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你捏坏了的太多,我们怎么吃,吃片汤???
易秋想抬手摸摸头,他却忘记了手上还沾着面粉,结果等他发现自己这一摸不要紧,手上的面粉纷纷都粘在了头发丝上的时候。
他哀嚎着跑进卫生间里,打算趁着这个机会来洗个头。
天知道!他宁愿去办案子,都不想包饺子了!!!
放他去办案吧。
“叮铃铃!”
在易秋去洗脸的时候,警局里的电话纷纷都响了起来。
白马望和谢半青对视一眼,心中想到的都是:出事了。
友情提醒一句:白马望现在还是停职留薪状态。
但是有案子出现,局长不会放着他不用的。人才就要物尽其用啊。
钟白拿起电话,严肃地开口说道:“您好,这里是南市刑警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救命!救救我!”
“请问您现在在哪里,我们需要知道您的具体位置。”
......
“怎么样?”
谢半青问道。
钟白丧着一张脸,对着他们晃了晃手里的话筒,摊手,说道:“挂了,是不是打错电话的啊。”
白马望的眉头依旧蹙着。
“她刚刚在呼救?”
“对,”钟白将刚刚的电话录音放给他们听,说道,“听声音像是二十岁左右的女性,一直在喊救命,我问她在哪不肯说,然后就挂断了。”
“查下地址,让附近的民警过去看看。”
白马望不放心地吩咐道。
大年三十的,不会有人那么闲的过来打电话开玩笑的。
“好的。”
谢半青说完之后就坐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动着,一行行代码浮现在了她的电脑屏幕上。
“叮铃铃——”
这回,是白马望接通的电话。
“您好,”白马望沉声说道,“这里是南市刑警大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
“好的,我知道了,我们这就出发。”
白马望挂断电话之后,谢半青也转过身来,她已经查到了上一通电话的具体位置。
“查到了,那通电话来自西火车站,只能查到这里了,信号已经中断。”
谢半青说道。
白马望的神色冷了下来,警局里本来热闹的过年气氛一下就消散了,他看着靠过来的下属们,严肃地说道:“刚刚西火车站的工作人员报警,称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女性在等车时被推下站台,卷入车底。”
“什么?!”
所有人都是一副震惊的样子。
这么巧的吗,他们都听到了谢半青刚刚提到的那个报警求救,却迟迟没有说出位置的女生来自西火车站,然后,白马望这里就迅速地接到了西火车站的报警。
是意外吗,还是巧合。
都来自西火车站。
等易秋洗了把脸,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已经空无一人了,只剩下孤零零地破烂饺子们,安静地在桌子上躺着。
“您好!”
西火车站的领导远远地看到几辆警车飞驰而来,立马就迎了上去,眉宇间抹不去的忧愁,叹气道:“您好,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白马望一边大步流星地向着火车站里头走着,一边问道:“看过监控了吗?受害人现在在哪?”
“当时火车站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监控没有具体拍到是怎么出事的。但是我根据监控,把案发时在她身边的人都留下了。”
监控只拍到了还没有来的及收回的一片衣角,绿色的。
然而,就是这么的不巧,那离受害人最近的四名嫌疑人身上所穿着的衣服,都恰好地是绿色。
他简直一个头变成了两个头大。
妥妥的,他以后都再也不会穿绿颜色的衣服了。
说起来,留下那几名乘客的过程,也是十分的艰难险阻。大过年的,都想回家,凶手如果不是自己,那可多晦气的一件事啊。
他们所有留在火车站里的工作人员,还是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他们四个人留住,将其他没有嫌疑的乘客送上空闲的火车。
白马望虽然对这件案子还没有破获,就将所有人都送走的事情有些不适,但是,还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总不能将整个火车站都封锁了吧。
那样子会人心惶惶的。
“救护车已经来过了,”说到那名不知道怎么的就掉进轨道里的女生,他更是一筹莫展了,摇摇头叹道,“已经去世了。”
“嗯。”
南市西火车站的负责人员名叫沈建柏,年过四十,再过几年就该顺利退休了。
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在他的管理下,西火车站从来没有出过一件叉子,年年都是省内最优秀的站长。
然而,就在他退休的关键关口,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不过,沈建柏的心态还算好。
沈建柏只是颇为担忧地对着白马望说道:“望队,你可一定要找出来凶手啊。”
“嗯。”
白马望不敢打保票,事实上,对于每一件案子,在一开始,他都没有办法在所有证据都找齐全之前,断下结论,贸然认定凶手,只会打乱他的思绪。
“我们去看看现场吧。”
白马望这么说道。
“好好好。跟我来。”
沈建柏率先走在前头,为白马望和他身后齐刷刷的四五个人带路,走向了案发地点。
“就是这里了,望队,”沈建柏指着被黄线围着的那一片区域,然后说道,“就是这,事发时,是D1220次列车要靠站的时候。”
“这也多亏了D1220是在进站,它在慢慢地减速中。”
沈建柏想起来自己管辖的火车,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他们都看到了,那辆险些就要将女生压成粉末的火车,依旧停靠在原地。
那个庞然大物,就那么静静地停在那里,车头上还有着飞溅出来的血迹。
那辆列车上的乘务员和列车长坐在一旁搬来的椅子上,也都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太可怕了,她那么年轻。”
“是啊是啊,我觉得我今晚上要做噩梦了。”
有些胆小的,已经悄悄地流起眼泪。
D1220列车虽然一直在减速进行中,但是还没有完全停稳,如果不是列车长眼尖手快,可能对在场所有人造成的阴影,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