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都跟着陈墨动了起来。
这个候有人会傻到去坐电梯。
不用脑子都知道, 监控室都被接管了,电梯肯定也被对方控制住了。
他们要是现在坐上去,下一秒钟享受到蹦极的快感。
还是不系保险绳的那种。
至于为什么有往下跑, 是因为他们在窗口打斗的候,低头看到了大厦外冲天的火焰, 差不多已经烧到层了。
按照这种火势, 还有灵山区势必要抓到人的态度, 他们下肯定是冲不出去的,到底都是肉体凡胎,抗衡不了这种人为的天灾,拖得越久,他们越危险。
如果不逃,选择硬刚的话,
天台是唯一的出路。
也因为他们所在的层是窦长汀的办公室, 也是整座大厦唯一有监控的楼层,对方无法通监控系统查看他们的动,估计他们短间内还不知道那些黑衣人被打晕了。
多少拖一下。
趁着这个难得的空档, 陈墨带着他们不紧不慢地朝天台跑去。
“上面有监控器!”
虎哥突然停下, 站在监控盲区,眼睛紧紧地盯着天花板上那个嗡嗡旋转的监视器。
气喘吁吁却不敢任作死停下来拖众人腿的郝游千也赶紧扶墙休息一下,小声地大口喘气:“那、那我们……往哪走?”
这大厦到处都是监控, 一旦他们暴露,绝对是死路一条!
带队的陈墨在楼梯口推开走廊尽头那扇厚实的消防门, 用身子挡着门, 对他们说:“不用急,窦总刚告诉我,层这边有殊的逃生通道, 也可以通天台,而且那个出口比我们之前进来的那个更隐蔽,他们找不到的。”
“嗯!”娃娃脸上满是凝重的窦长汀上前步,用手推开另一扇门,走了进去。
“走这边!”
众人跟了上去,问道:“这是通哪的?”
“通你们之前拒绝我的玻璃花房。”窦长汀忍不住看了他们一眼,眼底有些幽怨。
让你们之前拒绝他!
最终不还是要去吗?!
关上身沉重的消防门,体力有点不支的尹霁深吸了一口气,拧眉,露出有点愁苦的表情:“早知道我带枪了。”
他今天走的步数足够抵他之前个月的运动量了。
如果手里有枪,他绝对立即拿枪崩了那群不长眼睛的家伙!
走在他前面的顾憎越闻言,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早知道我还带炸弹了呢!这不是不知道吗?!”
他们要什么都提前预料到,那不成神仙了?!
还会被人追成这副鬼样子?
爬楼梯的郝总汗流浃背,作为数一数的富商,他什么候受这种苦,他的脸上有多少被殃及的不满,仅仅是随手抹了把汗,好奇地问道:“你们是和灵山区有仇吗?为什么他们会这么针对你们?明明你们属于同一个部门,不是吗?”
按理说,两边算不相亲相爱、荣辱与共,多少也应该客气点。
像现在这样,要说两边有深仇大恨,他都有点不相信。
那个灵山区的区长简直是在往死坑尹霁啊!
脚步不停的尹霁单手摘掉眼镜,用袖子擦了擦鼻子上豆大的汗水,再戴回去:“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他爱一个人或是恨一个人,都是不需要理由的。”
郝总:???他懂。
脚步啪嗒啪嗒往上跑的虎哥很是直白地翻译道:“我们不是很想了解变态的心理!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估计连鬼都不知道!”
陈墨转头:“他是变态?之前你们说的鲜花饼是什么意思?”
陈墨终于想起来自己之前忘记问的问题了。
尹霁表情扭曲,一副不想解释的模样:“说变态都委屈了他!那家伙原名叫御澜,和玉兰花的玉兰同音,因为我们这边经常用于玉兰花做鲜花饼,所以……”
面不用细说了。
不外乎是藏了一个想把讨厌的人揍成鲜花饼馅料的小心思罢了!
知道实情的顾憎越担心陈墨觉得尹霁他们喊人外号分,赶紧补了一句公道话:“其实那个鲜花饼……啊不,那个灵山区的御区长,这个人,只要是了解神秘领域的人都知道,他是实力是毋庸置疑的,是做人实在是太黑了!”
“不灵山区上下都那样,极其让人讨厌!”
是你打不他们,即便是讨厌,又怎样呢?
还不是只乖乖受着!
心思复杂的顾大师兀自哀叹了一声。
这是弱者的悲哀啊!
譬如,当初他无辜惨死的孙女,还有如今被御澜设计追杀的他们。
都一样。
顾坎走在最给他们殿,低着头仿佛一个哑巴,半句不敢吭声。
陈墨倒是像他们想的那样当什么道德标兵,语气淡然如初:“照你们这么说,这位御区长岂不是神秘世界的地下皇帝?我怎么记得,你们部门好像是有部长的,他也不管?”
这样聊着天,虎哥都不紧张了,甚至还着回了头:“何止有部长,我们还有委员议会呢,有什么用呢?那些家伙都是神龙首不尾的,根本找不到人!”
哦,原来是这样!
陈墨明白了。
“不,说起来,那些家伙找不着人的间和前任区长消失的间……差不多。”虎哥靠近陈墨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陈墨转头和虎哥对视。
他们说一起失踪的?
陈墨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猜想,然他看虎哥幅度很小地朝他点了点头。
意思是,他也是这么想的。
“交给我!”陈墨轻声回道。
不等其他人问他们在聊些什么,陈墨稍稍提高了一点声音,也不敢太大声:“快到了,我们尽量小点声,窦总赶紧来带路!”
来了来了。
窦长汀学着身旁落地完全无声的黑猫,脚步近乎无声地窜到了最前面。
又上了段楼梯,众人来到一扇紧闭的门前。
“到了!”
着门外的动静,即便是窦长汀也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这扇门的外面是那个玻璃房吗?有用吗?那房间的周应该都是玻璃的吧,他们又不瞎,难道看不我们吗?”
想到和敌人仅有一门之隔,郝游千忍不住开口。
胸口的起伏让人一看知道他紧张至极。
在这点上,窦长汀还是很自信的。
“他们看又如何?那些玻璃可都是防弹的!即便他们带了枪械,光是打破一层玻璃,也需要至少半分钟。而我这座玻璃房用了整整三层的制玻璃!”
足够他们看清楚情况,做好战斗准备了!
这下,连尹霁都他投去了‘你是钱多烧得慌吗’的眼神。
搭了三层的防弹玻璃,只为建个平半点卵用都有的观景台,这是被鬼怪附身了吗?
正常人真干不出这事儿来!
窦长汀耸肩,现在不用上了嘛?关键刻可以有用!
陈墨抬手。
所有人都瞬间闭嘴,集中注意力看他。
“冲!”
一声令下。
完全有演习的众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极其默契地冲了出去!
在天台上处游荡的黑衣人第一间发现了他们。
“哒哒哒哒哒哒!”
到这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刚踏进来的陈墨抬头。
被他们猜对了。
这些人果然是带了枪!
看着被连续多枚子弹撞击,微微有些颤动的玻璃墙,虎哥的战斗经验最丰富,飞快地扫了一眼整个战场。
“那个鲜花饼好像不在!有枪的只有个,剩下的都什么威胁!”
尹霁提醒道:“别大意!他们用人海战术都淹死我!”
眯着眼的顾憎越在脑中模拟战斗画面,手指搓动:“如果只有这些人的话,有希望!”
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是,他们这群人的战斗力,可不是一群菜鸡用人数堆叠可以媲美的。
陈墨站在透明的玻璃房内,心绪平稳地看着天台上大批看不清脸的冷酷黑衣人飞快朝他们围来,子弹击中的闷声在他耳边砰砰响起,这面可怜的防弹玻璃像是随都会破裂一样。
这场面还挺壮观的,比看电影刺激多了。
看到身旁脸色发白的郝游千,乎是用尽量毕生的意志力才当场晕倒,陈墨挑了下眉毛。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他还稳得住。
大概是因为他心大?
不,有被吓到腿软应该是件好事,在这种紧要关头,陈墨也太在意。
一楼监控室内。
“区长!他们到天台了!”
一个黑衣人看到监控画面,赶紧起身首领汇报。
御澜坐在宽大转椅上、两只脚放在另一边的监控台上,轻轻吹了吹自己长而尖的指甲,上面涂了比血还鲜艳的红色指甲油。
“到了?”
“真是磨蹭,耽误我宝贵的间。”
“算了,不打紧。这笔账算到他父亲头上,等我抓到尹诰,再慢慢他讨也不迟!”
语气慵懒的御澜舒展着自己的手掌,头都不回,也不看监控画面,只顾吩咐:“按照原计划,把那东西‘不经意’地丢给他们。”
“是!”
独自面对首领感受到极大压力的黑衣人连忙应声,飞快地跑回原位,执首领的计划。
深深地注视着自己的手背,像是很满意自己新做的指甲一样,御澜的嘴角缓缓勾起,蓦然多了分神经质。
那可是尹诰唯一的裔,这么打死了可不好,不如先玩一玩,看看他不经受得住考验。
可别让他失望啊,小尹霁。
叔叔他可是对你寄予了“厚望”呢~~~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