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张无忍什么身手?不要说一个江湖混混了这样的货色再来十个八个的也不被老张放在眼里。
光头壮汉被张无忍直接把脑袋按在桌子上,一把筹码就塞进了他最里。这些筹码都是高聚合塑料做的,坚硬的很,塞在他嘴里顿时呜呜呜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周围的几个小弟想要动手,却被张无忍随手抽出密宗铁棍,直接砸在了赌桌上。
老张冷笑着说,咋?才这么点钱就急眼了?传出去你们丢不丢人?
老头和那个瘦小的男子见张无忍如此凶悍,纷纷后退了一步,说,朋友,这里不允许打架的。
张无忍直接一巴掌抽在光头壮汉脑袋上,顺手又夺下了他的手枪,刷刷两下,手枪就散成了一把零件。他把零件扔在地上,说,不允许打架?奶奶的,这孙子想干什么?
光头壮汉被张无忍按的抬不起头来,嘴里呜呜的也说不出话。倒是老头说,朋友,红花楼不是输不起,是光头有错,我们在这里代他陪个不是。
包厢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十几个白手套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他们虽然手里没有拿着家伙,可做出的姿态却堵住了门口,明显是谁也不许进出了。
然后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穿着黑色中山装的男子走了进来。
他进来后,老头,瘦小的男子和那个白手套荷官就急忙低头,连句话也不敢说。我一看这阵仗,心说大佬终于出来了。
金丝眼镜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的光头壮汉,又看了看张无忍,和桌子上的筹码,说,朋友,砸场子的?
张无忍满不在乎的说,你谁啊?
金丝眼镜拿出一块白白的手帕,擦了擦手,然后就仍在了桌子上。可手帕还没落下,就被张无忍直接用密宗铁棍给挑飞了。
他说,爷们儿,别在我面前来这套,都是圈子里的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别弄了。
手帕展开,一个活灵活现的鬼头出现在上面,还冒着丝丝黑气。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手帕上有玄机啊。
金丝眼镜一下子眯起了眼睛,说,朋友,通个名吧?我是红花楼的总经理,姓金。还有,红花楼是做正经儿生意的,您赢了钱,那自然是您的。筹码在柜台上随时都能变现,支票现金随您取。
张无忍哈哈一笑,说,朋友!够爽快!
他一脚踢开光头壮汉,说,我叫张无忍,河北来的。不过老子还没赢够呢。怎么?红花楼的赌场,难道还不允许别人赌钱了?
我明显看到金丝眼镜的手腕颤抖了一下,然后他笑眯眯的说,河北的镇魂者,已经很久没出现了。不过先生既然想玩,那您随意。
张无忍跟旁边那个极美的女孩说,阿浅,多少钱了?
阿浅笑颜如花,说,才一千五百万,距离五亿的目标还差的远呢。
我听到阿浅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哆嗦了一下,五亿,这是要搬空红花楼的节奏啊?老张打的什么主意?
金丝眼镜也愣住了,然后笑着说,张先生,您要是缺钱,吩咐一声就是,何必呢?
张无忍说,我就是喜欢玩,怎么?不行吗?
金丝眼镜仔细的看着张无忍,然后又看了看身边那个长的极美的女孩,他忽然惊讶的说,你是四川的御灵手?
女孩很礼貌的微笑,说,我叫阿浅,来自四川成都。
御灵手这三个字一说出来,金丝眼镜的脸上豁然变色,再也不是之前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了。
我叹了口气,这个金丝眼镜本事不知道怎样,可这份眼力价可真的恐怖。要知道镇魂者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御灵手更是早已经断了传承。能知道镇魂者和御灵手这两个流派,实在是让人惊讶。
四川的御灵手是出了名的运气好。
如果单单说运气,估计很多人都不相信这东西,认为运气只不过是虚无缥缈,可是对于圈子里的人来说,运气可是实打实的存在的。
御灵手之所以出名,就因为他们能一定程度的控制人的运气。
对每个人来说,人的运势其实是固定的。运气就那么点,分散在你的几十年人生中。
有些人早年间凄苦无比,晚年却得享天年。有些人年幼的时候各种享福,但是临老却各种不如意。
也有人一辈子没中过奖,没捡过钱,可忽然间有一次却来了个五百万的大奖,也有人小奖不断,大奖却从没有缘分。
这就是运气按照固定的程度来分配在你的生活之中,无从更改。这也让陕西袁家通过周易卜算,更能清楚的知道你今后的大体命运。
四川的御灵手则不然,他们能把一个人所有的运气集中在几天或者几年之中。让你这段时间运气爆棚,走路捡钱,赌博中奖,邂逅女神,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
但是当你的运势用完之后,后半辈子就会过的很平庸,甚至会凄苦无比。
他们也可以让你前半生穷困潦倒,只在最后一年的时候得到自己积攒下来的一辈子运气。但是这时候你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就算是得到了这些原本就属于自己的运气,又能如何?
阿浅就是这样一个能让人走运或者倒霉的御灵手。所以金丝眼镜在认出她之后,顿时脸上变色,因为只要阿浅愿意,她根本不用懂得什么赌术,光凭借这一手运气,赢几个亿根本就不是问题!
包厢里的气氛有点沉默,金丝眼镜再傻,也知道两人是来砸场子的。有心想要翻脸,却又震慑于河北镇魂者的赫赫威名,不敢轻举妄动。
而且他消息很灵通,张无忍这段时间跟特案处走的很近,不是说动就能动的。要是收拾下来也就罢了,收拾不下来,那就是彻底撕破脸了。
不过金丝眼镜也的确是个人物,他说,张先生,大家敞开天窗说亮话,您来这到底想干什么?我们红花楼是来做生意赚钱的,可真遇到事,也不会怕的。
张无忍看着金丝眼镜足足几分钟,直到金丝眼镜的额头上出现了细密的汗珠,才说,我有几个朋友在你们这。湖南的御尸钟家兄弟,还有温州的温成功。把他们带过来,万事好说。
金丝眼镜笑着说,张先生您说笑了,御尸钟家的兄弟来的确是来过这,可是当天晚上他们就走了。至于温成功,您知道的,红花楼有温成功的股份,他也是这里的老板之一,他昨晚也来过,我们只不过是打工的,股东要去哪里,我们还真不敢问。
张无忍的眉毛逐渐竖了起来,说,行啊!金总经理,既然您这么说了,那我也没办法了。阿浅,带上筹码,今儿晚上咱们要赢个天翻地覆!
阿浅把银行本票和筹码都收集起来,然后笑眯眯的看了一眼金丝眼镜,准备换一个包厢继续开战。
他俩这一走,周围的十几个白手套忽然齐刷刷的向前走了一步。
张无忍冷笑着说,一群魑魅魍魉,我倒要看看今天谁敢拦我的财路!红花楼,嘿嘿,嘿嘿嘿!
他在四周看了一圈,丝毫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手里的密宗铁棍上面佛文闪烁,那是遇到邪祟东西后才会产生的迹象。
我立刻想起了之前触摸到白手套的时候那古怪的触感,心说这些白手套难不成还真是邪祟的东西?尸体?
金丝眼镜冷笑着说,张先生,别给脸不要脸啊?
张无忍哈哈一笑,说,给我脸?你也配?老子跟你明说了,今晚上红花楼就两条路!要么把人乖乖的给我带出来,要么老子就赢你们个天翻地覆!我还就不信了!你们这群土鸡瓦狗还能拦得住我?
双方剑拔弩张,眼瞅着就要动手,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说,谁说要把红花楼赢的天翻地覆?嗯?问过老子没有?
大家转头一看,才发现门外又进来了几个人,为首的一个男子全身白衣,衣服上还镶嵌着金边,他面容白皙,看着跟个娘娘腔似的,偏偏一双手却纤细的很,像是女子的手。
金丝眼镜本来还想动手,结果看到这个骚包的白衣男子进了包厢,顿时就松了口气,说,秦少爷,您来了?
秦少爷嚣张的看着张无忍,说,刚才是你说要把我们红花楼赢个天翻地覆?
张无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说,你谁啊?
秦少爷伸出一根手指,冲着张无忍摇了摇,说,我是谁?等你赢了老子再说吧!
他转过头来,冲着金丝眼镜不满的说,金经理,你是怎么搞的?什么阿猫阿狗的东西都能在红花楼撒野?你干什么吃的?
金丝眼镜急忙小声说了句什么,然后我就听到秦少爷说,什么狗屁的镇魂者,御灵手?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金经理,准备新的赌桌,喊几个高手,我就不信了,什么样的东西能赢走我们红花楼的钱!
他伸出手指对张无忍勾了勾,说,小子,敢不敢来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