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在群侠当配角

2.101 五战全胜、神秘女声

哭丧棒不带一点水分，硬生生砸在了小昭头顶！

但潇湘子脸色大变，因为他手里没有一点质感，根本就是砸在了空气中。匆忙间，他收回兵器全身疾退，却只看到眼前一道银光，然后就觉得视线猛地升高，甚至视角也不断转换，一连转了好几圈，最后的印象是地上一具无头尸体。

“尸体的衣服怎么和自己的那么像？”这是潇湘子一声最后的印象。

但在现场众人的眼中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所有人紧张的屏住了呼吸，却只看到潇湘子兵器准确命中了一道残影，小昭则身形一晃，原本正握的长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反握，她身量不高，因此反握的长剑微微上挑，剑刃从潇湘子的脖子上一带而过，她的真身已经到了十步开外。

潇湘子脑袋瞬间飞起，因为小昭速度太快，剑刃过处，却连血都没来得及喷出，直到脑袋落下来砸在地上，颈部才如涌泉般喷出鲜血，尸体也缓缓倒在地上。

小昭手腕一翻挽了几个剑花，身形一晃回到邓枫身边，从地上拿起剑鞘收剑入鞘，不说一句话坐在邓枫身后。

现场这才恢复了正常呼吸。

“刚刚，好像那个瓜皮用了毒？”听口音，这位吃瓜群众应该是川地来的。

“小昭女侠好像没事？”

“对呀，什么情况？”

“你们这些笨蛋，是要和药王谷讨论怎么用毒吗？”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现场马上静了下来。

潇湘子的毒属于尸毒，原本是江湖中最厉害的毒物之一。这样的毒物，药王谷不可能毫无研究，但与此同时，江湖中的各种毒物数量实在太多，谁也不知道哪天遇到哪一种。

程灵素经过反复试验对比，也不知道烧了多少银子，最终研制出了一种特殊的“避毒珠”，基本原理就是以各类常见的解毒手段为基础，把所有常见毒物类型的解毒剂混在一起，经过特殊的调配。

其实就是什么君臣文武之类的配合，一方面保留这些解毒剂的药效，另一方面解决了不同种类药物混合之后药性相冲甚至互相抵消的问题，又经过多次试验才算是生产出来，外形是一颗鸡蛋黄大小、暗黄色的小球，装在天蚕丝网袋中，以同样材料的细绳挂在脖子上，一般是藏在衣服中紧贴胸口。

确定了量产手段之后，邓枫不惜代价给自己一家人以及所有正式的药王谷弟子每人配了一颗，光是这些东西的消耗就超过了15万两白银。不过，这玩意并不是真的可以解百毒，对于很多特殊毒物，只能起到有效遏制作用，比如潇湘子哭丧棒中的尸毒，但是这已经给了小昭充足的时间解决他。

“咯咯，小昭妹妹好剑法！”还是黄蓉先反应过来，笑颜如花夸奖她，“真是让姐姐都羡慕不已！”

“嘻嘻，蓉姐姐不如来药王谷住几天，也让妹妹好好亲近。”小昭恢复了正常的调皮，从椅子上轻轻跳起，落地时已经到了黄蓉怀里，双手环住黄蓉纤腰，脑袋埋在黄蓉胸口，看得周围男人都移不开目光，恨不得以身相代。

“鬼丫头，又占姐姐便宜。”一起飞了大半个月，黄蓉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没好气的瞪她一眼，却没办法在这种场合明说，只是宠溺的给了她一记爆栗，紧接着揽着她后退几步，坐在了屏风后的椅子上，挡住了众人目光。在两人退入屏风之后，小昭马上向黄蓉点点头，就地盘腿坐下，利用强横的内力开始逼毒。

黄蓉实际上一开始就看出了小昭的情况，加上小昭到她怀里之后又给了她暗示，两人很平常的对话之后进入屏风，表面上看是女儿家的小事，实际上是通过这种方式隐蔽起来。

不过，毒雾最少八成被小昭超一流内力形成的自动护罩挡住，剩下的又大部分被避毒珠抵消，残余的一点毒性对小昭并无实质性影响，内力运转之下，用不了一个时辰就能解决。但这也意味着，小昭没办法在此次大会中发挥作用了。

第一场和第二场都只是正常比武，始终没有见血，因此场上气氛虽说热烈，却并无紧张之感。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才反应过来，这是江湖厮杀，是要死人的！

再想想小昭又萌又甜的可爱外表，众人都有一种恐惧之感。

“那条老狗，现在轮到你了。”邓枫一句话打破了平静，所有人都把目光重新转回比武场。

邓枫手腕一晃，长刀连鞘插在了地上，入土半尺有余，然后右手微微张开，长刀瞬间弹出刀鞘，向上跳出后却又半空偏转，邓枫原本长开的右手轻轻一握，正好抓住刀柄。他这才反握长刀，提刀进了比武场。

全场瞬间轰动！

药王谷弟子全都使用重武器，这在江湖中不是秘密；邓枫一家的武器全都重量突出，这同样人尽皆知。虽说没人说得清邓枫长刀的具体重量，但就凭他这手举重若轻、虚空拔刀的表现，内力已经到了绝大多数江湖中人一生难以企及的高度。

白自在陡然色变，但现在早已是箭在弦上，由不得他再有其他想法，更何况邓枫摆明了想要弄死他。

“既然你想死，老夫送你一程。”白自在冷哼一声，不管心里想的是什么，嘴里却一点都不饶人。

邓枫懒得再和汉奸说话，长刀一摆，一招简简单单的直劈冲着白自在脑袋抡了过去。

《五虎断门刀法》，恶虎下山！

白自在也没躲闪，手中长剑一招简简单单的举火燎天，剑锋与刀刃准确的撞在了一起！

“锵！”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响彻在现场每个人的耳边，让人说不出的难受。

两人都没玩什么花哨，就是最扎实的简单招式对拼，目的就是试一下对手的真实实力。

这一招简单的硬拼，立刻显示出了两人的差距。

白自在硬拼之后立刻合身飞退，半空连续全身旋转化去邓枫直劈的力道，落地时已经在十步之外，招式确实漂亮，但也显露出他的弱势与无奈；邓枫却没有后退一步，虽说内力的对撞让他胸口一阵不适，但《长生诀》内力运转一圈，很轻松抵消了一点轻微伤害。

白自在落地之后立刻单脚借力，雪山剑法全速展开，对邓枫发起了凶猛的进攻；邓枫见招拆招，以攻对攻，两人的速度极快，转眼就是两百招开外。

围观众人一片彩声，他们中的绝大多数根本看不清招式，只觉得眼前一片银白色光幕，连人影都看不清。但在真正的高手眼中，两人的厮杀堪称极度凶险，稍有不慎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场。

武功到了超一流水平，过于花哨繁琐的招式不仅提升不了战斗力，很多时候还会造成不必要的时间浪费，继而影响战斗力的发挥。绝大多数超一流高手都会摆脱招式的限制，走出自身风格，招式上也是化繁为简，讲究以最快的速度、最大的输出，尽可能把自己的实力完全发挥出来，最短的时间内干掉对手。

这并不是简单的“力量速度”问题，不同的超一流高手会有不同的风格，比如邓枫最喜欢以势压人，一力降十会；小昭追求极致的速度与准确，力量可以稍微靠后；小龙女则是很罕见的技巧型，往往是一把剑挡住敌人的进攻，另一把直指敌人弱点，双剑合璧，偏偏招式继承了古墓派一贯的优美风格，加上她本就是最顶尖的大美女，往往让敌人在美丽的错觉中一不留神就丢了性命。

而白自在属于典型的例外情况，因为他虽然内力入了超一流，理论上也是超一流高手，却压根没有形成自己的风格，至今还沉迷于对《雪山剑法》的掌控与发挥。

所以，两人甫一交手，邓枫就有一种“见面不如闻名”的感觉。

太僵硬了！

白自在常年坐困凌霄城，几十年关起门来自我陶醉，妄自尊大，自以为是“古往今来剑法第一、拳脚第一、内力第一、暗器第一”，实际上武功也就普通超一流，这还是说的硬件实力，偏偏他几乎没什么与同等级高手的实战经验，全靠雪山派武学与前人笔记之类的底蕴提升，属于纯粹的学院派高手，实战发挥堪称悲剧。

既然确定了白自在的真实水平，又没兴趣和他互相拆招，邓枫也不再犹豫，瞬间火力全开，内力发挥到了10成，七层顶峰的《龙象般若功》带来了接近4000斤巨力，内力加成之后超过7000斤，白自在的力量水平哪怕完全发挥也就3000多，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因此，他很快就开始压着白自在疯狂输出，让他全无还手余地。

“锵——”邓枫长刀快到了极致，连续十几刀于白自在长剑碰撞，声音在巨大多数人耳中却只有一声，只是这一声噪音却拖得时间有点长，让很多修为过低的人难受的几乎吐血。

但在白自在这里，邓枫的一共17刀劈的位置却完全相同，全部落在手中长剑的同一个点，让他完全无从抵挡，只能被动硬抗，直到邓枫连劈的最后一刀。

“当啷！”

长刀一闪而过，半截剑身落在了青石板上，发出响亮的声音；同时，白自在额头到下颚一道细细的红线，人也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邓枫不再多说，提刀回到座位收刀入鞘。

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才看清了白自在脸上的红线，而且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明显，最终有鲜血伸出，沿着红线流到下颚，又从下颚滴在地上。

冷哼一声，邓枫右脚在地上轻轻一顿。

白自在的尸体缓缓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噗通”声。

全场一时鸦雀无声。

“阿弥陀佛！”金轮法王一声无奈的佛号，知道今天踢到钢板了，“郭大侠，虽说这次是我们败了，但你我都是习武之人，不亲自交手，想来心中定有不甘。”

“国师请！”郭靖也不废话，起身进场抱拳一礼，然后摆出了《降龙十八掌》的起手式。

虽说丐帮三分，三家都有《降龙掌》，但并不完全相同。中原丐帮是最原始版本的《降龙二十八掌》，乔峰天纵奇才，把其中一些重复、无用的招式去除、合并，最终整合出了自用的《降龙十八掌》；襄阳丐帮的版本则是洪七公根据原版的《降龙二十八掌》修改而来，威力有所降低，但修习的难度同样大幅度降低；江南丐帮最差劲，史火龙当年不过是丐帮长老，只学了一半、也就是14掌，传承至今。

郭靖与金轮法王的比武毫无美感，两人走的都是以力破巧路线，《降龙十八掌》与《龙象般若功》硬碰硬对拼，连续一百多招之后，金轮法王已经脸白如纸，郭靖也不好受，脸上的红色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的红润与健康。

“砰！”又是一掌硬拼，金轮法王再也坚持不住，连退了十几步坐在地上，一口鲜血狂喷出来。

郭靖一步没退，但马上一口暗红色瘀血吐了出来，过了没多久又吐出一口鲜血，只是脸色比金轮法王好得多，黄蓉焦急的冲上去扶住了他。

“阿弥陀佛，郭大侠坐镇襄阳，让帝国的铁骑十年无功，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略作调息，金轮法王挣扎着站起来，却又全身晃动差点倒地，幸亏尹克西立刻扶住了他。

“国师谬赞了，郭某同样代价不小。”郭靖一如既往的谦虚。

“可惜，我的《龙象般若功》只练到了第九层，否则老衲不会败，更不会伤的如此之重！”金轮法王明显不太服气。

“从什么时候开始，江湖中人学会关心过程了？”邓枫凉凉的嘲讽传了过来。

“邓施主也会《龙象般若功》？”金轮法王语气是询问，但表情却是肯定。

“不错。”

“从何处得来？”

“我有其他渠道，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方式。”

“看施主的表现，想必已经是第七层！”

“国师好眼力，已经是第七层顶峰，可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突破至第八层。”

“阿弥陀佛，可否告知邓施主年龄？”

“没什么好保密的，邓某如今虚度44个春秋。”

“阿弥陀佛！”金轮法王口宣佛号，却充满了苦涩，“老衲自幼习武，时至前年方才入了第九层，原以为无敌于天下，不想当世高手天才众多，今日回去必将闭关苦练，不到十层绝不再履中原，到时，希望与郭大侠再决高下。”

“国师请便！”郭靖很客气的摆手示意。

“郭大侠，我们就这么放走敌人，还是如此可怕的敌人吗？”邓枫实在不能理解郭靖的思维，还有一点就是周围的高手也好，吃瓜群众也好，显然都是认同郭靖做法的。

“此次比武，并无私仇，汉奸杀了也就杀了，但此三人同是为了本民族出力，并无对错。”郭靖表情严肃的解释，更蛋疼的是，周围除了邓枫和几个妹子之外都赞成。

“邓某以为，不管是什么样的敌人，只有死了的才是最好。”邓枫严肃的看着郭靖，“这次是郭大侠主场，邓某不再多说，但下次再见，不死不休！”

所有人都震撼的看着邓枫，显然不太理解他那种赶尽杀绝的态度。

“郭靖，你在这里吗？”就在气氛有些尴尬时，人群之外突然传过来一个女声，所有人都奇怪的看向郭靖，不明所以，却还是下意识的让开了道路。

但郭靖、黄蓉几乎同时站了起来，表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