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邴在路上怡然自得,他很庆幸自己有两个好‘邻居’。
黄巾贼,在哪里都是让人头疼的问题。
可他的齐郡,就是因为有刘备和潘闾在,这些问题将不在是问题。
可谓不费吹灰,得来全不费工夫。
“传令下去加快速度,尽量在黄昏之前回到临淄城,否则又要在外面宿营了。”
对于过惯了好日子的吴邴而言,在外面宿营简直就是煎熬。
日到正午,天气炎热。
吴邴手下的人,一个个垂头丧气的。
在这样的日头下赶路,谁也受不了啊!
那是汗流不止,一点精神气都没有了。
军中的一个偏将向吴邴提议,“大人,还是让大军休整一下吧!”
“不行,要不然就赶不回去了,这样你告诉他们,只要回到了临淄城,本官会好好犒劳他们的。”
这样的话,可激不起任何的士气。
将心比心,吴邴坐在马车上,旁边还有人扇扇子,他这样如何让手下的人信服啊!
更何况犒赏部曲,本来就是应该的。
行军的速度不但没有加快,反而变得更慢了。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出现了一个瓜棚。
偏离官道,但又不远。
估计一刻钟就能到,那一抹黄绿色,让士卒舌下生津啊!
吴邴坐在马车里是比手下人舒服,但对他来说也没舒服到哪去。
“找几个人,把那些瓜果都买过来。”
吴邴还没忘了他是官,所以没有让人抢。
躲在暗处的孙观等人,暗叹不好了,竟然没有上当。
瓜棚所在的位置,其实是他们提前弄好的埋伏地点。
“赫连将军,你说怎么办吧!”
“先让他们吃,士卒哄抢,到时候阵型大乱,我们就下手。”
赫连勃勃等人,是来拦截吴邴的。
自然不能暴露身份的,所以赫连勃勃手下全都不着甲胄,更是没有多少战马。
完全就是一副黄巾贼的模样,所以赫连勃勃等人才会想到埋伏,以便减少伤亡。
看来只能退而求其次了,吴邴这边乱了。
狼多肉少,底下的人只能抢着吃。
要不然,是一口都吃不上。
瓜果才有多少啊!但人很多。
赫连勃勃抢先出手,“苍天已死,黄巾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一群破衣喽嗖的人,就冲了出去。
别看穿着不怎样,但气势却非常可怕。
再怎么遮掩,那从骨子上就散发出来的彪悍是遮掩不住的。
杀戮开始了,赫连勃勃没有留手。
在赫连勃勃看来,所谓的拦截,就是要真刀真枪,哪管的了那么多呀!
吴邴这个时候只想到了自己,“撤。”
突然冒出这么一帮子悍匪,吴邴害怕了。
说到底,他一直都在依靠别人,已经失去了抵抗的勇气。
车上的马夫,耍开的大鞭子。
吴邴这辆马车的前面,足足有四匹马。
可以说摆足了派头,这也就是在青州这个三不管的地方,要是在其他地方,这都够朝廷治罪的了。
这算是一种僭越,吴邴不该有的派头。
士卒相互踩踏,溃不成军。
马车前面就不是一马平川了,阻碍很大。
吴邴急了,“给我快点。”
“大人,如果再快,恐怕就要伤到自己人了。”
“这是命令。”
车夫没有办法,只能依令行事。
拔出佩剑,把车前的战马划伤了。
战马吃痛,四匹马十六个马蹄子,疯狂的捣腾。
吴邴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啊!直接回后倒飞了过去。
吴邴的这辆马车,四处都是窗户,就是为了让自己凉快一点。
现在好了,直接从窗户口撞出去了。
吴邴跌倒在地上,一下子站不起来,腰疼。
吴邴哪里受过罪啊!刚要让人把他拉起来。
一双大脚就映入了他的眼帘,直接从他的身上踩过去。
逃命呢?谁管你是不是大人啊!
吴邴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身上的疼痛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混蛋。”
紧接着他的手被踩了一下,腿胳膊接连受罪。
渐渐的他哪哪都疼,直到一个马蹄子落了下来,他就失去意识了。
坐在马上的赫连勃勃完全都没有察觉,还在向前追杀呢?
赫连勃勃只是认为,他完成了潘闾的嘱托。
随后带兵走了,等着吴邴卷土从来。
吴邴的部曲在另一处集结,可以说是残兵败将。
都等着吴邴出来作主呢?
车夫回头,“大人,我们安全了。”
看吴邴久久没有回应,车夫才斗胆拉开了车帘。
一个哪有人啊!只有一个破烂的窗户。
“坏了,大人不见了。”
众人一合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
慢慢的往回找,直到他们发现了一个破烂的尸体。
已经看不出来是谁了?但从穿着来看,就是他们的大人。
“大人,你死得好惨啊!”
一天之后,潘闾得到了消息。
这个时候赫连勃勃还不知道呢?
潘闾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只是让你拦截一下,怎么把人给弄死了,这下子麻烦了。
潘闾带人过去了,外面还有一群残兵败将呢?他怎么都得安排啊!
这样,也能摆脱一下嫌疑。
郡尉杜疣、郡丞陶熠也都跟着去了,这太守一死非同小可啊!
临淄城,已经没人顾及了。
只有李林甫和珅等人,还在那里忙着搬东西呢?
吴邴一死,刘备等人肯定要赶回。
那个时候再想有什么动作就难了,当然要抓紧时间了。
潘闾过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吴邴给安顿了。
死者为大,不能让他死后再受委屈了。
看着身边的杜疣和陶熠,潘闾再想拉拢谁好呢?
齐郡同样跟济南国比邻,要说潘闾一点兴趣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陶熠在潘闾的面前,是谨言慎行,而杜疣隐隐却有着一点巴结之相。
潘闾最后决定拉拢杜疣,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能力是一方面,不足没有关系,潘闾手下还是有不少能人的。
重要的是做人,陶熠这个人心思太重,不好拉拢。
尸体该清理的清理,伤者该救治的救治,士卒该安顿的安顿。
在潘闾的帮忙之下,没有掀起什么大的风波。
刘备回来了,第一句话就是,“吴大人,备对不起你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