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望向于浩儒道:“阁下是为往事而来?”
于浩儒不由一愣,想不到一语便道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既然金晨兄已经知道,不如如实相告!”
金晨摇了摇头,道:“你们累了吧!先去休息吧!什么事情明天在说!”
于浩儒望着金晨好似有难言之隐,便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毕竟能够留下来,便给了自己时间去调查一切。
夜晚时分,金山金府,十分宁静。
与白日相比不仅是黑白的两个极端,更是声音的两个极端。
但在寂静的夜也会有人睡不着的。
其中一种是心里有秘密没有探索清楚的,而另一种则是心有有秘密而夜不能寐的。
“想不到这富可敌国的金府内远没有想象般嘈杂。”于浩儒感叹道。
“家父一直有伤在身,太过嘈杂的环境不利于家父的恢复。”一旁的金晨解释道。
“恐怕今日的事情或多或少的也会影响伯父的身体。”于浩儒望着金晨担心道。
金晨点了点头道:“父亲一直患有失眠,通常都是白天休息的。今天白天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想必父亲又要多修养十天半月才能够恢复吧!”
于浩儒的内心十分同情金明家主,想不到坐拥大陆一半财富的家主竟然患有这么大的重症。
“伯父到底换了什么病?”于浩儒询问道。
“急火攻心,积劳成疾。”金晨有些叹惋道:“只要心病不解,即便是悬壶妙手常百草也无法医治。”
于浩儒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闯荡江湖这些年自然知道这悬壶妙手常百草的名声,他可是大陆医术最高的人,也是宗门的元老,不过其行踪飘忽不定,即便宗门大会也从未出现。
虽然他自身的修为仅仅在高手的边缘,但是寻找他医治的不少高手都是毕恭毕敬,从不敢进行恐吓威胁。
“急火攻心?”于浩儒有些不解道:“我想以伯父的声望为他卖命的人应该比比皆是,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够让伯父如此焦急上火?”
“金山的事情外人是不敢插手的,也没有权利插手。”金晨停顿了片刻,随后摇了摇头道:“此事要从我爷爷说起。”
“当年爷爷当年带领家族走向鼎盛,一时风头无人能比,江湖号召力直追四域。即便是四域君主在爷爷的面前也不得不放下身段。”金晨脸色骄傲的娓娓道来,不过随之而来的便是一生叹息之声。
“可惜树大招风!”金晨向远方望去,悠悠的道:“四域联手逼迫金山银林贡献出所有财富,并且要求金山银林解散所有兵力,否则便兵临城下踏平金山银林。”
于浩儒望着有些惆怅的金晨,深知这便是权谋,只要有人威胁到四域的权力,无论用多么损伤道义的事情也要去维护。
于浩儒望着金晨,面目有些同情之色。
“爷爷无奈之下只好妥协。”金晨继续道:“也就是在此次事件后,银林对外开放,爷爷也凭空消失了。金山银林的重担便在父亲的肩上,再加上父亲思念爷爷,没过多久父亲便病倒了。”
“这一病便持续了近二十年。”金晨重重的哀叹了一声,神情有些忧郁,语气中夹杂着忧伤。
于浩儒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金晨的肩膀,询问道:“老家主一直没有回来吗?”
金晨摇了摇头道:“金山银林派出了许多人前去江湖寻找爷爷的下落,可惜爷爷就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音信全无。”
“也正是这样才使得银林胆敢以下作乱?”凌哲从背后走了出来,其似乎与生俱来对权利的维护极为敏感。
金晨望着凌哲,忧伤的神情早已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要洞穿一个人心灵的目光。
原本精于算计的眼睛也不再变得庸俗,而是给人一种天真无邪,无欲无求的感觉。
但隐隐还蕴含着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感觉,似是无奈,又似是惆怅。
而凌哲映现在金晨的眼里,却是反映出一种尊贵的气质,一种丝毫不弱于自己的气质,甚至自己家族气质与其相比有了一股铜臭之味。
于浩儒见状,虽然自己也对凌哲的身份起疑,但是自己却相信凌哲的内心是善良的。
“请金晨兄见谅,凌哲说错了话千万不要见怪。”于浩儒向金晨道。
金晨摇了摇头,道:“无妨,我倒是觉得凌哲兄对事情看得十分透彻。”
不过凌哲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做过多的停留,当务之急是能否帮助金晨解决家族之事。
因为凌哲隐隐感觉银林独立这件事不会就这样终止?