一吃,潘闾就发现问题了,这菜里是一点油水都没有啊!如果是在战时,有这么一顿饭已经很难得了,可现在在休整啊!
不吃油腥就没有力气,这是非常简单的道理。
潘闾就去了伙夫营看看,真的是只有蔬菜没有肉啊!连条鱼都没有。
要知道青州可是靠海啊!没有猪牛羊,还没有点海鲜吗?这太说不过去了。
回去之后,潘闾就把和珅找来了,他专门负责军中的采买,出了问题潘闾当然要找他了。
“和大人,你说你是不是中饱私囊了?”
和珅,满脑门子全是汗,他经常中饱私囊,他不知道潘闾说得哪方面啊!
“主公,冤枉啊!”不管怎么说,和珅也不能先承认。
“你还好意思喊冤,你平时做的那点事,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连军中的粮草你都敢染指,是真的以为我不舍得杀你吗?”
和珅突然松了一口气,他承认自己很贪婪但他不傻,他宁可把手伸进乞丐的饭碗里,也不会把手伸进军中的。
谁不知道啊?那是要命的。
“主公,你真的冤枉我了,军中的一切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屁,我刚从军中回来,军中是一点荤腥都没有啊!”
“主公,这天寒地冻的上哪找肉腥去啊!人都快活不下去了,更别说动物了。”
“海里的鱼呢?”
和珅:“主公,海里是有鱼没错,但要把鱼从海边运过来,耗费的人力物力是不可想象的,运一两次可以,但不能一直运啊!地方财政也负担不起啊!”
潘闾忘了,他现在身处的是冷兵器时代,什么东西都需要人扛,需要车马去拉,如今大雪封地,青州又多山,这路可真不好走啊!
“你说我让大军到海边驻扎如何?”
“这到是个办法,但调动兵马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啊!还是召集众人商议一下吧!”和珅多聪明啊!他可不背这个锅。
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他扛不起啊!
李林甫等人接到诏令,陆续就来了,只有郭嘉姗姗来迟,来了就开始打哈气,真当议事厅是他睡觉的地方了。
“奉孝,你来说说?”
“说什么?”
“合着我说了这么半天,你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是吧!”
“没有没有。”郭嘉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下,“不就是要调动兵马,换一个地方驻扎吗?
只要主公及其家眷跟着去,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
现在众人争论的一点就是,一旦调动兵马,肯定会致使内部守备空虚,很容易被人钻空子的。
郭嘉的办法就是,只要潘闾不在,让人随便钻都行,有潘闾在有大军在,就算丢失了土地也能夺回来。
众人一合计,说得挺有道理的。
让潘闾去海边,潘闾到是不抵触,去哪里都一样。
可郭嘉那轻描淡写的态度,怎么那么气人呢?
“奉孝,我走之后,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郭嘉一下子就清醒了,这可是苦差事啊!如今没有兵事,那剩下都是内政啊!说白了老百姓的事都得管。
郭嘉都是让人伺候的,他可不想伺候别人。
“主公,我还是跟你去海边吧!”
“你这身体,受不了海风。”
“我不出屋。”郭嘉还真有办法。
可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潘闾更有说法,“不出屋哪行啊!憋出病来,留下吧!你帮着伯温,打打下手。”
潘闾就是想让郭嘉做点事,有刘伯温在他注定不会太忙,也不会太累。
别成天想着睡觉喝酒玩女人的,潘闾都说过他多少回了,就是不听。
郭嘉不怕别人,就怕刘伯温,潘闾当然要拿刘伯温治他了。
“主公不要啊!”
伴随着郭嘉的哀嚎声,潘闾离开了济南,去了东莱郡。
东莱郡,是青州最靠海的地方,近海的海面已经被冻住了,只能说没有了温室效应,古代是真冷啊!
糜芳前来迎接,糜芳作为海军将领是非常不合格的,但作为糜家人,他到是挺合格的,糜家不愧是商家啊!那种商人的钻营在糜竺身上没有太多的体现,但在糜芳的身上真是展露无疑。
一上来,就送礼,虽说不是真金白银,但也是一个稀罕物,海里稀罕物鲨鱼。
“主公,这可是龙子啊!吃下它肯定延年益寿。”
糜芳这个不要脸的,竟然把鲨鱼说成龙子,真当潘闾不认识呢?
“对于龙的形象,自古以来就有,角似鹿、头似驼、眼似兔、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鱼、爪似鹰、掌似虎、耳似牛的说法,你说这个龙子哪点像了。”
“主公,你就有所不知了,龙生九子各有不同,......”糜芳一口气说了半天,那口才不说书都可惜了。
“好了,下去。”要不是看在糜竺的面子上,潘闾非惩治他不可。
糜芳离开没多久,外面就传来的消息说,糜芳将军在街口被一个壮汉给打了。
你说说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身为一方大将说被人打就被人打了,“周仓,你去处理一下。”
周仓去的结果就是,他也被人打了。
糜芳被人打,潘闾并不意外,糜芳外强中干,中看不中用,可周仓不同啊!他绝对是潘闾麾下的一员猛将,要不是一直跟在潘闾的身边,再加上他那不争不抢的性子,否则他早就名动天下了。
“走,我们去看看。”
街口已经被潘闾的兵马围住了,潘闾过去的时候,兵卒自动让开了一条道路,打人的是一个英武的汉子,眉毛粗重,鼻梁高耸,双眼锐利。
一看就不是易与之辈,称得上相貌堂堂啊!糜芳和周仓跟他一比云泥之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