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听说古堡别墅中有不为人知的东西耶,我听小道消息说,里面也许有着超越凡人的瑰宝。”
“你也听说了么,看来这不是空穴来风呀,我就说我不是眼花了。”
“眼花了?细细说来。”
“昨天晚上我在阳台玩耍的时候,忽然看见古堡别墅处忽然闪现了神奇的光,那光芒中似乎蕴含着什么,就像是小说中所写的世界规则,我想,如果能掌握那个光芒,上天入地不过是一件极其普通的事情。然后我奔跑过去给我的父母说,他们出来的时候光芒已经消散了,只说我是眼花了,小说看多了。”
“哈哈哈!换做我是你父母,肯定也会如此认为。”
“但看今日这反响程度,古堡的神秘不用多说了吧,好想去看看啊,要不,我们组个队?”
“我想想,说不定有很多危险呢,得多拉几个人好吧,你等我的消息。”
“好嘞!”
教室中,学子们互相交流着,有幸一见昨日景象的人在那里大肆张扬,不知道事情的人就选择了静静聆听,甚者在那里张牙舞爪描述着什么,胆小的女生忽然大叫一声逃了出去,引起了他人的唏嘘不已。
一个女子,忽然靠近了闭目沉思的男子,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嘿,你也听说了古堡别墅吧,要不这周末一起去探寻探寻?方才我听见好多人都说这周末一起去古堡,大白天耶,这么多人一起去,相信也不会发生什么,怎么样?”
古堡?张梓抬起头,想起了城市一角处的古堡别墅,这古堡别墅说奇怪也奇怪:它并不处于城市的中心,但总令人觉得无论处于城市的哪个角落都能看清这个古堡,至少说,能知道有这么一个存在。而古堡很大,里面的别墅不仅仅只是一幢而是连接的别墅群,远远望过去就像是连绵的山脉,从一个别墅进去了,就能从另外的别墅出来,但古堡的出入口总共也就那么几个,若是一不小心在里面迷了路的话,想要找到真正的出口,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人太多的话,反而不好,其实,我觉得我一个人探寻就可以了。”张梓摇摇头,团队合作是一件颇为麻烦的事情,在这种冒险上尤为突出,到时候你一言我一语,究竟是往何处走,到头来还不是只有各走各的,真要有什么收获的话,这么多人,平分么?
“那,我们两个人去?”女子又提议道。
两个人?张梓开始打量起这位女子,从一开始就觉得这女子给他的感觉怪异:明明感觉彼此的关系很好但却仿佛一直在分开,而分开的情况下彼此又藕断丝连,张梓看了看这位女子,甜美的笑容给男子好的享受,明眸中更是感受不到半分的虚伪。
似乎,她叫艺?
“行,不过到时候,你可得跟上我的步子。”一个人的探险总归是少了些什么,两个人的话至少对于彼此来说也有了依靠。
“那就这么定了,明早见哦。”艺笑笑,挥挥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挪移到了放学的时候,大肆张扬的学子们都准备回家做第二天冒险的准备,虽然夜晚还没有真正的降临,但一场没有硝烟的比赛,似乎正在悄然的开始着。
张梓这才注意到了时间,今日是周五,明天周六,也就到了周末,虽说学子们都说的是周末去,但如今的年轻人有几个不猴急的,所谓的周末,不过就是周六的早晨,去晚了的话,好东西都被别人收割走了。
“嗯。”张梓点点头,回到家中,和父母打了声招呼,便去了自己的卧室。
夜晚,悄无声息的过去,睡觉前随意往薄薄的背包中塞了些牛奶和水,这样的准备,也就够了。
夜晚漫漫,黎明悄至。
————
“他们怎么都来了,哎!”周六的清晨,才赶到了古堡别墅的一个入口前,就看见已经有不少人聚集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小团队,在商量着什么,而有的人已经进去了,张梓远望消失在视野中的人群,那里面,有着父母堂妹,还有几个叔叔伯伯,和几个狐朋狗友。
当然,看见的人远远不止这些,但所在意的,就这几个。
昨夜,一切都是正常的模样,父母嗑着瓜子就睡觉了,堂妹也没有在QQ上说些什么,所以,他们就偷偷摸摸地进入了古堡?看他们手中提着的水果零食,倒不像是来探寻的,而是来游玩赏景的,也不知道这是神魔恋,居然不叫上自己。
张梓正这么想着,忽然感受到腋下多了一只胳膊,他转过头,才发现原来是艺挽住了他的手,背后是一个女子的小包,大致只有薄书包的一半大小。
“嘿!我们进去吧。”
“嗯。”张梓拉着了艺的手,走向了入口处,入口只有那么大,但之后有很多的分支,正如之前所言,古堡有一个别墅群,选取不同的方向就能去不同的地方,入口处自然是来来往往的人,而进入之后,大多数人选择了主路。
张梓看向主路旁的小径,少有人行走,长藤编织成了一张网遮住了整个天空,静谧的意境,而这小径中似乎还流传着什么吸引他的气息,或许,仅仅只是因为这小径的静谧,但这也足够了——张梓可不想在主路上走着走着发现一个宝物准备放入包中的时候,忽然窜出了几个流氓,大叫着‘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打一架?挺麻烦的。
所以,就走这条人烟稀少的小路吧,无论是哪一条路都能通往一处别墅,也就够了,哦,倒是在入口处看见了一个颇大的卧室,看得见里面的情形:一张简简单单的床,在床的斜上方悬挂了一副幕布,这幕布上时不时地又在放映着什么。
这一个卧室,就显示了神秘,为何会安放在入口处这便是一个问题,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一定是古堡主人的卧室,那为何,不和那群别墅一般。
没有一个人敢进这个卧室,就像是禁地一般,无人踏足。
张梓也只是看了一眼,却没有感受到半分威胁,反而这卧室中传来了几分熟悉感却又很快地消散了,如今和艺手拉着手走在小径上,享受着甜美的时光,绿色青色的光芒从长藤处倾斜下来,不是天光,而是长藤自身衍生的光芒,一切都透露着神秘,但在这古堡中,似乎又理所当然。
走着走着,脚似乎硌着了什么,张梓停了下来,抬起了脚,发现原来是一颗红色的宝石,有着一个拳头大小,哟,这东西放在外面卖怕是至少能卖几十万,如此精纯的宝石到哪里都是抢手货,更何况,这宝石出自于古堡。
其他的路径上,类似的情况数不胜数,有的人发现了蓝宝石,有的人发现了一颗红色的水晶球,有的发现的人多了,还为了宝物争斗了起来。
不过,他们大多都是来寻宝的,或许还有游玩的,却是没有一个人是来寻找力量的真谛。
“再美的东西也经不起时间的磨损,迟早都会变成一抹尘土,甚至于,最后连尘土也算不上。”张梓内心暗道,把玩了一会这红宝石,便是将其递给了艺,“给你咯。”
艺欣喜地接着了这宝石,细细的观察,里面流转的光泽世间少有,仅仅是一眼,就被这光泽所吸引。不过艺还是没有忘记是张梓赠与了她,在张梓身边轻轻地蹦跳着,时不时依偎在张梓的身上,注视着手中之物。
“这世间,若说哪种生物最喜欢美丽的宝石的话,一种是传说中的龙族,一种便是这女人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女人尤其之。”张梓内心打了个哈哈,继续走在这长藤的小道,和这小道一般,尽头处只是一个小小的别墅,当然,这只是相较于其他别墅而言,时不时能听见从古堡其他处忽然传来了惊呼声,此起彼伏。
很快地,就走到了小路的尽头,张梓停下来,艺也早就从宝石的绮丽中醒悟,因为这一路上的景色就堪比甚至于胜过宝石的神奇,而这是以往来古堡所未见的。那,以前来古堡游玩的时候究竟是记忆了什么,艺开始了回想,但却在这时候回想不起来了,脑海中的记忆变得模糊,而学习生涯中的教室生活依然一清二楚。
记忆,被干涉了么?一去想曾经来古堡的记忆大脑就变得紊乱,艺有些痛苦的摇了摇脑袋,身旁的张梓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异状,伸出手来,轻轻的抚摸着艺的后背。
就仿佛,有着能与某种力量抗衡的东西,从那双男子的手上传来,消泯了所有的痛苦,艺抬起头,眼中的痛苦慢慢的消散了,继而化作的是甜美的笑容,她看向张梓,轻轻的道了声。
“谢谢。”
没有去思索为何男子的手上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不去想,因为男子从来就与众不同,经历不同,所得不同,在年幼的时候就已经似乎看穿了整个世界,有的时候,从他的眼中,看见的是另外一处世界的映像。
张梓,你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么,还是说,你和我们看见的,不一样?
你看见了,这个世界的本质么?
不去多想,至少现在还拥有着,拥有着和张梓独处的时光。
————
张梓停了下来,他忽然想到,是追寻力量还是寻找宝物,这两种选择便是意味着不同的人生道路,大多数人在见到古堡的各种宝物之后就迷失了心境,因为将这所得拿到外界就能收获功名利禄。而若是抛开这些世俗,在本质不过是结晶体的宝石之后,是力量的真谛,超脱出整个世界,寻找到真正的人生价值。
可惜,想要看本质,却要透过层层的表皮,有的是名利,有的是欲望,甚至于宝剑赠英雄的友谊和红粉赠佳人的爱情。
只有超脱出所有的七情六欲,也不是说超脱出彻底的所有,至少,要超脱各个的部分,才能有资格,看见水面深处,那一抹亮光。
身旁,是在思索中犹豫的艺,她似乎大致懂了些什么,和张梓呆了这么久,耳濡目染也是学到了一些东西,她或许会有属于她的奇遇。但这不重要,属于自己的经历,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他人的,看着就行。即便是亲近的人,也许哪一天突然功成名就了,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但,安于鸡犬,也便够了。送上自己的祝福,沉静闲适的在鸡犬的桃源悠然生活,看了看风雨中的亭子,洋洋洒洒。
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从某种角度来赏析,生活,便是如此。
“这一次古堡的开放,就像是一个大型的幻境一般,只有过了幻境的重重关卡,才能寻找到最终的宝物,而那所得,不是物质,而是精神或是力量。可惜,大多数人第一重关卡都度过不了,沉迷在物质的宝物之中,迷失了方向,只等着某个时候出去了,就会忘记在古堡中发生的一切。”
古堡一直在这,那为何往昔对于古堡的记忆只是一片模糊,或许以往的自己从未踏足可以另说,但,一定有人曾经来过,比如说艺。却也没有听说多少属于古堡的神奇事情,想想就能明白,如果古堡的物质宝石被人知晓,就不只是周末这么点人了,肯定会有夜以继日的人想要彻底挖掘古堡的全部,将之公之于众,亦或是,行天之盗。
“出去之后,就又会失去,可惜他们都看不清,沉醉于如今的获得,相较于此,来此游玩的人的心态,更胜一筹。”张梓望向一处,就像是远远地看见了自己的几个亲人,他们忽而从口袋中拿出了切好的橘子吃了,其中的堂妹还用着自拍杆拍照,想要存留这古堡的景色,游玩的亲人,对于路上所见,只是看看,不去获得,却是不知,无形之中,就已经渡过了一层幻境。
艺有些虚弱的依偎在男子的怀中,张梓笑笑,半抱着她,这个时候,他发现余光中的别墅忽然变了一处,那原本别墅大门上雕栏玉砌的龙凤楼几个大字动了起来,弯曲着变化着,最后,化作了新的几个大字。
长弓亭!
“长弓亭么?有意思。”张梓笑笑,这个时候,一段信息蓦然地进入了他的脑海,他轻咦了一声,和怀中的艺,慢慢地走进了别墅。
“你是否想要,真正的力量?”
————
别墅的内部和现实世界中的屋子大致一样,一层是主客厅,二层则是各个卧室,有属于自己的,亦有用来接待客人的。一层的主客厅中摆放着一个圆桌,圆桌周围是八张檀木椅子,处在了桌子四四方方的八个角落,如同八卦一般,而檀木椅子似乎牢牢的钉在了地面中,经历岁月的流逝也不曾移动丝毫。
客厅的一角摆放着一副钢琴,还有着一个台球桌,一层的墙壁上还有很多挂画,都有些年代了。
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里面闲逛,幸运的是两人选择的是小径,故而这别墅中还不显拥挤,若是换作主路尽头的别墅,怕已经是人满为患。
偶然间遇见了一个人,又插肩而过,张梓只是笑笑,忽而拿起了餐桌上的酒杯,注视着。
杯子上,流淌着经久不衰的夜光。
“金樽美酒月光杯么?也不知道古时的传说是真是假,呵!”张梓继续走着,忽而发现这一层的主客厅中居然还有着一个小居室,旁人都没有发现,向着身旁的艺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便是进去了,旁人没有发现,艺也只是看见张梓忽然进去了一个地方,就不见了,再在这一层的主客厅寻找,却是寻找不到他的踪影。
“张梓,你去哪里了呀?”久寻未果,艺只大概知道张梓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或是有事去做——张梓做事都会基于一定的理由,若是没有理由的话那看见的他最多只是在平平淡淡的生活,至于这次消失,定是前者。
“那我就在这里等你吧!”寻不到张梓,却也不想一个人独自离去,这一层的主客厅颇大,里面还有着各色的小玩意,把玩把玩或是看看,都是一件有趣的事。
艺寻得了一处放着发簪粉盒的地方,惊讶形于色,这别墅里曾经是有女人的?想想也能明白,孤阴不生,孤阳不长,万物调和少了任何一方都无法完美的进行下去,别墅的主人肯定是一位男子,而陪伴男子的就是女人,不过,艺忽然想到,这样的小别墅里面都有女子留下的痕迹,那大别墅呢?别墅曾经住过其主人的朋友还好说,但若久居之人只是古堡主人的话,那么,这古堡的主人,是一个多情种子?
一个人的身上,若是有足够吸引人的地方,便足够让人趋之若鹜了,或是财富,或是气质。
腹有诗书气自华,一个人的身上,若是有一种与常人不同的气质的话,迟早会吸引足够的异性,或许现在还没有异性被吸引,但真正被发现之后,就会出众。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只不过更多的时候,金子本身,想要隐藏住自己的锋芒,树大招风,发光的金子,最后也只能被花光。
别墅中的人来来往往,小别墅并不是很大,也就三层,第三层是用于做什么不知道了,因为连得上去的路都没有,而在看够了二层千篇一律的卧室之后,大多数人选择了离去,从别墅的出口出去了,又走上了一条路,通向了其他的别墅。
别墅群,果不其然。
某个时候,还在这一层中闲逛的艺忽然感觉到有人拉着了自己的手,回过了头,发现是张梓,便是笑了笑。
“嘿!我找了你好久,你刚才去干嘛了呀,怎么突然不见了?”
“我去其中一个卧室了呀!”张梓笑道,却是想起自己进去的那个居室,本来还以为里面有着什么惊天财富,一打开门之后才发现是一个杂物间,进去之后门倒是没被锁死,但地面忽然就凌乱了起来,还阻挡了自己和门之间的路。
杂物不少,扫帚和断掉的植株中夹杂着发光的宝石,可对于这些物质上的宝石张梓早已经司空见惯,在他的眼里,堆放在地面上的所有东西都只是阻拦自己出去的障碍,这些路障掩饰了原本的路径,不知从何下脚,只能在那些破败木板上小心翼翼的走着,缓慢的靠近房门。
鬼使一样的屋子,还听见了一个放肆的笑声,就像是被人嘲弄和戏耍了一般,细细聆听,笑声的本源还超脱了凡尘。
张梓看向这昏暗杂物间的天花板,就仿佛正对着那搞事情的存在,嘿嘿一笑。
然后,回应他的是更加爽朗的笑声,以及更加凌乱的地面。
出来,花费了不少的时间,幸运的是,艺还在这里等待着。
“嗯?”艺轻咦了一声,却也不去深究,和张梓一起走了起来,逛完了这个别墅,便又去了其他的地方。
前方,有人吵吵闹闹,只是这声音,似乎听着有几分的熟悉。
————
“这东西,虽然你刘大爷看不上,但没有你这种过来就抢的道理吧,无主之物,谁捡到就是谁的,说不定本大爷把玩把玩就扔了呢!不过现在,嘿嘿,你要真的想要,来抢啊!”一个男子,正大大咧咧地朝着身前的几人叫嚣着,丝毫不在意身前几人人多势众。
身前四个人,两男两女,四人的身上还有着青色的纹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方才,男子发现了一颗奇怪的宝石,没有电源却兀自发着光,而光还在变化着,大多时候倒是定格在红色。他觉得颇有意思,拾取的时候倒是听见有人在叫着什么却是没有听清楚,才拿到手上,就感觉背后有一阵风袭来,却发现是一只玉手,这令他着实吓了一跳,一惊,手微微松开,那手的主人也只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宝石之上,幸而女子力量较小,第一时间没有抢成功,便是被男子一掌推开了。
男子转过身,却发现正面有着四人齐齐看着他,纹身的四人一看就是一伙的,而其中的一名女子还一脸的不耐烦,人倒是长得还挺标致。
就这么的,对峙了起来,男子何许人也,从来就没有怂过,一对四,那又如何?
过往的旁人忽然驻足了下来,静静围观,都说双拳难敌四手,而这男子一看就是要一对四的节奏,如此好戏,怎能错过?
“明明是我先看见的,而且我都说了我要要了,你还过去捡,是什么意思?”被问话的女子倒是一点羞耻心都没有,抱着无脑喷子的态度,反问道。
身旁的几个社会男倒是直接想动手,不过见这女子还在言语相逼,就没有出声。
“笑话!你看见就是你的,那这地面上如果有一坨屎,那是不是也是你的呀?哦,也许是你家的狗拉的,你还得把它处理干净了是吧。”男子从没怂过也是出口成章,说完这句话估计打架肯定是逃不过了,心中默想到,“嘿嘿,好久都没有打架了呀,真是怀念那一段时光,不知道你们现在身处何处,还记得我们曾经操场上大战的快乐么?”
男子嘿嘿一笑,身子便是硬崩了起来,手上和脚上随时都可以使出七八成的力道——四个人中的女人倒是不用考虑太多,但若真正一打四的话,某时候被那女子钳制住一只手也会衍变成大大的劣势,纹身的人的打架不同于学子,若换成了学子,没有老师在的情况下,应该是男生打架女生观战,当然,这是小打小闹的情况,更多的女学生还是会选择第一时间劝战,虽然如今更多的人喜欢看热闹。
从吐槽中回过神,男子注视着四人,那女子还准备说些什么,却是被同行的纹身男阻止了,他看向男子,冷声道。
“看来你是不服了,你一个人居然还敢这么硬刚,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勇气?”两个纹身男直接迈步向前,除了女子的另外三人中纹着白虎的女子也直接跟上了,她愣了一会,马上醒悟过来,也跟了上去。
“在这个时代,拳头大就是硬道理,没人会真正给你讲理的,温室里出生的花朵不懂社会的规则,那今天就当是给你一个教训吧!”
只隔着数米的后面,张梓无奈的摇了摇头,倒是旁边的艺松开了一直牵着张梓的手,微笑道。
“哈哈,刘某说的话果然气人,就算是正常人也能被气得想打人吧,真是粗鄙之语,真不知道你们这群人混在一起的时候是个什么模样。”
“你快去吧,我知道你不可能看着他一个人被打,你去就两个人了,两个人一起被打,其实对面也就只比你们多两个女人,小心点啊,别被打得太狼狈了。”
张梓回头看了看艺,第一时间发现男子的时候只是准备看戏的,不过如今要打架了怎么能少的了自己,一打四估计还是会有麻烦毕竟不是学生中那种温柔的打架,社会中的打架大多都是不要脸的,虽然曾经他们一群人更不要脸的做过偷袭式战斗。
“你怕是忘了那一个操场上的传说。”张梓转过头,慢步走上前,艺愣了半晌,想起了什么,才轻微的哦了一声。
几秒后,正迈步向着男子走去的四个社会人,忽然听见一声爽朗的笑声。
“对对对,拳头大就是硬道理,但你妈没告诉你,我们的拳头,比你们大得多么?”
————
“刘某人,鄙人来了。”张梓出现在四人的身后,的确,从一开始四人只是觉得男子孤家寡人,至于看热闹的现在有人会帮忙的?后方就下意识以为没有危险了,可谁知忽然窜出了一
个张梓,还是以流氓的打法。
张梓一出现,蹬着地面,一个短程的加速跑,便对着其中一个纹身男的后背来了一个飞踢。两者一接触,纹身男只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背部传来,顺势就是往地面栽倒了下去,后背上又没有长眼睛自然发现不了张梓的到来,听见张梓的言语的时候已经为时晚矣,纹身男的脸部和地面来了次亲密的接触,甚至于还在地面上滑行了一段距离。鲜血洒在了小径上又很快地消散,但看热闹的人并没有注意。
“是谁!居然敢偷袭···”倒在地下的人第一时间怒喝道,若是从他的正面看他的牙齿已经掉了些许,此时的言语有些不清,张梓只是漠然地盯了一会,顺着冲势,便又是一脚踩在那倒下的纹身男身上,纹身男的骨头发出霹雳巴拉的一声响,就像是咔擦断了一般,但力道,张梓一向控制的很好,腰间骨还不至于彻底断裂,但想要从地上真正的爬起来,没有几个小时的恢复是不可能的,至于痊愈需要多久的时间是个未知数。
张梓又看向一旁,纹身的第一个女子还正向着刘小川走去,嘿,混社会的女人果然多多少少有些姿色,大长腿小蛮腰,若是不看手上的纹身的话第一眼怕是会当做一个淑女。而既然已经认定了不是朋友就不需要太过怜悯,左脚踩中下方纹身男的一只手臂,在一声嗤啦的惊叫声中另一只脚抬起朝着最近的一人一个横扫——打女人的力道收敛了些,不过还是将其直接踢到了路边的围栏。
啪!两者相撞,发出一声厚实的响声。
“张兄,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刘某人笑笑,打蛇不死随棍上,这一次秉承了过往风格的张某刘某式偷袭完全震撼了进击的四人,哦不,现在有两人已经大致失去战斗力了,而另一个纹身男还下意识的后转做了一个格挡的动作。
方才其实就想着如何能躲过四人的钳制,个体的战斗力的话他是要凌驾于这些人之上的,不过若是被钳制住,使不出力气,那也无可奈何,而如今,张梓偷袭干掉了两人,那还担心个球?只是看纹身男这样子。
哦?那你是不把本刘某人放在眼里?
刘某人大喝一声,他虽然看起来不壮却也经久锻炼,作为曾经的搞事小霸王之一,打架那是一个精通,和不同的人打架有不同的方式,对于这种人,又是在没有规矩的古堡里,那还不是往死里打?
刘某人一个冲拳,硬生生的向着纹身男挥去,两人相隔数米,这倒是让纹身男反应了过来,格挡的姿势又放在了胸前,还分出了不少的心神防备侧面的张梓,但,刘某人的冲拳是这么好接的?
在相撞的时候,纹身男就感受到炽烈的痛楚,就仿佛骨头都碎裂了一般,他惊叫一声,却影响不到此时的刘某人——刘某人挠身而上,在他几个关节处狠狠的戳了几下,只听见噼里啪啦的清脆响声,关节被卸掉了不少,随着一声厚重的撞击声,纹身男就躺在了地上。
“最近可是舒服呀,你往那看,鄙人的马子还一直跟随着鄙人呢!”张梓哈哈一笑,指向后方,看热闹的观众不知道指的是谁,但刘某人却是一清二楚。
后方,艺嗔怪的哼了一声,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在这个时候引人注意么,明天上个头条?虽然这对于古堡的经历而言是不大可能的事。
“桃花运不错呀,你终于也不是单身狗了哈哈!”
“哪里哪里,比不过你刘某人命犯桃花。”两人随意聊着,张梓在纹身男背上又是补了一脚确认他使不出力气后,便和刘某人汇合向着最后一个纹着红花的女子处走去。
她哪里还有胆子?被吓得瑟瑟发抖。
“怎么处理?”张梓看向刘某人,寻求他的意见。
“那还不简单,往死里干。”刘某人嘿嘿一笑,“真不知道谁给你们的勇气,四个人就了不起了?老实说,就刘某一个人,都能把你们各个击破,双拳难敌四手?我们这一群人都是一个顶俩的,给你们双倍的人数,遇见了我们那还不是只有逃之夭夭···”
“说重点!”张梓打断了他,这货的一个缺点就是吹起牛来就收不住了,若是让他这么滔滔不绝的说下去,估计连小时候独自做饭的事情都能吹出来,他下意识地抚摸了下眉毛,只见上面隐约有几根黑线浮出。
“男人么,就拿去卖了,女人么,以前古代是怎么做的,就怎么做吧!”
受伤的纹身女子呜咽着听得不清,倒是把完好的女子吓了个哆嗦。
“你真这么做的话,估计第一个出事的就是你。”张梓无奈道,“就算要做也只能偷偷摸摸啊,你说出来就无法实施了,公之于众的后果就是所有人都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然后不管你做什么都会有无脑的喷子敲着键盘来骂你。”
“哟?他们也只能敲键盘而已,若是出现在我面前,那还不是只有被打死。”
“你扛不住键盘侠这么多呀。”
“也是呀,要不我去找点关系做个网警,或者学习学习黑客的技术?”
“就你那样,还做网警?十天半个月你就受不了,至于黑客,你不被别人黑就算不错了,还想黑别人。”
“怎么了,不行?老夫学习的能力说第二,谁敢说第一?”
“据我所知,至少我们中的奕墨和奥冠就比你强太多了,怎么,真正的和他们比比?”
“不比不比,比不过这几个变态。”
“那不就对了。”
话题,就这么突然被带偏了,围观的人神色一阵变化,或许是察觉到围观群众的心理变化,两人轻咳一声。
“言归正传,这人怎么处理?”张梓问道。
刘某人思索片刻,学着方才张梓的出场一般,没有半点怜花惜玉,对着最后的幸存者就是一脚,人和围栏的碰撞声再一次响起在此处的地界,落地之后,那女子亦开始呜咽了起来。
按照心中所想处理了这件小事,就继续着古堡之行。
几分钟后,人群消散,三人走在了小径之中,欣赏起了小径的秀丽。
“张兄,你说我会不会太温柔了啊,没有彻底打死感觉就是一种罪过,还存留着被报复的可能性感觉是对自己的残忍。”
“残忍?明明都结束了,你还去补上几脚,被张梓打得都无法动弹了,你还非得去让他们伤上加伤,虽然他们都是社会人嘛,也不是这么对付的。”张梓还没说话,艺倒是哼了起来,“恐怕他们什么时候能出去都是一个问题,报复你?估计在心中留下了绝望的阴影,都说有一种阴影只会带来绝望而不会带来复仇的欲望,我看你就是。”
艺想起方才刘某人在那几个男生身上碰触的几下,估计,他们能勉强爬着出古堡,已经算是莫大的幸运。
而最后刘某人还蹲在了第一个女子的身前,恶趣味的拍打着女子的脸颊,说着一些今晚把你弄翻天的流氓语言,不得不说,这人虽然社会了些,人倒是挺好看,张梓的偷袭收了很大的力,只是让她感受到痛楚十天半个月也能恢复过来。
四人中,反倒是这第一个惹事的女子,只受了轻伤。
后来,刘某人又握着了那女子的玉手,轻捏了几把,在她的视线中将捡起的宝石直接扔了出去。
“这东西,真没意思,也不知道你们女人为何会如此爱美。”刘某人唏嘘不已,听见这句话的艺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背包,里面有着不少的五彩宝珠。
又在女子的脸上轻捏了几把,在后者变得异样的眼光中潇洒离去,跟上了慢步在前的张梓和艺两人。
直到如今三人一起走在小径上。
“哈哈,你说的倒是有些道理,不过,你却不知道,这还是当着你的面,若是真以我们的风格的话,他们会惨的一匹。”张梓看向艺,倒是解释了一番,“小女生,没打过架,一看就是无脑的幻想主义者。”
“你说谁小女生呢?”艺嗔道。
“说的你呀,你这么年轻,哟,青春年华,不是小女生难不成是老女人?”张梓回道,一旁的刘某人忽然发现自己变得有些多余,插不上嘴来。
“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恩,不对,你是在玩我!”
“玩这个字用的精妙,用奕墨的话来说,玩有很多种方式,但大多分成了一二三等,如果我这一句小女生就是在玩你的话,那奕墨肯定要给玩增加个零等了,哈哈。”
“那,什么是玩呀?”
“这个么?小孩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保持现在的清纯就可以了,不要被怪异中年人的思想所污浊。”
“我怎么又变成小孩子了,那,你是怪异中年人么,大叔叔?”
“什么大叔叔,草你个嘴。”张梓说着说着,却发现无形之中被艺搬回了一局,不知不觉从控场变成了被暗讽,一旁的刘某人,首先咯咯的笑了起来。
“聪明,机智,不愧是才女。”
“咦?我好像听见了一只狗的声音。”
刘某人愕然,张梓倒是放肆的笑了起来,一只手搭在了艺的身上,女子倒也是不反抗,反而一头栽了进去,两人靠着很近,向着前方走 了过去。
小径的尽头慢慢的浮现,出现了在古堡所见的第二幢别墅。
“行道亭?”
————
古堡的另外几处,为了争夺宝物,出现了打斗和厮杀,获胜者获得了很多,想要出门去,却是发现,出去的路,断了。看了看时间,却是发现古堡中的一切电子设备即便是石英表,都停止了运作。
时间,还在静静地流逝,大多时候看不见太阳,无法对时间有一个精准的判断,而某个时候天光忽然暗了下来,或者说是古堡中的光暗了下来,就像是日全食一样,忽然变得昏暗无比,就算是一厘米的近处,都看之不见。
半晌后,视线终于恢复,有的人发现身旁忽然少了些什么,细细思索,才发现,少了的,是人。
这一切,发生在光与暗交换的时间。
恐惧,开始了蔓延。
“我不要宝物了,我要出去。”
“我要回家!”
“呜呜呜!”
胆小的人,在经历了光与暗的杂糅之后,懦弱地倒了下来,其中运气好的依靠着墙壁坐下,口中流起了口水在胡言乱语着什么,有的人直接被吓得哆嗦,躺在了地上,身后的背包随着这一倒打开了一个小口子,那本来不会动的各色宝珠,从口子的缝隙中溜了出来。
一时之间,玻璃心的人首先实现了完完全全的心态爆炸。
恐慌会让人失去理智,一种人是无尽的懦弱,还有一种人则是通过厮杀来掩饰内心的恐惧。
“我们走。”几个中年大叔看着忽然发狂的人群,发狂是突然的,就像是空气中忽然流转着浓厚的恐惧分子,在这恐惧的压迫下,他们选择了反抗,不过反抗的方法,是用打斗来压制恐惧。
一个旅客忽然把衣服撕碎了,取出了背包中的一物就抡向了同行的友人,友人不察,直接被打了一个头破血流,红色的血迹流淌在那从别墅中所拿的小型铁塔之上,不过,在沾染旅人的鲜血之后,那真实存在的铁塔忽然变得虚幻了,下一刻就变作了虚无。
而被打的友人,双目发红,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一般,化作了古时的冷血生物,只靠着本能行动。他渐渐地匍匐下来,口中喘着粗气,匍匐的动作令得裤子都出现了不少的褶皱,但他毫不在意,那双眼眸之中之透露出低级智慧的无能,控制不了自己,变得原始而卑微。
他大叫了一声,不知发出的是什么生物的声音,扑向了袭击他的友人,两者厮打在一起,扭着扭着翻滚在地面上,更多的鲜血出现了,却是沾染不到地表上,他们一次次挣扎着爬了起来,有扭打在一起,仿佛有着什么东西在刺激着他们燃烧自己的生命力,直到生命的终结。
一个女生抱住了那几个中年大叔,眼中有的只是惊吓,大叔们其实也在害怕,不过有着必须要守护的东西,他们就只能强作镇定,摸了摸女生的头安慰了一下,看向那些发狂的人们似乎还并未将注意力集中在他们的身上,便是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脚步,从小路上脱离了,隐藏在小路两旁的丛林中。
“小点声。”一行人悄然地潜行入了丛林,路径上的旅人们还在无端的发狂着,不燃烧完所有的生命似乎誓不罢休,而在进入了丛林之后就感受到了安全,不过,又被一种神奇的氛围笼罩住了。
就仿佛,小路和路旁的丛林是两个世界。而有的地方,别墅中,却也是同样有着发狂和正常的人,但别墅的非丛林地带,也与某些地方,隔绝了开来。
“第一层考验已经结束了么?追求物质财富的人都变成了失败者,他们所要付出的就是虚假的生命的代价,哦,也许某个时候他们会全部被挪移出去而且身体无恙,却绝对记不起在古堡发生的一切。”透过表面,看向水底的光亮,其实一件事的本质并不难寻找,至少对于人类世界而言一言一行都可以很好的找到理由,而古堡虽看似已经超脱凡尘,但所考验的仅仅是人这种简单的生物,因为和人有所联系,那透过这联系,就可以探究出其根源所在。
张梓看向周围,已经不断的有人发狂,肆意地破坏着别墅中的一切,但无论是那些花瓶亦或是古画掉落在地面上之后就忽然消散了,虽然这主厅中时不时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但地面上却洁白如玉。
艺紧紧的靠在张梓的怀中,刘某人做出了防御的姿态警惕着周围,只有张梓有着无比的自信,丝毫不在意周围的打闹,反而是闲庭信步一般,游走在这行道亭的各处。
那一个杂物间,不知还有没有,若是有的话,一定给你捣烂了!
打斗的人从别墅的一方穿梭到了另一方,平时应该是来来往往的人群,走着动着,而现在亦是来来往往,不过却是扭打着滚在地面上。
主厅的后门,忽然传来了几个人的声音,张梓和刘某人听了,相视一笑。
————
“我靠!老夫居然被一个女人打了一个爆栗,这发狂的女人真是恐怖,下意识对女人没有防备的我居然受了点小小的轻伤,真是天要坑我!好端端的人群怎么突然就发疯了呢,百来号人里面居然就只有你我两个正常人。”一个男子从后门走了过来,发狂的人见着了他一个猛扑过去,却只是让后者无奈摇了摇头,迅速的伸出左手按住发狂之人的额头,右手一个大嘴巴子扇了过去,只听见啪的一声,那发狂的人便是被打到了一边去。
摇了好几圈,撞在了后门的大门上,倒了下去,看样子短时间内不可能再爬起来。
“轻伤?你真不要脸,你头上是流血了还是咋地,如果你这就是轻伤那全世界的人都在受伤了。人群发狂那还不简单,只有脆弱的人经不起古堡的考验才会失去理智,对于我们而言,算什么,百来号人里面其实就没有正常人,你我早就超越了正常人的范畴。”另一个男子从他的身旁走出,看见又一个疯狂奔来的旅人便是轻跳起来打了后者的头,牢牢地按住令其作出三百六十度十圈旋转,旅人虽然发狂大脑却没有得到强化,迅速转了十圈走路都是有些不稳,男子笑笑,轻轻的推了一把,那发狂的旅人行走在一条抛物线上,斜斜的出去了。
“这世界上,心态薄弱的人太多了,来古堡干嘛么,送快递么?”
“要是有一个系统的话,估计还会被系统检测出送人头,然后我们举报一手?”
“神坑的存在!”
两人一次又一次拨开在主厅中乱窜的人群,走出了主厅的后门,视野变得辽阔,那独立于疯狂人群中的一片净土自然是映入了眼帘,他们看清了些,便是哈哈大笑着走了过去。
“长弓兄,刘某,好久不见。”
“刘某人跑到这里来还可以理解,长弓兄,按照平时你的做法,你会来古堡,真是令人惊叹啊!”
刘某人听闻,自然是一个不忿,道,“什么叫刘某人跑到这里来还可以理解,难不成,奕墨兄和奥冠兄,不是闲着无事过来玩玩?”
奕墨和奥冠笑笑,不置可否,张梓身旁的艺眨巴了眨大眼睛,此次,可谓是第一次近距离看这一个小团体聚在一起。
老友重逢,自然是少不了一番碎语,张梓指了指身旁的艺,解释道。
“其实我并没有必须过来的想法,只是说艺提了建议,我想来又无事,周末大多都是闲的,就过来了,如此一看,来此地是一个正确且错误的选择。”
“正确且错误,何解?”奕墨扬了扬眉毛,在靠近的时候又是有一个发狂的人靠近了,此时想听张梓解释的奕墨懒得多动手,拿出了自己的至宝扇子,虽说是扇子却十分的坚固,扇子一摇,扇在了那人的脸上,便是将其抽飞了。
奥冠更是一抬脚在地面上狠狠跺了一下,地面发出轰然的响声,令得发狂的人都是愣了一秒,不少旅人注视着相聚的小团体,脑海中的厮杀意志逐渐被恐惧代替,不是恐惧古堡第一层幻境的惩罚,而是恐惧这几人聚在一起时候所自然衍生的气势。
几人聚在一起的地方,便是成了禁地。
“正确的是,我们在古堡中证实了我们不同于凡人,或许我们在这次经历中还能进一步发现自己与他人真正不同的本源,亦或是发现我们所追求的东西。错误的是,如果一不小心玩大了,说不定我们就会永远的困在其中,这可能性虽小,却并不是不存在。”
“有道理,话说回来我发现这古堡中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可以影响人的心智,我方才就被影响了一瞬间,视野之中满是血红一只只大小各异的生物猛扑向我,我相信发狂的人所见就是如此,试想一下,若眼帘之中全是红色的血海世界和怪异生物怎么可能不发狂,即便是靠着本能行动,也会下意识的打斗厮杀。”奥冠摸了摸下巴,道。
“影响心智?你有么?”刘某人看看奕墨,又看向张梓。
奕墨瞅了刘某人一眼,道,“看我干吗,老夫的心智岂是一小小的古堡所能影响的,奥冠被影响那是他的事,想影响我,嘿嘿,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除非有几个世界少有的漂亮女人在场,我说不定会来上几次风花雪月。”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张梓笑道,又朝向注视着他的刘某人,“不用问我了,我没有过那种感受。”
“那我也没有感受过,为何奥冠兄会有?”刘某人不解道。
“那还不简单,奥冠兄意志很垃圾呗,等着古堡的考验进一步升级,说不定下一个挂掉的就是他,嘿嘿,我们从现在开始就要防着奥冠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会失去理智,变成纯粹的疯子机器。”
“说的有点道理。”
“听长弓兄如此分析,我刘某人居然是找不出一点反驳的理由,实在是高!”
“那你们猜一猜下一次异变是什么时候开始?”
“还用猜么,我们直接等着奥冠兄的变化不就成了。”
“会仅仅只是发疯么?”
“你这说的,难不成还当场脱了衣服跳舞不成,那肯定会刺瞎我们的钛合金狗眼。”
张梓刘某人和奕墨你一言我一句,倒是将奥冠给无视了,奥冠见状,不忿道,“我靠!还带你们这样的,难不成老夫发狂了你们还觉得是件好事,到时候第一个受罪的可就是你们哦!”
“受罪?”奕墨推了推脸上的金丝眼镜,反问道,“我们四人的实力都是差不多的,到时候等你异变了我们三人合力把你制服那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何来受罪之说?”
“有道理,四剑客的小团体少了一人也能变得精干一些,奥冠兄,你就好好变成你所不知道的模样吧!”
张梓见刘某人在那悠闲的说着,忽然想起之前相见刘某人的一幕,道。
“哦,对了,奕墨兄奥冠兄,刚才刘某人说他学习能力第二没人敢说第一,我说了你们比他强他还有点不服,你们怎么看呢,坐着看还是躺着看?反正我是袖手旁观。”
“哟,刘某人,你哪里来的勇气,天上掉下来个林妹妹你非要接住,也不怕被砸死。”奥冠眉毛一抖。
“作为我们四剑客的智商垫底也敢说这句话,嘿嘿,看来我们可以好好聊天了。”几人的笑容变得怪异,而周围的发狂旅人只感受到一股更甚的怪异气息诞生了,纷纷逃离了。
一时之间,这行道亭的主厅中,只剩下了他们五人,艺继续眨巴了眨眼睛,颇感惊奇的看着这一幕幕。
这四人集合的时候,对这些发狂的人而言究竟是形成了怎样的禁地?
“聊你个大头鬼,还不快找找出去的路,我们总得先确定好退路再说探索的事情吧,
你们不会连给自己寻找退路的想法都没有吧?”刘某人道。
奥冠看了看奕墨一眼,“这事交给你的,你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在我们探索的任务分配中有这一栏么,就算是有,作为小队长的你不是应该想好么?”奕墨反问道。
“两人小队,都是队长还分你我?看来,我们俩都忘了找退路的事情了,不过,区区一个古堡,还用得着寻找退路,要我说,刘某人实在是太小心了些。”
“艺,你还记得来时候的路么?”一旁,倒是张梓比较靠谱,他虽不记,却是有着一个靠谱的同伴。
“记得啊,要不我们走回去瞧瞧?”
“恩!”
刘某人又一次发现自己被孤立了,仅仅是自然的被动,张梓和艺像是最默契的搭档,在进入古堡的一路上就完美记住了各种注意事项,而奥冠和奕墨则算是反面教材,在那里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着,两人临时组的小队分工却是乱来,结果是什么事都没有做好。
奥冠和奕墨还在争论着谁做什么,忽而发现张梓打断了他们,刘某人双手抱着头走在其后。
“走吧!我知道一处入口,我们去那里看看。”
五人便是顺着张梓两人来时的路往回走着,随着他们的离去,主厅中又是多了发狂的旅人。
光和暗,又一次的重叠,就像是一次信号,五人小团队中的四人震动了一下,片刻后又恍惚了过来,回去的路边的冗长,依然是来时的模样,却感觉路漫漫了。
其他处,躲在丛林中的人寻找到了一处祭坛,被保护了起来,肉眼可见的,空气中有着一层黑色的能量正在侵袭着祭坛的保护圈。迟迟未破但总归是有着时间限制,里面的中年人微微叹息,出去?出去是不可能的,至少如今还在祭坛中呆着就是安全,或许某个时候黑暗的气息自动消散了呢,到时候就可以从丛林中的祭坛回到原来的地方。
正在发狂的人们,忽然坐了下来,齐齐诵读了一段不知什么文字,便是闭上了眼睛。
走在长路上的张梓抬起头看了看长藤掩饰的青色天空,低声喃喃,“第二层幻境的考验,开始了么?”
“这考验,是等待?”张梓看向来时的路,已经走了很久,却仿佛久久走不到尽头,只知道顺着这条路一定会回到出发的地方,但却给人一种永远也走不到头的感觉。
漫长的等待,最终会化作空洞,这第二层的考验,是考验人们是否耐得住时间的折磨,是否耐得住寂寞,换做常人,即便有着友人一起,在随意扯了话题闲聊之后总是会无聊的结束然后就无所事事,在无聊到了极致之后就选择了失败。
是的,有不少通过了第一次幻境的人忽然坐了下来,闭目诵经,仿佛成了这别墅的一部分,化作了养分,滋养着它。
可是,张梓看看另外四人,艺依偎在他身上仿佛永远不会觉得无趣,时不时的还挠挠张梓的手臂。另外的三人,刘某人某时突然打了奕墨的头,奕墨转过身,大喝道。
“是谁打的?”
刘某人伸手一指,朝向奥冠,“我对天发誓,奥冠打的。”
然后奥冠兄和奕墨兄嘿嘿一笑,联起手来,将刘某人打了一顿。
某个时候,三人又是在放声高歌,刺耳的音乐响起在别墅的一角,连得张梓身旁的艺都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唯有张梓已经司空见惯,大笑道。
“哈哈哈,幸好有你在,不然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以前我们可是四人歌唱小霸王啊!忍忍吧,他们就是如此。”张梓又看向青色的天空,暗道若这别墅有灵的话,估计想把这三人给掐死。
事实也正是如此,路的漫长不知不觉中少了一点,慢慢地可以看见起点的方向。
只要给四剑客这个小团队一小点东西,他们在一起可以闹腾出恐怖的事情,不会有无聊,就算是四人只是在一个屋子中睡觉,都能产生不同的呼噜声。
而这一次,也只是因为有艺的存在,张梓才没有一起高歌吧,也算是免受其难。
路,忽然的,就到了尽头。
第二层幻境,结束了。
五人看向这一处入口,被冗杂的长藤掩盖住,只隐隐约约还找得到一点点入口的痕迹,而一旁的古堡卧室,倒还是突兀的清清楚楚。
“入口,不在了。”四人愕然,而张梓则是思索了片刻,用四人听不见的声音,喃喃道。
“第三层至强幻境,开始了。”
天地变化,光和暗开始了疯狂的重叠,小径上遮蔽天空的长藤再也不像之前的静谧,开始了蜿蜒的生长,变长着,缝隙中洒下的苍穹的余晖彻彻底底的被抹除,而长藤上还长出了尖刺,尖刺旁,盛开了一朵血色的花。
细细一看,这哪里是花,而是血肉凝聚成的球,血肉蠕动着,倒是形成了一朵花的模样,而红色的血液,就这么流淌在了花的表面,却是没有一滴会落下来。苍穹之血,藤下独生,若现在是夜的话,空中一定会自然而然飘荡着夜月蝙蝠的旧闻——夜月明,魔皇临,众生戚戚,匍匐月下。生命不受自己的掌控,那月中的魔皇随时都有可能夺走一切。
张梓忽然看向周围,在他的余光中,他的身旁变得空空荡荡,一看,奕墨刘某人奥冠和艺四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消失的时候没有一丁点的提示,连得空气中也嗅不到他们的气息。
换做其他人,怕是早已臣服在这孤独的恐惧。
一人。
张梓在四周转了转,本还有着不少游人踪迹的小径现在却是毫无生机可言,发狂的旅人已是不见了踪影。穿过了小径旁的丛林,各个祭坛中也空无一人,倒是有的祭坛还残留了一些虚影,似乎等着幻境最终试炼的结束,至少,祭坛中的人,就能保留一部分的记忆。
神念大开,在此时张梓再也不隐藏自己真正的实力,某一天他忽然获得了独属于仙人才有的神念,却很少使用——用来看卑微的浮生是一件毫无趣味的事情,而现在,查探了整个古堡,各中的细节都映入了眼帘,别墅群的各个别墅,那一层二层三层中的画卷和花瓶都看的清清楚楚,甚至于,忽然从花瓶上滴落在地面的水滴,都似乎就近在眼前——一番查探之下,整个别墅群静谧的可怕,活着的生物,只有他一人。
神念无法查探的,唯有眼前的这看似平常的卧室。
思索了片刻,仿佛明白了什么,张梓拨开了卧室前的花花草草,扫出了一条供一人行走的道路。
————
“够了!”张梓内心暗道,看向那个卧室,若是想的不错,这处于入口处的卧室,就是这古堡真正神秘的钥匙,他挪动了步子,跨越了进去。
简简单单的卧室:一张平平凡凡的床,床上是单薄的被子,甚至于有些紊乱,床的斜上方有一层幕布,时不时的放映着什么,却是看的不清。
并没有太多奇怪的东西,而只是这平常的一切却隔绝了自己的神念。
张梓也不急,闲来无事走了这么久,便是兀自躺在了床上,静静的等待,等待着真相的揭露,等待着古堡之行最终的降临。
“恭喜你,完成了主人留下的最终试炼。”幕布上,忽然飘出了一个灵体。
————
“这不是本就计划好的么?自从我进入这里之后,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你这设置的幻境不过是你随意为之,就像是从上帝视角所设置的游戏,什么时候开始结束都是你说了算,甚至于临时更改游戏规则都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反正事情的结果已经定了——就是我来到这里,面对即将面临的一切。”张梓躺在床上,悠然道。
灵体漂浮在幕布上,转了转,发出了声来。
“其实,你也害怕孤独吧,在你的友人消失的一刹那,你就已经做好了选择。你大概知道,你进来之后,一切都会停止,他们的生机都不会再被抽取,当你完成某些事情之后,出入口就会打开,他们会回去,而凭着你的想法,至少你亲近的人不会受到半分损伤。其他人就不一定了:第一层就失败的人,会彻底的忘记一切,生命力都会消散不少,度过第一层的的人会模糊的记得,至于你的友人的记忆,因为你的存在,会永久保留。”
“害怕孤独?”张梓嘘了一声,“我只是觉得这游戏有点无聊罢了,一个人在古堡里面呆上一年么,然后做什么事情都在你的视野之中,那多没意思!当一个游戏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无论他闯到了第几关,都是所有人中的胜利者,你们又没有别的选择,除了选我就是放弃这次考验——迟早要面对的事情,随着友人的突然消失就应该马上面对,哦,我的脑海中出现了我父辈和堂兄妹的画面,看来他们在祭坛中呆的有些无聊,所以,已经呆了这么长的时间,便够了吧。”
“没有别的选择,哈哈,你说的也是,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凤尾还是鸡头,亦或在龙凤之中,都是数一数二的候选人。”
“老子是人。”张梓瞅了灵体一眼,“你现在可以说了,要我来此的目的。”
张梓说完,便是等待着灵体的下文,灵体微微一动,从幕布上漂浮出来。
“要你来的目的,只是完成一个契约,至于为何,你先看看这幅画卷吧!”
原来这幕布是他们口中的画卷么,哈哈,张梓将目光集中在那古朴幕布之上,视野中。
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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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世界,只存在了冰和火,冰火交融,大多数的时候却是互不侵犯,水能灭火,火亦能克水,换做是冰亦如此,不过,在这个世界的大多数地方,冰和火却是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有的地方半边是冰半边是火,或是泉水,或是陆地,有的地方还因为这诡异的存在衍生出了生命,一个个小小的冰人或是熊熊燃烧的火人。
有一个世界,视线之所及,全是山脉,苍天古木生长于此,还衍生出了灵性,树木,成精了。不知凡几的飞鸟和翼龙在天空中飞翔着,想要超越连绵的山脉,便是至少要飞上数万米的天空。山脉,直耸云霄,不少的团团云朵,只是化作了无数的圈套在了山腰上。某个地方,一只恐龙忽然喷发出了炽烈的火焰,却一个不查被相比于它体型的微小生物钻入了身子,片刻后便只剩下了庞大的骨架。
有一个世界,人们穿着仙人一般的道袍,脚下是一柄金光大剑,就仿佛一把宝剑放大了一般,踩在了脚下。剑上的仙人口中念念有词,不知从何处取出一张符箓,在空中点了一下便是升起了金黄色的火焰,下一刻无数剑影出现在了仙人的背后化作一个剑阵。这个时候,仙人又一个掐指,手中的不知何种能量牵引着剑阵到了身前,又蓦然的放大,足足有半座小山大小,仙人相比于之就像是看不见的蜉蝣,而画面中的固定着的仙人又朝着所望的那对敌之物,牵引那剑影剑阵直接笼罩而下——尘土飞扬,传来了未知生物的怒吼和仙人放肆的大笑。
还有一个世界,人们以制卡为生,卡片中有魔法有陷阱还有怪兽,某一天,一个军火商忽然发掘了这些卡片超越上限的作用——魔法陷阱怪兽卡的实相化!于是,战斗,在这个世界,打响了。
···
“不同的世界么?亦或是,真正的世界?”张梓忽然想起之前所听的一句话,“你是否想要,真正的力量?”
“真正的力量?”
世界,在不断地放映着,终于是到了尾声,某个时候,从幕布中忽然窜出了一只生物,降临到这现世之后似乎很快就要消散,它只来得及振臂一挥,就被拉扯入了灵体口中的画卷。
整个世界,在这轻轻一挥下,猛烈的动荡了。
那是一只类似于夜月蝙蝠的生物,却是有些机械化一般的尾翼,说是像蝙蝠却不给人嗜血之感,反倒是有着属于传说中龙族的傲然,双目绽放的是金黄色的光,似乎代表着正义。
从它的身上,感受到了可以毁灭整个世界的力量,但从它被拉入画卷的惊鸿一瞥——它在它所处的世界,仅仅只是出于中流。
“那是什么?”
————
“那是主人的契约兽,用你们这的语言,主人给它取名为蝠翼。它只是主人众多契约兽之中不起眼的一个,咳咳,当初应该是因为它长得比较乖巧,所以主人才收留了它。”
“乖巧?具有毁灭世界的生物和乖巧沾不上边吧!”张梓眉毛一抖,却是想到,“对于我们的现实世界是如此,不过在真正的世界之中,怕登不上终极的舞台。”
“你们所处的,只是一个被隐瞒了真相的世界,你想想去见识见识真实的世界么,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任何一个真正的世界,都有你从未见过也不敢想象的。”灵体缓缓道。
“只需要完成一个契约?”
“嗯,当你变强了之后,你需要去做一件事或者说去帮我的主人一个忙,这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建立在不损害你的利益的基础上,如果你的利益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会受到侵害,你都可以选择不去完成。”
“这世上,还有这么好的契约。”
“至少,对于你,即是如此。”
“那我问问,你的主人,现在位于何处,是死是生?”
“我不知道,我只能告诉你,主人那种境界,早就超脱了诸多世界,能够毁灭他的存在不知道这世上有没有,他也有可能只是闲来没事想要找一个继承者。”灵体颇为无奈。
“那便签契约吧,有什么注意事项么?”张梓躺在床上,问了想问的问题,随口说道。
“没有,”一个微型的法阵,出现在了床的表面,张梓虽然惊讶了片刻,却也并不在意,“哦,倒是有一点,签订契约的时间不长,不过在这个时间段中,你无法移动,还有,契约生成的时候,我所设下的幻境就破了,换言之,现在有大部分人,都可以走出古堡。才经历了我的幻境的人现在第一时间想干嘛呢?应该想的就是,快点逃出去吧,哈哈!”灵体的声音变得苍老而恶趣味,张梓终于是醒悟过来,这和在长弓亭杂物间所闻的笑声一模一样。
“哦,你不用太担心,在这个入口,我只是放了一点点人。”
契约法阵被激发了,张梓发现自己果不其然动不了丝毫,而自己躺在了这床上,从外面看过来,一清二楚。
“草你个嘴!”
————
入口处,古堡中的人疯狂地涌出,对里面的张梓见所未见,有的人看见了张梓,轻咦了一声,便出去了。
某个时候,忽然来了一个看似自傲的人,他闯过了两关,后来不知不觉走入了空无一人的祭坛之中,神秘的祭坛荡漾着氤氲的气息,竟是完美的阻拦了秘境考验的黑雾,而在秘境之中身体似乎还得到了升华。因为没人,他默默的寻找着出去的痕迹,他摸索着摸索着,祭坛中的一切他都摸索了便,摸索着古堡就开放了,他下意识的以为,是自己解救了众人。
这个时候,看见了被困在卧室一动不动的张梓。
“哟,出不来啊,需不需要我来救救你啊,刚才若不是我碰触了隐藏的开关,这古堡还不会开放呢!你说说好话,本人就来救你,整个古堡都被我掌握了,一个小小的居室肯定不在话下。”
幕布微微动了动,上面的灵体表面第一次露出人性化的愕然。
张梓看着他,发不出声来,他想告诉这货‘你真觉得你能出去是靠着你自己的能力?’,可惜,法阵还未完结。
也就在这时,某种未知存在的遗留意志灌注入了张梓的身子,他虽然还是躺着,但另外一个人却像是站了起来,以张梓的面貌。
金光四射,‘他’俯视着男子,就仿佛俯视着一只卑微得不能再卑微的蝼蚁。
片刻后,男子失去了所有的思绪,如同行尸走肉,独自离开,没有人知道他看见了什么,只知道从此以后,他失去了所有的志。
幕布上,灵体流下了一滴不落的泪···
————
出口处,刘某人奕墨奥冠和艺齐齐出现,他们寻找了周围,却还是没有发现张梓的影子。
人,大多都出来了,古堡,也渐渐沉淀入了青色之中。
一个巨型法阵,出现在入口处的广场,红光大亮,一时之间蒙蔽了所有人的视线。
艺牢牢的看向法阵中的一处,那里,有着一个他熟悉的男子。
“契约?去往真正的世界么,那就从探索这个世界开始吧!”张梓看向前方,是熟悉的几人,他跑了起来。
“我回来了!”
————
缠绕在张梓周围的丝线慢慢地散去,里面的少年也开始了真正的苏醒——十个新生的梦之世界融合成了唯一的一,预示着后来的旅程。
旅行,开始了,就从未停止。
“这下,他该出来了吧!”老者笑笑,也就在这时,他忽然感知到整个氤氲梦之空间的变化——满地的荒芜,就仿佛失去了生机,于氤氲空间而言是失去了很多本源。但细细感受,氤氲空间的真正本源变得更加雄浑了,也就是如果给它一段时间,它能达到更高的高度,变成真正的小世界,甚至于超越小世界。
整个空间在破灭着,慢慢地缩小,包裹着张梓的丝线渐渐地淡去,同时又有着一道新光升起,将张梓带去了另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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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老者出现在一片虚空之中,在他的身前,一个紫色的项链静静漂浮着。
项链之中,混沌初开,没有生物网生物链,各种的世界法则飘来飘去,各种的灵力狂暴无比,俨然是一个小世界的雏形。
“这是梦之空间给张梓的赠礼么?从后者的身上得到了进化的契机,所以作为回报,把自己的大部分本源凝聚成了空间项链赠与了他?同样贵重的,还是这分割出来的小世界雏形。它是梦之空间突破后的产物,同样有了进化的可能。”老者看向世界雏形的中心——张梓被混沌气流包围着引导着,开始了下一个阶段的旅程。
这一次,因为十梦已然结束,老者可以清晰感知张梓所经历的···梦?
“这还算是梦么?”老者兀自思索,如之前一样,张梓又是入了梦境,但此时的梦与之前的梦大相径庭,“经历他人的人生,而对应的时间不是一夜春梦了无痕,而是漫长的岁月。”
进入了,他人的人生,几个小时是醒不来了,或许,三五个月吧,才能经历完别人的人生,亦或是一段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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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已不知是第几次无奈地在一旁等待了,不过此时幸运的是还可以看看张梓梦见的是什么,半晌,老者笑道。
“哟!梦见的� �人居然与张梓同名同姓,其友人居然也有好几个重名的,这是梦之空间作的怪么?但感觉又仅仅是巧合。”
人生,慢慢地开始了。
三个古远的字浮现在混沌气流上,似乎暗含了这一段人生的全部——这一段人生分成了几部分,各有各的美,融合着,那些难以言喻的故事渐渐地消散,只留下了这些年最令他难忘的。
青春岁月,肆意高歌,我自少年我自狂!
多年的友谊和爱情凝华成霜,沉淀出岁月的美。
时间荏苒,相逢的时候,就是离别。
无泪,无恨,只有衷心的祝愿。
没有背叛。
没有改变。
————
老者笑笑,静坐于虚空之中。
“世间的对错纷纷扰扰,谁又能,彻底地看清?”
“所以,这就是他即将去经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