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正襟危坐,不敢抬头。
他的面前就是潘闾等人,他们已经回到了府衙。
“你想要什么?”
“能帮到大人,是小的应该做的。”
“我不喜欢口是心非的人,说吧!你是要钱还是要官,我都可以给你。”
不难看出余飞有他的心思,但对潘闾而言,余飞的确是救了他的性命。
“我要官。”
这三个字,让潘闾很满意。
总算是把人情给还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寿光县的县令,好好干吧!你大有前途。”
“谢大人。”
“你要叫我主公。”
“小的,拜见主公。”说着余飞就给潘闾跪下了,磕了好几个响头。
礼数不周,表现不堪,到是把潘闾给逗笑了,“你下去吧!上任文书不日就会送到你的手上。”
等余飞走后,李林甫才开口,“此人,并不像是百里之才,主公你有点太草率了。”
“我这可不是率性而为,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个余飞并不简单。
他当时拦住我,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有胆识。
他逃出来了,掌柜的却烧死在乐坊之中,可奇怪的是我在外面,没有听到惨叫声,这让我不得不怀疑,掌柜之死跟这个余飞大有关系,够冷血。
寿光县,紧临渤海郡,是我们与袁绍之间的缓冲之地,需要一个这样的官员待在那里。
至于治理地方,给他找一个得力的县丞不就行了。”
“主公英明。”
余飞当这个县令,与潘闾而言算不得什么大事,李林甫也只是提醒一下而已。
既然潘闾有他的想法,李林甫自然不会阻止。
就算最后潘闾看错人了,直接把人换了就是。
在李林甫的眼里,余飞就是一个小人物。
牛皋等人回来了,“请主公恕罪。”
“怎么让人给跑了?”
“高览等人,应该还在城中。”
潘闾正视牛皋,“你确定?”
“末将询问过四门的守卒,今日并没有人闯门。”
“也许他们乔装成百姓混出去了。”
“这不可能,城中出现了火势,四门守将都看见了,对出城之人严格排查,如果不是本地人根本就不会放行。”
这到是让潘闾很意外,“他们这么长进?”
李林甫:“这种事,我老早就吩咐过了。
主公身在城中,不得不小心。”
这就是一个顶级的谋士,他们总是会防患于未然。
没想到啊没想到,高览竟然在城里。
“全城搜捕。”
“主公最好不要如此,我们身处临济城,临济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想找到几个人是非常困难的。
主公可以藏身于密室逃脱追杀,高览等人也可以因此躲过搜捕。
此举只会扰民,得不偿失。
还不如外紧内松,在城门口多下点工夫。
再有就是把潘将军放出来,让他在城中随意走动,在走投无路之下,高览的人肯定会去找他,到时候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了。”
说道潘凤,其实潘闾很为难。
因为潘闾,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他。
李林甫无形之中,到是给了潘闾一个台阶下。
“看来我要去见见,这个坑儿子的父亲了。”
这对父子俩的事,真是没人敢管啊!
连李林甫都不例外,这种事只能避嫌。
潘凤被潘闾软禁在一处厢房之中,进去之前潘闾深吸了一口气,做出了一个笑脸。
总不能进去就兴师问罪吧!
“父亲,你想通了吗?”
“我不后悔。”
潘闾就怀疑了,这是不是自己这具身体的亲爹啊!
“我刚才差点就死了。”
“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潘闾真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需要冷静冷静,你需要考虑考虑,我们父子之间该如何相处,我让人把你送出去,这段时间我不会去找你,你也不要来找我。”
索性潘闾就干脆一点,真奔主题。
潘凤也没有多想,他根本就不知道高览被困城中。
潘凤走了,是被潘闾亲自送走的。
潘闾真的不想算计自己的父亲,谁让事情就赶到这了。
到了晚上,李林甫找到了潘闾,“主公,那个余飞有大问题啊!”
“说来听听。”
“据主公所言,当时你要从后门离开,被余飞所阻,这件事是否属实。”
“当然属实。”
“这就对了,这个余飞确实有大问题,我亲自去后巷查看过,并没有刺客逗留的痕迹,我还询问过周遭的人,也没有人看见什么刺客从后巷离开,这就说明....”
潘闾:“就说明我被耍了,后面没有刺客,余飞阻拦我,只是为了在我面前表现一下,以这救命之恩换取好处,不惜让我置入险地。”
“那主公要如何处置他?”
“留下他,这是一个胆大包天的人才啊!对了,他不会是别人的探子吧!”
李林甫:“绝对不是,我查过他的户籍,他的确是本地人,很多人都可以作证。”
“看来李先生,也想留下他了,要不然也不会花这心思。”
“乱世之中才干比德行更加重要,什么人都要用一下的,主公有容人之量,他日必成大事。”
“这还不是先生教的好。”潘闾能有今天这个样子,少不了李林甫的言传身教,“找人看紧他,我不想养虎为患。”
“唯。”
就在潘闾遇刺的时候,冀州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就是冀州的大将麴义,背叛了韩馥。
至此袁绍的大军,长驱直入。
袁家的底蕴,慢慢体现了出来。
冀州很多官员,都是袁氏门生。
纷纷献城投降,韩馥又起了投诚之心,“冀州,看来是守不住了。”
沮授力劝,“主公,麴义的背叛,的确让我们措手不及。
但远没有到让我们山穷水尽的地步,我们可以退至河间郡驻守。
那里背靠幽州,幽州牧刘虞,乃汉室宗亲颇有名望,我们向他求援他不会坐视不管的。”
“远水解不了近渴,再说刘虞现在跟辽西太守公孙瓒闹得很僵,他不会管我们的事的。”
“这只是主公的臆测而已,至于远水解不了近渴,其实在我们冀州还有一支兵马。”
韩馥:“在哪?”
“黑山军,张燕。”
“那是黄巾贼,我韩馥就是再不济,也不会跟黄巾贼为伍,你们不要在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