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逾征直播间的粉丝彻底炸了锅:
【解释一下你的纹身为什么是个女孩儿的声音???】
【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偷谈恋爱了??】
【什么话什么话?你们都在说什么?】
【给一脸懵逼的粉丝科普一下:陈逾征新纹身的意思是――er会被所有人记住】
【啊这,陈逾征也太逼了,这种话纹在身上,本人是有多自恋??】
【纵观lpl十几家战队的ad,我们征,不敢说操作是最吊的,但一定是最自信的。】
一盘游戏结束,陈逾征打开了弹幕助手,随意瞟了两眼炸了天的粉丝,他倒是很无所谓:“你们还挺牛逼,这都能扫出来。”
【别转移话题,是谁说的????那个女的是谁???】
【你谈恋爱了是吗????】
【拜托....现在电竞选手都喜欢找网红,毕竟你这么帅,女粉也不求你跟fish一样洁身自好了,只希望你找个水平高点的,千万千万别找那些乱七八糟想蹭热度的网红当我们嫂子....】
直接无视掉弹幕的一万个疑问,陈逾征摊在电竞椅上,拒绝了几个游戏里的加好友请求,丢开鼠标,抬起手臂,手指罩着摄像头,“再抽根烟。”
摄像头被挡的不是很严实,指尖露出的缝隙,能看到他的手臂。
这回,连粉丝都意识到了陈逾征这个行为的刻意之处:
【平时也不见这么频繁抽烟啊???你是故意抬手秀你纹身呢吧????】
【你用手遮的不累吗?站鱼按个f键就能切画面挡脸,你何苦用你那的手去挡?】
【手挡着不酸吗?别举着了,歇会儿吧,我们都看到你的纹身了,别秀了.......】
...
...晚上吃饭,killer拿着饭碗,打好菜,找位置坐下。
跟托马斯聊起了最近在steam上发现的新游戏,killer讲到激动之处,忍不住手舞足蹈了一下,不小心打到了旁边的人。
陈逾征嘶了一声。
killer含着满口的饭菜,迷茫地问:“肿么了?”
陈逾征皱着眉:“你碰到我伤口了。”
killer把饭菜吞咽下去:“什么伤口?我看看,没事吧?”
陈逾征穿着短袖,把手抬起来,有意无意露出红肿的那一片黑色纹身。
killer果然惊讶了一下,凑上去研究:“诶,你什么时候去纹身的啊?”
陈逾征配合地转了一下手臂,让他看的更清楚,“前两天去纹的,怎么样?”
“看着还挺酷的,这纹的什么玩意儿?”
奥特曼实在是没眼看:“求求你了,陈逾征,停一停可以吗?你昨晚已经把这个破纹身给我欣赏了八百遍了,能不能别再去折磨杀哥了。”
托马斯吃着饭,劝奥特曼:“你就让他发骚吧,别理他。”
g那边也放了几天假期,余诺跟余戈两人在家里住了几天。
余诺一觉睡到自然醒,躺在床上缓了一会,爬到床边,拉开窗帘,今天是天晴。
等会还要去菜场买菜,余诺换掉睡衣,趿着拖鞋下床,去浴室刷牙的时候,拿起手机看了看,徐依童刚刚发了一条消息过来:诺诺,你醒了吗?
余诺:刚刚醒,怎么啦?
徐依童:你今天有安排不?我来找你玩呗。
余诺:没安排,不过我哥这两天放假在家,我要帮他做饭...
徐依童:啊!那我能去蹭饭不!
徐依童:我保证不会打扰你哥的!!!我就是想试试你的手艺!!!!
她连发了好几个哭哭的表情,余诺把家里的地址发给徐依童:我等会要去买菜,你到了小区门口给我发消息,我去接你。
...
...
鉴于余戈这个男人刀枪不入,油盐不进,十分之难搞。徐依童吃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到了余诺家里,乖乖的,也没有吵吵闹闹。
客厅的挂钟已经转到了十二点。
徐依童穿好拖鞋进去,好奇地打量了一下他们的家,有教养地没有去东转西转,而是跟着余诺进了厨房。
看着她熟悉麻利地理菜洗菜,拿起刀,把鱼放在案板上剖开,徐依童移开眼:“你们家怎么只有你和你哥,你爸爸妈妈呢?”
余诺正在清内脏,跟她说:“我爸妈很早就离婚了。”
她语气虽然平常,但徐依童还是闭嘴了,识相地不再多问。
又看了一会,她有些无聊,“你哥怎么还没醒,都这么晚了。”
“他在基地的时候一般是早上睡晚上起,这两天不用直播也不用训练,应该会早一点。”余诺洗了洗手,“我都是做完饭了才去喊他起床。”
徐依童了然地点点头,看着余诺在厨房忙碌,她也不好意思当个咸鱼,跃跃欲试地说:“要不我帮你呗?你看看我有没有能帮你的?”
余诺笑:“不用了,你是客人,怎么还让你做饭。”
徐依童举手:“我可以帮你切土豆片!”
余诺让开,让她试了试。
徐依童挽起头发,戴上围裙,拿起圆润的土豆研究了一会,然后弯腰,开始认真地切起来。
半块土豆切完,薄一片,厚一片,形状歪七扭八。徐依童拈起一片欣赏了一下,顺便还拍了几张照片,兴冲冲问余诺:“你觉得如何?”
余诺额了一声,“还可以,不过还是我来吧,你去客厅坐一会?”
徐依童噘嘴:“哼,好吧。”
...
...
徐依童盘腿坐在沙发上,把刚刚的照片找出来,发了一条朋友圈:
噔噔蹬蹬!纪念第一次下厨~~
一发出去,就收到了几十个点赞。徐依童随手回复了一下捧她臭脚的狐朋狗友们,忽然听到门拉开的动静,她蹭一下就抬起头。
余戈身上随便套了一件白棉t恤,短发凌乱着,睡眼朦胧地出来。
早上余诺怕吵到他睡觉,只在微信上告诉了他一声,等会有朋友要来家里。余戈起床没看手机,根本没发现家里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他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徐依童眼睛发光,从沙发上窜下来,“你醒啦?”
听到这个声音,余戈喝水的动作一顿,眼睛瞟向声源,“你谁?”
他刚睡醒的嗓音有些哑,徐依童又听酥了,扭捏地自报家门:“我是徐依童呀,你不记得我啦?”
余戈:“.........”
无言了半晌,余戈神志清醒了大半,放下水杯,皱起眉:“你怎么在我家?”
徐依童欢快地回答:“我是来找余诺玩哒!”
...
...
余诺把菜炒好,放在盘子里端出去,看到余戈已经起来了。他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电视机里播放着围棋比赛。
徐依童乖乖地坐在餐桌上,双手支着下颔,就这么花痴地看着余戈。
余诺有点好笑,喊了他一声:“吃饭了,哥。”
布置碗筷的时候,徐依童悄悄跟余诺说:“你哥好像个老年人,居然还看围棋,我们家里我爸都不看,只有我爷爷喜欢看。”
余诺也压低声音回她:“是的,他爱好很奇怪,还喜欢去公园看别人钓鱼。”
徐依童啊了一声,满眼星星:“你哥也太特别了,跟我见过的男孩子都不一样.....”
吃饭的时候,余诺和余戈的话很少,徐依童也比上次矜持了一点,没有叭叭叭个不停。
不过余诺的厨艺确实很对徐依童胃口,红烧鱼还有清炒土豆,西红柿鸡蛋汤,很家常的几个菜,让她足足吃了一整晚米饭。
饭后,余戈拿起碗筷去厨房,余诺收拾着残局,徐依童拿纸巾擦了擦嘴,“你哥还会洗碗呀?”
余诺嗯了一声,“在家里,一般是我做饭,他洗碗。”
徐依童热情又来了:“那我也要洗碗。”
她端着饭碗,起身,跟着余戈前后脚跑进厨房。
余戈站在水池边,窗外的阳光给他身影勾勒出一道金色的光源。他垂着头,水声哗哗啦啦响。那双平时操作电脑的手拿着瓷白的碗筷,水花和清洁精的泡沫顺着手背流下。
这一幕温馨场景让徐依童屏住呼吸。
这么高冷的男人居然有这么人间烟火的一面,她脑内忍不住幻想了一下。
他们俩现在就是一对新婚小夫妻,余戈哄着她吃完饭,自觉地跑到厨房洗碗.....
想着想着,耳边传来清脆的啪地一声响。
余戈回头。
徐依童刚刚想的太入神,连手里的碗都忘记了。
脚底瓷片碎开,徐依童一惊,回神,小腿被划到,她啊地叫了一声,赶紧蹲下身去捡。
余诺听到动静跑进来,急忙制止:“童童,别用手捡,小心划伤了。”
话音刚落,徐依童手上就出现了一个口子,红色的血立刻冒出,她当时眼泪就掉下来了,呜呜地哭起来。
余诺走过去,把她拉起来,这才发现徐依童小腿上也被划伤了,伤口看着很深。
让徐依童在沙发上坐下,余诺翻出家里的医疗箱,给她的伤口包扎了一下。
余诺耐心地给她划破的手指缠上创口贴。
小腿上的白色纱布还是隐隐渗出血丝,余诺有点担忧:“不然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感觉伤口有点深,家里没有消毒的东西了。”
徐依童眼泪止不住,断断续续地说:“我不想去医院,我从小最怕去的地方就是医院了...我讨厌医生....”
余诺哄道:“好好好,你先别哭,那我们不去医院了,小区门口就有个小诊所,我送你过去?”
徐依童勉强答应,她小心地碰了碰腿上的伤口,含着泪,可怜巴巴地抬头:“能让你哥送我吗?”
余诺:“……”
她哭笑不得:“我去问问他。”
...
...
听到余诺的请求,余戈很是冷漠:“她腿划了,脚不是没事,自己不能走去吗。”
余诺:“好歹童童是我朋友,你去帮一下吧?我感觉伤的挺严重的。”
徐依童本来还想象了一下,余戈会以哪种公主抱来带自己去诊所,谁知道出门后,他事不关己地看着她单腿蹦跳,甚至连上前来扶她的意思都没有。就这么袖手旁观站在一边。
站在电梯里,徐依童鼓着一包眼泪,想看余戈又不敢看。
两人一路无言地去了小诊所。
医生是个很慈祥的老爷爷,徐依童看着腿上的纱布揭下来,忍不住又要哭了,害怕地问:“爷爷,我的腿会留疤吗?要是毁容了我以后还怎么穿小裙子呀。”
医生被她的娇气逗笑了,安慰道:“没事的,不会留疤,伤口没伤的太深,处理一下就行了。”
徐依童哦了一声,又转头看余戈。
他坐在一旁,拿着手机不知道看什么。徐依童看了他半天,余戈都没察觉。
瞬间就一股委屈涌上心头,徐依童伸手碰了碰他:“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吗,一句话都不肯跟我说?”
腿疼心又寒,徐依童越发忍不住了,伤口疼还好,重要的是心更疼。她呜呜地哭起来,抽噎地说:“我都这样了,也不见你关心一句。”
小诊所里,正在吊水的大爷大妈都看过来。
余戈:“.........”
徐依童越哭越大声,旁边人不赞同的目光纷纷投过来,余戈脸上有点挂不住,放下手机。
有个大妈劝道:“哎呀,小伙子,你是不是跟你女朋友吵架了?就哄哄你女朋友呗,做男人要大度一点。”
余戈刚想开口解释,徐依童哭的声音更大了。
余戈:“诶,你先别哭了。”
徐依童瘪嘴:“我就要哭,我凭什么不能哭,我太委屈了。”
余戈头上掉下几根黑线。
医生老爷爷呵呵地笑了一下,“唉哟,小姑娘哭的我都心疼了,我去给你拿纸擦擦。”
等人走后,余戈压低声音:“你要怎么样?”
徐依童:“我就想你加我一个好友,有这么难吗?你比国家领导人还难搞,呜呜呜….”
周围人又开始七嘴八舌地劝起来,余戈输比赛的时候也没这么煎熬过。他终于妥协了,把手机拿起来:“加,行了吗?”
徐依童立刻止住哭声,看了他一会儿,打了个哭嗝:“那你跟我保证,加了也不准删,也不许屏蔽我。”
余戈:“……….”
医生过来,把纸递给她,徐依童擦着眼泪,还不忘笑颜灿烂地说了声谢谢。
从小诊所出来,徐依童喜滋滋地翻了一下微信列表,把余戈给置顶了。总算是迈出了历史性的一步,胜利就在眼前,今天的伤痛就是明日幸福的铺垫。
徐依童觉得今天这个伤也受地值了。
她美完,一抬头,看到余戈双手插兜,走在前面,她喊了一声:“国家领导人,你看今天的天气这么好,你陪我在下面散散步呗?我想去买个甜筒,要草莓味的。”
余戈头也不回:“你自己去吧。”
徐依童攥紧手机,气冲冲地朝他喊:“余戈,你好了没两秒,又开始了。”
洲际赛的狂欢过去,tg和陈逾征在论坛贴吧和微博的热度也降了不少。不过他们粉丝基数还是有很明显的增加,有好几家赞助商甚至主动找上门,跟他们谈代言合作。
微博上为选手打call榜的ad位,tger一跃到第二名,屈居余戈之下。其余几个位置,killer和奥特曼他们也都上升到了前排。
官方打算出一个洲际赛纪录片,最近有几家自媒体的电竞号专门上tg基地来采访。
小应一大早把他们从床上拉起来化妆做造型。
killer被脸上扑的粉呛得咳嗽了一下,“我们打职业为什么还要出卖色相?真实一点不好吗?”
化妆小姐姐拿遮瑕液给他点着青春痘,“你皮肤但凡有er一半好也不用化妆了。”
killer很是失望:“职场的外貌歧视什么时候才能停止?”
化妆小姐姐:“.........”
采访的地方稍微布置了一下,几个人都坐在一起,编导小姐姐先给他们发剧本,让他们准备一下等会要问的问题。
准备了一会之后,灯光布置好,旁边的摄影机开始录像,编导问陈逾征:“最后一场和ppe打决赛的时候,你有压力吗?”
陈逾征靠在椅背上:“也就那样,没什么压力。”
编导姐姐啊了一声,好奇:“真的没有压力吗?”
van有点好笑:“他怎么可能没压力,装逼看不出来吗?”
killer咳嗽了一声,提醒他:“现在搞采访呢,你注意点素质,等会后期全给你哔哔了。”
大家都笑了,气氛一下活跃起来。
采访大约录制了半个多小时,进入尾声。编导问了个题外话:“能分享一下吗?你们都是因为什么来打职业呢?有目标和职业偶像吗”
托马斯第一个回答:“嗯...因为缺钱来打的职业,我的偶像…大概就是wr的aarn吧,觉得他挺强的。”
killer沉思了一下,说:“我是wan的粉丝,当初是因为看他msi的比赛觉得挺激动的,后才决定来打职业的。”
采访的编导笑了笑:“是吗,那你有从他身上学到什么吗?”
killer摇摇头:“那倒没有,主要是他这个人的天赋太高了,我感觉一般人也没法从他身上学习什么,可能就学习一下技术吧,不过也不一定能在比赛里操作出来。”
轮到下一个,奥特曼立刻说:“我之前也是wr的粉丝,五个队员都挺喜欢的,不过我的偶像也是周荡,跟killer一样,当初也是因为他才来决定打职业。”
圈内现役英雄联盟的职业选手很多偶像都是周荡,编导也习惯了,问他:“那你喜欢周荡什么?”
奥特曼掰着手指,认真回答:“我喜欢他游戏打得好,长得帅,只可惜我生君已老,我出道他已经退役了,没机会在比赛里给周荡打一局辅助,应该是我职业生涯的遗憾吧。”
编导看了眼陈逾征:“你现在的ad也很强呀,你们都未来可期。”
提到陈逾征,编导正好问坐在最左边的他:“er你呢,有比较欣赏的前辈吗?”
陈逾征回答的很淡然:“没有。”
没料到他这样,编导小姐姐神情一顿,一时间居然有点接不下去话。
此处的录制中断了一下,旁边的工作人员有些无奈地跟他商量:“不然你就随便说一个吧?这个要是播出去,那些黑粉说不定又要找你的茬。”
陈逾征反问:“说谁?”
奥特曼建议他:“你也说周荡。”
...
...小插曲过去,又重新开始录制,编导保持微笑,重新问了一遍:“你有欣赏的选手吗?”
陈逾征配合地回答:“周荡。”
编导从善如流:“那你欣赏他什么?”
他想了一分钟,说:“没什么欣赏的地方。”
“………”
采访的编导无奈,工作人员都气笑了,本来打算掐过这段一了百了,谁知陈逾征忽然想到什么,稍微一顿,噢了一声说,“有一个吧。”
编导欣慰地问:“是什么?”
陈逾征一只脚踩着椅杆,偏了偏头,慢悠悠地看向镜头,“听说周荡十九岁的时候找了个大他三岁的女朋友?”
几秒过去,全场所有人:“…………..”
陈逾征悠然自得:“我挺欣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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