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粉尘密度高的地方, 旦有明火,后果……
任逸飞摇摇头,低头看自己胸口绑着的炸/弹。他吃了惊:“奇怪, 怎剩下半个小时了?难道活动方仅仅给了我们个小时的时吗?竟这样丧心病狂?”
可不这样丧心病狂?
任逸飞直播的观众还好,至少他们主播已经挣脱了捆绑,要解决掉身上的炸弹, 能顺利离开。可是其他两个直播的观众没有那好的体验了。
“这算什侦探游戏?这不是求生脱险游戏吗?官方搞毛呢?”
这两个选手也被送进了粉厂, 是环境布置和任逸飞那边不同。他们都坐在个直角夹角里,周是粉。
当然,除了少数人嘀咕, 其他人都觉得正常, 总不能弄三个模样的粉加工厂出来。
而这两个选手, 如今也临着样的问题。
他们的粉丝对这次的游戏模式有很大的意见, 并且深刻怀疑对方是故意恶心人。
本来他们还怀疑官方是故意放任逸飞的水了,但是看任逸飞这边的视频后,嗯……纯是太强,怨不了人。
闭着反着手都能解开这种恐怖的绳索,难怪粉丝敢安利人‘闭入, 稳躺赢’。
虽然任逸飞这边是没什问题,但这纯是因为他本人太强,节目组依旧垃圾,出的题也垃圾。
“活动方出来说话!又不是人人都学解绳索自救, 你这又不是惊险自救节目, 这东西怎考验破案能力?!”
然而活动方声不吭装死,真正急的是官方,围着小岛转了圈不敢贸然行动的官方。
“他这是要干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官方的代表人捶着桌子, 桌子上的文件也被捶得颤颤。
文件上正是那次的超市爆炸案卷入其中的受害者,其中三人当场死亡,两人重伤致残影响日后生活,其余人都已经恢复了生活。
所以他们重点的审查目标是那三个死者和两个重伤者的亲友,排除掉明显不可能的,终他们找出了有可能的人。
官方将嫌疑人中学时候的照片拿给主办方看,主办方认出上开朗的少年是活动负责人。
是如今的活动负责人戴着镜,看起来温和且平静,像是肥皂洗放在阳光下晾晒的白色衬衣。
“……”听到这种形容词的时候,官方代表忍不住怀疑了下‘他们’。
当然,这是种误,主办方是想表示,不知道对方目的的时候,这个人真的是很优秀的年轻人。
如果不是太优秀,他也不将这次的活动全权交托给这个人。
“他名字也改了,林渊。林渊,临渊。”官方代表人摇摇头,“他临近深渊而不知啊。”
这个时候,安装了计时器的炸/弹上,倒数时已经不足三十分钟。
“这个炸弹,是真的吗?”
任逸飞也在想这个问题,那个人气之下选择把他也炸了吗?他觉得不,那人不是这样嗜杀的。
环境能变,但人的本质不轻易改变。
手腕上的绳索已经解开了,身上却还捆着,不如今难度降低,不管是他还是直播的观众,其实都已经不着急。
他将据说不可以有震动的炸弹轻轻放在地上,然后开始徒手解绳扣。那两边的选手却已经被绳子捆绑,动弹不得。
这两个选手直播的观众已经骂累了,他们不知道活动组在搞什,看着要成神的综艺节目,这是要硬生生烂尾吗?
在这时,两个选手的头顶上突然垂下了个什东西,它黏在纸袋上,居然将纸袋子拉开了,露出两个选手布满汗水的脸。
简琅和金玉斐,几乎是看到周围环境的时候,脸色变了。
观众还以为他们被吓到,还在直播说:“都是假的,是游戏。是输了而已。”
接着,又个奇怪的事情出现了。工厂的天花板自动折叠打开,露出上透明的玻璃,束光打下来。
透那似乎有凹凸的玻璃镜,光聚成了金色的点,恰好落在了选手的胸口。
这两个选手瞬白了脸。简琅的牙齿更是微微颤抖,好像掉进了冰水里。
直播的观众觉得奇怪:“怎了?感觉有点不太对。是担心明火引爆粉尘吗?节目组这是想不出案子改折腾选手了?”
观众们不知道真相,但是两个选手却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们以为自己很冷静,但是发现做不到。
胸口的炸弹还在滴答滴答响,之前两人不慌,是觉得这根本是假的,但现在他们不确定了。
粉、聚焦的光线、炸/弹,三个元素组合在起,形成了回忆的味道。
简琅眉毛上扬,睛睁大,双唇回缩并且开始吞咽唾沫。的粉丝觉得奇怪:“这是张恐惧的脸,在害怕什?”
“救我。”张嘴吐出两个字,声音很小,仿佛是声带里挤出来的。
的睛看着直播小苍蝇,恐惧得整张脸都皱起来。直很美丽,但这时候像个干瘪的橘子。
简琅在向观众求救,观众依旧不明白的恐惧,但还是拨打了节目组的电话。
“是不是对这个有什特的恐惧?有人因为经历,对部分东西有心理阴影。”观众们猜测。
“那巧?隔壁金玉斐也变得很奇怪。”同时关注两个选手的观众发现疑点。
他们两人在看到周围的场景时,都是样恐惧的脸。
因为这两个直播的变故,任逸飞这边也有观众被吸引走,他却不知道,还在哼哧哼哧解绳子。
终,他解开了绳索,并且拿起了炸弹:“走,我们离开这里。”
观众们看他像是夹着个篮球样夹着炸/弹,个个胆战心惊:“宝啊,这儿可不能耍帅了,你好好拿着,万这东西有点效果呢?这里可全是粉尘!”
还有人好奇,不知道他抱着炸/弹要去哪儿。
任逸飞直接开了门,大铁门吱呀声,把外头的人吵醒了。之前带着他来的工人员目瞪口呆:“你不又偷渡了什刀片之类的吧?”
“小看人了不是?我还能需要那?”任逸飞把炸弹交给他,“来,你剪。”
工人员差点笑了:“剪什呀。”说完他不知道按了哪儿,炸/弹上的时停下了。
直播的观众突然松了口气,虽然知道这是节目效果,他们不可能使用真的炸弹,但是看到是假的,还是有种轻松感。
“其他选手那儿也都有人守着?”任逸飞揉着手腕。
“这我不知道了。”
任逸飞找了找,看到路边停着辆车,想是送他来的那辆。
“我可以回去了吗?去墅。”他抬头看看天空,“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当然可以,你已经完成了这次的挑战。”工人员站起来往车的方向走,那个已经停止走动的炸/弹道具被他收起。
任逸飞跟在后,继续揉手腕:“这次的比赛实在有出乎意料。”
“哈哈哈,可不是?开始大家都不太能理解,但是上说,涉入案件太深的人,距离危险也是近的。这是在考验,他们是否做好了临近深渊的准备。这想,还挺有道理,破案可不是躺在家里能轻松完成的活,它是很危险的。”
“说的也是。”任逸飞的笑容里似乎多了点意味。
两人上了汽车,路风驰电掣,而那边的两个选手的剧本,也突然飙上了高速,直播观众的小心脏都要停摆了:卧槽?
原来在任逸飞解开绳索的时候,那边已经有了新的进展,并且是让人失去思考能力的进展——两个选手背后的墙全部移动起来,它们后缩,露出了这个地方真实的样子。
简琅的身后,缓缓出现了个同样绑在椅子上,背对着的人,选手金玉斐。
但现场并不有他们两个人,还有两个,是曾经淘汰掉的选手,其中个正是日个倒下的那个。
这个选手并没有被绑上绳子,却也坐在椅子上,像个雕塑纹丝不动。他白如纸片,睛瞪大了,泪横流,却咬着牙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而另个淘汰的选手呢,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整个人都处在紧绷的状态,身上冒出很多的汗水,把衣服都打湿了。
他也没有说话,这长的时,动不动,没有发出点声音。若非如此,观众们不至现在才发现他两人的存在。
“这两个人居然没死?”直关注直播的官方代表激动地站起来,“我差点忘了,算是氰化物中毒,要治疗及时,还是能活下去。或许,他并不想杀人,是要个真相。”
“又或许,他是不想让他们死得太痛快,所以搞了这场后的演出。”助手提出另种可能。
“不管是哪种可能,人没死,事情还能控制。能不能联系到这个人,我想和他对话。”
助理摇摇头:“恐怕不行,他半个小时前不接电话了。”
官方代表皱着眉:“现在他在做什?”
直播画里,简琅已经侧头看到了两个被淘汰选手,也无法掩饰脸上的震惊:“你是谁?”
下秒,那个总是出现在长桌上的声音出现在了工厂里:“时隔七年,好朋友次相聚,很高兴吧?这次似乎是你们次见。”
“原来,是你……”
听到这个声音,简琅反而冷静下来,有种石头落地的踏实感。
“还未自我介绍,我是这次活动的总策划,也是前来讨债的讨债人。我姓林,林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