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当即对吴懿道:“你率三万兵马抵住于禁,我率军回援!”吴懿立刻抱拳道:“将军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了!”徐晃一引马缰,大叫道:“豹韬军的都跟我来!”随即便率领八九万兵马朝大寨奔去。
而就在这时,对岸一直没有真正发动进攻的于禁拔出宝剑来,往前面一挥,大喊道:“进攻!”战鼓轰隆轰隆惊天大响,数万步骑呐喊着奔下淯水,扬起漫天水花朝岸上奔涌而来,那气势与刚才相比不可同日而语。吴懿举起右手大叫:“准备!”
赫!盾牌手齐声大喝组成盾墙,弓箭手取出箭矢搭在弓弦上,强弩手脚踏踏环拉开弓弦,装上弩箭。
曹军涌上岸来,吕布军强弩手首先射击,飞蝗般的箭雨迎面飞入曹军中间,许多曹军被射翻在地。曹军当即降低了冲锋速度,盾牌手顶到最前面,其他兵马随后,不疾不徐地朝吕布军阵地涌来。
吕布军强弩手奋力展开弓弦重新装箭,再一次射击。强劲的箭雨噼里啪啦地打在盾牌之上,几个盾牌手的盾牌被射透了,打倒在地。曹军的强弩手突然举起弓箭对着吕布军中发出一波箭雨,箭雨呼啸而来,许多箭矢打在盾牌之上发出叮叮咚咚的大响;另有许多箭矢越过盾牌手长枪手,射进弓箭手中间,许多弓箭手被射翻在地!
吕布军强弩手、弓箭手不断设计,曹军顶着吕布军的箭雨一边以弓弩还击一边不断靠近。
终于,双方距离很近了!曹军猛发一声喊,如同潮水般涌上来,盾牌手当先重重地撞在吕布军的盾牌阵线之上。双方盾牌手撞盾牌手发出嘭嘭嘭嘭的大响声!后面的曹军涌上来推着前面的盾牌手往前猛挤,几万人形成一股合力如同奔涌的洪流一般挤压而来!吕布军阵线立刻抵挡不住了,严重内凹下来,转眼之间,阵线崩溃,曹军呐喊一声,涌入吕布军中,挥刀乱杀。
吴懿眉头一皱,把刀往前一挥,大喊道:“冲啊!”数万吕布军将士呐喊一声涌了上去,双方混战起来。双方大军六七万人马搅在一起杀作一团,刀光乱舞,血水狂涌,混乱的厮杀声惊天动地,双方将士纷纷溅血倒地。
就在双方杀得难解难分之时,于禁亲帅七八万兵马渡河杀来,分作两翼朝吴懿军左右包抄过来。
吴懿见状心头大骇,想要脱身,然而如今双方将士混在一起厮杀,想要脱身根本就不可能。还在犹豫之时,曹军包抄了上来,对吴懿军形成了合围,吴懿军岌岌可危了。
而与此同时,徐晃率领七八万包涛军将士奔入营寨。只见营寨内火光冲天,大批曹军已经冲入营寨,正在纵横奔腾,而己方将士有组织的抵抗已经被完全摧垮,正一簇簇一丛丛散布在整个军营里各自为战,曹军就要落下营寨了。
在火光影中,徐晃看见了曹洪,当即挥军奔杀过去。双方兵马混战起来,徐晃找到曹洪,两将在千军万马中大战起来。徐晃奋力挥舞战斧,虎虎生风,势若劈山;曹洪挥舞大刀,虎啸龙吟,势大力沉。两将斗了二十几个会合不分胜负。
吴懿那边。吴懿所部终于抵挡不住了,全军被于禁率领的曹军冲得七零八落,残兵败将四下奔逃,吴懿领着一支败军朝营寨方向奔去。曹军士气如虹,衔尾追来。眼看,吕布军就要惨败收场了!
突然,对岸的曹军营寨中火光窜起,同时十几支红色的信号火箭飞入天空,夜空中无比醒目。
正在追杀吴懿的于禁见状吃了一惊,立刻眉头一皱骂道:“定然是黄忠!可恶!”朝吕布军营寨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下令道:“全军随我回援营寨!”随即便率领兵马渡河赶回营寨。
回到营寨,只见黄忠的骠骑军团正在营寨中奔驰冲杀,曹军不是被骠骑军的弓箭射杀,就是被被马踏刀砍而死。现场一片混乱,守寨兵马已经彻底崩溃,正在四面八方狼奔豕突。于禁不及细想,赶紧率军迎战,双方混战起来。
战斗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曹洪见无法击破吕布军,又见于禁的策应兵马迟迟没有出现,担心事情有变,于是主动撤退了。而差不多就在此同时,黄忠也因为不能取胜,主动撤退了。双方兵马各自撤回,原本喧嚣的战场安静了下来。
月华已经西沉,淯水两侧的草地上尸横遍野,淯水依旧潺潺地流淌着;两岸的营垒中烈焰烈烈燃烧,许多军士正在忙着灭火收拾伤员和尸体。大战之后的景象,让人感到有些悲怆。这一战,双方损失都很大,都付出了伤亡三四万人的代价。
……
曹军大帐中。
曹洪一脸遗憾地道:“没想到一个晚上忙碌竟然是徒劳无功!可恨黄忠突然率军来攻,否则徐晃和吴懿定然已经被我们彻底打败了!”于禁叹了口气。
曹洪问于禁:“文则,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于禁皱眉思忖道:“敌军兵力与我相当,战力也与我相当。今夜的计策不成,想要再击败吕布军可谓难上加难了!”顿了顿,“如今不知道曹仁将军那边的情况如何?若是曹仁将军已经攻占了洛阳,那么我们就应当死守此地!否则的话,……”
一名奔进来禀报道:“曹仁将军、李典将军来了!”话音还未落,曹仁李典就大步走进了大帐。
曹洪于禁看见曹仁李典狼狈不堪的样子,都愣了愣。曹洪回过神来,急声问道:“大进军,你,你这是……?”
曹仁走到上首一屁股坐了下来,把头盔摘下来,扔到一旁,闷不做声。曹洪、于禁感到有些不妙,去不敢再问,看向一旁的李典。李典叹了口气,说道:“吕布早就料到我们会突袭洛阳,早早就设下了圈套!我军,全军覆没,虎牢关也丢了!”曹洪、于禁大惊失色,曹洪难以置信地叫道:“怎么会这样?!”于禁皱眉道:“从我们攻击南阳以来的情况来看,对手确实早有防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