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可以睡到自然醒的幸日子过得飞快。
很快就到了夏眠生日这天。
一家人都起了个大早,小枫和毛慧竹一起床就跟着毛慧兰直奔宁韶韵家,他们要去给夏眠做生日蛋糕。
话说自从小枫过生日吃过生日蛋糕之后,三个孩子就总盼着家里人过生日可以吃蛋糕。
之后家里只要有人过生日就做一个生日蛋糕直接发展成了他们家的一个传统。
夏眠上学之后没时间,就把做法分享给其他人,夏文月毛慧梅和毛慧兰都心灵手巧,除了裱花水平参差不齐之外,做出的蛋糕味道都不错。
后来琛琛过生日,霍学文听说宁韶韵也要亲自给琛琛做生日蛋糕,便不知道从哪里搜罗来了一堆做蛋糕的工具:打蛋器、裱花台、刮板、抹刀、裱花袋之类的,反正几乎都齐全了。
至于电动打蛋器,由于这个时代还少见,蛋糕店都是大型的机器,买了也没地方放,所以宁韶白家的那台电风扇拆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装上过。
说起来,琛琛的那次生日,也非常令人难忘。
谁都没想到能画出那么漂亮画作的宁韶韵动手能力几乎为零。
手忙脚乱的一通操作下来除了一片狼藉什么都没有,最后还是不忍看母子俩失望,从来没下过厨房的霍学文亲自上阵。
宁韶韵口述,霍学文操作,两个人齐心协力才做出了一个内里丑丑,外表漂亮的蛋糕。
是的,宁韶韵最后用裱花袋把那个丑丑的蛋糕装饰的很漂亮。
但是等琛琛许完愿切开的时候,看着里面有些发黑的蛋糕胚子,众人一边吃一边笑。
琛琛坐在霍学文怀里笑得尤其开心。
他抱着霍学文的脖子高兴的道,“爸爸,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生日蛋糕,你明年还给我做好不好?”
夏眠看到了霍学文愣了一下,眼底似有水光闪过,他紧紧抱着琛琛,对宁韶韵笑道,“以后他的生日,只要我有空就都给他做蛋糕。”
宁韶韵看着琛琛花儿一般的笑脸,轻轻的点了点头。
很多时候,人需要的不是完美的结果,而是那装满心意的过程。
自那之后,宁韶韵慢慢的开始学会倾诉,而霍学文也渐渐更懂得表达。
两人具体发展怎么样夏眠不太清楚,不过从那之后家里人再做蛋糕就直接去宁韶韵那边了。
今天夏眠是寿星,毛慧兰一早就揽下了做蛋糕的活儿,小枫和慧竹也要参与,于是就都过去了。
至于夏眠,自然是直奔宁韶白家,兴冲冲的接受自己十八岁的第一份生日礼物。
宁韶白似乎早就等着了,他懒懒的靠在沙发上,还有些困顿,小臂支着脑袋闭目养神,从夏眠的角度看过去,那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和高挺的鼻梁,甚至那长长的睫毛看起来都格外漂亮。
他今天穿了一件修身的白衬衫,袖子随意的挽到手肘处,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他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没扣,一眼就能看到那漂亮的锁骨和隐入布料下诱人的肌肉线条。
夏眠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这家伙今天怎么看起来这么性感啊……
她忽然有些理解上辈子为什么那些姐妹会对着她的腹肌流口水,甚至忍不住总想上手摸了,她现在也有些蠢蠢欲动。
宁韶白听到动静睁开眼,见夏眠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胸口,低头看了看衣服,一边抬手扣扣子,一边嫌弃的道,“你还是不是女孩子?能不能矜持一点。”
夏眠立刻扑上去扒拉他的胳膊,做出垂涎的模样,“唉唉唉,你这是什么意思,说的我像色狼似的。”
“天气这么热,别扣了。”夏眠嘿嘿笑道,“咱俩谁跟谁啊,在我面前不用客气,再凉快一点也可以。”
说着伸出爪子还想再给人家解开一颗。
宁韶白飞快的抓住她的手腕,“小姑娘自重啊,小心叫你负责。”
夏眠舔了舔嘴唇,色眯眯的道,“求之不得。”
“这位帅哥,从了我吧,保证你不亏的。”
“是吗?”宁韶白忽然一笑,一双含情眼仿佛估量一般上下打量起了夏眠。
少女今天穿着一身月白色掐腰的碎花长裙,衬得身段玲珑,娇俏可爱。
夏眠感觉仿佛X光扫过是的,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危机感,连忙坐下来乖巧的道,“宁医生,我们开始穿耳洞吧。”
宁韶白伸手拽了拽她的呆毛,“穿。”
“在哪儿穿?”夏眠问道。
“就在这儿,亮堂。”宁韶白说完起身去了隔壁屋,不一会儿拿了医药箱和一个小盒子过来。
夏眠先看到了小盒子里的耳钉,“哇,好漂亮,这就是特制的耳钉,今天直接就能带吗?”
宁韶白瞥了一下道,“别碰,刚消过毒的。”
夏眠缩回手道,“我要带那个雪花的。”
宁韶白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知道了,坐过来。”
夏眠坐好,自觉的把耳朵伸过去。
宁韶白先拿着冰袋碰了碰她的耳垂,夏眠一个激灵。
“冰?”
夏眠道,“适应适应就好了,大夏天敷冰袋很舒爽啊。”总比疼强。
宁韶白还是先用他握过冰袋的冰凉的手指捏了一会儿,之后再放上冰袋,夏眠就没有多大的感觉了。
只是宁韶白不断调整着姿势,似乎有些不得劲儿,夏眠伸着脖子也有些僵。
她目光落在宁韶白腿边的小枕头上,问道,“宁医生,这得敷多久,你胳膊酸不酸啊?”
宁韶白似乎没察觉她的意图,又稍微转了下/身体,警告道,“别乱动。”
夏眠眼珠一转,眼疾手快的把小枕头往他腿上一放,然后一头躺下去。
抬头看着宁韶白一脸无语的模样,她嘿嘿笑道,“这样多方便。”
“这个姿势有些似曾相识啊,对了!”夏眠恍然道,“上次摘耳钉你就是这么帮我来着。”
说着无赖般道,“反正一回都躺了,二回三回又有什么关系。”显然是打定主意不起来了。
宁韶白似乎拿她没办法,嫌弃的道,“看在你今天是寿星的份上。”
夏眠计划得逞,嘿嘿一笑,忽然想起来,“唉,应该是另外一边。”说着就要起身。
宁韶白按住她的脑袋,“别动了,先穿这边也一样。”
“那另外一边不是白敷了。”夏眠道。
宁韶白无所谓的道,“不过几分钟的事情。”
夏眠于是心安理得的躺着不动了。
却没发现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某人眼底浮起笑意。
冰块很快让耳垂没了知觉,然后夏眠看到宁韶白拿起黄豆,有些惊慌的道,“也要碾耳垂吗?”
宁韶白拨开她的手,低头看着她道,“怎么,不信我?”
夏眠立刻躺好,“信。”
大佬说的她都信。
宁韶白笑了笑,似乎担心她紧张,一只手覆在她的头顶轻轻的安抚,夏眠渐渐放松下来。
然后发现大佬确实值得信任。
明明能感觉到耳朵上宁韶白手指传递过来的温度,却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
脑袋上大掌规律的抚/摸让夏眠的眼皮渐渐沉重,她今天为了生日起了个大早,这会儿躺的舒服,不由昏昏欲睡。
……
霍学文进来的时候愣了一下。
堂屋的门窗都大敞着,他透过窗户可以清楚的看到沙发上的青年和少女。
在清晨尚不算强烈的阳光中,少女枕在青年的腿上睡的香甜。
而那个平日里淡漠疏离仿佛没有感情的男人,一手轻柔的碾着少女的耳垂,另一只手虚虚的覆在她的眼前,为她挡着直射进来的阳光。
眼底是旁人从未见过的温柔和宠溺。
青年很快察觉到了什么,抬眼看过来。
霍学文看着他毫不遮掩目光,顿了一下,默默的转身离开。
……
夏眠睡的正香,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扶她的脑袋,“起了,换边。”
夏眠睁开眼睛,对上宁韶白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一时有些发蒙,“穿好了?”说着伸手就要去摸。
被宁韶白一把抓住手腕,“涂了碘酒,别乱摸,小心发炎。”
“换另一边给我。”
“好神奇啊,真的一点都不疼。”夏眠杏眼圆睁,因为完全没感觉。宁韶白说换边,她没起来,而是直接翻了个身,面朝里。
“哎!”宁韶白眼疾手快的架住她的头。
夏眠才反应过来,差点就擦到耳朵了。
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正要起来。
就听宁韶白叹了口气,似乎对她毫无办法,“算了,就这样吧。”
说着调整了一下腿上的枕头,把夏眠的头放好,确保耳朵蹭不到他的腿。
夏眠莫名有种被宠爱的感觉。
宁韶白听到她长长的一声叹息,空着的手拽了拽她的呆毛道,“好好的叹什么气?”
夏眠感叹道,“宁医生你的另一半肯定很幸福……”
宁韶白顿了一下,“怎么说?”
她看着眼前的衬衫,只要一伸手就能摸到那诱人的腹肌。
宁韶白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意图,警惕的道,“你安分点。”
夏眠顿时就不能安分了,上手飞快的摸了一把,色眯眯的笑道,“趁着还没对象,占个便宜。”
宁韶白似乎有些咬牙切齿。
“长得帅,身材好,还无所不能。”夏眠连忙夸赞,说到这里一脸惋惜,呜呜假哭,“深恨我性别不对,咱们有缘无分。”
宁韶白:……
他捏着夏眠柔嫩的脸颊,眼睛危险的眯起来,轻声道,“怎么?想跟我有缘分?”
夏眠戏精附体,一脸沉痛,“做梦都想。”
“刚好,我也挺想。”宁韶白微笑,“我认识一个变性手术做的很好的医生。”
夏眠:……
瑟瑟发抖。
宁医生我错了,我不该觊觎你的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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