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随着飞船向焕海界而去,随着无字碑闪过一股白光,只觉得飞船一震,他们便在失重感中渐渐失去意识。
等到八人一兽从失重感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神识十分刺痛,就像有一根根细针扎在神识之上一般。
梼杌是唯一的例外,它由于自身修为的原因,疼痛并不严重,加上对焕海界并不陌生,又习惯于越界,因此它只是有些微的不适。
与梼杌相反的八人却都像是受了极为惨重的酷刑一般,脸色苍白,愁云满布,他们到底是为什么会相信梼杌的所言,误上了这条贼船呢?
初海吐了一口血水,轻呼道:“这就是所谓的毫发无损吗?”
是的,梼杌前脚刚说这小小的越界通道,它有十足的把握让他们毫发无损地前往焕海界的,却不曾想到过,时过境迁,无字碑还是那个无字碑,很多东西却已经改变了,就像这越界通道,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通过的了。
梼杌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也没有事先尝试一番,因此才让众人落到了这样的境地。
穆迟意好不容易缓过神来,鼓舞众人的士气:“万变不离其宗,大家千万别在这个紧要关头失去信心,运行心经抵挡来自神识的疼痛。至于前往焕海界的重任,就交给梼杌了。”
众人听了穆迟意的话,纷纷点了点头,连梼杌都难得没有反驳认同地答应了她的安排。随着穆迟意吩咐完后,众人动摇的心才有了坚定的勇气。
飞船已经十分不稳,但是摇晃之中的众人却并没有被影响丝毫,他们都沉浸在自己心经的运转中,似乎那一切的疼痛和不安,都随着心经的运转而远去了。
过了许久,众人才渐渐觉得飞船开始稳定,而梼杌更是适时地告诉众人:“马上就要到焕海界了,大家做好准备。”
梼杌刚说完,原本还趋于平稳的飞船再度一震,运转着心经的众人只觉得神识一痛,随即就陷入了无知无觉的黑暗里,连神识都不能窥测到。
“梼杌,我们这是到哪儿了?”此时的穆迟意十分怀疑,梼杌是否将他们带到了另外的一个界面。
“放心,是焕海界,你们默数一二三,就能够出现在焕海界了。”
众人还没来得及数数,飞船更加迅猛地一震,连稳当站着的众人都有要倒下的趋势,不过飞船很快就稳定下来,当众人站定之时,却发现朦胧的景致有了变化,眼前竟然出现了一片宽阔的池塘。
“这里是?”叶蓁蓁不可思议地望着面前的山清水秀的景色,露出了讶异的表情。
“这里就是焕海界连接澎湖界越界通道的地方,也就是说,我们来到了焕海界。”梼杌波澜不惊地回答道,看着众人苍白的脸色,隐隐露出了一丝担忧。
焕海界和澎湖界不同,其中的灵气浓郁程度更是特别高,众人来到了焕海界后如果没有正确的引路人指引,根本没有资格去浸泡登天池,那么他们便不能够吸收这焕海界浓郁的灵气,只能通过灵石等外物的帮助,会大大降低他们的战斗力和体质。
“小穆,你终于来焕海界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梼杌等人的背后传来,使得梼杌浑身竖起了汗毛。
在场的只有越风和穆迟意是淡定从容的,连橙衣都已经对付玖没有多少印象了,更别说只听到这句话,更无从猜测出付玖的身份。
穆迟意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立即转过身来,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紫衣男子,高兴地招呼道:“付玖,没想到我们能够这么快就见面了。”
付玖和杜止都是穆迟意所厌恶的人,但是两人又完全不同,对于杜止的厌恶,来到了焕海界的穆迟意已然忘记了这份情愫,可是对于付玖的厌恶和痛恨,却是在来到焕海界后愈发加深。
是的,来到了焕海界,这具身体原本的故乡之后,即使并没有见过这附近的景色,这入眼的景色都是陌生的,但是她的内心却是十分怀念的,这儿的空气里,都有着记忆中家乡的味道,她怎么能够不动容呢。
最重要的是,面前这个对自己巧笑嫣然,显露出无比关心的男修,自己曾经最熟悉的九九哥,是灭了自己全族之人的帮凶,她怎么能够不恨?
不过,从穆迟意的外表上来看,却不能发现任何端倪,她对着付玖,淡淡地笑着,就像是见到了久别重逢的朋友一般,喜悦,却又不显得那么热情,不会让人有丝毫的怀疑。
“是的,我也很吃惊,这些是和你一起前来的朋友?”付玖看着伴随在穆迟意身边的七个修士和一只灵兽问道。
“他们也随我一起来到了焕海界,都是我的伙伴,再次,我就麻烦你也顺便关照关照他们了。”以穆迟意和付玖的“交情”,穆迟意说出这番话,付玖并不会推辞。
果然,付玖笑着接话道:“一定,你们刚刚来到焕海界,想必对这里的灵气浓郁程度还不适应,我这就带你们去登天池浸泡,以适应在焕海界的生活。”
付玖的这番话让梼杌眼前一亮,它原先还在考虑怎么让众人去浸泡登天池,没想到穆迟意的朋友如此神通广大,一来就带着众人去浸泡登天池。
看来这次有了付玖的帮助,就不需要它多思考了,也能够减轻自己的重担,只是付玖那样尴尬的身份,梼杌依旧不得不防。
它睁着本不算大的一双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付玖,从他的衣衫服饰,身形样貌,周身气度和身边站着的两个仆从来看,他对穆迟意并没有什么恶意,加上在焕海界生活地还不错,是一个可供帮助的助力。
如果没有穆迟意来到焕海界前和梼杌的沟通,它本能地会认为付玖对她,对他们是没有恶意的,他的外表,他的气质太具有欺骗性,让它这个生存了几万年的凶兽都几乎被蒙骗过去。如此看来,这个付玖的确不简单,换而言之,他很棘手,梼杌不由皱紧了眉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