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书帆的帮助下,好歹是没用万海楼外送饭菜,四人吃的很开心,白一柱带回来了一个巧克力蛋糕,装饰都是没有一丝红色的,洛浅浅吃的很愉快。
“你说脑子吃起来是不是就是这个质感?”白一柱看着都吃得差不多了,把最后一口蛋糕塞进嘴里问道。
洛浅浅脸色一白,看着手里还剩下的半块蛋糕想要打人。
“你能不能别恶心了?非让浅浅一个礼拜吃不进去东西你就开心了?”洛书帆直接把手里的蛋糕怼在白一柱的脸上:“你怎么不说这颜色像屎?”
“哥,你够了。”洛浅浅也吃不下去了,把手里的蛋糕放下,嫌弃的看着洛书帆:“看着这个颜色,你肠胃不太好啊。”
“哥,那边动了。”白一柱拿出了手机看了两眼之后说道。
“哎,我身体都这样了还得出去。”白一弦叹了口气,拔掉了手臂上的输液管:“你们这些混蛋,等我恢复了的,我去吃一头牛。”
“翻滚的牛宝宝?”洛浅浅翻了个白眼插嘴说道。明明就是想去报仇,偏偏说着这么委屈,她一个十岁的小女孩还没说什么呢。
“啥玩意?我能吃一头成年的牛。”白一弦看着桌上的食物恨恨的说到。
“她是说滚犊子。”洛书帆很是好心的帮妹妹翻译了一下。
“还变形的牛宝宝、没长好的牛宝宝呢,一天到晚哪来那么些词?”白一弦摇摇头,打开了房门,一溜烟的走到车面前坐进了副驾驶。
“柱子锁门,柱子开车,柱子记得带钥匙。”洛浅浅最后走出门,叮嘱道。
“不会让你开车,赶紧上车吧。”洛书帆拽着妹妹上了车。
白一柱开车,白一弦副驾驶,后面两侧车门是林嘉佑和洛书帆,洛浅浅夹在林嘉佑和洛书帆中间。
突然,白一柱脸色一黑:“有人在跟着我们。”洛浅浅下意识回头,看到的都是很正常的车,哪辆也没有跟踪的意思。
“别回头。”洛书帆拽住妹妹,固定在座位上,也是一脸的紧张。
“没事,是我们的人。”白一弦看了看手机,笑着拍了拍白一柱的肩膀:“你也太紧张了一点吧?这可一点也不像平常的你。”
白一柱翻着大白眼:“我只说有人在跟着我们,说别的了吗?”说着扔了一支棒棒糖给洛书帆:“别吓唬浅浅,人还是个小孩子。”
洛书帆熟练的把糖纸剥掉,把糖塞进妹妹的嘴里:“谁家哥哥没事干带妹妹来看这种事?我在认识你们以前可是个居家好哥哥。”说着翻了个大白眼,冲着白一柱冷哼。
“啧啧。”白一柱倒是没有反驳,确实不会有这么闲的蛋疼的哥哥,不过好哥哥他是不反驳,相对于自家这个啥事也不管就给钱的哥哥而言,这是个好哥哥。
林嘉佑在一边摸了摸鼻子:“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也是浅浅的哥哥。”
“所以嘉佑哥哥还打算带我再看这样的事?”洛浅浅把酸奶味的棒棒糖一口咬碎,眼光不善的看着林嘉佑。
“没有,没有。”林嘉佑连连摆手,一脸苦笑,他只是回答洛书帆那句谁家哥哥没事带妹妹来看这种事,不过仔细的想一想都是洛浅浅的哥哥:“浅浅,你大概上辈子毁灭了地球,才会有这样的哥哥们。”
洛浅浅嘴角一抽,别过了脸,这么多么清奇的脑回路。不过在洛浅浅的眼里,她是拯救了世界才有这样的幸运重来一次。还遇见了这些朋友,还让妈妈找到了幸福,这在上辈子只能是奢望的事情。
“所以你是毁灭世界的源头。”白一柱插嘴说道,回过头带着笑意:“小帆帆把浅浅照顾得挺好的,你一来才发生了这种事,嗯,所以怪你。”
“老实开车。”白一弦狠狠地拍了弟弟的头:“就你这个技术出啥事都没处说理还敢分心。”
白一柱不敢反驳了,正视前方老实开车,低声嘀咕道:“这技术也是你教的。”
“这个方向。。。”洛浅浅一愣,这个方向有点熟啊,尤其是往后看,瞬间反应过来,这是被绑架那次在路上扔纸条的路线,看着白一弦似笑非笑:“有点熟啊。”
“这边有个温泉村,等你们周末了带你们来玩玩。”白一弦面不改色的转移话题。在车里唯一知道一点的只有白一柱,他可不敢拆自己老哥的短。
“听说寿司跟温泉更配哦。”洛浅浅笑眯眯的补充道。
“万海楼也有也没看你要吃。”白一弦低声说道,然后看到后视镜里的洛浅浅笑眯眯的,急忙说道:“没问题,还有什么刺身都来都来,管饱。”
“这都到郊区了,这面都是树林,谁选的地方啊,万一有蛇怎么办?”看着外面在风的吹拂下晃动的半人高的杂草,林嘉佑摇摇头:“小个子进去岂不是连人都看不到了?”
“小个子说谁呢?”
“当然是说浅。。。”林嘉佑猛地反应过来,这个声音不正是洛浅浅,急忙改口:“不就是那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啊的蛇精。”说着还挑着兰花指唱了一句。
“我看你是蛇精病。”洛浅浅哼了一声。车子正好停下了。
“没油了?”看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小山,洛浅浅可不认为会约在这样的地方,人家电视里打架都是去对方的老窝,什么酒吧啦、KTV啦、酒店啦之类的,然后biubiubiu一顿子弹乱飞,该死的都死了,痕迹都被子弹销毁,那叫一个high,哪有约在荒郊野岭的。
“到地方了。”白一柱翻了个白眼,指着山上的建筑:“那废弃工厂就是他们的落脚点。”
“嘿,怎么都喜欢工厂。”洛浅浅好笑的摇摇头,看着山上隐约的灯光,看起来还有不近的一段路呢,看着白一弦面不改色自觉无趣,又说道:“那还有那么远,怎么过去?”
“我们不过去。”白一弦摇摇头,指着密密麻麻的树林:“我们去那儿看戏。”
白一柱把车开到路边的杂草里,隐藏好,才出来跟上了白一弦的步伐。
几人刚上山,洛浅浅就注意到有几辆车顺着小路开向了那间工厂。
工厂在平坦的半山腰空地上,白一弦直接带着几人去了更高的地方,所谓是站得高看得远嘛。
白一弦坐在树杈上,悠闲地靠着树干,在星空下有几分洒脱之感,尤其是树下的几人像饿狼一样的盯着他。
白一柱苦笑:“哥,你这是吃独食,不讲究。”愤愤的推着树,却不能晃动树的分毫。
“谁让你不好好锻炼怪我咯?”白一弦看着下面几人羡慕嫉妒恨的眼光,心里很是受用。
“我哥在外面练过几年,所以爬个树翻个墙都不在话下。”白一柱看着洛书帆震惊的眼神,拍拍好友的肩膀:“你练几年也能做到,据说就是天天跳坑,挑水,还有水里走走梅花桩什么的,不费劲。”
洛书帆对着白一柱翻了个白眼:“那么轻松你怎么不去?”
“我没那么骨骼惊奇啊。”白一柱煞有介事的说道。
白一弦在树上嗤笑:“就是懒,别找借口。”
“对对对,我就是懒,您老把我带上去行不?大哥,老大,大爷,大哥中的大哥,大爷中的大爷。”看着附近的树最低的能撑住他的树杈都在他的身高以上,想上去也能上,就是太费劲,有个人体电梯不用白不用。
白一弦把洛浅浅洛书帆抱上了一棵树,把林嘉佑带上了另一棵树,懒洋洋的坐回树杈:“你家祖宗都不好使,自、己、上、来,我、不、管、你。”说完看着远处已经开始热闹开来的工厂,夜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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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闻玉把手上的盒子放在地垫下面,看着纹丝不动的大门,她已经在门口坐了三个小时了,惨然一笑:“浅浅,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