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语气咄咄逼人,看得出已经不太理智。
不管开锁工如何解释,女人就是认定了二十块钱。
死死咬着就只给二十块钱。
似乎自己再多出一分钱就是落了自己的面子。
看着二人争吵的时候,陆鸣小步地走了过去。
走到二人附近,陆鸣鼻尖耸动一下。
闻到了一些怪异的味道。
并不是二人身上的,而是从那道被打开的房门中传出来。
很淡很淡,还夹杂着许许多多其他的味道。
凭借普通人未开鼻神的嗅觉,确实不可能闻得到。
陆鸣的鼻尖耸动几下。
再次确认下来,这股味道并不是自己的错觉。
随后用隐晦的目光朝着已经打开的房门中扫去。
却只能看到白花花的墙壁……
整条走道上就只有三个人。
陆鸣的存在自然也吸引了女人的注意力。
“你看啥?”
“有什么好看的。”
女人看了一眼步伐缓慢的陆鸣,顿时不爽地问道。
陆鸣收回目光,目光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那个女人。
脸形尖,面上无肉,两腮内陷。
多纹且杂乱,下巴尖细,颧骨突出,鼻子尖小,眉间有褶皱。
都已经被人询问,陆鸣也劝了一声:“既然约定好多少就给多少。”
陆鸣的一句话,让女人似乎觉得自己被指教了。
顿时不爽的回道:“关你屁事,碍你什么事了?”
“你开锁还是我开锁?”
“走走走…”不耐烦地挥着手。
说完,又指着开锁工:“你惹火我了,等着被举报吧!”
“二十块钱,不要是吧?老娘就不给了,还要让你倒扣两百。”
女人说完,就打算转身进屋。
就连二十块都不打算再给。
就在此时,陆鸣却抢先一步。
伸出脚,一脚踢在房门上。
嘣的一声响。
房门被陆鸣一脚踹关了起来。
陆鸣拍拍开锁工的肩膀,拉着他走了。
“傻逼玩意,自己开吧!”
女人懵逼片刻,转而骂道:“脑子有病是吧。”
“两神经病。”
“这门你给我打开啊!举报你了。”
女人骂骂咧咧,却只能无奈地看着两人走去。
陆鸣看了一眼旁边的开锁工。
年纪五十以上,黄黑色的皮肤上夹杂着沟壑,洗得掉色的蓝色工作服,提着半生锈的工具箱。
手指尖布满老茧与细小的伤口。
惨白而且杂乱。
眼神躲闪。
就是与陆鸣一起走在这条干净明亮的走道内都有些畏畏缩缩。
陆鸣拿出一百块钱,说到:“那门是我关起来的,责任我担。”
说完将钱塞给对方。
“你记我一个电话,如果那个女人举报你,我可以作证。”
“不不不,这钱不能要……”开锁工连忙推辞。
却发现陆鸣早已经走远。
手中握着那一张鲜红的票子,沉默不语。
差不多两天没有吃饭了。
下了楼的陆鸣,走进附近一家小酒楼里。
点了两个菜品,细嚼慢咽地吃了起来。
就坐在酒楼的落地窗前,一眼望去,对于外面的景色一览无遗。
过了十多分钟。
陆鸣的眼睛一直打量着窗外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直到那个人走进公寓走道消失。
茫茫人海,行人不断。
至于为什么陆鸣的目光一下子锁定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男性。
不要问,问就是卦法牛逼,问就是感觉。
……
陌生男子一路走入公寓中,敲响了陆鸣家旁的一道房门。
“阿娟,是我张复,开门。”
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蓉娟脸上挂着死马的表情,看着男人一言不发。
张复看着状态不对劲的蓉娟,不解的问到:“谁惹你了?”
“那么大的火气?”
说起这,蓉娟的抱怨有了宣泄口,噼里啪啦的说到道:“还不是刚才。”
“老娘忘带一个钥匙,叫了一个开锁工。”
“一个开锁的在我面前装什么装。”
“一分钟不到的事情,我都给他二十了,不少了,就非得要一百。”
“还有一个神经病,一脚把门给老娘踹关起来了。”
张复回问:“那后来呢,这咋又开了。”
说起这个,蓉娟更气了,面色都气得有些扭曲。
咬牙切齿地说:“我这不想着开锁的多了去了,惯得他。”
“我后面又找了一个。”
“狗日的,TM的收了老娘二百多。”
“你给了?”
“能不给吗?”
“他们两个魁梧的汉子,说话又冲又急,我感觉是那种混道上的,我能不给吗?”
说完又对着男人抱怨起来:“你一天天就知道在外面鬼混。”
“老娘需要的时候你不出现。”
“是不是赌本又输完了?”
“一天到晚……”
张复咂咂嘴,被女人说得头大。
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先把事情处理好了再说。”
“你去弄啊!光说不做。”
“大晚上的还让老娘弄尸体,晚上做噩梦的。”
......
两人一起走进屋子内。
屋子内部一览无遗。
一个中高端的公寓小区,屋子内的装修却有些老旧。
发黄掉漆的各种家具,风格老旧,是多年前的那种款式,电视机柜台上,摆放着一台老式的彩电。
略显有些寒碜。
走进一间没有装修过的空荡荡的房间内。
里面除了一个装肥料的大口袋以及一个嗡嗡吹着冷风的空调,没有多余的东西。
一进屋,两人脸色都不太对劲。
蓉娟更是连忙捂住口鼻。
一股令人恶心的发吐的臭味,从袋子里传了出来。
张复抱怨一声:“我不是叫你多喷一些香水吗?”
“怎么还是这么大味道。”
蓉娟却没有回答,而是回问道:“这都多长时间了。”
“我叫你赶快,你非得拖着。”
“现在来怪我?”
张复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等着吧。”
“等到今天凌晨时候,人都睡着了。”
蓉娟指着袋子:“这么大个袋子会不会太显眼了?”
尝试着说到:“要不弄小块一些?”
“分成好几袋,这样也好提一些。”
蓉娟话音一落,张复瞪大双眼的吼了一句:“那是你妈。”
“你下得去手?”
看着男人发怒,蓉娟脾气也不小。
回怼一句:“跟我在这喊什么?”
“是你妈,不是我妈。”
张复没有在说话,眼神死死的瞪了一眼蓉娟,拳头捏的发白,面沉如水。
“看什么看,吓唬谁呢?”
沉默片刻,还是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