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看到柳知府来了, 放下手中货上前:“柳大人,末将过柳大人。”
柳知府赶忙道:“秦将军不用多礼。云襄县变化真大,秦将军来了短短数月, 这里仿佛是另一光景了。比本官前来候,变化加大了。”主要还是修路造气势, 真是热闹。
秦放道:“多亏了皇上恩典。”
这话是虚, 大家都知道。
两人客套了一番, 柳知府道:“秦将军, 咱们借一步说话,关于来旺县事情,已经有结了, 但这个结……”
秦放神色一凝:“柳大人请。”
两人来到较为清净地方, 柳知府一脸严肃又认真道:“秦将军, 来旺县事情并有想象中好, 但是就本官以为, 这个结却是最好。”
秦放道:“大人请名言。”其实他柳大人印象还不错, 虽然是个明哲保身人,但也不算贪官污吏。身在官场,明哲保身有什么错?
柳知府道:“你那下人范婶女婿畏罪自杀了, 来旺县程县令则坦白了罪行,称是他想要来旺县皇粮代商名额,但是秦府有把名额给他, 所以他不服气造谣秦将军你, 现在他承担下了所有罪行,所有证据到他这边都断了。按照本官意思,这件事可以结案了。
当然,我们都知道程县令背后有人, 但是有些人秦将军未必得了,而且,观程县令意思,也是不会坦白。秦将军虽然有杜大人撑腰,但到底杜大人双拳难敌四手,方能付秦将军,必然也是不怕杜大人,所以……秦将军不妨忍一忍?”柳知府为官道,就是忍忍忍。反正忍一忍,认一认怂,他并有影响,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秦放并不是死认礼人。相反,他脑子灵活行,他知道在杜科面前流露出诚实一面,知道在皇上面前流露出淳朴一面,所以于柳知府话,他自然是明白。
就像那天他问老师,京城里谁在付他?老师说不知道。可到底知道不知道秦放不知道,而且,他也有打破砂锅问到底意思。
他现在身份低,如这件事要计较下去,势必会牵连道老师。他不能因为老师他好,就牵连老师,所以,秦放知道怎么忍。他道:“这件事由柳大人负责,自然由柳大人定案。”
听到秦放这样说,柳知府就放心了,他就怕秦放仗着有杜科这个老师,非常打破砂锅问到底。一旦如此,京城里人不是他一个小小知府能,可秦放有杜科在,也不是他能怎样。到最后为难不就是他吗?他查不出案子结,到候就是他能力有问题了。而秦放愿意打住,就当他欠秦放一个人情了。“秦将军,如此如此,那本官就去结案了。”
秦放又道:“大人且慢,大人,那范婶女婿去了,那范婶和他们家间……”
柳知府道:“那女婿生前做了不少坏事,这次又牵连上程县令事情,即便他自杀了,本官也可以做主让他和妻子和离,秦将军看如何?”不过是举手劳事情,柳知府自然会帮忙。而且,因为这事情和离,间也不少,只要官府判了和离,那和离就是立。
秦将军:“如此便多谢柳大人了。”
柳大人和秦放谈妥后,便回去了。秦放有急着回将军府,而是到了晚上,和老百姓们一起回。
晚上吃饭候,秦放和杨海燕说起了这件事:“咱们目前在云襄县,也犯不着和京城里人上,我也不想因为我事情而连累老师。再,方目不是我命,应该也不打算结死仇,所以这件事我打算就到这里了解。等我们有了能力,便也不会怕这些了。”
杨海燕此倒是有意,匹夫勇算什么?要学会忍是最最要。
随着程县令案件落幕,那些表面上事情,也渐渐落幕了,而云襄县恢复了往日宁静。
因为银子有限,修路不再像开始那样大张旗鼓了,现在修路是一个村一个村轮流,还是有月例,只包饭。修路事情由杨县令负责,而秦放每天往马场里跑。
云襄县建了一个超级大马场,用是朝廷地,马场里有两匹汗血宝马,因为汗血宝马宝贵,所以马场里有士兵。不仅如此,马场管事此也非常慎重。身为一个爱马人士,如把马比做他孩子,那么汗血宝马无疑是最受宠一个儿子,所以怎么能不慎重?
至一月天气渐冷了,怀孕四个多月杨海燕肚子已经显怀了,加她本来就身材纤细些,所以就加明显了。不过李大夫每半个月都会为她把脉一次,所以她身体健康很。可就算如此,家里长辈们还是关心很。
这天,一家人在院子里晒太阳,范婶端着盘子刚做好点心出来。范婶自从女婿死了,女儿和离后,整个人都放松了。因着她女儿是寡妇,所以不适合住在将军府,于是杨海燕提起,让她去了皇粮加工厂。皇粮加工厂里本来就需要女工,范婶女儿去非常适合。而范婶外孙女则住在将军府,和范婶一间屋子。上午跟着府里主子们一起听夫子讲课,下午去学刺绣。
“夫人,外面来了一位客人。”洪婶进了内院,给杨海燕行了个礼道。“说是将军老家,自称是将军大舅。”
杨海燕一听:“快请。”本来就想着秦舅父子来了,丁家那边不知道怎样,想到终于还是来了。
秦奶奶道:“阿放他外公外婆本来就疼他舅,过了这么久了,丁家肯定担心,不知道这是来接人还是?”
杨海燕道:“奶奶不用操心这个,有阿母呢。”
话是这么说,但杨海燕还是起身去接待客人了。
秦大舅是真不想离乡背井来云襄县,还不是老家惹事。家里阿爹阿母担心老,他只能跑这一趟了。
说起来,老和老家都不着调。头天,老一家说去丈母娘家,他们也不当回事。但是过了好天都不回来,他们就纳闷了。这年头,谁家粮食都金贵,亲家能这样养着老一家?
后来老媳妇回来了,老和蝌蚪儿回来,刚开始老媳妇说,他们还要在她娘家住天,他们也有多想,直到一天又一天,还是老和蝌蚪儿,老媳妇藏不住了,把这事情说了。原来,老带着蝌蚪儿来云襄县了。
这下,阿爹和阿母被气到了。他们生病了好些日子,待他们病好后,他就来寻人了。
不过进了将军府,秦大舅还是有点拘谨,这样气派地方,他是手脚都放不开。
秦大舅被带到厅堂,看了杨海燕。就算去年月只过一面,但是秦大舅还记得杨海燕。这会儿看到杨海燕,他心下松了一口气:“阿放媳妇。”
“大舅来了,快请坐,已经派人去请阿母了,阿母马上就到。”杨海燕这个秦大舅什么印象,但是基于除了秦舅一家丁家有其他极品外,所以这样亲戚来,她还是欢迎。
人都是群居物,自然不能排除亲戚。
秦大舅坐下,下人上了一些吃食。秦大舅有马上吃,而是问了秦舅情况:“阿放媳妇啊,阿放他舅带着蝌蚪儿来这里了吗?那个混账东西,也不跟家里打声招呼就走了,害家里都担心不已,我阿爹阿母还担心生病了……”接着,秦大舅唠唠叨叨说了家里事情。他这一路走来本来就不容易,好不容易到了这里,真是想把秦舅给骂死。
杨海燕安慰道:“舅和蝌蚪儿在田庄里做事,有阿母管着,但是不错。万幸外公外婆事,不然舅这事情就闹大了。”把爹娘给气死了,能不闹大吗?
碰到这样弟弟,秦大舅也是操心:“可不是。”
两人聊了一会儿,杨海燕叫人带秦大舅去梳洗休息一会儿,这一路赶来,他有顺路马车、牛车驴车等,就坐过来,有顺路就靠两条腿走,所以他也是真累。
等秦母从皇粮工厂过来,得知秦大舅已经睡着了,她就有去吵他。
倒是杨海燕跟秦母说起了丁家事情,得知亲爹亲娘被气生病,秦母恨不得又想去揍秦舅一顿。“你舅现在也学乖了,会干活了。说到底啊,这件事还是你们舅母错。这老话说好,娶妻娶贤,丁家娶了这个祸端,就是丁家倒霉。”
这话杨海燕不好接啊。不过:“阿母,那大舅如要把舅带走,您怎么看?”
秦母想了想:“弟在这里有我管着压着,如回到老家,按照我阿爹阿母性格,肯定又得变前那样,还不如让他在这里,每个月领一些月例。燕燕,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