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十万火急的急事,你可知秦家现在都已经乱了套,秦楚身受重伤如今可谓命悬一线,拖了一月有余却无半点起色,秦老急得都已经病倒了。”
听到乔老爷子的话,霍棱不由一愣,回来到现在刚一天时间就听了两回,只是这一次更详细些,只是没想到秦向鹏居然也病倒了。
这一问,霍棱又如何能够给出确切答案,未来这一个月想必之后也没有什么时间,而且一个月后的大战吉凶未卜,实在不好做出承诺。
“闲下来的时候,到时就过来看你,好不好?”
“那得哪天哟,你总是那么忙的。”晏梓琳小声咕哝一句,有些气馁地叹了口气,眼中柔光泛起,如小娇妻一般伸手替他整理着领口,边说道:“知道啦,莎莎会一直等着你的,不会不懂事地去烦你的。”
听到这话霍棱还能说什么,什么也说不出口,心下感动时抬起手轻轻抚上她光洁的侧脸,用动作代替的话语。
晏梓琳很享受这般爱抚,主动侧着脸蹭着他的手掌,两眼亮晶晶的满是欢喜,这还是他第一次那么温柔那么主动地与自己有身体接触,喜欢得紧。
忽然,晏梓琳捉住那只已经滑到耳垂的大手,眼帘低垂地问道:“亲我一下好不好?”
“在这里?”霍棱瞟了眼不远处那些个作视而不见的警卫,有些犹豫,光天化日让人看着怪难为情的。
“可不可以,就一下。”晏梓琳仰头忽闪着大眼睛,红润的嘴唇娇艳欲滴,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好。”应了一声,霍棱心道看就看吧,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别人想还没机会呢,于是慢慢地低下头,吻在那两瓣诱人的红唇上。
不料,四唇相依的一刹那,晏梓琳立刻变得主动而热烈,两只手更是紧紧地还在霍棱的脖子上,踮着脚尖毫无顾忌地索吻起来。
夕阳将两人的身影渐渐拉长,朱门漆旧红颜不改,只是不知今时的离别,再遇时又是哪般年月。
……
……
回去的路上,霍棱心里依旧浮现着离开时泪影婆娑的晏梓琳,以及那句带着哭音的喊声——回来的时候记得来娶我。
霍棱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还是预感到了什么,但只这一句便让他无心多想,满脑子的都是纷乱的思绪,有些承诺他还不敢给,他只能尽力让自己在这场祸乱中活下去,活到最后,不然一切承诺都是不负责任的谎言。
青琊是个劲敌,前所未有的劲敌,强到让他拿不出战胜的信心,那封信到最后是“生死各安天命”,也就意味着他面临的将是一场生死之战,这一点他没有对任何人提及,包括程心语,也包括冷少白和其他人。
路上车流稀少,入夜时分原本该繁华的商业区也是人迹寥寥,透过车窗霍棱看到了商城楼上挂着的那张巨幅海报,不由自主地将车停在路边,推门下了车。
那是冰肌玉露的宣传广告,上面同时印着两个人,都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柳云曼……”霍棱高仰着头嘴里轻声喃道,海报里是他见过的柳云曼最美的一面,时尚、靓丽、自信,带着淡淡的微笑,已经不再是那个嘈杂的夜市里提着两袋生肉串的烧烤西施,也不再是钢琴前泪湿衣襟的绝望女孩,她的命运已经改变,活出了自己的人生。
桂园新居就在附近,然而霍棱却并没有再过去找柳云曼的想法,相见还不如不见,见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时间是毒药,同时也是最好的解药,很多年之后一切都会变淡的。
停留了片刻,霍棱才重新上车离去,趁着夜色未浓的时候赶往下一个目的地燕京大学。
当车开到校门的时候,霍棱有些诧异地看着紧闭的闸门,还有前边摆着的那块布告,写着这所百年名校已经停课,而且复课日期不定。
想不到祸乱波及如此之广,也让得霍棱欲与沈雅素见上一面的计划落空,也不知道她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有些担心,不过面对这样一个事实霍棱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打道回府,想想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毕竟下毒的始作俑者是刘继凯,送来解药的也是刘继凯,没有理由去害一个无辜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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