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逊一听俞岱岩能治韦一笑的寒毒,一点也不怀疑,人家张真人的高足哪会骗人呢?
他性子其实有些急躁,拉着俞岱岩就想立刻给韦一笑治疗,好在边上的殷天正还算稳重,拉住了谢逊:“不急,不急,先稳住韦老弟的病情,把状态调整好,选一个适当的日期治疗才好。”
都说是病去如抽丝,更何况要拔除入骨的寒毒呢,不用想也是个大损元气的事情,韦一笑还想这几天在这好好凑个热闹呢。
“就是就是,马上就是殷无寿的喜宴,我得先沾沾福气吃他个浑圆!”韦一笑也赶紧上来帮腔,他觉得他现在状态就挺好的,不急着立刻就除根:“殷老大,你看我这被俞兄弟的神功妙诀稳住了寒毒,状态不错,要不我也喝点酒?”
“你问俞兄弟,要是可以的话,你就吃上一盏酒,多了不行!”殷天正这些天严防死守的不让韦一笑喝酒,可是把他馋坏了。
“少量吃些酒也能活跃气血,自然可以,不过殷无寿的喜宴?”俞岱岩一听立刻起了好奇心,刚刚看到殷无寿的两个兄长,偏就没见着他:“我与这殷无寿兄弟有些交情,刚刚还想问为何没见到他,原来这喜事他还是正主。”
“那是,这老小子好大福气,别人娶妻娶一个,他一次娶两个,享尽齐人之福。”边上的韦一笑凑上来跟腔,面露可惜以及羡慕的神色:“俞兄弟你说和谁说理去?”
看来韦一笑并不是一个不近女色的人,就是太过于自由潇洒,难以爱上一个女子成家,索性也不想因为自己的性子害了别人。
就当日殷无寿那钢铁直男的样子,还能娶到老婆,一次还两个,俞岱岩还是觉得难以置信的:“这实在是意外,殷无寿兄弟我看多少有点榆木脑袋不解风情,怎么就让两个娘子如此倾心呢?二女共侍一夫,这实在是令人艳羡。”
“谁说不是呢,这两人还是母女,也就是我们西域地界不讲究这些,放到中原还不得被人戳脊梁骨的骂!”韦一笑过来拉着俞岱岩往屋里走,总在外面站着也不是待客之道,主要是他还是有些怕冷。
母女?那俞岱岩可就知道了,不是送人返乡找亲眷投靠吗?这就直接送到了自己家?好样的,俞岱岩甘拜下风,看来小丑是他自己,人家才是真的高手。
这边谢逊到府,自然是有人通知了殷无寿过来,俞岱岩这边刚进了厅堂坐下,那边殷无寿就走了进来,一身喜庆吉福,虽然还不是正日子,但衣着上已经有那味了。
殷无寿一见俞岱岩,寒暄之外就是向他施眼色,俞岱岩自然知道他是何意,笑而不语,也只是寒暄,两人之间透着热切。
俞岱岩对他有恩,传了绝学有给牵了红线,殷无寿自然是对别人可劲的吹嘘俞岱岩:“我这俞兄弟,那可是真厉害,通百家武学,我在他面前就是拿不起来的流派。”
还别说,殷无寿这一吹嘘,加上刚刚俞岱岩露这一手,这厅里的人还都认可,一个个都抬着俞岱岩恭维。
如此环境,俞岱岩自然是开心,殷天正着人上了酒宴,一时间宾友尽欢,好不热烈。
“俞兄弟师门在武当山,平日走江湖也用不得来这西域昆仑墟啊?可有要事,我们明教的兄弟能帮得上的自然是鼎力支持。”这边殷天正也连连给俞岱岩劝酒,边上韦一笑趁着殷天正不注意端起酒杯就偷着一口闷。
俞岱岩也早就想好了说辞:“一来寻我那杨逍哥哥,给他送些消息;二来我家义父中了歹人的玄冥神掌,需要来着边寻些灵药续命。”
谢逊一看韦一笑这等架势喝酒,连忙侧身接话帮韦一笑遮掩,免得被大哥看见:“这昆仑墟天大地大,天才地宝倒是有很多,可都不好找寻,俞兄弟要费心思了。”
“好说好说,大概位置我都弄明白了。”俞岱岩对着酒宴中最满意的还是琥珀蜜梨酒,虽然酒劲不大,但是好喝又滋补,与陈年女儿红不相上下。
这边已经背着殷天正连着吃了三盏好酒的韦一笑,也赶紧露个脸,避免被殷天正怀疑:“那祝俞兄弟早日得到宝药,给令尊治伤续命。”
俞岱岩见韦一笑祝福,恍然想起昆仑派上何太冲所说:“韦兄弟,我进了昆仑地界之前,先上了昆仑派,发现那昆仑派换了掌门。说是与我们明教相争,老掌门被我们明教人给下毒暗算了,游龙子道长还被韦兄弟一脚给踹下了悬崖,死不见尸。”
“啥?放他娘嘞狗臭屁,我臭蝙蝠这德行了,那还能踹他游龙子下悬崖?”一听这等屎盆子被扣在了自己头上,韦一笑要不是有殷天正在边上按着,早就一飞三丈高的要去找昆仑派的麻烦了。
“也是,那看来昆仑派的游龙子道长根本就没有死在韦兄弟手里,应当是他游龙子自编自演的脱身之计。”俞岱岩早就有怀疑,见了韦一笑之后就更怀疑了,这下可算是确定了:“当真厉害,临走还下了一步大棋!”
韦一笑身受寒毒,勇气轻功还好,但是要与人争斗还是不太行的,用出寒冰绵掌什么的,容易引动寒毒,那可就把自己当场赔进去了。
这说明游龙子根本就没和韦一笑对上,看韦一笑这架势甚至可能都没见过游龙子。
这边谢逊连忙坐正,向俞岱岩拱手想问:“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为何又牵扯了我明教?”
“那昆仑派游龙子与峨眉孤鸿子乃是至交,孤鸿子道长被传死于杨逍哥哥手里,游龙子自然要给兄弟报仇,就拉着他师兄白鹿子要给孤鸿子报仇。”俞岱岩长话短说,把这昆仑派的事交代了一下。
“真拗口,做道士的都是这个子那个子的,听着都烦。”边上韦一笑被人扣了盆子,虽然他的性子对这些不在意,但是这明显是给明教招敌人,还用的他的名头,自然是火冒三丈。
说过话之后这才想起了边上的俞岱岩也算是道家弟子,这么说多少有些冒犯,韦一笑连忙向他道歉:“哎嘿,我不是说俞兄弟的武当山,我是说昆仑的牛鼻子,为表歉意,这酒我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