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在群侠当配角

2.110 擂鼓事了、路遇截杀

“轰——”三道剑气中其实只有一道与丁春秋的防御撞在了一起，剧烈的爆鸣之后，丁春秋周围直接因为炸起的尘土形成烟幕，一时间他的周围十多步都看不清东西。

另外两道剑气突入了那群马屁弟子中间，惨叫声立刻响成一片，转眼功夫就在人群中犁出了两条血路，剑气的高度恰好掠过躯干位置，每一条血路上都铺着十几具断成两截的尸体，血腥味瞬间弥漫周围，很多被劈成两段的弟子一时未死，不住发出越来越微弱的惨叫。

足有半盏茶功夫，尘土散尽，丁春秋再次显露在人前，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成了布条，他的大部分皮下血管都被强大压力压爆，全身所有地方被血液覆盖，口中不住冒出血沫，不时还夹杂着内脏碎块，谁都知道他活不了了。

现场鸦雀无声，刚刚微弱的惨叫声也已经消失，现场没有一个人有胆量哪怕是大口呼吸，上千人的场地，静的能听到周围偶尔传来的虫鸣。

邓枫的招式确实酷炫霸气，但代价真的不小。

首先是消耗极大，这四道剑气愣是把邓枫的先天真气消耗了一半还多，这可不是短时间就能补回来，事实上，没个十天半个月，想要恢复完全是痴人说梦。就这还不算因为短时间内力大规模输出，让邓枫觉得有些损伤的经脉。

其次是难度极大。剑气本身杀伤力极度危险，但这样的杀伤力完全就是双刃剑，理论上谁都能用，但很难使用，一不留神很可能就是先伤己后伤敌，甚至杀敌一千，自损三千，经脉损伤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够解决的。

邓枫发出剑气只能借助神兵之威，至于说徒手发出剑气，目前全江湖只有大理段氏的祖传绝技《六脉神剑》可以。而且剑气的使用也极度消耗兵器，若是邓枫使用的是普通的钢刀，刚刚剑气中的任意一道，都能轻松把钢刀震得寸寸断裂。

当然，效果也很明显，现在所有人都被吓住了，根本连说话的胆量都没有。

“邓大侠天下第一！”

“跳梁小丑，邓大侠弹指可灭！”

“天下武林，刀王称尊！”

“我等能拜见刀王，实在是十世修来的福分！”

“你胡说，若没有百世苦修，何来今日大福！”

刚刚还在拼命吹捧丁春秋的一众马匹弟子转过头就开始吹捧邓枫，甚至一片混乱之中，那个乱七八糟的乐队竟然又开始演奏了，连曲子都没换。

“噗——哈哈哈哈，公子，哈哈哈哈！”小昭不顾形象扑到邓枫怀里，笑得不停捶打邓枫胸口，一旁的程灵素虽然强忍着维护形象，但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掩盖不住。

周围的吃瓜群众也都笑着围观，只是没人敢像小昭那样哈哈大笑。

“滚！再让我看到，见一个杀一个！”邓枫满头黑线，向那群马屁弟子一声暴喝，甚至用上了《鬼狱阴风吼》。

“刀王仁慈放过我等，今后必将日日诵经，为刀王祈福。”

“刀王真是第一仁慈大侠！”

“下次再拜见刀王。”

眼看不对，一众马屁弟子立刻爬起来就跑，一边跑还一边不忘了继续拍马屁。

邓枫被气的怒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甩手把后腰携行具中的全部甩手箭扔出去，已经跑出好远的马屁弟子们立刻惨叫声一片。

“都给老子闭嘴，再让老子听到有人放屁，必定杀他全家！”刀王再次怒喝一声，马屁弟子们立刻安静下来，只恨自己跑的太慢，什么大旗、大幡、乐器之类扔了一路。

“哈哈哈，公子可是武林称尊啊，哈哈哈哈！”小昭依然没意识到危险。

“小——昭——”邓枫阴森森的声音响起。

“公子！”这个时候，小昭终于发现了问题，也没思考就一把抱紧邓枫，又恢复了那个可爱的小丫头。

“咳咳，苏掌门，能否说一下，你的珍珑棋局是为了什么？这套棋局的炼心作用实在是太过恐怖，对资质心性要求都很高，莫不是为了挑选传人？”既然没法再继续下去，那就转移话题。

“不敢欺瞒刀王，苏某确实是为了挑选传人。”

“为了后面那位？”

“刀王如何得知？”苏星河脸色猛然严肃下来。

“我看不出有问题，大概是你们使用了什么幻术之类的东西。不过，我能清楚的感应到，那面看起来非常陡峭的山壁后面，有一个很微弱的呼吸，虽然非常微弱，但一直稳定的存在。”邓枫明白，那里大概就是无崖子的藏身之地了。

“刀王好高的修为。”苏星河忍不住动容，“并非在下有意隐瞒，只是家师重伤多年，一直靠高深的内力苦苦支撑，如今已经撑不了多久。老夫的本意是选一个最好的传人，传承家师衣钵，也能杀了丁春秋清理门口。这狗贼也是家师弟子，当年勾结......嗯，勾结外人，用卑鄙手段暗算家师，致使他老人家多年来只能瘫痪在此，躲避追杀的同时也是为了师门传承。”

“苏掌门为何不继承下来？”

“老夫惭愧，资质只能说过得去，实在无力继承恩师衣钵。”苏星河面露苦涩。

“可惜了，我只能帮你杀了丁春秋，但没办法也没兴趣加入别的门派，不过，你的师傅对资质有什么要求，为何二十年还是没找到传人？”对这一点，邓枫一直理解不能。

“恩师要求破解这盘残局。”苏星河苦笑着解释。

这下真是无奈了，都他喵的生死存亡关头，还忘不了玩的这么文艺，简直无法理解。

“不过，你看这位姑娘如何？”邓枫想起了不少现实社会中小说的解决方式，于是把段誉和王语嫣拉了过来。

“这.....”苏星河面露难色.

他从第一次见到王语嫣就猜出了她的身世，毕竟他跟随无崖子也不是一天两天，当年李秋水与无崖子关系恩爱的时候，他还要恭敬的称呼一声“师母”，也不知道是基因强悍还是怎么着，从李秋水到李青萝再到王语嫣，三代人长相愣是变化很小，但这样一来，苏星河反而更不愿意接受了。

“不如你让令师见见她，不瞒你说，王姑娘不管是五行还是记性都非常可怕，对江湖中各家武功的理解掌握完全超出了一般人的知识范围。”这倒不是邓枫对王语嫣有什么想法，他的想法也很简单，自己杀了她的挚爱，这算是补偿吧。

苏星河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逾越了。不管无崖子和李秋水发生了多少事情，李青萝都是无崖子的女儿，王语嫣都是无崖子的外孙女，而且是唯一的第三代。这种情况下，究竟是否接受王语嫣，那都是无崖子说了算，自己这个弟子可没全力说三道四。

顶着一脑袋冷汗，苏星河赶紧向王语嫣屈身一礼，这才走向山壁，一掌排开了阻碍，在场所有人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山壁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小小门户。

“王姑娘请进。”苏星河屈身示意王语嫣进去。

“段郎！”王语嫣软绵绵的性子又犯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只是下意识的看向了段誉。

“邓大侠，这是......”段誉同样不是杀伐果断的人，只好向现场唯一还算熟悉、同时又了解情况的邓枫求助。

“段公子，这位苏掌门设置珍珑棋局，实际上是为了给自己门派寻找传人，他们是......额，苏掌门，你们是什么门派？”还是那句话，邓枫知道逍遥派，但没法解释，干脆就装傻了。

“老夫乃是逍遥派弟子，所谓‘聋哑门’不过是老夫无力清理门户，只好装疯卖傻搞出了的。”苏星河赶紧解释。

“里面的就是逍遥派掌门，只是早已重伤瘫痪，想要找一个资质高绝的传人，我觉得王姑娘很合适，就推荐了她。”

“这.....”王语嫣很明显没什么自信心，只好再次向段誉求助，“段郎！”

“去吧，语嫣，我就在外面等你。”哪怕段誉对江湖之事不太了解也不太感兴趣，还是知道一个门派的传承有多重要，没看到周围的吃瓜群众很多眼睛都红了吗？只不过，大理段氏的名号还是很响亮的，没人敢公开招惹。

王语嫣刚一进去，苏星河就上前几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操作的，很快山壁又连成了一片，不管是谁的眼里，这都是一片普普通通的山壁，什么都没有，一时间再次全场轰动。

时间有点长，邓枫和妹子们加上段誉以及时不时插上几句话的朱丹臣、古笃诚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苏星河则是一只满脸担忧的盯着山壁，一句话没说。

足足将近两个时辰，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王语嫣泪流满面的出现在山壁前，就好像突然从山壁中走出，让全场一片惊呼。

“语嫣！”段誉顾不上聊天，甚至没在意周围还剩下的好几百人，冲上去就把王语嫣搂在怀里，“你没事吧？”

“段郎，他是我外公，他——去世了！”可能是哭的太厉害，王语嫣反而没什么过激反应，只是伏在段誉怀里，不断都懂双肩抽泣。

“苏掌门？”邓枫转向了苏星河，让他解释情况。

“嗯，王姑娘和师母.....前师母很像，应该是师傅的后人，我刚刚犹豫，就是因为师傅与师母已经......嗯，还是邓公子提醒了我，不管老一辈如何，王姑娘毕竟是师傅的外孙女，现在看来，师傅已经接受了。”苏星河处于为尊者讳的原因，解释的非常模糊，但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大致了解了问题所在，“苏星河参见掌门！”

几乎在苏星河下跪的同时，不远处和玄难站在一起的虚竹突然脸色惨白，一口鲜血喷在地上，却出人意料的并未负伤，只是精神有些萎靡不振。

“虚竹，怎么了？”玄难面色焦急。

“多谢师叔祖关心，弟子没事，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总感觉有什么东西离我而去，再也不会回来了。”虚竹表情茫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边，邓枫离得并不远，清晰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这让他心中升起了难言的恐惧——很明显，因为他的影响，虚竹永久失去了原属于他的机缘，而纵观原著中的所有剧情，虚竹其实才是真正的“捡来了好处”，现在失去了无崖子传功，自然也没了成为逍遥派掌门的机会，和梦姑也再无可能有什么交集，他的下半生，注定就是一个少林小和尚，也许将来能成为普通和尚，但也就这了。

也许，这就是气运。

“老先生，你为何叫我掌门？”王语嫣完全不知所措，想要扶苏星河起来，却又估计男女大防，最后还是段誉出手把苏星河拉了起来。

“回禀掌门，师傅去世前把七宝指环给了你，那你就是新任的逍遥派掌门。”苏星河语气和表情都很严肃。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掌门啊！”王语嫣彻底慌了。

“这个属下可以讲解。还有就是，师傅是否交代你其他事情？”

“外公说，让我回天山去找一个叫巫行云的人，让她教我逍遥派武功。”王语嫣还是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那就是了，属下会在一个月后护送掌门去天山，还望掌门认真学习，逍遥派传承不能断在我们手里。”

“啊？”

没再管他们交接逍遥派的内部事宜，看样子还要处理好久，比如不远处站着的八个各种奇怪打扮的人，全都眼巴巴的看着苏星河，唯一一个邓枫能叫出名字的正是“阎王敌”薛慕华，他正看着苏星河向王语嫣交接工作，几次想要说话又退了回去。

邓枫笑着揽过两个妹子，准备回家继续宅，反正马车和快马离得不远，到时候先找个就进的县城休息一下，然后赶紧回去。

“看来，我们的休息怕是要推迟一段时间，今晚只能睡马车了。”离开擂鼓山不到十里，在马车经过一个小树林的时候，邓枫就感到里面的呼吸声有点多。

“咯咯，公子不如交给我们吧，一路上实在太清闲了，我都有点手痒了。”小昭笑嘻嘻的抓起了长剑，然后被邓枫一个爆栗敲的眼泛泪花。

“在这呆着，其中一个怕是已经半步先天，另外还有四个应该是一流高手，再加上一群不入流的喽啰，到时候你们俩先把喽啰清了，不，太麻烦了。灵丫头，有什么能够覆盖较大面积的宝贝吗？不用干掉，能让他们多睡会就行。”

“幻境灵液，用内力扩散开就行，需要扔进去，路两边各一个。”程灵素毫不犹豫的递过来两个药瓶。

“妖女，毒物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小昭严肃的瞪着程灵素，然后被程灵素拉过来一顿挠痒。“咯咯咯，灵姐姐我错了，咯咯！”

邓枫笑着摇摇头，把两个药瓶分别灌注内力之后以内力包裹防止发出声音，然后投入路两边的树林，药瓶飞到埋伏上空立刻无声无息爆开，里面的药液在内力暴发后很快扩散开来，此时马车距离树林仍有超过20步，待到马车进入树林时，一道人影突然从旁边飞了出来，紧接着又是四道人影，很快落在了马车前面。

邓枫轻笑一声，招呼两个妹子下车与五名杀手对面站好，三把兵器早已出鞘，冷冰冰的目光盯着眼前的对手，仿佛看的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