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白没敢抬眼看白马望此时的表情。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个信封递了上去,生怕此时惹了白马望的怒气,因为从南市晚报移交过来的那个信封上写着“白马望 收”。
白马望不禁拧了拧眉,
白马望打开古朴的信封,拿出里边的,还是一张卡片?
“哈喽,很高兴的通知你游戏现在开始。给你们9个小时的时间,找到我给你们留下的第一个线索哦,看在我和望队曾经共事一场的份上,友情提示:规定时间内,我绝对不会移动,就看你们能不能找到我了。”
文字部分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但是总给人一种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感觉,白马望将卡片翻转了过来,果不其然,背后有东西。
卡片背后,是一张照片,上边像是小朋友画过的简笔画一样,依稀可以分辨出,画上的是一名带着草帽的女人。
“所以,给我们的线索是,戴草帽的女人?”
景仁将那张卡片翻过来,翻过去的反复看了几遍,问道。
“我们要找到这名女人?”
却没有一个人敢出言回答景仁的话,他们现在都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
“技术部已经分析出来了结果,这就是一个普通画像,看不出她的面部特征,所以,她可以是任何一个女性。”
白马望凝神听完了技术部的汇报之后,判断道。
“任何一个?”
会议室里炸了锅,纷纷交头接耳的讨论了起来。
“汪凌文是不是有反社会人格,为什么专挑女性下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景仁“砰”地下狠很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
......
“女人......女人?”
白马望喃喃自语着说道。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只是还是不是很确定,他眼睛撇了一下作为主力军,刚刚加入他们的交警大队队长彭思琪,低声问了什么。
彭思琪先是疑惑地愣了一下,然后回答道:“嗯嗯,确实是这几个地方最多。”
“多谢。”
白马望道谢。
“我有一个想法,景局。”
白马望站起身来,又走到了台前,看着景局,那双眸子里是从未有过的迷茫与不自信,不过,都被他很好的掩饰了起来。
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内心是多么的,不确定。
“会不会,汪凌文是想用这个“女性”一词来扰乱我们的思绪,让我们在拼命寻找那名带着草帽的女子的同时,将真正的目标隐藏了起来。”
白马望琢磨了一会儿,才开口道。
“你继续说下去。”
景仁给了白马望一个眼神,示意他继续。
“我认为,汪凌文给的这个不算线索的线索,应该真正的目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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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后。
全南市女生最多的地方都一一地被他们标注在了地图的上边。
“从我们调查的结果看来,目前南市女性最多的地方分别是以下几个位置:1、医院,2、女子学校,3、影视城。”
“所以,我们接下来的目标就是从这几个地方中,找到汪凌文以及他所劫持的两名人质——范语薇和谢半青。”
“结合汪凌文从小到大的事迹,我们可以判断出,他是一名高智商的犯罪分子,少时父母离异,双方都拒绝养他,被姨妈收留了之后日子过得也不是很好,经常被打骂,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汪凌文对女性群体抱有着这么大的怨恨的原因。”
白马望一一将汪凌文的人生经历简短地概括了一下,介绍道。
“汪凌文的画像我已经发下去了,现在,听我口令,所有人集体出动,重点搜查这几个区域这几天有没有陌生人出入,汪凌文要带着两名人质行动不便,所以他一定有车,或者,他需要且必须有一名同伙。”
“务必保证安全,成功解救人质。”
“是!!!”
所有人听完了白马望的话,都不由得站起来,扯着嗓子对着景仁和白马望保证道。
“望队,你是怎么想到,那个提示不是让我们去找带着草帽的女人,而是在点明他们所在的位置的?”
坐上去影视城的车,钟白看着前排的白马望,一脸不解地问道。
白马望看着前方,冷淡的声音传了过来,“汪凌文不可能让我们去找一个陌生人,你忘了吗,他是有张思远给他的炸·药的。”
所以,他根本没必要去找人,只需要将炸·药往地底下一埋,虽说动静大了点儿,但是省事又快捷。
“哦。”
又学到了,白马望的这个脑子真的是天才啊。钟白心想。
走出了警察局,他们才发现,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股热闹之中,影视城尤是。
警局位于南市的市中心,影视城在西北方向,北方则是教堂,西南方是大学城,北方是商业中心,南部则是养老等休闲中心,东北是大大小小的医院,东南则是墓地所在。
可以说,整个南市刚好被划分成了一个九宫格,所有的区域都被分割的错落有致。
九宫格.....
白马望脑海中的灵光一闪,但是,他摇摇头,怎么想也想不出刚刚一闪而过的是什么了。
影视城的门口,人来人往,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匆匆忙忙,他们匆匆忙忙的进,匆匆忙忙的出,每个人似乎都在为了下半生的星途而努力着,想要成为下一个明日之星。
可是,又有几个人可以一夜成名呢。
影视城对比医院和学校来说,是最难排查的地方,因为这里人多,而且,你今天来可能明天就走。
他们都如同浮萍,过眼即是。
白马望又是如同往常一般,选择了最难最苦最累的工作,冥冥之中,他觉得,范语薇离这里很近,近到他好像听到了她微弱的呼吸声。
“啊......”
范语薇有些不适地动了动身子,但是又受到了一顶的阻碍。
范语薇的大脑意识回清,她才反应过来,她好像被放在什么里边,动弹不得。
这里黑乎乎的,还很挤,看也看不清自己到底在哪里。
她只记得,一阵大风刮过,然后她和谢半青的腰间都被系上了什么,两个人竟然悬在了半空中,她想要喊还忙然的不知所措的崔觅风,却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