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不不,林书记,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乔胜昌都干了些什么,你这个叔叔应该比我要清楚,我送你一句话,坦白从宽,让他主动到公安局投案,这里拿出唯一的出路,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你也不用在这里向我求情,这个情,没得求!”
乔志亚碰了钉子,闷闷而去,想了想,只有去寻求唐少春的帮忙了。
打了个给唐少春:“唐县长,您在家吗?我有点事情想向您汇报。”
“好,我在家。”唐少春对乔志亚自然是大开绿灯的。
进了唐少春的家,唐少春穿着一袭睡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屋子里温暖如春,比起外面来舒服多了。
“唐县长,没打扰您吧?”乔志亚知道唐少春的厉害,态度上比起刚刚在林小冬那边要拘谨得多。
“你不是说有事情要汇报吗?直接说吧。”
乔志亚道:“唐县长,是这样的,上次您交待我解决张大胆的事情,我一直记在心上,我让我侄子埋伏在张大胆身边,张大胆有个风吹草动的,他会第一时间通知我。”
唐少春点了点头:“这个方法不错。”
乔志亚缩头缩脑地道:“可是我侄子昨晚出了点状况,公安局正在抓他,我刚刚去了林书记那边求情,林书记不松口,一定要抓他。”
唐少春皱了一下眉头:“有你侄子的份?你知道昨晚的事情有多恶劣吗?”
乔志亚赶紧解释道:“唐县长,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侄子跟沈虎有点小冲突,两人开了打,打了也就打了,张大胆知道这事后,让人去医院找沈虎的麻烦,可不是我侄子要张大胆这么做的。唐县长,我想请您帮个忙,能不能在林书记那边打个招呼,让他高抬贵手,放我侄儿一马。”
唐少春的心里在打着转,这绝对是一个把张大胆彻底搞死的绝佳机会,区区一个张强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张大胆一旦趴堂了,张强也就没什么威胁,所以在这件事情上,唐少春绝对不会给张大胆什么机会,不过乔志亚毕竟是为自己办事的,自己怎么也要跟他点面子,当即道:“我听说你侄子干了不少坏事啊,警方一直在注意他,即便是照你所说,估计警方好不容易逮着了这个机会,不可能轻易就放过的。”
乔志亚心头一惊,不由道:“唐县长,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唐少春微微笑了笑说,“林书记那边怎么说?”
乔志亚苦着脸说:“林书记说坦白从宽是唯一的出路。”
“嗯,林书记还是给了你机会的。”唐少春道,“张大胆这个人穷凶极恶,抢劫坐牢,出来之后还不收敛,如果你侄子能够大胆揭发,戴罪立功,我想,公安部门会酌情处理的。”
乔志亚顿时明白了唐少春的意思,完全是借这样的机会置张大胆于死地,以绝后患。不过这样也好,乔胜昌也可以借这个机会立功,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必须要将张大胆彻底搞死才行,否则打蛇不死反遭蛇咬。
“唐县长,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乔志亚心头大定,“只是这可能需要点时间,林书记那边还要唐县长打个招呼才行。”
“对了,刚刚在林书记那边,我看到一个人。”乔志亚将张强在林小冬那儿的事说了,唐少春微微一怔,“他去找林小冬干什么?”
“我不是太清楚,不过从他们俩人的神情来看,似乎是达成了什么协议。”
乔志亚带来的这个情况让唐少春心生警惕,由不得他不往那件事上去想,不过思来想去,那事天衣无缝,没什么毛病,只是想不到张强这小子年纪不大,心眼儿还真不少,想去求助林小冬,看来他还是不相信张延发是自杀啊。不过唐少春倒也没什么担心的,没有证据,怀疑有个屁用,还是尽快把钱捞到手再说,只是林小冬那边还得探探口风才行,这小子不容小觑,小心驶得万年船。
第二天一早,林小冬刚到办公室不久,唐少春就上了门。
林小冬泡茶上烟,唐少春笑着问:“林书记,中医院那案子办得怎么样了?”
“案情很明朗,首犯张大胆还在追捕之中。”林小冬如实汇报。
唐少春点了点头:“张大胆这个人我略有耳闻,纠集了一帮社会上的闲杂人员胡作非为。这个案子的性质很恶劣,尤其是发生在春节将至的时候,必须要将这伙人一网打尽,斩草除根。”
林小冬笑了笑:“唐县长请放心,公安局是不会手软的。”
“对了,昨晚黄里乡的乔书记为了他侄子的事去找过你吧?昨晚他也跟我说了这事。”唐少春微一停顿才道,“林书记,张大胆这个人为非作歹,是顺河县的一大毒瘤,光凭这事还钉不死他,我听乔书记说,他侄子知道一些张大胆的底细,如果他能够提供证据,转做污点证人,能不能从轻处理?”
林小冬道:“如果有立功表现的话,量刑肯定会轻一些,具体的要看他的立功有多大了。”
唐少春点了点头,忽然道:“昨晚张强去找你了?”
林小冬心里格登了一下,他还真没想到乔志亚是唐少春的人,不过这也不奇怪,唐少春在顺河经营这么多年,有一些附庸者非常正常,只不过这事立刻被汇报到了唐少春那里,还是引起了林小冬的警惕,如果唐少春不是心里有鬼的话,他为什么会问起这件事情来?
“嗯,他向我举报,说他父亲不是自杀,而是他杀。”林小冬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轻轻地扫过唐少春,唐少春不动声色,笑了笑,“作为死者家属,不接受现实,也可以理解。”
林小冬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当时就唐县长跟他父亲在一起,他说张延发不是自杀,难不成还是唐县长杀了他父亲?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嘛。”
唐少春笑了笑:“清者自清,他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