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晖殿很快就到了。
礼官去拿光明正大牌匾后的遗诏,只是他在上面扒了半天都没有拿到什么。
姬霄脸上本来势在必得的笑容淡了下去,他抬头拧着眉看着礼官,礼官急的鼻子都出了汗珠,他脸色有些凝重的朝姬霄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
姬霄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
牌匾后的遗诏是皇帝叫他的贴身公公安排了放过去的,皇帝的贴身公公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是嘉妃那边的人了,这一年来始终没叫皇帝发现什么。
而那公公千真万确的是看着人放在牌匾之后的,之后有禁卫军重兵把守,绝对不会放什么可疑的人进来。
可是现在遗诏不见了。
如果不是那公公说了谎,便就是被人暗中动手脚拿走了。
姬饶低着头,看着自己鞋尖前的一方土地。
刚刚姬容的人告诉自己,遗诏已经在他那里了,叫自己放下心来,姬霄不会对他不利。
他微微侧目看了眼姬霄,而后便又收回了目光,压下了心里的不安。
“先帝难道不曾留下遗诏?”
姬霄一扬袖子,“不可能,父皇生前最后一刻便是让我来取遗诏。”
既然写了,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这……先帝的遗诏,难道不见了吗?”
“是被偷了吗?”
“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可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底下的文武百官你一言我一语的讲着,不动声色的推动着节奏。
终于有人站了出来道,“既然遗诏不翼而飞,臣觉得,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此遗诏。”
“徐国相此言差矣。”陈月烟的父亲陈尚书站了出来,“如今虽然遗诏不翼而飞,但是先皇病逝,还是需要一位新皇来主持大事,而太子殿下最是合适不过。”
“可是……”
“对啊对啊,四皇子乃太子殿下,如今陛下病逝,太子殿下登基,乃顺应天意。”
“可如今并无先皇遗诏,如何便能确定太子殿下便是新皇?”
陈尚书抚了下胡子,斜着眼看旁边的人道,“先皇连太子之位都定下了,又如何会把皇位传给其他的皇子?”
虽然有的皇帝确实是先立太子,但是这个太子往往并不是皇帝心里真正想要的人选,只是太子之位站在那个高度,高处不胜寒,最容易遭人嫉恨,有的皇帝为了保证自己喜欢的儿子,便会把其他的皇子推出去当挡箭牌,等最后的时候再立自己心里的那个皇子为太子,直接继承大统。
做法是这样做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却不能直接说出来,更不能用来当朝堂证供。
站在三皇子那边的人被怼的哑口无言。
“诸位爱卿。”
大门后突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声音,朝中大臣都回过头去,看见一身素衣,只用一个木簪挽发,双眼通红,面色哀戚的嘉妃被人扶着走了进来,看那模样悲痛欲绝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昏过去了。
朝中大臣一一行礼,“参加嘉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