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足饷为何 后继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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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足饷为何 后继有人

胶州营有一万两千兵丁拿得是十足的军饷,每月的银钱和粮食都是足额发给,在这满天下间,有些假亲兵家将都只能拿八成粮饷的情况下,显得是极为的突兀。

而今北方根本没有个太平地方,青壮男丁除却当兵之外没有太多的出路,要是在山东到还有个去屯田田庄种田的去处,可去了那里只能是做牛做马图个温饱,哪里比得上在军营之中厮杀出功名富贵强。

只有这么个出路,周扬和宁乾贵的想法也是大多数人的意见,给兵丁管饭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何必再有十成的饷银。他们考虑的也不无道理,看看大明其他的军队士兵,绝不部分吃饱饭都是奢求,何况什么银子。

胶州营的这一万两千士卒就应该比照新招募的两万兵丁,仅仅是管饭而已,胶州营的文人系统这是一个共识。

再有那海上的兵船和商船,李孟林林总总朝着里面投入了十几万两银子,每月还有大笔的花出去,都是为了一年才能见到一面的水师,所谓胶州营的几艘战船都是再给郑芝龙卖命。

在灵山卫和鳌山卫之间的私港,胶州营的人参与管理很深,对来往倭国、高丽的商船能赚多少钱知道的很清楚,这丰厚的利润委实是让人垂涎,偏偏李孟这边把五艘商船赚来的这钱都是投在了所谓的买船养水兵的身上,眼下胶州营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何必花在这看不见收益,虚无缥缈的事情上呢。

而且大家也了解到,如果李孟不买那炮舰兵船,郑家也愿意在商船上给胶州营行诸多的方便,那样又是大笔的银钱进帐,可李孟却一力的坚持。

眼看着这胶州营的财政日渐的窘迫,可统帅李孟还是坚持着“乱花钱”的做法,让下面的人极为的不理解,已经有文人把李孟花足饷养兵比作后唐庄宗乱给士兵花钱,增长士兵的**,把他在海事上大肆投入比作富贵人喜欢海外求仙。

宁乾贵和周扬这次也是冒着被训斥的风险过来劝谏,不过李孟的反应却步步出乎他们的预料,好像是对这些事情早就有预料,然后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的告诉他们不要担心。

不过财政上的缺口李孟或许又有什么通天的妙法能改变,而且李孟所要做的,如果他本人不明说,其他人为了机密不能随便问,可这万兵足饷,海事耗费这两件事都是长远的谋划,这次也要说个明白。

周扬和宁乾贵也是直接的说出了自己的意见,除却王海率领的一千亲兵,以及分镇各地的军将亲卫,其余军兵都是吃饱饭,三成银,海事则不要搞什么虚无缥缈的军舰兵船,不若给郑家达成协议,用商船赚钱,把那些有军事经验的情况编入军中。

说句实话,宁乾贵和周扬言辞恳切,表情激动的提出这个意见,李孟的感觉是极为的诧异,这两件事在他眼中可是理所当然的,为什么周围的人还有这么大的意见,并且把这个当成生死存亡的大事来讲。

李孟虽然是军将,却不轻视武人,知道胶州营能有今日的规模,能如此顺畅的运转,胶州营在山东各地屯田田庄管理的井井有条,这都是这些文人们的功劳,宁乾贵和周扬更是劳苦功高。

按说他们两人在屯田田庄和灵山商行之中都有自己的红利,随时也能享受到荣华富贵,但周扬今年三十出头看起来却好像是四十多岁,宁乾贵的头发和胡须多见霜雪,看得出来两人都是劳心劳力。

足饷和海事,这两件事实际上李孟有很多不能明讲说透的理由,可两人一片殷切忠义之心,李孟还是准备大概的说说,沉吟了一下,李孟用手指敲击着身边的茶几,组织了语言,沉声说道:

“请问二位先生,天下间有我胶州营这边,万人足饷之事吗?”

看到李孟这个态度,周扬和宁乾贵却更严肃了些,这很有些问答的架势,算是一种公务的交谈,周、宁二人都是摇摇头,宁乾贵开口说道:

“当年辽东总兵李成梁养了八千家丁,本朝也就是这一人而已,这些家兵家将都是折在塞外和朝鲜了,再也没有,其他的,都是克扣普通兵卒的军饷用来养亲兵家丁。”

李孟点点头,继续说道:

“我若也是和其他军将一般,克扣普通兵卒的粮饷,用来养亲兵,那我和天下间其他的军将有什么区别呢,本将再问你们,胶州营的兵卒比其他家的兵马如何?”

这个问题倒是并不需要思考,周扬当即的回答说道:

“胶州营兵马,自然是精锐强悍,天下无双!”

“可忠心吗!?”

“这万余兵马都是对将军死心塌地,忠心耿耿,愿为效死。”

李孟问完之后,笑着点点头,又是继续开口问道:

“本将为人,木讷少言,不善交结,只知兵家之事,这些兵卒为何愿意为为本将忠心效死?”

“胶州营士卒皆有忠义之心……”

李孟哈哈的笑了起来,倒是难得看见他有这种放肆表露情绪的状态,笑声停歇之后,李孟淡然的开口说道:

“愿为本将忠心效死,除却平日操练的得法,就是胶州营这粮饷银钱发的十足,你当天下间的兵马就没有忠义之心吗,要是本将这里粮饷同样是克扣,那如此强兵何必守在这穷乡僻壤跟着本将出生入死,要是有什么总督、钦差之类的过来,拿着一纸公文,拿忠义一说,人岂不是跟着跑了。”

这番话前后有些不连接的地方,表义也是模糊,宁乾贵和周扬开始听眉头都渐渐的皱了起来,不过后来脸色变的有些不对,彼此对视了一眼,都觉得后背隐隐有冷汗透了出来,“总督、钦差……”这话说的可有些惊人了。

但这震惊却也是短暂,随即两人就回过神来,有什么可以震惊的,天下间的军队本就是将领的私产,何况这胶州营从开始的盐竿子到今日的规模,从招募兵丁一直到士兵身上的衣甲兵器,一日三餐,全靠李孟一人筹划谋略,想要抓的紧些,又有什么错误,至于李孟这番话里面有什么言外之意或者其他的意味,那大家就自动忽略过去了。

李孟说出这番话之后,也在打量着对面两个人神色,发现除却开始的变化之后,紧接着就变得很坦然,禁不住点点头,果然是自家的手下,很多事情确实是可以敞开来说。

既然是说透了这点,其他的李孟却也不想解释了,海上的事,还是李孟主动的开口解释说道:

“关于海事,明年二月之后必然给二位一个说法,此外不能多言,毕竟是兵家之事,这段时间还需要二位尽力的筹划调度,帮我胶州营度过难关。”

听到李孟把话说到这种地步,宁、周二人却也不好说什么了,只能对视一眼,周扬站起来恳切的说道:

“胶州营能有今日这般基业极为不易,还望千万要珍惜啊!”

李孟也是神色郑重的回答说道:

“事关千万人身家性命,本官自然是珍惜,还望两位安心。”

宁乾贵也是跟着站起来,默默的作揖行礼,转身就要离开,才走了几步,李孟在他身后开口招呼说道:

“宁先生,莱州府其他州县还有个同知的位置,给你谋个监生的出身,把这官活动下来如何,先生总是白身为我胶州营操劳,也是委屈了你。”

监生虽说也可以做官,但做州县的同知,这可就是天下奇闻了,也就是李孟在山东地面上一言九鼎才敢打这个保票,宁乾贵四十多岁的秀才,可能这做官的念头早就是绝了,进入盐政胶州巡检司做师爷也就是图个温饱富足而已,谁想到因缘际会,居然还有这般的机会。

听到这个许诺,宁乾贵浑身一震,边上的周扬脸上带笑,刚要拱手说恭喜的祝词,宁乾贵脸上神色变换,到最后却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转身在地上跪了下来,跪在那里郑重之极的抱拳为礼,开口说道:

“大人待宁某恩重如山,小人眼下专心操持营内钱粮运转,实在是无暇分出心神去做其他事,还望大人莫要见怪。”

周扬脸上有些惊愕,文人读书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功名富贵,可这宁乾贵居然是拒绝了这有品级的官职,李孟脸上却也见不到什么喜怒之色,只是点点头,开口说道:

“既然如此,李某也不为难宁先生,且辛苦做着,日后必不负先生。”

宁乾贵站起来又是施礼,和周扬一起离开了屋子,眼下这周扬已然是莱州府的同知,也是从五品的文官,离开屋子的时候,脸上也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们在本座麾下苦练多年,今日出去带兵练兵,都要把在老营学过练过的这些东西传授给那些新兵,让这些新兵知道是为谁打仗,应该如何打仗,这乃是大事中的大事,这也是诸位将来荣华富贵的起始,还望各位勤勉用心!”

李孟站在木台上讲完这些话,下面的一百名被挑选出来的士兵齐声的大喊道:

“必不负大帅厚望,请大帅放心!”

这些话都是套话,李孟在八月初到八月中旬,差不多每天都要说一遍或者两遍,站在下面的军兵也是知道自己应该这样的回答,回答完毕之后,有人拖着木盘,上面放着士兵们新的腰牌和告身,由李孟一个个的发到手中。

募兵的工作开始走上正规,田庄的庄丁驻军之处起始就是另外州府的屯田田庄或者是田庄附近的地区,这些新兵需要一定数量的老兵来统领训练,那些胶州营嫡系的老兵就顺势成为了低级和中级的军官。

地处胶州的老营,这次也有几成的兵马分散到新兵之中,每波老兵派出去担任中下级军官,李孟总是亲自的接见,这是他多年的心血所在,是他基业的种子,李孟希望着能把这些种子撒下去,成长成参天大树。

虽然这程序和仪式都是规定的程序,但每个过来的士兵还是激动不已,一方面知道这次自己出去,已经不是普通士兵的身份,而是军官,地位已经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光明大道就在眼前了。二来,而今李孟事务繁重,加上兵将众多,虽然仍是定期的查看练兵大事,但下面的普通士兵想要在这么近的距离接触到李孟很不容易。

见到素来以神勇威猛著称的李二郎,就这么在面前带着笑容说些勉励的话语,每个人都是感觉到心中温暖,效忠的心思更加重了几分。

李孟平时可都是板着脸的模样,让他去带着温暖和煦的笑容去接待下属,勉励加油也真是难为他了。这些日子折腾下来,倒是让他感觉比作战的时候还要疲惫些,不过家中的女眷却很是高兴,毕竟男人每晚都是在家,其乐融融。

王海和老营的各个千总、把总商议之后,又是挑选了一批亲兵补充到亲兵营中来,若是其他的军营,主将的亲兵那是心头肉,谁也不敢轻易变更裁撤,可胶州营却和其他的军队有很大的区别。

这次老营派到新兵军队中担任中下级军官的,大部分都是亲兵营的士兵,因为在胶州营之中,始终跟在李孟身边的亲兵队伍,作用不光是护卫李孟的安全,作为最精锐的部队来使用,更多,是作为一个军官培养学校的职能。

胶州营事务繁重,而且规模不大,也不可能专门有培养军官和士官的机构,但是单纯让老兵积累功劳升迁,这也是有大大的隐患。

李孟在现代的时候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士官,除却听过些讲座和培训之外,也没有上过军校,只能是用些后天的土办法来弥补,比如说,李孟目前所作所为都可以称得上是标准的武人,而且亲兵营也经常是处在最前线冲锋陷阵,从行军布阵,到后勤扎营,再到临战和实战,亲兵营都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到,并且接触到的是标准化和专业的流程。

而且李孟和王海等军官,在每个步骤结束之后,都尽可能的把为什么这么做,如何做总结成理论给这些亲兵们讲述。

满清鞑虏入寇,在齐河县的那次实战,亲兵营也都是全员参与,这样的经验和见闻,让他们比其他军营中的士卒,更适合去担任军官,而且他们耳濡目染了那种彼此传授的方式,也容易培养出来新人。

所以这次的老兵去新兵营做军官,李孟把亲兵营派出去八成以上,很多人本就是小队、队副的出身进入亲兵营,这次派到新兵之中,基本上都是从小队和把总坐起也算是由培训经历之后的提拔。

并且跟随李孟一起出生入死的亲兵,都是忠心耿耿之辈,对于外派出去的军官,这种忠心耿耿,可是最优秀的品质。

李孟这边才送完一批老兵,把该走的仪式走完,太阳已经是偏西了,正准备去兵器制造局那边看看,却看到在这校场的外面一骑马急匆匆的赶过来,这边算是军事重地,立刻有手持长兵器的军卒拦了过去。

骑马的那人还不是胶州营官兵的打扮,青衣小帽,倒是个家仆的模样,被士兵拦在外面,远看着很是焦急,稍过片刻,一名亲兵快步的跑到了李孟的跟前,靠近耳语说道:

“大人,夫人身体有些不妥,罗管家请大人快些回家看看。”

这消息的确是很突然,李孟心想早晨出门的时候,不还是很正常的模样,好在今天政务都已经是处理完毕,李孟跟身边的人吩咐了一声,立刻是朝着家中赶去,几十匹马浩浩荡荡的疾奔而去。

那报信的家仆却是胶州营的一名老兵,这个老兵的意思可不是经验丰富,而是年纪确实是大了些,属于那种退役之后应该安置在屯田田庄的哪类,不过这老兵不愿意离开胶州太远,索性是在李孟府中做了个家丁,也不疲累。

这家仆也能骑马,在马上就和李孟把家中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说是午饭时候还是正常,午饭之后也就是半个时辰左右,突然有丫鬟惊慌的从房中跑出来,说是夫人身体不对。

李孟自从回家之后,一直都是顺风顺水,家人们也都是如此,突然间夫人身体不适,当即整个府邸都是被惊动了,先是木云瑶领着顾横波和柳如是急匆匆过来,管家罗山派人请郎中,同时派人去通报李孟。

逢猛镇小地方并没有什么医生郎中,可胶州营的高层和家眷大部分都是住在李家庄园之中,为了这个,特地从济宁州请来几名手段高超的老医生在逢猛镇开了个药店,实际上也就是为李家庄园服务的。

不过这药店一开,胶州和高密、即墨几处的富贵人家却都主动的过来看病,当然,除却李家庄园之外,这药店的郎中是不出诊的。

校场和李家庄园的距离不算远,李孟很快就是到了那里,可才下马,却看见管家罗西正在台阶上等候,满脸的兴奋神色。

见到李孟回来,管家罗西小跑着过来,看到罗西脸上的兴奋喜悦之色,李孟一直吊着的心思也平静下来,还没开口相问,就听到罗西激动的大声说道: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夫人有喜了!!”

听到这话,李孟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随即就瞪大了眼睛,又是看了一眼报喜的罗西,罗西在那里的重重的点点头,李孟也不说话,直接大步的朝着府中走去,脸上已经是露出了惊喜的神情。

有后代了,自己要有一个儿子或者是女儿了,李孟在现代的时候就是单身,还是来到这个时代之后才有了所谓的家庭生活,此时他已经是有了偌大的基业,胶州营上上下下都是为李孟没有一名继承人着急。

这个年代,唯一能够保证稳定传承的就是血缘关系,如果李孟无后,按照这个年代的规矩,只怕他手下的几名大将心思也不会安稳,但来自现代的李孟对这件事情却根本没有什么概念,完全不在意,结合他周围人的态度,这可就是标准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要说李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却也未必,只不过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重要而已,今日突然听到妻子有喜,心中那狂喜就很说明问题。

李家庄园平素都是安静有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今天却完全的乱成了一锅粥,那些在庄园里面当差的婆姨和丫鬟都是忙忙碌碌的样子,脸上都有兴奋喜色,这毕竟是李府的大喜事,人人都被这种气氛所感染。

看着李孟大步走来,这些下人们都是笑着朝两边闪开,他们也知道此时李孟心急,很快就是到了内宅的门口,说来也巧,那名郎中正从里面走出来,身边跟着两名背着药箱的小童,郭栋的婆娘在那里送客。

这名郎中也来过李家庄园,和李孟见过几次面,一见到李孟过来,连忙是大礼参见,口中依旧是说着恭喜的话语:

“小人在这里恭喜总兵大人……”

李孟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只是开口问道:

“我夫人那边怎样,先生说说看的结果。”

“脉象有力,胎气平稳,只是今后需要调养身体,不要感染风寒疾病。”

李孟用力的点点头,脸上已经是挂上了笑意,到这时候心情才算是放得平复了些,笑着说道:

“以后还要麻烦先生多跑几次,郭栋家里的,给先生五十两诊费,闻讯下今后到底有什么注意的,莫要疏忽。”

说完也不理会那边眉开眼笑谢赏的郎中,又是急忙的朝着屋子走去,才上台阶,就看到颜若然已经从屋子里面走出来,一家之主回来,妻子出门迎接也是必要的礼仪,从前李孟并不觉得什么。

可今天刚刚得知了消息,却上前扶住颜若然,嗔怪的说道:

“老夫老妻的,还搞这些虚礼干什么,要是遭了风寒怎么办。”

颜若然性子素来是安静沉稳,李孟也是个不善言语的人,今日听到李孟说出这样的话来,颜若然听到这关切,居然一愣,紧接着轻笑几声,小声说道:

“不过是中午犯了恶心,有些不舒服,府里动静却闹的这么大。”

说完之后,红晕上脸,又是轻声的埋怨:

“这还早呢,瞧瞧你这个着急的样子……”

向来是从容镇定的李孟这时候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只是傻笑了几声,搀扶着颜若然朝内堂走去,实际上此时也就是有反应而已,确实是不用李孟这般小心翼翼,不过对于李孟来说,算上前世今生,货真价实的第一次,难免不看的重些。

颜若然对这种亲近倒并不排斥,别看外面闹哄哄的,这里毕竟是总兵大人的私宅,屋内却还是幽静的很,夫妇两人坐下,李孟刚想说些什么,颜若然却先开口说话:

“夫君,那次去海边郊游,妾身所说的纳妾一事,考虑的如何了?”

“这个……”

李孟一下子被问愣住了,最近胶州营的大小事务繁忙,还真没有抽出时间来考虑这件事情,可颜若然看到李孟的反应,却以为自家男人有些为难,不知道如何回答,当下娓娓道来,说道:

“云瑶妹子虽然父母双亡,但举手投足之间,都有大家之气,人又生的美貌,对夫君也是一往情深,让她做妾,妾身还有些觉得对不住她,特地的询问,云瑶妹子却不在意,夫君你觉得呢?”

听了这番话,李孟看了颜若然一眼,想知道这些话是不是对方的真心话,颜若然神情自若,眼神坦荡,看起来倒是句句真心,不过也确实是觉得别扭,自家老婆要生孩子,却劝说自己纳妾。

那边的颜若然看见李孟还是不出声,倒也不着急,继续劝说道:

“妾身再有几个月,内宅的事情就不能操劳太多了,这偌大的李府也需要个人来管着,还有云瑶妹子和顾、柳两位姑娘在政务上所参与的机密越来越多,妾身听说外面的黄统领和侯掌柜,时常也要过来请示,这般机要的人,还是尽早给个名份安人家的心思,还请夫君放心,妾身并不是那不知深浅轻重的妒妇。”

老实说,这番话让李孟都有些目瞪口呆,颜若然劝自己纳妾,所说的这些理由之中,为私的少,大部分还都是为公考虑,他来到这个时代快要十年了,自觉已经是完全的融入了这个时代,谁想到今日的谈话彻底推翻了他的想法。

干咳了几声,李孟说道:

“就算是要纳妾,也等孩子出世之后再说吧,莫要被这些私事烦心。”

听到李孟这句话,颜若然反倒是严肃起来,正色的说道:

“夫君,纳云瑶妹子为妾不光是私事,开始妾身以为云瑶她们三个做的不过是儿戏之举,可没有想到如今如有枢机之重,夫君,即便不考虑咱们夫妇二人和云瑶妹子的情意,难道就不考虑这难得的人材吗?”

李孟还真是无话可说了……

附带提到,木云瑶、顾横波、柳如是三人所在的处所,对外对内的叫法渐渐的统一了起来,被称作“李府内账房”。

在南京城南的大客栈之中,一名中年人满脸愤怒跑到后面那些为了招待贵客单独开辟出来的宅院之中,一进门却看见自家主人好整以暇的坐在藤椅上,这中年人喘了几口气平静心神,走到跟前说道:

“老爷,去置办车马的老张拿着银子跑了,走的时候还偷走了几件值钱的玩意。”

被称作老爷的那名老者面白无须,眯着眼睛坐在藤椅上,好像很享受此时的阳光,听到这名中年人的禀报,半响后才轻笑着说道:

“树倒猢狲散,咱家这般境地了,也怪不得他们走,走了也好,也算是给自己谋个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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