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俞岱岩也很喜欢胡青牛,毕竟这孩子的痴和怪都和他很像。不过当胡青牛和俞岱岩搭了几句话之后,俞岱岩就有些想和他离得远点。
原因是胡青羊年纪小,经不起劳累,在俞岱岩怀里没一会就困了,于是小丫头抱着俞岱岩的脖子,小脸趴在他肩膀上就睡着了。
小青羊睡着了,俞岱岩没得趣味,便去逗弄一本正经读书不看路的胡青牛:“青牛小哥,你这看得什么书?”
“《脉络精要》我们蝴蝶谷的藏书,我看了好多遍了,还是有很多地方弄不明白。”胡青牛虽然痴,但是不呆,反而是个好奇心旺盛的孩子,与人交流自然没有问题。
俞岱岩可是直到胡青牛在医学上的天赋的,他在医学上也许也就现在能在他面前显摆一下了:“我医学也好厉害的,我师叔是李道元,我和他学过医术,要不要我来教你?”
胡青牛歪着头思考,并没一答应俞岱岩,反而问他:“李道元是谁?是这天下有名的医者吗?”
“额,他是马丹阳的医学传人,马丹阳你知道吧。”俞岱岩一时语塞,李道元医术虽然没的说,但是确实在江湖上没什么太大的名声。
“哦,知道,知道,我看过他的《天星十二穴并治杂病歌》”胡青牛一听俞岱岩提起马钰,立刻就眼睛一亮,然后摇头晃脑的开始背诵:“三里内庭穴,曲池合谷接,委中配承山,太冲昆仑穴,环跳与阳陵,通里并列缺。合担用法担,合截用法截,三百六十穴,不出十二诀。”
行吧,这又是个小学霸,《天星十二穴并治杂病歌》俞岱岩看过,但是实话实说,他背不下来,就是囫囵的看过一些。
不在《天星十二穴并治杂病歌》上继续搭话,俞岱岩开始转移话题:“这书上你那些地方不懂,你没问过你师父吗?”
“你看这里是人的带脉,但是带脉的位置和作用我总觉得不太对,很难很好的把握。”胡青牛把书本举起来给俞岱岩看:“我师父也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他猜测是因人而异,每个人的穴位不同导致的。”
俞岱岩是谁啊,他以前可是身残志坚的实践小能手啊:“嗨呀,你这样空想是没有用的,尽信书不如无书,实践出真知,你需要实践。”
胡青牛眼睛亮了,把书本一卷,往腰里一别,用手从小褡裢掏出了一盒针,里面金的银的都有,甚至还有竹木的:“对哇,你也是这样看的吗?我就觉得我要实践,不过我师父不同意,要不这位大哥,你我私下里试试,我看你人高马大,身体一定很好,绝对是一个好的时间人选!”
“啊,那个,我这也挺忙的,过几天还要去昆......”俞岱岩内心无数只羊驼狂奔而过,赶紧后退一步,连忙推脱。
“这位大哥你可真是我的知己啊,我还有这里...这里...这里...这里,都不明白,我们都一起借这个机会实践掉吧。”胡青牛已经自动过滤了俞岱岩说得话,并且已经给他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俞岱岩往胡青牛抻出来的一幅人体经脉的羊皮画上看了看,得,他指来指去得穴位好些都是死穴,这实践的代价有些大啊!
然后就见胡青牛又抻出来一幅羊皮画:“还有大哥你看过《尸衣经》吗?我看了完之后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大哥我看你气血雄厚,要不我们搞两刀试试?你们江湖人每天刀头舔血肯定不怕疼。”
这还有王法吗?还有舞林秩序吗?这里还是武当山吗?就没人管管,还有《尸衣经》是什么鬼?这东西不是华佗的吗?不是已经被人给烧得一干二净吗?这是搞两刀?这是想把他俞岱岩给解刨了吧?!
哎,等等,据说古代皇宫里有剐刑,那东西的教材就是依照着《尸衣经》下刀,据说片三千多刀,不会就是从蝴蝶谷传下去的吧?
俞岱岩立马严词拒绝,一点不留余地:“不,我怕疼,我还怕死。”
胡青牛立刻回头喊过她那小媳妇一样的师妹:“师妹,你那新做的‘蝎尾失心散’呢?给这大哥拿两瓶梅子味的。”
卧槽,俞岱岩要傻了,这是一点也不遮掩的要给他下毒吗?难道要掰开他嘴往里倒吗?你家大人不来管管,俞岱岩赶紧用余光去瞄边上的王匮和胡氏。
王匮和胡氏相视苦笑,赶紧上来拉着要往前冲的胡青牛,胡青牛还不甘心:“我师妹这‘蝎尾失心散’吃了之后保准大哥没有任何痛觉,我师妹把这毒药改良之后,口感非常好,而且毒素非常弱,三天才会毒死人,我在大哥身上开个刀子最多研究一天,研究完立刻就给大哥解毒,放心,我们都是专业的,死不了。”
且先不说胡青牛,王难姑你是什么意思?你把手放下!这小姑娘原本没什么,但是当她掏出小瓶瓶之后就有些狂热,已经把小瓶瓶举起来往俞岱岩嘴边递了,要不是顾虑他身上的胡青羊,这小姑娘估计已经冲过来把俞岱岩按地上喂药了。
“见笑了,见笑了,哈哈,小孩子,小孩子。”这边胡氏赶紧一手一个把两个小人拉走,王匮赶紧带上笑脸来问俞岱岩郭复和孤鸿子的情况:“我听‘左’先生说了,俞三侠方便说说两人的情况吗?”
这个“左”先生是指杨逍,光明左使,为了避免走漏了风声,俞岱岩和杨逍约定在人前提到他都用“左先生”。
俞岱岩快速的把两人的情况详细的说明了一下,王匮简单思索之后:“‘玄冥神掌’掌里谷里先人曾经遇到过,没有治愈的案例,最多用一些手法延缓,不过都是在损耗生机来换时间,我师父曾有一套设想,寻一至阳的灵物,用药浴之法来压制寒毒,不过灵物难寻。”
“这,灵物需要用什么?”俞岱岩一听至阳的灵物,便思索都什么是至阳的灵物。
王匮面有窘色,连忙摆手:“我一时也想不出哪些灵物合适,毕竟也只是设想,都是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