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别喝,让我先试试。”
吉蒙德·波特利和何索握住高脚的手一停,他们都看着我,有何反应。
夜影之水对一个尸鬼来说是否有效?
我很快就能知道了。
攸伦将血堡封闭,我能感觉到石墙旁的阴影中暗藏杀机,为了拖延时间,方便心脏树找出解决目前困局的方法,我毫不犹豫地抬起了木杯,喝下了其中的深蓝色液体。
虽然说,这困局也不算什么困局,毕竟莫波是个尸鬼,要是乐意,我可以把它不吃不喝地丢进黑暗里一万年。
是的,我在作戏,这戏有一些效果,虽然攸伦接触过死灵师摩根,可是很显然,他不明白尸鬼到底是什么,不是太明白,这个急功近利的野心家可不会有心思慢慢研究,像是科本那样。
咽下液体,莫波的味觉几无感触,只回馈给我的意识一丁点苦涩,不是强酸,也不是强碱,那,就对我无害,死尸可不怕夺人性命的毒药!
占满视线的杯口下移,我看到,自己依旧站在原地,“这,这是怎么回事!?”一声高呼响在我耳边,转首一看,是新兵沙文,之前在现实中他没有半点动静,而在饮液之后的世界里,沙文依旧鲜活。
我用莫波的视线观察四周,依旧是血堡,可是现实中掉色的墙画变得崭新,有些年份的墙砖、铜吊灯和木头桌椅少了斑驳与旧迹,看起来像是昨天才装修完工似的。
当然,还有新兵沙文,沙文手持盾牌和斧头,左右张望,看起来像是被袭击了一样。
“你来了!巫师老爷,告诉我,告诉我我们该往哪里走?!”沙文紧张大叫,他双眼惶然,“这里,这里依旧是血堡。”
我没理他,而是在心中呼唤:“心脏树?”
“向前走,一直向前走。”诺佛斯山下的“半神”指引。
现实情况如何,“我是不是还呆在原地没动,周围有敌人吗?”
“暂时没有敌人,不过是的,夜影之水起效了,你站在原地,两个人类在看着你,他们手中的饮料即将入喉。”
饮料,当然是夜影之水。
看来,这水针对的是灵魂,而非身体,所以,尸鬼也能喝,且同样会把尸鬼身体中的灵魂拉进预示。
只是不知道,那个攸伦如此做的目的?假如是探知敌人的底细,那就是说,他能看到饮用者看到的景象,看来,关于夜影之水的用法,他了解的要比我多得多。
片刻之后——
“啊!”
“哦,沙文!”
两声惊呼,是何索与吉蒙德也来到了此地,“人齐了?”攸伦饶有兴致的声音,适时响起,“走两步,如果不想被打断腿的话。”
这就有点憋屈了。
先是听他的话喝这种难喝的玩意儿,然后又听他的话行动…
假如有一个变态能够随时观察到你的动静,并且向你发出指令,那你很可能就会陷入他的掌控。
无疑,攸伦喜欢掌控,他恐怕爱死这种把戏嘞。
掌控我?
想得美。
“还有多久?”我问心脏树。
“几分钟,有点复杂,我头一次遇到把乱七八糟的魔法和宝物掺杂在一起使用的。”
这算什么,用前世的话来说,乱拳打死老师傅?
“你能感知到现实中,我周围的状况吗?”
“可以,等等,我感觉得到有一个深潜者正在接近你…,以那种笨拙生物的体态来说,走得很轻悄,你最好在它接触到活着的人类前,搞定它。”
嗯…可以相信心脏树吗?
应该可以,我算是他的眼睛,假如我死了,那么心脏树要等很久可能才会等到下一个使者,这么说来,我们有共同利益,我可以相信它,那么——
“我来应付他,你接管莫波,顺便破译这里的魔法。”我对心脏树下令,接着我手握剑柄,用周围三个无措活人听得到的音量说道:“我不听你的,你在玩弄我的感知,攸伦。”
“那你就死定了。”攸伦的话音中充满了恶意。
“是吗?”我当做不知道他在现实中的小动作,毕竟我们“傻傻”地喝下了他准备的药剂,接着,我吩咐,“看好四周,待会不管看到什么,都别把全身心投入进去,我们还在险境!”
“那么,我们要按他的话去做?”
“暂时如此,”我回答吉蒙德,“你不好奇你会看到什么吗?”
“我不知道我喝了什么,会看到什么,”君王港伯爵闷闷不乐,“我可能喝下了‘鸦眼’的口水。”
啧,我不觉得“鸦眼”的口水能让人看到过去和未来。
作为带头人,我在三人众目之下抬起右脚,然后迈了出去,攸伦或许以为我们会被夜影之水带来的预视吸引注意力,同时他也能借此了解我。可是,他绝对想不到,夜影之水对我的灵魂发挥了作用,可是,尸鬼莫波这具躯体,却可以被他人控制!啊,不对,严格的来说,心脏树不算是人。
哒,靴尖触地,我听到随着我开始走向这个房间的门口,另外三个人也在犹豫的照做,铠甲发出叮啷,呼吸如此急促。
周身万物变幻,轰塌然后重铸!
夜影之水有些类似于前世的迷幻药,有成瘾性,让人脑袋发昏,饮用这个东西的人就像是前世古代的萨满巫祭,借助幻景来得到启示,或许效果要更好,毕竟冰与火的世界,确实有预言。
“啊~嗯~用力!”
眼前是一间卧房,隐约可以听到楼下的喧嚣,大概是一间旅馆,一男一女正在床上艰苦奋战,男的胸毛浓密,肌肉凸显,俨然正是吉蒙德伯爵。
不得不提,虽然我不喜欢体毛太多的男性,不过这副场景虽无浓情蜜意,却有男人和女人的力与美,倒是让人有点动情。
我还是头一次审视吉蒙德·波特利,他摆出的英明模样能够震慑自己的船员,不得不提,不管平时多正经的人儿,在床上都是另外一副模样,啊,除了艾德·史塔克以外,没记错的话,前世的原著里,他和凯特琳的床戏那叫一个正经。
“咳!”青年新兵沙文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
“她活儿不错,”在我们身边的,当下的吉蒙德倒是对自己的私密曝露毫无羞怯感,他评论,“我特喜欢碰她的臀部,翘死了,让人想用力撞上去,啪,啪,然后啪啪啪。”
草,敢情是在看A片?没脸没皮的当事人还就在身边,嘿哟,假如攸伦想借这种场面来干扰吉蒙德,显然是不行,久经考验的铁种,压根就不在乎这类事儿。
良久之后,浪货和海盗的交媾终于结束,盖上毯子,他把玩着她的头发:“你丈夫在计划什么,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