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外,是她母亲,正让她开门。”
说完,沈涟自己先抖了抖,又一边紧张兮兮盯着赫连懿,“这故事如何?”
“说完了?”
沈涟:“……是啊,听明白了?”
赫连懿直接就复述了一遍,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明白了,这故事虽说不完整,但想表达的都表达了。”
敢情这人就没半点的害怕,甚至还可以在这慢慢分析。
一点都不好玩!
赫连懿顿了顿,“张口。”
沈涟愣愣的照做,口中是香香甜甜的味道,那是一块糖。而鼻翼之中闻到的是熟悉的香味儿。
那么一瞬间,沈涟的大脑空白了一下。
“怎么了?脸这么烫,可是发烧了。”
赫连懿那微凉又宽大的手放在沈涟的额上,神色严肃。
这哪里是什么发烧呢?沈涟迷糊应一下,抓住那作乱的手。
“别碰了,我没事。”
“那,我来给你降温。”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又似是在那耳膜之中震动,惹得沈涟的心头痒痒的。
一靠近,赫连懿身上更多的香味传来,沈涟下意识深呼吸,更是有些发晕。
整个人都像是懵懵懂懂的,只知道不想让眼前的人离开。
于是赫连懿的衣袖就被抓住了,沈涟主动抵在赫连懿的额上,神色迷离。
“涟儿,你这样,可不就是想让我破禁的?”
那指间到了沈涟的唇上,轻轻拨弄了一下。
沈涟似是不满皱了皱眉,拨开他的手,“你有什么禁忌的?”
她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但这一问起来,赫连懿就笑了笑。
“不可说。”
他怎么说呢,就说想要克制住自己,不能让一时的冲动毁掉了一切?还是说想抑制住感情,不让别人知晓,沈涟就是他的弱点?
都不能吧,第一次这么想要保护一个人,他绝对不会让她有事。
赫连懿定定看她许久,最后松了手,“吃吧。”
一远离,沈涟很快就从这个状态之中出来,有些不明所以看了赫连懿好几眼。
赫连懿,似乎是有心事?
沈涟将这些藏在心底,慢慢揣摩。
总的说来,沈涟其实还是比较喜欢西城,这里环境清幽,又不会有太多的眼线,更加不会有什么邪教。
雨后的空气一片清新,就连天空都是澄碧如洗。
“殿下,我们可不可以在这里多留两天?”
赫连懿答应了,但要求的是,不管沈涟去哪里,都要汇报,切不可再自己独自出门。
这个要去忒简单,沈涟都没多想就一口应承。
有时候,对于他们说来,一切的事情似乎都不敢就是如此罢了,可人生之中迟早都会是有这么一些事情出现的。
回去不久之后,沈涟才想起了黄语来。
“那个黄语,殿下想用她就用吧。”沈涟也不嫉妒了。
左右赫连懿只喜欢她,哪里会去看别人。
赫连懿见她没有半点的不情愿,倒也还是应下了。
沈涟其实都比较能够理解,赫连懿现在还是最缺人的时候,有一个黄语可以帮得上,那就是最好的了。
想明白一切,沈涟就连看到外面依旧是阴雨迷蒙也都是一片好心情。
好在的是,这阴雨天气也不过就是持续了两天,第三天时候逐渐晴朗,且出现了彩虹。
“山色空蒙雨亦奇啊。”沈涟念出这句诗来。
赫连懿看过去,“怎么有了诗兴?”
沈涟笑了,“也就应景念一两句而已,我可不想作诗。”
她可没有作诗的本事,那都是原主的,不是她的。
“这句诗,还不错。”赫连懿回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只当做是沈涟自己做的诗。
“下一句,可想好了?”
沈涟大囧,“没有,不想了。”
她要怎么说着其实是第二句呢?
算了算了,以后都不在做这种事情了,吟诗作对?那不是她的风格。
且,最令沈涟感动的是,这次再也没有人啦打扰他们约会了!
赫连澈早就在回京路上,大概已经差不多到了。
至于那黄语,当然不是这么不识趣的,就连搭话都少,还真就像是一个只想找一些事情做而已。
沈涟那是真的没去计较了,主要就是他们都没有半点别的心情
“涟儿,与我去一个地方。”
傍晚时候,赫连懿回来,就拉着沈涟外出。
这会沈涟正饿着,有气无力的,任凭赫连懿摆布。
出门还坐上了轿子,之后到了那里沈涟就不清楚了,一下车四周就是只有一片墓碑……
沈涟吓得清醒了。
“这是在玩我吗?”
看得到的就是墓碑以及树木,这么一个诡异的地方,怎么就来了?
沈涟想走,一刻也不想待下去。
“没有,我一直想带你来这里。”赫连懿抓住想要逃走的沈涟,语气无奈,“当年,我就是在这里,才下定决心要隐瞒身份。”
沈涟安静下来,“在这西城?”
“嗯。”
当年的事情,赫连懿记得清清楚楚,甚至就连所有的对话,以及那时候的风如何吹过脸颊,都记得一清二楚。
出生时候,赫连懿还真就是一个多病痛的孩子,并且还一度得了会传染的怪病,至此都没有谁敢靠近。
之后来到西城求医,在这生活了两年,六岁懂事了,身体也好了不少,才回去。
一回去,就受到了皇帝的宠爱。
因为那时候的赫连懿虽说还很小,还是小小一个的孩子,却因为一些原因比很多孩子都早熟,明白自己的异样,也不敢去暴露自己的性别。
“我经常会在这里。”赫连懿回忆之中出来,轻声道。
沈涟抖了抖,“为何要在这?这西城这么大,也还是有地方去的吧?”
“嗯,可我不能与任何人接触。也就只有在这里,才是一个可以安心之地。”
因为平常时候不会有人来的。
这么一说之后,沈涟就明白了,因为从小就开始隐瞒身份,所以就算是想去做些别的事情都需要三思。
尤其是小时候,若是一旦暴露性别,那就很有可能会被送走。
“殿下。”沈涟有些心疼,是以前只觉得赫连懿是一直都在那深宫之中,应当是不会有过什么吃苦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