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菲昨天晚上并没有睡好，吃完之后，她的主要任务还是接着睡。
“虽然感觉并不是病毒引起的，但还是防着点。多睡会儿吧。”林昭随手打了一碗红色豆花，又挑了几样吃的。
两人到一个角落，可以看到园里风景的窗边，今天天气微凉，林双是没感觉，但林昭穿了两件，里头是红色紧色短袖，外面是格子衬衫，头发也是随便绑了个马尾。
“有什么进展？”
“还那样吧，满脑子幻听感，抓不住，我已经让人送过来一台电钢琴，让她看看能不能无意识弹点什么。”
“这个办法可以。”
林双吃着香油菜饼，想了想，对林昭说道，“您一般把自己这个叫什么？兰亭还是......”
“没叫什么，平时就是说我们，另外就是看各人目前所在的单位，兰亭是兰亭，江枫是江枫，人员都是灵活配置的。”
“我以为会有个劳动服务公司什么的。”
劳动服务公司其实就是把人当商品，派出去工作，人事关系和工资都在劳务公司里头。
就林双现在看来，这个我们已经是实力极其强大的一个集团了，偏偏不见报端，也不知道林昭是怎么做到的。
分散资产吗？
这年头，除非你再有背景也不能像伏地魔一样对自己的名字下个诅咒，让人家不敢说。
网络上面，关键字一查啥都有点内容。
“也有啊，有个劳动服务公司，但那个是初进人员过渡用的，一段时间之后就会定下来，看各人意愿吧。”
“如果说啥也不愿意呢？”
“那就哪好上哪啊，我又无所谓的，人都是自由的。”林昭轻轻啜着豆花，撇撇嘴。
“那会不会有人出去回不来，心怀怨恨？”
“可能吧，但这个可能性也不算大，正常来说，她们在外面也是有竞争力的，如果实在混不下去，.....”
“怎么样？”
“也就那样吧，现在不是准备弄这些点，就是防着这些，你说的那种情况以前没有过，以后可能会有。”
林双呼了口气，说来说去，林昭自己都不觉得是人的问题，这信心......
“怎么，觉得难办了？那就算了。”
“不是的，我就是讨论下，所谓的危险感，......”
林双看眼林昭，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了霍格沃茨，话说那个作家罗琳也是个单身母亲，看来生活的压力如果能压到天才身上，那个动力是很可怕的。
“孩子们其实不好教。”
“是啊，所以现在人不想结婚不想要孩子，不太愿意服从本能的一些东西，都很正常。”
“是不是像一个个小刺猬？”
“小刺猬，你这个比喻有意思，其实每个人都有刺，内在的压力表现出来的就是这些刺，但要学会把这些变成软猬甲。”
“......丽菲担心长痘痘。”林双轻声说道。
“我会注意的，”林昭瞄眼林双，“她担心的事可多了呢，还担心三十岁之后变大妈。”
林双一愣：“三十岁？”
“她小时候就看了，说那边人就是小时候漂亮，颜值最高是十五岁之前，三十岁腰会变粗，皮肤也会变粗。”
“可她是混血......”
“因为她妈妈就已经胖了。人不都是这样，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很多时候看同一个事，各人的角度就是不一样，好比说哈利波特这个，丽菲就说这人怎么长残了，其实不都还正常吗？”
林昭轻飘飘说完，又对林双：“作为男生，看到哈利长残有没有暗自开心？”
林双脸一垮，不知道怎么讲，他当然一直以来对自己的模样没自信，也是因为父母都相貌普通偏差，他现在也就是因为系统才被改成这样。
哈利波特演员长残那确实是波迷们心里的痛，但他也不是波迷。
开心，居然是有一点，为什么林昭能看得出来？
“您觉得，为什么作者没把哈利安排跟赫敏呢？”
“哈利不是跟罗恩是官配吗？”
林双差点一口红豆花喷出去，勉强咽下，瞪眼看林昭，姐姐你是开玩笑吗？
林昭一本正经舀起豆花，在嘴边停着，若有所思的表情来了：“那个马尔福应该是小三吧，他跟罗恩争抢哈利......”
“姐姐请慎言！”林双赶紧打断，低声道，“我吃饭呢！”
姐姐？
林昭瞪他一眼：“按我说，把三个配一块得了，肯定能过一辈子。”
“能不好好好讨论了？那书是一夫一妻制好不好！”林双叹了口气，那又不是女主后宫文。
“韦斯莱是个大家庭，以后也会是个大家族，不是男女主角就必须设定在一起的，如果赫敏跟哈利在一起，......”林昭吃了口豆花，不说了。
林双看看她：“嗯？”
“后天考试，你复习得怎么样？”
“还行吧，今天就不搞别的活动了，我看看资料。需要我帮助就叫一声，我就在这边。在一起会怎么样？”林双不依不饶接着问。
林昭给他个白眼：“这两个人性格不适合当夫妻。”
“不适合吗......怎么解读？”
“你是男人视角，觉得赫敏怎么会看上罗恩，罗恩长得又不帅，但人不管多丑，看习惯就好了，再说哈利不也长残了吗？夫妻这种事，除了性，不就是过日子？都成了一家人，就有无限可能了，...你说呢？”
林双无言以对，林昭说的这都什么话，还无限可能，感觉有点辣耳朵啊！
林昭嘴角含笑，看着林双微微泛红的耳根，语气轻佻：“那你要是哈利，你选谁，赫敏金妮罗恩马尔福？别光看脸，再好看的脸连看一年也都腻了。你不能说你都要啊！”
“我什么时候说我想都要了？”林双觉得此刻的林昭眼神里满满全是恶趣味。
哈利单选题，四选一，赫敏金妮罗恩马尔福ＡＢＣＤ
林昭呵的一声轻笑：“很难吗？没学过三短一长选最长，三长一短选最短，都不知道就选Ｃ...”
“我又不是哈利。”
林双示意边上一盘子麻球，“是看谁有更多有趣的灵魂还是更有内在美？”
“这种问题之前至少得分什么事。生活又不是简单的性和家庭，从时间占比来看，”
林昭伸手夹起一个龙猫造型的麻球，笑眯眯看了一会，然后一口咬掉小半个屁股，“空心的未必不好吃，你做菜时就没想想里头放点馅？”
“我只在想造型是不是够萌。”
“既然这是小说，角色的命运就由作家来决定，她想怎么配就怎么配。作家是个女的，你觉得她代入的是谁？”
“你是说罗琳觉得赫敏最像自己，而她最爱罗恩？这审美....”
林双装着咀嚼食物的样子，想了好一会才说道：“不过后面大结局看来，还是挺幸福的。说到底，还是一家人了，哈利是孤儿，赫敏是独生女，韦斯莱的大家庭模式应该是很吸引他们两个，对吧？缺爱的家庭最终还是要用家来解决问题。”
林昭哼了声，没再说什么。
林双感觉到林昭似乎对哈利波特故事的兴致不高，刚才眼周边的微表情很明显就是排斥感。
他在大学时有研究过一段时间微表情，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并非说假，但反应内心世界的绝对不止窗户，实际上整个面部每一点肌肉都在反应情绪。
人的情绪在愉悦时，面肌会把眼睛挤小，形成略弯。反之，睁眼瞪睛都是不太开心，瞪眼笑从来都是假笑。
为什么？
“你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