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面的液体滴落下来,我的一张脸很快就感受到了一阵湿润。
我抬手将自己的脸上的液体给擦去,等看到手上的液体,一瞬间我忍不住倒吸口凉气,因为我看到手中的液体,是血红色的。
我很快再次抬头朝着头顶看去,居然看到了头顶上悬挂着一具尸体。
我的一双眼睛,正好和尸体的眼睛对上。
尸体瞳孔放大,像是死之前,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一般。
尸体被固定在头顶之上,鲜血还在往下滴落。
看尸体这个样子,似乎死了没有多久时间。
而且我这会心中有个疑惑,为什么尸体,会被悬挂在这里?
我心中正疑惑的时候,前面的老头忽然出声说:“小子,你还站着干什么?”
我喊了声老头,我对老头说:“头顶上有尸体。”
老头提着红灯笼眼皮子耷拉一下,似乎根本就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继续走。”
老头语气平静的说着,开始往前挪动着脚步。
我回神后,也不好继续多说什么, 只好跟着老头往前继续走去。
如果不出意外,这具尸体,应该就是要被炼制成了尸煞。
我心里的猜测是炼制尸煞之前,应该要先将尸体身上的鲜血放开,然后在利用某种阴邪的术法,将尸体炼制一番。
想到这,我忍不住感觉自己的头皮一阵发麻。
老头晃晃悠悠的往前走去,我回神后,不敢耽搁,很快追上老头的脚步。
老头似乎对这里的情况很是了解,并且老头往前走的时候,似乎是有目的性的。
我们再次往前走,双方都保持着沉默,谁都没有说话。
走了一程,我脑海里忽然又浮现一幅画面,这幅画面就是刚才束缚在墙壁上的那具尸体,正在滴血的模样。
一想到尸体,我顿时就感觉自己的精神都像是好了很多。
那具尸体还在滴血,应该死的时间不是很长,所以说明这里可能不久前凶手来过这里。
我看着眼前老头的背影。
老头现在对这里有些熟门熟路,我甚至这会都已经忍不住有些怀疑老头会不会有问题。
我心里对老头保持着防备心,我们大概走了十分钟的样子,我忽然发现这条下水道开始往下延伸。
通道已经变成了下坡路的通道。
往下又走了大概十五分钟的路程。
终于我们又到了一处房间,这一处房间,就是一处封闭的空间。
往后已经没有路,只有前面那条通道。
但是这房间里却没有尸体,里面空荡荡的,只不过等我目光朝着墙壁上看去的时候,我发现墙壁上居然张贴满了符篆,看着密密麻麻的黄色符篆,我面色忍不住变了变。
这么多符篆,如果不出意外,肯定是用来镇邪的?
看来这房间里藏着什么东西?
老头这会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开口就和我说:“小子,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老头问的我怔住了几秒,他这问题,让我怎么回答?
我顿了会,也没有回答老头。
我目光落到这些密密麻麻的符篆上,这些符篆上都有灵气释放,如果没错,符篆应该是每天都有人加持过。
不过加持这么多符篆,道行得多深才可以做到。
我看了眼老头,一时间心中对老头的疑惑变的更深。
我好奇这老头的身份。
老头可能是见我没有回答,于是主动开口和我说:“小子,你难道没有感受到这个村子里所有的阴气都是从这里释放出去的吗?”
“嗯?”
我疑惑的嗯了声。
我目光盯着老头,等着老头说下文。
其实这里符篆这么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里的符篆,大概已经将这里的阴气给镇压住。
所以往外释放的阴气应该减少了很多。
在外面感受到的阴气也相对弱了很多。
我现在忽然明白了老头的意图,现在这里这么多道符篆,不出意外,十有八九就是用来镇压这里的阴气。
不过这里阴气这样重,那么说明,释放阴气的存在,也绝对不是什么好惹的。
这么多符篆镇压,还有这么强的阴气释放出来,想想这下面被镇压的东西,就是非同寻常之物。
老头喊我过来这里,不会是让帮他动手解决这下面镇压的邪煞吧。
想到这,我瞳孔放大,盯着老头,等着老头说下文。
老头似乎也看出来我的想法,就和我说:“小子,看你也会一点道术,你学习道术的目的是什么?”
老头这话说的我当即怔住在原地,我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老头。
因为我脑子里完全没有这个概念。
我脑海当中只有一个想法,这个想法,就是继承我爷爷遗留下来的家传秘书。
要说想,倒是只想过一件事情,就是有一天,靠自己给人看风水,赚钱谋生。
除此之外,就没有过多的想法。
此时老头这样问我,倒是让我有些失神,没有回答。
半晌,我才逐渐开口说:“赚钱谋生。”
我这个回答可以说是相当实诚,没有掺半点水分。
但是老头的眼神却忽然变的浑浊了几分,他盯着我,眼神当中隐约间,似乎闪过一丝迷茫,迷茫过后,老头说:“除此之外呢?”
“没有了。”我很快的回答说着。
其实还有,但是我不能和老头说,我得将我们林家的秘密给查出来。
还有和白婕家里的关系给搞清楚。
但这些事情,不足外人道。
老头听了我的回答,我能感觉到老头对我的回答不是很满意,他眼神当中闪过一丝失望,接着问我说:“小子,你学习本事,就没有想过要匡扶正义,破除邪祟吗?”
我:“……”
别的事情我都想过,但是这件事情,我真的没有想过。
我摇头,很快就给了老头否定的回答。
老头这会忍不住悠悠的叹口气说:“没有也罢。”
顿了会,老头又说:“不过小子,今天这件事情你得帮我做成。”
我一听老头这话,心下忍不住一沉,我问老头说:“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