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在群侠当配角

2.19 “买下”小昭、定制兵器

“这位大爷，按理说您能看上二丫头是她的福分，我也不敢多说什么。可是我们家这几年条件不错，养四个孩子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小的真没有卖孩子的意思。”地头上，原本在农田里劳作的男子此刻正满头大汗的站在邓枫面前，一个劲点头哈腰，但意思却很坚决。

“这位大哥，我不难为你，也不说什么威胁的话，就问一个简单的问题，这孩子不是你的吧？”邓枫虽然面带微笑，但问题却是一针见血。

“大爷说笑了，小的养了这么多年，不会分不清自家孩子的。”农夫脸色一变，但还是咬牙坚持。

“好了吧，你一家五口人都是汉人，偏偏有了一个混血的二女儿，你们村里的人信吗？我也不和你扯皮，孩子我肯定带走，以她的资质，放在你这里才是祸害人，等她再长上三五年，你觉得就凭你这一家，守得住吗？”邓枫继续微笑着，却给出了一个不是威胁的威胁。

农夫脸色一片煞白！

纵观整个封建社会，不论是欧美还是华夏，残酷的上下尊卑制度都是一致的。一个普通的底层家庭，却有一个长相非常出众的女眷，不管是老婆、女儿还是儿媳，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反而很可能是全家的灾难。这并不是开玩笑，当街调戏的恶少其实已经非常仁慈，灭其满门就为了霸占这位漂亮女眷的情况真的不要太多，比如武大郎，比如杨白劳。

就像这个平凡的农村家庭，紫衫龙王黛绮丝把小昭寄养在这里，结果很可能会不太好。现在的小昭还不到10岁，当然问题不大，一旦等她长到14、15，这位农夫绝对守不住。

原著中，小昭正式出场的时候已经16岁左右，看起来还没长开，但在她正式出场之前，已经在杨逍那里伺候了杨不悔大约两年，描述小昭来历的时候，更是直言“父母已逝”，那也不过是向后推五年左右的时间，这对农民夫妇现在顶天了30出头，正常情况下绝不可能死这么快，那他们的死因就非常值得细品一下了。

“怎么样？考虑清楚怎么回答没？”邓枫好整以暇的继续询问。

“这位大爷，小昭不是我的孩子，是一位婆婆寄养在我这里，每年都会给我一大笔钱，我虽然很想要您的银子，但是我不能也不敢拿您的银子，那位婆婆看起来也不是普通人。”农夫考虑半天，一咬牙说出了真相。

邓枫反而笑了，他回到马匹旁边，假装从褡裢里掏了几下，随后拿着一包这段时间从山南镇钱庄兑换出来的银叶子回来，又从怀里掏了一把金叶子，“这是现银50两，每一片就是一两，我再给你10两黄金，你想清楚，现在就带着家人离开，我就当没看见你。”

农夫脸色大变，虽然没有接钱，但也没有再拒绝，就这么站在那里，表情不断变换，反而是身边的农妇再也忍不住，“当家的，那婆婆一年不过给你5两银子，还得辛苦的照顾这个小丫头；现在拿了钱，我们随便找个地方躲着不就行了？”

“也罢，我再给你加上10两金子，到时候躲上两年，出来之后买上10亩地，可比在这里守着这些薄田舒服多了。”邓枫又拿出了10片金叶子，算是放好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农夫双手颤抖着接过金银，仅仅是走之前目光复杂的看了几眼小昭，随即毫不犹豫的领着一家人离开。

小昭不知所措的看着农夫一家人越来越远，眼圈开始变红，最终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不要，不要啊，都不喜欢我，为什么都不喜欢我！”

邓枫愣住了！

倒是旁边的雅丽仙反应过来，一把搂住小昭，低声安慰，“妹妹乖，以后跟着哥哥姐姐，我们会照顾好你的。”要是按照雅丽仙原来的价值观，她应该自称“叔叔阿姨”，但在跟了邓枫一年多以后，基本上就是以“姐姐”自称，慢慢的就习惯了。

“哇——”很显然，安慰的效果并不好。

来回折腾了将近半个小时，在小姑娘不断的抽泣中，二人总算弄清了来龙去脉。

小昭今年只有8岁多点，还是虚岁，但这已经是她第三个寄养家庭，前两个问题都一样，照顾她一段时间后，因为小昭的特殊待遇，家里的其他小孩全都排挤她，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换一家。第一家算上小昭三个孩子，好歹生活了一年多；第二家孩子多，不算小昭就是5个，干脆仅仅半年后就无法继续；这个是第三家，刚刚不到半年，但已经出现了孤立的苗头，原本小孩子就敏感，小昭天生早慧，更是早已有了感觉，这次被“卖掉”，压抑了两年多的孤独与无助瞬间爆发，这才让邓枫两人措手不及。

其实这一点在原著中也有体现。小昭伺候了杨不悔的两年，从二女正式出场时杨不悔的态度来看，小昭的生活绝对好不了，但她依然对杨家父女很感激；在张无忌身边呆了没多久，张无忌对她也只是稍有照顾，最主要的是尊重这位小姑娘，小昭就义无反顾的选择了永远以丫鬟身份留在张无忌身边，这固然有张无忌主角光环的作用，但考虑到小昭从小被紫衫龙王黛绮丝寄养在外，一直以来的缺乏关心、爱护，或者说人性关爱上的缺失也是不容忽视的问题。

“小昭乖，哥哥向你保证，这辈子再也不会让你换家，我们拉钩。”邓枫笑着伸出小指，在小昭面前比划。

“真的？”梨花带雨的小脸上充满了不信任。

“来——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好了，哥哥保证了，你就放心吧！现在，跟着哥哥骑大马，咱们跑起来！”邓枫哈哈大笑，当场把小昭举起来坐在脖子上，自己略一下蹲，随即飞身而起，准确的落在了马背上，吓得小昭尖叫一声，已经被他放下来，坐在自己的身前的小段马鞍上。邓枫这才向雅丽仙打了个招呼，然后一手环住小昭，另一手拉起马缰绳，“走喽——架！”

战马随即一声长嘶，撒开四条腿奔跑起来，小昭经历了初始的惊吓之后，很快适应过来，在邓枫怀里咯咯直笑，一路撒下了银铃般的笑声，雅丽仙哭笑不得，但也只好在身后紧紧跟着。

就这样一路狂奔，原计划一个多时辰的路程，少花了整整三分之一，就已经到了明教分坛的附近，代价是两匹马全都不断地伸舌头吐白沫。邓枫二人很快就感觉到，周围有人窥视，甚至有的所谓“路人”已经把手伸进了怀里或者放到了后腰。

邓枫没有理会，就这么直接到了村口，熟练的勒住马缰，飞身下马，不忘顺手哄了哄还想接着“骑大马”的小昭，这才把小姑娘交给了雅丽仙，走向村口几个围在一起吹牛打屁的大汉，“几位兄弟，劳烦通报一下吴香主，就说有故人介绍，山南镇邓枫来访。”

几个大汉脸色猛变，原本坐着的也猛地站了起来，原本围坐在一起的“队形”也不着痕迹的稍微移动，隐隐把邓枫半包围，其中一个应该是头目的大汉这才绷着脸看向邓枫，“公子说笑了，我们只是一群种地的村民，不认识什么无香主还是有香主。”

邓枫哈哈大笑，先是指了指抱着玩耍的雅丽仙和小昭，又指了指自己，示意没有恶意，这才从怀里慢慢的掏出玉佩，递给大汉，“这位兄弟不要误会，在下是京城镇远镖局王少镖头介绍的，这是信物，几位只需要通报一声，至于见不见我，还不是你们香主说了算？”

大汉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了相信，“你等一下，不要乱走，我进去通报。”说完就进了村子，临走时隐晦的给了剩下的大汉一个眼色，其余人员离开更加警惕的盯着邓枫三人。

邓枫并没当回事，甚至从雅丽仙手里把小昭接过来，陪她玩起了拍手游戏，几个大汉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人家摆明了没恶意，自己要是还这么防贼一样盯着，反而显得小家子气。

也就半柱香功夫，一个看起来红膛红脸、浑身发散着火焰气息的八尺大汉带着几个看起来应该是下属的大汉快步走来，离得还有十多米，大汉就大笑着打起了招呼，“原来是草原上来的新贵邓公子贤伉俪，想不到和王兄弟也有这么深的交情，吴某有失远迎，还望邓公子赎罪——哦？这是邓公子的女儿，这个吴某真的不曾听说，疏忽之处还请见谅。”一句话显示了热情的同时，也不忘展示了实力，毕竟邓枫来到这里不过是一年，除了一开始之外很少出门，连山南镇都没去过几次，明教这边已经查清了大致来历以及交往情况，显示了强大的情报能力。至于小昭，今天刚刚“买下来”，明教方面要是知道了反而奇怪了。

“吴香主客气了，在下冒昧前来，打扰了各位的雅兴，这里先赔罪了。”邓枫冲着周围连连抱拳，周边的大汉也急忙回礼。

“哈哈，邓公子爽快！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里面请！”吴劲草侧身一摆手，剩下的大汉很自觉的在大路两边排列，显示了很高的训练水平与纪律意识。

“如此，邓某就厚颜了！”邓枫把小昭交到雅丽仙怀里，表面笑呵呵的回应，大踏步进村，心里却对明教这些精英教众留了心眼，路过吴劲草身边时，左手一带就和他完成了“把臂”动作，“吴香主也不要客气，咱们一起看看？”

吴劲草看到邓枫动手，连续换了三次身形也没躲开，被邓枫抓到后更是直接发力想要震开，却连续五次也没啥效果，抱住自己右臂的邓枫左臂反而像是钢柱一般，纹丝不动。他这才放弃了幻想，心里对邓枫加了一层小心，表情却基本不变，嘴里更是亲热异常，“哈哈，邓公子不必如此，王兄弟的朋友，自然也是明教的朋友，更是吴某的朋友，请！”却是抬出来明教的名头，很显然已经明白自己拿不下对方。

“哎（ai，三声），邓某不过是有点私事需要麻烦吴香主，哪里需要这么麻烦。”邓枫简单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承认自己上门求人，算是认了栽，左手也顺势放开了吴劲草。

“哈哈，朋友的事，有什么麻烦不麻烦。”吴劲草小心活动了几下发麻的手臂，甚至专门运行内力协助，嘴里却是接受的邓枫的善意。

雅丽仙自然跟在后面，边行走边逗小昭玩。她压根没明白两人之间的私下交锋，只是奇怪为什么初次见面的两个人就这么为什么亲热。

很快到了客厅，又是一顿诸如“年轻有为”、“名震西域”、“武功卓越”、“维护一方”之类屁用没有的商业互吹之后，邓枫总算是抓住机会说明来意，“这次过来，主要是王大哥说过，吴大哥这里铁匠技术精湛。正好兄弟这里的兵器实在是有些跟不上，内人连把像样的兵器都没有，这就厚颜过来了。当然，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邓某也算小有家资，定不会让朋友白忙。”

“看邓兄弟兵器独特，不知可否一观。”吴劲草其实早已关注邓枫腰间的长刀，这就出言试探。

“这有什么不可以。”邓枫很干脆的解下长刀递过去，随即感到周围的气氛一松。

吴劲草拔刀出鞘，却是目光一缩，“好霸道的技艺，应该是硬生生把材料砸出了形制（整体冷锻冲压），又经过打磨而成（研磨砂轮机），但打造的火候简直就是垃圾（未经过任何淬火、回火）。只是材料难得，倒也称得上是一把好刀。”最后一句明显是客气话。

“这个.....不是小弟找不到像吴大哥这样的神匠嘛。”邓枫讪讪一笑，“不瞒吴大哥，小弟天生神力，千斤不过是小事。这把刀还算好使，却是太轻了。”

“形制呢？”吴劲草轻笑一声，没再多说。

“照着来就行。”

吴劲草将长刀全部抽出，看着流畅的刀条与简单的装具，满意的点了点头，“刀型真是无可挑剔！”随即脸色有些古怪，“听说邓兄弟祖上是前明出去的？”

“确实如此。”

“在中原可还有亲人？”吴劲草表情更加奇怪。

“早已断了联系。”

“这把刀形制非常不错，可惜了。”吴劲草叹了口气，没再多问，“说到铁匠手艺，吴某当仁不让，只是不知道邓兄弟有什么要求？”

“吴大哥这里可有玄铁或者类似的东西？”邓枫对材料知道的很少，武侠世界里最出名的大概就是玄铁，他干脆提了出来。

“你的要求不少。”吴劲草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玄铁我这有的是，可是熔炼过于困难，这才是玄铁兵器很少的原因——这玄铁虽是宝物，但要是认真去找，倒也不算太难，吴某不才，手里也有千斤以上的玄铁库存，只是这东西融化需要的温度过高，足足比普通铁料高了两成还多，必须要猛火油才能融化，可这猛火油需要很高的加工技术，我明教稍有出产，也是先给烈火旗的兄弟备着。就是在明教内部，长老以下也别想用上。”言外之意，你还不够格。

“这个.....”邓枫有些尴尬，思考片刻后突然眼睛一亮，“吴大哥可听说过焦炭？”

“这是何物？”

“就是.....”邓枫一通摆活，让吴劲草的眼神越来越亮，“有了这个，化铁炉温可以大幅度提高，说不定玄铁也不在话下。”

“好！若是此事能成，以后邓兄弟想要的兵器，吴某保证锻造到最好！”

“如此，就多谢吴大哥了！”邓枫把自己的需求和雅丽仙的需求交代清楚，随即抱拳告辞。

PS1：焦炭这玩意原理并不复杂，大规模工业化生产可能困难，作坊式生产真的不是太麻烦，作者菌就不再水字数了。

PS2:我好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