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得瑟地尽情用言语羞辱着两人, 而楚越现在全身上下只有嘴能说话, 面对沈玉的羞辱毫无还手之力,简直就是待宰的羔羊。
知道沈玉是真的想对楚越不利,晏怀风大怒, “沈玉!你敢碰他一下,我保证你会后悔没有早点去死!”
刚才那一瞬间脑子里闪过千万个念头, 他想过要大声呼救,可这里离马车停靠的地方实在是太远了, 萧沉他们未必听得到, 而就算听见了,沈玉肯定也会恼羞成怒,在救援赶到之前就把他们杀死或者带走。
如今只能想尽方法与沈玉虚与委蛇。
沈玉闻言咧开嘴, 手指在楚越的唇上重重抹过, 看到楚越眼中一闪而逝的厌恶,这让他感到非常愉快。
这些人家世好武功高前途无量那又能怎样?到最后还不是要落到他的手里。
他张狂的笑起来, “少主啊, 看不出来,你还挺紧张这只狗的嘛?只可惜……你的威胁听上去一点威慑力都没有,要知道,我早就在地狱里了。我想做的,就是把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家伙, 一起,拖、进、地、狱!”
他把楚越在地上放平,上上下下瞄了几眼, 似乎在思考要从什么地方下手。楚越直直地瞪着他,“放了少主,我随你处置。”
“闭嘴!”晏怀风对楚越的自作主张感到恼怒。
而沈玉显然对这样猫捉老鼠的游戏乐此不疲,“你这是在跟我谈条件?可惜啊,我没有看到你们哪里有资格跟我谈判啊。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
沈玉拉长的声调,令人嫌恶地说:“我得把你家少主换个好位置,他才能舒舒服服地看你表现一下床技对吧。”
说着他放开楚越,移步走到晏怀风身边蹲下来,看着晏怀风狼狈的模样,嘴里含混不清地发出咯咯的笑声。
打量了半天以后他显然有了计较,把晏怀风扶起来,让他靠在一棵树下形成半坐半躺的姿势,这个角度正好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躺在那里的楚越。
沈玉摆好了晏怀风,对这个自己一手搭建的戏台感到无比满意,站起身来拍拍手,双手摊开对晏怀风说:“少主大人千万别眨眼,否则怎么能看到我怎样让你家小姘头尽兴呢?”
说着桀桀怪笑,又踱到楚越身边蹲下,开始上下其手。
楚越的脸色僵硬无比,尽量忽略身上那异样的感觉,努力从丹田运气想要冲破穴道,然而沈玉的动作总是能很及时地打断他想要集中的精力,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
耳边听到“撕拉”一声裂帛的声响,上身的衣服被撕开一半,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和胸前两抹薄红。
“哎呀,少主,想不到他的皮肤倒是挺好的。”沈玉一边转过头看着晏怀风调笑,一边将手覆上楚越的肌肤,肆无忌惮地揉捏。
晏怀风低着头,不知道是不想看到这一幕还是不敢看到这一幕,又或者根本不在乎这一幕,总之根本无视了沈玉的动作。
沈玉顿时大怒起来,没有了观众这场戏如何精彩!一定是他太过慈悲的缘故!
收回盯着晏怀风的目光,低头看楚越,楚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闭上眼睛,竟然也当他不存在。
被完全无视了的沈玉当然不甘心,他嘴角泛起森冷的笑意,用指甲用力掐入楚越胸前的薄红之上,掐出一个深深的指痕。
果然,楚越忍不住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裸=露的肌肤不由自主地泛起殷红的颜色。
他已经被晏怀风调=教得十分敏感,纵然不愿出声,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本能的反应。
然而他还是没有睁眼,只是紧闭着眼睛告诉自己,不要听不要看不要去想,集中精力,越早一刻冲破穴道,就越多一分机会。
身上传来的触感如此陌生,纵然是同样意图的抚摸,晏怀风流连在他每一寸肌肤上时带给他的是滔天的欲=念和情动,是心甘情愿的沉沦,如春风化雨。
而沈玉的手只让他感觉那么的肮脏和……恶心。
而此时这只肮脏的令人厌恶的手,却全然不顾他的意愿,在蹂躏完两抹薄红,让它们红艳欲滴以后,已经开始慢慢地向下游移。
沈玉很乐意,让楚越多一些痛苦的呻吟,如果这些呻吟能让晏怀风也痛苦,他就更加高兴。
他暂时腾出一只手来,开始解自己的裤子,就在这时,一道冷清清的声音传来,打破了淫=靡的气氛。
晏怀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抬起头,直视着场中活\色\生香的的场面,嘲笑道:“蠢货。”
沈玉拧眉,哑着嗓子说:“你说什么?”
“他长得连馆子里的小倌都不如,你也下得去手?我以为你想报复的人是我,你都说他只是一条狗,怎么指望我因为你折磨了我的狗而绝望么?”
沈玉一怔,像是没有明白晏怀风突然说这种话的意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立刻开始大笑起来,笑得面容都一团扭曲,拿开放在楚越身上的手,指着晏怀风说:“对对对,我怎么能忘了,我们晏少主可是名满滇南的大美人呢。”
说着站起来,把楚越往旁边一踢,一步一步向晏怀风走去,晏怀风毫不示弱地看着他,“放了他。”
“那可不行。”沈玉伸出手,在晏怀风脸上一阵揉搓。
楚越原本已经准备好了承受侮辱,这下怔怔地睁开眼,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沈玉为什么走了?少主,少主刚刚说了什么?
风吹过山谷,带来惊心动魄的回响,楚越在沈玉戏谑的声音中终于明白了晏怀风刚刚说了什么,他竟然想用自己代替他?
绝对不可以!他高高在上的、不染尘埃的、让他倾尽一生也想追随保护的少主,怎么能为了他被那个畜生糟蹋!
“沈玉你住手!你敢碰少主一根毫毛,我一定要把你千刀万剐!沈!玉!”
沈玉显然充耳不闻,或者说非常享受这样的叫骂,仍旧揉捏着晏怀风的脸,直到他原本干干净净的脸颊上都沾上了他手上的炭灰。
这才异常兴奋地俯下身对晏怀风说:“你其实喜欢这条狗喜欢得紧吧?竟然愿意自己代替?嗯,你长得确实比他出色多了。你让我放了他?他肯定得找我拼命,我怎么能享用你,嗯?”
沈玉说着扶着晏怀风抓着他的头发让他去看一眼衣衫不整的楚越。
楚越怒得眼睛都红了,都是他太没用,总是保护不了晏怀风,还让晏怀风一次又一次地救他。而现在他一动都不能动,甚至连想看一眼晏怀风都做不到。
“沈玉,是男人就不要那么多废话。”晏怀风抬了抬眼皮,不屑地说。
“好,很好,你还迫不及待了是吧,堂堂圣门少主,可真淫=荡。”沈玉对楚越戏弄成分居多,所以半天也没怎么样,可晏怀风不一样。
他恨他,很他们晏氏整个家族,恨到了骨子了;可晏怀风又长得真的太美好,尤其是那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在某种情况下反而更加能够激起人的蹂躏欲=望——比如说一动都不能动躺在眼前的现在。
沈玉已经完全没有空戏弄他们,晏怀风真的让他满怀欲=念,尤其是那张脸明明已经被他手上的灰尘抹得那么脏,看上去却依旧那么耀眼。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撕掉了晏怀风全身的衣服,刹那间让他赤=裸\裸地呈现在他眼前。他对他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只想把他压在身下狠狠地做,做到他哭泣呻=吟求饶为止。
晏怀风很想转过脸,不去看那张扭曲的面孔和贪婪的欲望,可是他不能,而他更加不能接受楚越在他面前被侵犯。
沈玉俯下身来,野兽一样狠狠在晏怀风肩侧咬下去,直咬到鲜血淋漓,留下一个狰狞的伤口。
香甜的血流入沈玉口中,不知是否是情=欲萌动的缘故,他觉得晏怀风的血似乎与别人的都不太一样。
他杀过很多人,那些人的鲜血腥而黏腻,让人觉得恶心。而晏怀风的鲜血却如同甘美的泉水一样,带着莫名的诱惑。
他几乎迫不及待想要把自己挺\立的灼\热埋入晏怀风的体内。
晏怀风闭上眼……
“啊——啊——”剧烈的、痛苦的嘶吼声音响起,像是濒死的野兽绝望的嚎叫,太惨烈,让沈玉都愣了一下。
就这一下,发出这样绝望狂吼声的楚越已经不顾一切地冲破自己经络之中所有的阻碍一跃而起,乌沉沉的幻生剑当面劈下来,沈玉竟然不知该如何招架。
温热的、腥膻的、恶心的鲜血溅了满脸,沈玉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一舔,真苦涩。哪里来的血呢?难道是自己的?也这么恶心么?
楚越似乎没有察觉到沈玉已经停止了动作,在他眼里这是那个侵犯了他心爱的少主的狂徒,他不知疲倦地用剑砍着,剑剑入肉,深刻至骨,甚至连骨髓都想要挖出来,千刀万剐焚为灰烬。
沈玉的血一阵一阵地溅在他的脸上身上,如同妖魔,血腥妖异、却又有着奇诡的美感。
“阿越!够了,他已经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他手下已经看不出是一个完整的人了,只剩下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直到晏怀风出言阻止,他才慢慢地停下来,转头去看晏怀风。
直到看到晏怀风的脸,他才觉得脚下一软,脑中开始渐渐清明起来,“少……主,你没事吧?”
他伸手解开晏怀风的穴道,还不忘记用衣服把晏怀风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就像打包裹一样,直到确信晏怀风已经完全安全了,才松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少主,你不能有事,我那么喜欢你。”
晏怀风半坐起来,听着楚越的又一次告白,虽然气氛很诡异,中间还有一团血淋淋的东西,然而劫后余生终究是最能让人放下心防的。
楚越完全没了平日里的规矩,一把抱住晏怀风,把人紧紧抱在怀里,急促地喘息,生怕又出现什么意外一样。
晏怀风伸手拍拍楚越的背,微微扬起嘴角,“没事了阿越,没事了,阿越……阿越……我也爱你。”
最后一句很轻,却足够传入楚越的耳朵,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只是抱着晏怀风,小心翼翼地去擦他脸上的灰尘。
然后蓦然呼吸一滞,喉咙中有什么腥甜的东西涌上来,忍不住喷出一口血来,然后软软地倒在晏怀风怀里,脸上还带着笑意。
晏怀风大骇,“阿越,你怎么了阿越?”他伸手一搭楚越的手腕,沉住气凝神片刻,立刻发现由于刚才楚越强行运功冲破穴道导致气血逆行,而他的经络原本就已被寒毒侵损,经不住外力的强行突破,此刻根本已经无法支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